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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晚在朋友家住了一夜,喝了点闷酒,还被好友嘲弄,大情圣也会为情所困。
有那么明显吗?
闷了一整晚,够让人难受了,而蓝若薇那架故障的留声机还播放这首让他听来心有戚戚焉的歌。
他闷闷不乐的走进屋子,很快的冲好澡、换衣服,准备到诊所,而隔壁仍不断传来这首曲子。
愈听心愈酸,纪汉文很快的套上西装外套要离开,一开门。却看到一名穿著希腊式白色长袍,拥有一头褐色的波浪长发,一双紫罗兰色明眸的漂亮女孩站在门口。
“你好,我是荷米丝,我就住在另一边的别墅里,我的电脑出了点问题,我想上网查点资料,可否跟你借一下电脑?只要五分钟就行了。”她以流利的英文说著。
“嗯,没问题。”他请她进屋里来,心里揣度著,这附近如雨后春笋般建造的一、二十间别墅,大半的屋主都将这儿当成度假别墅,普通时日几乎很少看到人,更甭提这张有著外国脸孔的女孩有多陌生了。
他带她到书房,看她在电脑前敲打了一会儿,即跟他点头道:“我找到了,谢谢你。”
他点点头。
“哦,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提,刚刚我其实是先到隔壁去借电脑的,但一直没人理我,我好像有听到一些哭声,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状况?”荷米丝起身走了几步,想想又道。
哭声?!由于留声机的音乐不小,他并没有听到有哭声。
“谢谢你借我电脑,我先走了。”
荷米丝巧笑倩兮,自行走了出去,暗自念了道咒语,让电脑发出哔哔、哔哔的叫声后,一双可以透视墙壁的眼睛看到他转往书房走回去。
她灿然一笑,随即消失了。
“这是什么?”纪汉文站在电脑前,看著萤幕上出现的那几张风景及人物画,再来是画家简介,一名白发苍苍的和蔼老翁出现在萤幕上,另一旁则有文字叙述他的生平大事。
“罗杰。史密斯……”他蹙眉,看了网站名称一眼,是蓝若薇就读的艺术大学的网页,他想了想,继续查看,找了找,里面居然有一小张蓝若薇跟罗杰的合照,旁边列了一行字为“来自东方的得意门生”。
他继续查看了一些资料,看完后,他的眼睛已见笑意。
关掉电脑,先打通电话到诊所告知他今天会晚一点进去后,他即来到小木屋,那音乐声也不知何时停止了,果然听到低低的啜泣声传出。
他直觉的想拿钥匙开门,但想了一下,还是伸手按门铃。
一会儿,红著眼眶的蓝若薇前来开门,脸上隐约可见泪痕。
“你怎么哭了?”
她没有想到是他,这个时间他应该在诊所了,一时之间也怔住了。
“怎么了?”
他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这让刚刚才跟父母吵了一架的她倍感温暖,却也更脆弱,难过的泪水不听使唤的又一滴滴的流下来。
他拥著她走进屋里将她护在怀中,“我一看到女人哭就没辙,第一个冲动就是将她抱到床上好好安慰——”
话还没说完,他怀中的人儿连忙推开他,边拭泪水边坐到另一边去。
见状,他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
她眨眨眼,突然明白他是故意这么说,好让她不再哭泣。
她凝睇著他,真的不明白十七岁的自己为何会那么愚蠢,竟推开了这么温柔的痴心……
“发生什么事了?”他舒服的靠向椅背。
“这——你不是应该到诊所去了?”
“没关系。”她的事比工作重要。
蓝若薇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好压下那又要浮上眼眶的泪水,才哽声道:“先是我父亲打电话来骂我——”
“骂你?”
“他说我登报寻找阿嬷让他面子全失,让商场上的朋友大看笑话——”
他蹙眉,“你不是登报登了好多天了?”
“嗯,但他跟我母亲在我登报的第一天就出国洽商,一直到刚刚才回国,一看到报纸就气炸了,又听我说这个寻人启事已经刊登好一阵子,他更是火冒三丈……”
“那他不就知道你人在南投了?”
“他要我停止这一切,回荷兰去读书……”说著说著,她的眼眶又泛上泪光,“我拒绝了,没看到阿嬷,我哪儿也不会去的,我跟他说:他若不想丢脸那就帮我将阿嬷找出来,他气得挂断我的电话。”
她深吸一口气,压抑心中那股心酸后,再道:“接著是我母亲打来,也骂了我一顿,说我没考虑到他们的面子,乱来……”
她愈说愈哽咽,“他们不知道,阿嬷对我有多重要,我跟他们说阿嬷说了些轻生的话,我好害怕她会……呜呜呜……他们说我乱想,阿嬷不会有事的……那她为什么不回来……呜呜呜……”她崩溃的痛哭出声。
纪汉文深吸口气,走到她身边将她拥入怀中,让她尽情宣泄心中的委屈与伤心。
只是——他眸中闪过一道复杂眸光,没看到她阿嬷,她哪儿也不会去,也就是她会一直留在这里了?
那……他知道的那件事,是否就不该说出口了?!
他紧紧的抱著她,他不想再让她离开了,他希望她能一直在他身边,让他爱著、疼著,直到他拥有她的心……
她的啜泣声渐渐停息,他温柔的执起她的下颚,看到她满脸泪痕,笑了,“美人这么哭实在挺吓人的,眼泪、鼻涕都有——”
“真、真的吗?”她尴尬得想离开他怀中,但他紧抱著不放。
“骗你的,只有泪水,如珍珠般的泪水……”他喃喃低语,倾身一一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她安静得有如一只小绵羊,没有推开他,身子却不由自主的轻颤著,这样的温柔令她眷恋,更抗拒不了……
“若薇?”
“嗯?”
“你很爱你的男朋友?”
蓝若薇一愣,想要推开他,然而他紧抱著她,脸上还有个坏坏的笑容。
“如果哪天我能拥有你的爱,是不是算我的本领高?”
“这、这……”她吞吞吐吐,不知该说什么。
“近水楼台先得月,你现在离我这么近,跟他那么远,我的机会应该比那个叫罗杰、罗杰什么?”
她僵硬的回答,“罗杰。史密斯,可他是——”
“没什么可不可是,我们就来一场竞赛,好吗?”
“这——”
“要是你能躲过我洒下的情网,就算你的本领高,你会闪躲,从此,我不再对你纠纠缠缠的。”这一次,他打算正视自己的感情,也不让她再有闪躲的机会。
“你这是在下战帖?”
“嗯唔。”
她哪有胆子接下?她可以说已经对他的心臣服了……
她嗫嚅的道:“不、不好,我——罗杰他很爱我,我不能辜负他的。”
“是吗?”纪汉文的黑眸闪烁,熠熠发光,“那你可以不辜负他,试著努力的抗拒我。”
语毕,他狂妄的吻上她的唇,她想抗拒,但很难……太难了,她该如何重建那层保护网,抵抗他这致命的吸引力引
第五章
上午十一点,纪盈年陪同妻子走进儿子的诊所,发现儿子看诊室上面的灯号居然挂零。
“咳咳……怎么可能,最近感冒的人不是很多吗?连我都中奖了,儿子怎么会没生意?”直率的刘如媚边说边咳,几个看皮肤科的老病人全笑了出来。
“纪医生早上有事,没来看诊,所以病人都先回家了。”一名老乡亲道。
她一愣,“没来?!怎么回事?咳咳咳……”
纪盈年跟几个老邻居腼腆笑了笑,拉著妻子走到另一边,压低声音道:“你也拜托,开诊所哪有说什么没生意的,那不是希望大家多多生病吗?”
“我又没那个意思,不管那个啦!儿子怎么会没来?”
她撇开丈夫,走到挂号柜台问护士,但护士也说不清楚,只说儿子打电话过来说会晚点来。
“那我问玉仪去。”她直接走到另一间看诊室,刚好病人开门出来,纪盈年也连忙跟进去。
何玉仪看到两个长辈,连忙起身,“纪伯父、纪伯母,你们怎么来了?”
纪盈年慈祥一笑,“还不是你纪伯母,人感冒了不愿就近看医生,直说一定要过来给她儿子看。”
“你还好吗?”她关切问道。
刘如媚笑笑的拍拍她的手,“还好,就只是咳几声,咳咳……我想,自己的儿子就是医生,却给别人看病,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对我儿子的医术没信心呢!”
闻言,何玉仪露齿一笑,下一秒,表情就变闷了。
“怎么了?不是汉文又有新女朋友了?”她敏感的问。
“不,不是的,只是,我想汉文今早不来看诊……”何玉仪犹豫一下,还是说了,“我想可能是因为蓝若薇吧。”
“跟她有什么关系?”一听到她的名字,刘如媚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何玉仪便将昨天的事一一道来,也将纪汉文跟她提分手的事说了。
刘如媚听了是忿忿不平,“这小子,你那么好,到底哪里比不上蓝若薇?”
“也许他跟他老爸一样,死心眼嘛。”纪盈年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
“死老头,你给我闭嘴!”
怒视丈夫一眼,虽然,她的确是老公此生惟一的情人,他也被她吃得死死的,但她真的希望他这一点别遗传到儿子身上,因为蓝若薇又不识货,不懂得珍惜这种人间至情。
被老婆一凶,他果真闭嘴,没法子,妻管严。
“走!”刘如媚突然气冲冲的拖著他往外走。
“去哪儿?”
“当然去找你儿子。”她火冒三丈的拉著他出了看诊室,走了几步,她又想到什么似的停下回头看著何玉仪,“你放心,我会要那小子不准甩了你的。”
何玉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两个老人家一出去,她郁闷的坐下,按了号码钮,振作起精神看病。
虽然伯母这么说,但她知道她没有机会了,她认识汉文太多年,她从不曾看过有哪个女孩在跟他分手后又重新跟他在一起的……不,有个人例外!
她苦笑,蓝若薇。
纪盈年夫妇开车刚进入美丽的林荫道路不久,车子突然抛锚了,而这里离他们儿子的别墅还有一小段路呢。
“搞什么,你不是前两天才去保养的?”刘如媚大为光火。
“我是啊!”纪盈年下了车,检查一下,但看来都没啥问题。
不得已,他先打电话请拖吊车,但性急的老婆已经忙著往山上走,他连忙小跑步追上,“如媚——”
“你瞧这蓝若薇多带衰?这条路我们来回几次,哪次车抛锚过,就她出现——”
“机械的东西哪说得准?你别牵拖。”他中立的道。
她斜睨他一眼,“我牵拖?!那儿子因为她没去看病是事实吧?”
“这是玉仪的猜测之词,又不确定。”
“我知道你喜欢若薇那娃儿,但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知道儿子失恋的那一年有多痛苦,我是怎么样也不会再接纳她的。”她坚决说道。
“如媚,如果人家小俩口——”
“没有小俩口!”
她气呼呼的瞪他一眼,他只好抿唇不敢再多说,与她并肩的往山上去。
步行约二十分钟后,才看到儿子那栋和风风情的日式别墅,刘如媚却不往柏油路走,而往碎石路前去,那是通往蓝若薇她阿嬷的小木屋。
他跟上前要说话,她却嘘了他一声,要他放轻脚步的接近小木屋。
“干什么,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他压低音量问,又不是来当小偷的。
“看他们在搞什么啊!”她白他一眼,也压低声音。
“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而不是在——”
“女人的第六感,还有,感冒的是她,不是我们儿子。”
看来女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