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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的目的想来就是从根本上消除你在皇位继承权方面的威胁,如果你不再这个人世了,他们肯定会立即将消息散布天下,通过江湖将这个信息传入皇上的耳中,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至于你现在想找的这个身为你替身的婴孩,其实你已经见过了。根据‘神女宫’弟子在外得到的消息,你应该是跟他告别之后,才来镜湖的吧?”
云谲略一回忆,便面色大变道:“师父你是说,那个婴孩就是……”
渝情点点头道:“没错,我原来也想不到竟然是他。可是根据‘神女宫’从欧阳世家方面得到的消息,他身上竟带着当年皇上亲赐与‘宗宝皇子’的‘锡金’坠链。原来阮慎当年从那名猎户手上买来的婴孩根本不是那名猎户所生,而是那名猎户在深山里打猎时偶然拾得的。而这个被遗弃在豹子巢穴里的男婴竟然是当年闹得整个江湖人心惶惶的魔胎。”
云谲慢慢地跌坐回竹椅上,刚才渝情所说的一切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一时之间,他的脑子里混作一团,理不出个头绪来。
一直以来,他都把对武道极致的追求当作人生的最高目标在不懈努力着,所以他才会来这里找寻他失去的记忆,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修补他心灵上的漏洞,为他击败弈玄,在武道上再迈高峰做铺垫而已。而现在在听了渝情的一席话之后,一切好像都变了。原来他来到这个世界还是被赋予了其他的使命的,虽然他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但显然不是再如以前一样潇洒豪气、纵意江湖那么简单。因为他的身份不再单单是那个浪迹武林的云谲,而更应该是争锋大宝之位的“宗宝皇子”,他母亲的仇,宫廷里的敌人,这些都不是他后一个身份所能置身事外的。他不是风云涌,他强极一时的父母自决定牺牲自己,缔造出他这个千古难解的谜团时,就从没考虑过再给他套上任何枷锁,随性而行、顺其自然是他们唯一想告诉他们的这个宝贝儿子的。而他无论是身为江湖浪子的云谲,还是流淌着皇家血脉的“宗宝皇子”赵曙,都不容许他对母仇视而不见,继续他在武学上的追求,这样他不但不会再在武学上有任何建树,就是他的良心也不会放过他自己的。在这一刻,他甚至第一次有点恨他的师父渝情,恨他把这些事情告诉自己,将自己推上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但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恨渝情呢?渝情早在告诉他这些之前,就已经三番四次地提醒过他,是他毅然决定了去迎接命运的洗礼。
渝情看着云谲瞬息万变的复杂眼神,缓缓从衣内掏出一封表面发黄的信笺来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那段被我的剑灵所抹去的十日记忆吗?”说到这里,他手中魔劲一吐,信笺的封口猛的弹开,一截信纸伸了出来。他一边垂手将他递给云谲,一边回忆道:“四年前,在我寻找开始行走于江湖的‘神女宫’门下时,我无意中发现在一个被‘神女宫’女弟子媚惑的中年男子身上竟藏着这封署名懿王妃的信笺。后来我由那名女弟子口中得知,这名男子的真实身份乃是懿王府中原懿王妃的亲信,因为在王妃被毒害前夕意图非礼王妃的侍女而被逐出懿王府,现在想起来这根本就是一个苦肉计,他其实是替懿王妃给阮慎送信来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本该在金陵的阮慎,所以就在那儿耽搁了下来。而那天你就跟在我身边,一来我担心你多想,进而怀疑自己的身世;二来我当时已然决定独闯‘神女宫’,前景无法估计,故而临时下决心用剑灵抹去了你那几日的记忆。但现在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一切,也是时候该把它给你了。信我拿出来看过题头,知道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所以其中的内容我并不清楚。”
云谲满怀感触地接过那封信,抽出信纸展开,只见信中如此写道:“皇儿,倘若你能看到这封信,为娘真是且喜且哀。为娘现在必然已被曹皇后所遣之奸人毒害了。而你既然尚能阅信,想来暂时还算安全。为娘于此时着王侍卫持信去见你,只是不甘心我自大唐传下的李氏一脉就此不明不白的断绝,倒没希望真的能将信交到你手中。倘若你就此身世不知,以一平民身份度过此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若天可见怜,让你得阅此信,则我李氏一族复兴有望矣。但你千万紧记,此仇虽不共戴天,仍应以自身为重,此乃一切之根本,还望皇儿谨记。为娘当佑我儿于泉下。娘字。”
云谲默默放下书信,母亲对家族复兴的渴望与对他安全担心的矛盾在他心中蔓延着。
渝情就那样站在那里,既不说话也不催促。
良久,云谲将信笺放如衣内,贴身藏好。然后他猛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间标志着他人生转捩点的茅屋。在走到门槛时他顿了一下道:“对不起,师父,我要辜负你的期望了。祝你和师娘幸福。”
云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正午烈阳的光晕里,仿佛标志着他如日中天的将来。渝情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却不再像一开始般那么止水宁静。
是师父辜负了你啊。云谲,你本该以一位空前绝后的武道大宗师的身份屹立在历史里。师父却为了自己的私利而将你推进了尔虞我诈的宫廷斗争,进而将你关进了世俗的坟墓。也许师父会为此而内疚一生,也许几十年后你会跑到师父的坟前大骂,但师父永远不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
一只白皙的柔荑抚上了渝情棱角分明的脸颊,渝情轻轻回头,镜纤柔惊心动魄的仙容和以往每一次一样深深地震撼着他的心灵,将他武林霸者的戾气化为一股柔和的春水。
“渝情,我们是不是对他太残忍了?”镜纤柔的声音像从天边飘过来一样。
渝情捉住她在自己脸颊上抚动的纤手,目光深深望进她清潭一样透彻的眸子里,仿佛要把自己一生的炽情都融入这简单的一望里。
“纤柔,你知道为什么我最钦佩的人是烈天邪吗?”渝情将镜纤柔的玉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膛上,让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地心跳,“因为他和菁澜萦可以为了魔胎这种虚无飘渺的理想而毫不犹豫地放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而我渝情一生的理想就是你,纤柔。”渝情的手指在镜纤柔的玉颊上温柔地移动着道,“为了你,我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一切,甚至整个世界。”
卷四(镜花水月) 第三十九章 慕容姊妹
风云涌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一只烤乳猪,像一座小山一样,光是一只蹄子就够他吃上一整天了。早已饿得眼冒金星的他此时觉得这世界上就再没有什么东西比它更可爱了。一声响彻天地的饿狼宣言过后,风云涌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冲上去,将小乳猪抱在怀里,脸在乳猪身上使劲蹭着,还不时伸出舌头狠舔两下。
“啊!臭风云涌!你要死啦!”风云涌硬是被南宫玉儿从准备享用烤乳猪的美梦中掐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南宫玉儿正骑在他身上,使劲地擦着自己的脸颊,对他怒目而视,不由一脸的无辜。
南宫玉儿用纤纤玉指狠狠捏了一下他的鼻子道:“还敢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做了多么大的坏事?”
风云涌刚才的记忆里除了那只香甜可人的大乳猪就再没有别的了,故而两手一摊道:“本少爷只记得刚才正抱着一只可口的乳猪舔着就要下口,哪想到就被你大小姐给揪醒了。”
南宫玉儿听了他的话,秀眉蹙得跟紧了,大嗔道:“臭风云涌!坏蛋风云涌!大色狼风云涌!你占了人家的便宜,还敢说人家是小乳猪,你不想活啦!”
说着她从他仍仰躺着的腰部“膝行”向前,改为骑在他的胸膛上,这才俯下身子,指着她的玉颊道:“看看你做的好事,这里好像还有你的口水呢,恶心死了。”
风云涌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梦中那只可爱的小乳猪原来就是这位南宫大小姐“变”的啊。但是他此刻却一点也没有回答南宫玉儿诘问的意思,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眼前这位大小姐因俯下身子而袒露无遗的胸前春光给勾走了。他一边瞪大双眼,一边不可思议地道:“小姐,你真的确定你自己只有十六岁吗?不然怎么身材发育得比我梦中的小乳猪还要好?”
南宫玉儿这才发现自己衣领内的秦岭双峰竟然被这大色狼一览无遗,但她更在意的显然是风云涌“评价”她身材所引用的“小乳猪”三个字。在风云涌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脸已经被南宫玉儿当抹布一样搓了起来:“什么小乳猪?你才是猪呢!一只大懒猪!一只睡觉睡到口水到处乱流的恶心大懒猪!”
“那……那也没……有办法啊……谁让你大小姐……昨晚不让我吃东西来者……?”风云涌费劲地从他不断“变形”的脸里挤出话来道。
南宫玉儿停止了对他脸皮惨无人道的蹂躏,嗔道:“你还敢说,谁叫你一回客栈就不老实,偷看人家洗澡来者?”
风云涌表情“冤枉”得就跟要跪下来一样道:“大小姐,我那不是让饿给逼的吗。看你回房间好久都没出来,不得已才闯进你的房间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哪知道大小姐你正在仙浴了。要是我一早知道是这样,就是给我吃个豹子胆,我也不敢冒犯您的仙体呀。”
南宫玉儿撅着嘴道:“不得已,真的是不得已吗?看你刚才那样,要不是昨天人家大叫非礼,你恐怕早就兽性大发地扑上来了。”
风云涌大喊无辜地道:“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小人怎么知道您大小姐一早就偷偷骑到小人身上来的啊。您看这姿势暧昧的,不了解的人还以为咱们是在……”看着南宫玉儿蓄势待发的小手,风云涌知趣地将剩下的几个“荤字”强吞回了肚子里。
“骑你又怎么了?你吃本小姐的,睡本小姐的。本小姐肯骑你,是你的造化。”南宫玉儿一脸“恶狠狠”地对风云涌道,“喂,本小姐问你。你身上的这个坠链是从哪里偷来的?”说着,柔腻的小手从他敞开的领头溜了进去,把他从小佩戴在身上的那个分量轻到不可思议的坠链给抓了出来。
她此时凶巴巴的表情立刻令风云涌想起了同样身为欧阳世家大小姐的欧阳慧颖,瞧她们俩这蛮不讲理的样子,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难道世门大家里的小姐都是这副德行的吗?
风云涌知道对付这种野蛮丫头的最好方法就是比她更野蛮。于是他一伸手把坠链抢过来道:“穷人家的东西,你大小姐也感兴趣吗?哦,我差点忘了,你们家之所以能这么富,还不是一丁一点从我们穷人这抢过去的。”
南宫玉儿闻言气得要死,完全丧失了她平日里古灵精怪的狡黠,几乎是大声嚷出来道:“别以为玉儿什么都不知道。这条坠链质地奇特,而且在坠面上还刻有‘宗宝’二字,分明就是当年皇上赐给‘宗宝皇子’的东西,哪里是你这个穷鬼可以拥有的了。”
风云涌听了这话一点慌张的样子也没有,反而嬉皮笑脸地道:“原来我们的南宫大小姐也知道这件东西的来历呀。那么从小就一直戴着它的本少爷到底是什么身份,想来大小姐你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吧?”
“你说你是‘宗宝皇子’?真是笑死人了!”南宫玉儿像听到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一样咯咯溅起来道,“如果你都是‘宗宝皇子’,玉儿我就是皇太后了。我还从来没有听到什么人说,原来懿王的真实身份原来就是名动天下的‘魔尊’烈天邪啊。这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