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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仅仅是这样。”风云迂有成竹地道,“灵雨你是不知道,其实在‘武林华榜’放榜后,我是有研究过这位号称‘仙音过处,人间天境’的靳大才女的。”
说到这里,他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妥似的,又补充道:“当然,我研究她绝对没有研究灵雨你那么透彻,毕竟你比她瞩目多了。现在关于你‘犀灵仙子’的一切传闻,我风少基本上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了。”
寂灵雨一点也不领他的情,只是静静道:“说你研究的结果。”
风云涌在尴尬一笑后,换上一副比较正经的表情道:“据传,这位靳大才女是在三年前的‘才艺斗妍’上以一曲仿佛来自天境的‘忘忧吟’技惊四座,自群芳中脱颖而出,力夺花魁,从而将才名广播天下的。这本来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人家凭的是无人可及的实力嘛,在场的所有人对最后的裁决都没有任何的不服。问题出在她出名的时间上。根据可靠消息,这位靳大才女今年已经二十有三了,也就是说,在她出名的时候,她已经是双十之年了。这放在其他地方或许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如果是青楼女子,这种容貌,这种技艺,绝没有理由熬到这时候才出头的道理。而她在卖艺京城“绣云阁”前的一切,更是无从可查,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由此,我断定她必定和某个势力有着很深的联系。而她会在年关这种节骨眼上,推脱了进宫献艺的机会,反倒跑到上官苍蝇这,搞这什么无伤大雅、不痛不痒的‘赏乐大会’,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寂灵雨细思了一会道:“你说的这一切,灵雨出道之时也有所耳闻,只是没你想得这么深罢了。你这么一说,灵雨倒想到一个很可怕的可能来……”
风云涌哦了一声,问道:“是什么事,连你都说它可怕。”
寂灵雨理了下思路,才道:“在灵雨出来前,灵雨的师父曾经告诫灵雨要随时注意北辽那边的动向,因为据她的推算,在不久之后,身怀虎狼之心的辽国一定不会满足于待在环境凄苦的北境,而会将黑手伸到宋境富庶的南方来。所以在灵雨出来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打听了一下北方辽国的情况。而恰好在半年,灵雨听到了一个很值得推敲深思的情报。说这件事的人是一个从北辽逃到宋境的汉人,在北辽时曾经在南院大王耶律炎的宫邸里当过小役。据他所说,在辽国才、色、艺三绝的‘新月公主’耶律楚楚在两年多以前突然受旨迁来耶律炎的府邸居住。这道旨意本来就已经很奇怪了,而他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在王府内进进出出,竟然压根连‘新月公主’的影子都没见到,这实在是非常可疑的一件事。听了你刚才的分析,结合灵雨听到的这个传闻,灵雨第一个想法就是其实‘新月公主’根本就不在南院王府,而是化名为京城第一名妓靳楚楚来到了宋境。因为在时间上,这两件事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巧合了。而如果靳楚楚真的就是辽国公主,那么她此行的目的自然是用膝盖也想得到了。”
风云涌一凛道:“难道说上官苍蝇是个反骨仔,他是辽国在中原江湖中的一个内应?”
“嗯,如果我们前面的猜想都是真的话,那么这的确是很可能的。”寂灵雨看着他道。
风云幽思电转,过了一会犹豫着道:“我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想法。或许,或许慕容和玉儿根本就不在上官苍蝇的手上。这纯粹只是一种感觉,因为上官苍蝇这次明显是在布一个局,一个为整个中原人士设的局,他完全可以随便找个人假扮慕容,反正只要让人误以为慕容在信阳就可以了,不一定要真的让他们见到慕容的面,这样的装扮应该不是很难。而如果他真的把慕容和玉儿放在身边,事情就会变得复杂而多变,对于他这种长于谋算的野心家来说,任何的不确定因素都是不容许的。”
“所以你就猜想也许慕容双和南宫玉儿被他藏到了其他地方去了?”寂灵雨问道。
“不。”风云涌双眼冒光地说,“我真正的想法是,他压根就从来没有抓到过慕容和玉儿。他在摆一个空城计,一个危险而又诱惑的空城计。”
“可是如果慕容双和南宫玉儿没有被上官飞雪抓住的话,她们一定会先回到家里,然后找人千方百计地联系你的啊?”寂灵雨疑惑道。
“可是你算漏了一个可能。”风云涌目光灼灼地向她看过来道,“如果慕容世家和南宫世家也参与了这场颠覆中原政权的叛变了呢?”
寂灵雨娇躯微震,显然是被这可能的大黑幕所惊到了。
“从南宫世家莫名其妙跟‘似海流’作对开始我就感到事情有些奇怪了。”风云涌自顾自地道,“而后来‘似海流’被适时赶到的官府精英打得措手不及就更让人不可思议了。现在想来,原来南宫世家根本就是在挑拨官府与‘似海流’之间的关系,让它们互相警惕,从而牵制官府在兵员上的配置,使得巨难发生后,官府方面来不及反应调配。而南宫世家其实已经偷偷和四大世家结成了战略联盟。他们煞费了这么一番苦心,一方面是要做戏给朝廷在江湖的耳目——欧阳世家看,另一方面就是要做成目前这个局势,这个把中原所有杰出之士汇聚一堂,好让他们能一网打尽的局势。所以慕容和玉儿根本就是被她们世家所谓的自己人蒙在了鼓里,现在恐怕更是被软禁起来了。”风云涌有些愤恨地道。
寂灵雨秀气的双眉紧紧簇在一起,良久才幽幽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实在是太可怕了。而目前的这个局势也几乎到了无力挽回的地步,因为他们已经算好了一切,我们却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怎么一个不漏地将他们好不容易圈在一起的中原武林人士消灭殆尽。”
“所以我们必须把握这可能算得上是最后的机会。”风云涌目光坚定地道,“一个唯一可能彻底打探出他们阴谋的机会。那就是今晚的‘赏乐大会’。到时不但靳楚楚和上官飞雪会出现,他们的同谋者也应该都会在同一时刻现身。只要我们留点心,就一定可以从他们无意间露出的某些破绽窥探出他们的用意。而有了这些作为切入点,我们就好制订下一步的计划了。”
卷六(寂月灵雨) 第八十七章 对弈论道
这场“赏乐大会”吸引人所有人的眼球,因为其间不但有京城第一名妓靳楚楚大才女做轴压阵,届时更会有才不到半月便仙名通传天下的“风雨二仙子”临场做客。
可以说,即使这名为“赏乐”的大会在音律舞技上糟糕透顶,光是凭着这三女的美色便足以弥补一切遗憾了。更何况有京城第一才女在,上述的假设是不可能成立的。
这就直接导致了一堆所谓的“风流名士”堵在许清茶的客栈门口,跪求他施舍一张最次的席位,甚至哪怕是站着旁观也好啊。
这时许清茶就显露出了他无比强势的手腕,他对这些请求的回复是一概不理。甚至连东方和西门两大世家的世子东方非和西门雄都毫不例外地吃了他的闭门羹。
气得两人难得一致地对许清茶破口大骂。语言难听之处连围观的本来同样“义愤填膺”众人都感到面上无关。为了表示自己并非与这两个家伙是一道的,众人逐渐散去,“清茶客栈”之围遂解。
这边闹得个热火朝天,身为两位当事人的风云涌和寂灵雨却仍在“松梅馆”内安安静静地下棋。
风云涌一条黑色的大龙本来在寂灵雨的白色腹地内左突右穿好不得意。不想却一时没注意,后院失火,被寂灵雨的奇袭截断了大龙与老巢的联系。登时形势逆转,只有一口气的大龙被寂灵雨的流矢暗箭逼得摸爬滚打,苦苦求活。而寂灵雨腹地内那先前看似毫无意义的几字也突地复活,变成了尖刺障碍,严重阻挡了风云涌大龙的逃命之势。最终,黑色的大龙被寂灵雨的白色小兵彻底围住,绞杀于领地之内。风云涌因为失却了大龙,而在逃窜的同时又让寂灵雨趁机在自己的领地内竖满了箭塔,永远地失去了进一步攻击的可能,只好举起双手双脚宣布投降。
“唉,都怪我一时贪心,追得太急了,不然肯定不会输得这么惨,这么冤枉。”风云涌哀叹道。
“你的开局不错,手段稳健中透显着狡猾,让灵雨烦恼了好一阵子。但是后来你的下法太冒险,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那条大龙身上,没有给自己留任何退路,这才使得你一旦暂时失利,就永远失去了翻盘的机会。”寂灵雨看着那块白多黑少的石质棋盘耐心解释道。
“唉,这我也知道。”风云涌叹了口气后道,“可是我有时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看到丰厚的利益摆在眼前而不去吃总有种对不起自己的感觉。虽然经过分析,如果稍稍退让一点会稳健得多,但是我还是舍不得冒险之下的超额回报啊。”
“冒险有时是好事,是一种勇敢的表现,但太多了或过了头,就会很不妙了,甚至会生生把自己陷入四面楚歌的绝境。”寂灵雨看着他,缓缓道,“不过这也说不准。也许在特殊的情况下,像你这样反而会汲取巨大的利润也说不定。这主要还是由一个人的个性决定的。像灵雨就比较习惯于那种稳扎稳打的行事模式。既然这是每个人的行事作风,如非是有很大的弊端,也没必要去强制改变它。只要学着在冒险和稳健之间寻求一个最佳的平衡便好了。”
“你说的不错。”风云涌微微一笑,他已经完全平复下刚才因为一时失误输局而产生的懊恼情绪了,“不过今晚就是我们冒险的时候。如果我们现在不冒险,可能就真的永远也无法翻盘了。”
寂灵雨深深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回到那又变得滚圆的月亮上道:“说到冒险,灵雨倒有点奇怪以你刚才棋局中所表现出的行事个性,按理说你是没有耐心到了现在还这么一点也不慌张地坐在这里和灵雨对弈的啊。依灵雨原来的猜想,你现在应该已经在‘清茶宝阁’里试探上官飞雪的口风了。”
风云涌神秘一笑道:“我的好灵雨,看来你还不是很了解你未来的夫君啊。我现在正在等待最佳的出击时机哪。有句老话不是说‘大人物都是在最后一刻才出现’的吗?我们只有故意迟到,才能将所有的注意力和话题吸引到我们的身上来。这样,我们才能探听到最多消息,获取最大的利益。”
寂灵雨白了他一眼道:“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现在是你做主,灵雨只是一个陪客,连反驳都懒得说。”
风云涌被她这罕有的娇嗔表情逗弄得从心底直痒到全身。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又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表现,只好继续厚着脸皮,占她口头便宜道:“灵雨真是一个乖到极点好女子哪,我风云涌今生能娶到你这么个小娇妻实在是太幸福了。”
他这副毫不要脸的言语和举止自然又换来了寂灵雨好一阵子的不理不睬。
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清茶宝阁”高高的屋檐下都挂满了明亮至晃人眼目的孔明灯。
熙熙攘攘的人流声,人们彼此之间不冷不淡的恭维道贺声,都隐隐约约地至阁内传出。
间或还有一两声清越的调琴弦音自这略微嘈杂的楼阁里响起,让人的精神为之一阵清爽。
夜莺在鸣叫,乌云在会聚,而这心怀叵测的“赏乐大会”也马上就要开始了。
卷六(寂月灵雨) 第八十八章 当时明月
“清茶宝阁”大厅后的房间内,靳楚楚娴静地坐在一张泛着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