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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谲正在移动的躯体猛地一顿,沉默良久,坚定地道:“不错,也许现在的我还与他相距甚远,但是总有一天,我会作为他最强大的对手和他站在同一个擂台上。”
云谲真正想击败的人是弈玄,而寂灵雨就是他确认自己是否有挑战弈玄资格的最佳人选。很显然,他没有通过这场他自己设下的面试。
连寂灵雨都胜不了的他自然不会再蠢得跑到弈玄面前去送死。
云谲扛着因他而成名的灵剑“至尊”若无其事地走了,但寂灵雨却知道在他本豪情万丈的内心中突然多出了许多难解的烦躁与失意……
※※※※※
雪牡丹像一只世界上最温顺的绵羊一样蜷伏在风云涌宽阔的胸前,任这个刚夺去自己宝贵贞操的男子恣意抚摸着自己比瀑布还要绚丽流畅的乌黑秀发。她心中充斥着无限的甜蜜,这柔美、平静的时刻是否会无限期地延长,直至生命长河的尽头呢?
“在想什么?”雪牡丹两弘秋水在风云涌严峻的脸面上波转着,柔情似水地问道。
风云涌像乍然清醒过来,呆了一呆,随即望向这一脸期待的美人儿,故作迷惑不解地道:“我在想,雪儿一开始对我又打又骂,这会怎会突然变得百依百顺的呢?”
雪牡丹气得狠狠抓了一下风云涌的耳朵,既而低下头,泫然欲泣道:“人家什么都给你了,你还要狠心地欺负人家。”
风云涌装作大吃一惊道:“雪儿天天苦守在这‘霓裳浣’里,难道不是等为夫来嫖你吗?”
雪牡丹闻言,朝他的胸膛猛擂一拳,跺脚大嗔道:“你这负心的淫贼,你若是来嫖人家,拿出银子来啊?”
风云涌勉强从衣中抖出几十两银子,苦笑道:“为夫的生家性命都在这儿了。”
雪牡丹见了,掩面大哭道:“原来人家的贞洁只值十几两银子,还比不上丹凤姐的那只小花狗。”
风云涌这时才真的手足无措起来,无数的“锦言妙语”在喉咙里打了个转,硬是不知怎么说出来。
就在这时候,雪牡丹噗哧一声溅,指缝中露出的俏脸上满是妙计得售的得意神情。
风云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顿了顿,问道:“雪儿以后是继续在这里卖笑,还是跟着为夫,天天过‘快乐’的生活呢?”
“呸,人家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这无赖了。”雪牡丹轻唾一口,继而现出少许为难之色,悄悄促膝坐起,轻声道,“让雪儿考虑一会,雪儿在这还有许多未完成的事……”
“不会是陪那些比为夫‘稍微’富有一点的老家伙吧?”风云涌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道,“他们怎么可能满足得了我的雪儿。”
雪牡丹横了他一眼,道:“你太小觑雪儿了。雪儿又没卖身给‘霓裳浣’,除了你这个大坏蛋,谁能强迫雪儿做不愿意的事?”
“雪儿难道真忍心抛弃我这既英俊潇洒,又神勇强健,还风趣幽默的天下第一好夫婿吗?”
“真是厚脸皮,你除了长了一对好色贼眼,还会对雪儿用强的本领外,还有什么好的。”雪牡丹清丽的脸蛋突然一红,声音转低道,“只怪雪儿不争气,竟喜欢上了你这大坏蛋……”
风云涌高兴得在床上一蹦而起,正要为所欲为,阁外突然人声嘈杂。
一声满蓄豪情的大喝道:“快给我云谲叫雪牡丹出来!”
雪牡丹眉目带笑地瞥了风云涌一眼,好像在说:“想不到还有和你一样无赖的人。”
风云涌拍拍胸口,道:“让为夫去郑重警告那小子,告诉他雪儿已经是我风少最宝贵的私家财产,他若是胆敢打坏主意,为夫一定即刻让他像宫里的公公们一样,成为‘空前绝后’的一代‘大虾’。”
不理弯腰溅的雪牡丹,风云涌翻了个跟头跳起来,不着一缕地冲向阁门。
外面的云谲正哈哈大笑,提剑飞身跃过惊惧的人群,翻上小阁。
突然心中一懔,脚步不禁刹然而止。
小阁里竟然有一个怪异绝伦的生命磁场,澎湃着他难以想象的强大生命力,蕴涵着诡谲、洒脱和无法言喻的莫测高深。
难道里面的人竟会是世间最可怕的剑手无剑影吗?
在同一时间里,风云涌刹足而立,仿若划空的流星突然静止一般不可思议地由极动瞬间转为极静,他清楚地觉察到对方透门而过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来回搜巡,这是除震璇之外第一个令他产生迫人压抑感的人。
一时间,情形显得极度怪异,两个身形不凡的男子隔着一扇门卓然对立,各自用思感揣度着对方的虚实。
在这一刻,时空就像被一扇门隔绝成两个决然不同的部分,静默而紧张。
沉寂良久,云谲突然现出一丝微笑,他已经断定里面的那人决不可能是“剑魔”无剑影,因为那人活跃的思想里有无剑影绝对没有的天真和意气。
他顿时对这对门之人大感兴趣,一直被失落压抑着的潇洒豪迈霎时又沸腾起来。
在一阵爽朗的大笑后,云谲忽然冲天而起,身影消逝在“霓裳浣”小院的上空。
风云涌长长吁出一口气,转身拾起衣服飞快地穿上,跃上小阁的后窗,回首笑问道:“雪儿知道该到哪去找你的好夫婿么?”
雪牡丹面露不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里有漂亮的女人,你这大色鬼还能逃出她的百丈之外么?”
风云涌察觉出她语音中的些微妒意,一纵身翻出小阁。爽朗的笑声在院外的大道上飞驰着……
穿过一丛厚密的长草,风云涌终于到达与那神秘人心中默定的地点。
如水般柔和的月光下,片片火红的枫叶在似有若无的轻风中有规则的摇拽着,显得无比静沁。
一个抹煞了自己月影的男子矗立在所有光线照射的密集处,随手舞弄着一柄巨形阔剑,似乎几百斤的重量在他手中,就如摆弄一片树叶那样轻松写意。
风云涌吹了个口哨,像见到好朋友一样,挥手打着招呼向他走去。
那人将巨剑离手绕腕转了个圈,然后“噌”地一声砸进身旁的泥地里,缓缓回过身来。
风云涌终于看清了他的容貌。
如群山峻岭一般粗犷的线条,虽算不上英俊,但却给人以豪爽的深刻印象。而那满不在乎的古怪表情,更有吸引任何人的特殊条件。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柄奇特的巨型厚剑,此时立在他身旁,剑柄处竟可高及他的肩头,更骇人的是,自进入枫林里开始,他就一直迸发着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那像在告诉任何接近他的同类,他才是这里的剑中帝皇。
(注:本书中的地名会与所处历史时期的惯称有所出入,但为了方便读者了解,仍以大家所熟悉的名称出现,望看重历史真实性的学者们见谅。)
卷一(风起云涌) 第四章 化敌为友
“你好像对我这把剑很感兴趣。”云谲露出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向风云涌道。
风云涌轻松地吐了口气,道:“恐怕这是每个人的想法吧。”顿了顿,他忽然问道:“这块‘钝铁’有没有个漂亮的名字?”
云谲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以古怪的声调道:“你这混小子,竟敢把老子这把待会可能要你小命的‘至尊’无敌神剑称为‘钝铁’。”
风云涌撇撇嘴道:“这要问你自己了,为了干吓人这种无聊勾当,费尽千辛万苦捡了块破铁来,又生怕一不小心割伤自己,而不敢给它开刃,最后不是成了块‘钝铁’么?”
云谲哈哈笑了几声,道:“你这小子倒很有意思,若功夫不会差到被老子一拳就打爆了蛋,或许可以交个朋友。”
风云涌摆了摆手,装作郑重其事地道:“那你得等一小会,刚才我在我的雪儿身上消耗了许多精力。为了我下半辈子的幸福,我必须稍稍休息一下。”
“至尊”乌黑的剑尖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从地面离开,指向风云涌,在剑柄连着的奇型锁链微微震荡中,传来云谲骤然转冷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准备好,就什么时候开始吧。”
风云涌立时感觉到体表的空气向自己压过来,四周霎时变得骇人的静寂。刚才清楚抚过耳膜的微风声也在霎时间消失无踪。十丈范围内,一片片枫叶如时间静止般定格在虚无的大气中。
这是决不可能的。
云谲竟然可以纯凭意志就控制了十丈内一切物质的运动。
甚或风云涌身体里血液的流动也在他气机的牵动下,逐渐缓慢下来。
至此,风云涌才真的重视起这个向他挑战的对手。
魔血、圣气揉和而成的气流在不知不觉中开始由缓而快地运转起来。风云涌在此之前没有和任何人交手的经验,因此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操纵和运用蕴藏在他身体内的庞大力量。一切只是在魔血灵性的指引下进行着。
突然间,最令云谲吃惊的事发生了。
原本静默的一切忽然间疯狂起来。就像暴风雨突然来临,向四周进行着最无情的侵掠,满天都是被连根拔起的草屑,树木折断的声音不绝于耳。
云谲神情一凛,双脚骤然一动,飞快地贴地向前冲去,斜拖在身后的剑身与地上的石子激烈地碰撞着,留下一连串耀眼的火花。
风云涌刹时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向自己的头顶袭过来,抬头睁大眼睛一看,竟然是一个硕大无比的剑尖,不禁骇然向一旁滚去。
他神智这一醒觉,使原本在无意识中被激发而起的自御气流瞬间受阻,四周飘舞的一切一下子平息下来。
云谲一剑捣空,顺势横扫开来。
风云涌眼看闪避不开,被迫用双手硬抓上剑身,连人带剑向后甩去。
云谲趁风云涌气势骤然大减的绝佳时刻,开始施展他剑术的极致。
周围的树木、山影瞬间消失,正在向后飞泻的风云涌像突然掉进了另一个虚无缥缈的空间里,唯一告诉他这是现实的只有身上刚被云谲剑气贯穿所留下的剧烈疼痛。耳边不断传来云谲巨剑挥舞的破空声,飘乎不定,有时像要擦上鼻尖,有时却又好似远在千里之外。
风云涌浑然不知,云谲在施出他的必杀剑招之前,已经先一步将意剑刺入他的精神里,让他的视、听神经上均现出了无尽的幻象。
蓦地传来一声大喝,风云涌周围黑暗的空间界限像玻璃碎裂般炸开,数以万计的云谲从各个角度持剑向他袭来。他可以清楚地辨别出云谲的每一个慢镜头似的动作,却偏生出无从抗拒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已经是砧板上一只可怜的猎物,只能任人宰割。
眼看就要被云谲无匹的剑气撕成碎片,身后却冷芒一闪,并不断地扩大,最终整个身躯被它包裹在其中。
那是一道无比静沁、柔和的气流,令风云幽中不禁升起无限的平和与温馨。
幻境如烟一般悄悄散去,周围的枫林影象再度出现在眼中,一株株树木在视线里不住地倒退,最后“砰”的一声,风云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在后臀疼得风云涌龇牙咧嘴的时候,云谲正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风云涌的身后。
静默了一会,云谲吁了口气,道:“你小子真是福缘不浅,连仙子都肯下凡来救你。我云谲一介莽夫,还能有什么话说呢?”
说着,云谲用脚尖挑起地上的“至尊”霸剑,将其横在肩后,双手搭在上面,转身吹着口哨,一摇一摆走出了枫林。
风云涌呆了一会,猛地扭过头,心脏顿时不争气地卜卜狂跳起来。
来人竟是那天傍晚所遇的白衣女子。
她的脚步依旧是那样轻盈、完美,无论是飘飞的衣袂,还是随风而舞的几缕发丝,都深蕴着她超尘脱俗的气质和遗世独立的娇姿。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