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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
“我曾答应过要相亲吗?”他静静反问。
“华珍珍是最适合你的商业联姻对象,家世好、学历好、人又美丽,而你是我的儿子,母亲帮儿子筛选结婚对象有什么不对?毕竟像我们这样的人家,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能进门的……”
“够了!妈,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自作主张,最、后、一、次。”阎千岁不想再和她争执下去,冷声道:“把相亲的日期和地点告诉江秘书,我会准时赴约。”一脸不想再说的表情。
詹雨妮没打算那么轻易放弃,“你知道该对华小姐说什么才能讨她欢心……”
“妈!”他再次打断,表情更严酷。“我不是爸,我不会迁就女人、讨女人欢心。你不如去告诉华小姐该如何看我的脸色说话,否则第一次见面也会是最后一次见面,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阎千岁说完,拉着冰雾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去。
“千岁!阎千岁!我是你母亲,你敢这样对我,你这狠心无情的儿子,早知道就不要生下你,我阵痛了三天三夜,差一点血崩才……”
詹雨妮的谩骂声随着电梯门合上,阻隔在外。
几乎电梯门一关上,阎千岁的嘴唇便涨满怒气地俯冲下来,狠狠覆盖住冰雾的红唇。他的吻霸道而毫不温柔,像在发泄什么似的猛烈※※她的唇舌,激狂的吻吞噬了她所有反抗的意念。
不该是这样的!他不该如此气愤、如此激动。以往母亲再怎么无理取闹都不会令他失控,然而,今天他却如此烦躁难安,只因为在预定时间内看不到冰雾,他以为她没来而怒火上升。所以母亲的叨叨絮絮、自作主张的帮他安排相亲,令他加倍的不耐烦。尤其在冰雾面前示威警告与言明相亲之事,更使他对母亲愤怒不已。
为什么?他不应该这么容易受到影响才对。
母亲喜欢用嘴巴来掌控身边每个人,“魔音传脑”早已令他麻痹,为什么这次会使他无法维持冷静?因为冰雾吗?
这个念头使他浑身一震,他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已把心系在冰雾身上?不可能!他只是基于男人的绅士风度善待与他同居的女人而已。把身边的女人养得娇娇贵贵、美美水水的,只是男人的虚荣心罢了!
他不会把心放在女人身上,一定是他计画三十岁结婚,现在才二十六岁就提前相亲让他不爽,所以才会对母亲的擅自作主那么生气。
结婚的对象他会自己决定!他向母亲强调过一百次,而母亲依然不死心的想掌控儿子的婚姻,这才是令他愤怒的王因。
他告诉自己,一定是这样没错!
冰雾抬起雾蒙蒙的眼,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轻轻开口,“王爷大人,不要把怒气发泄在我身上好吗?”那样的吻,感觉不太好耶!
像要证明自己不是因她而发火、证明她没那么重要,他再次紧紧封住她的唇,温柔地索吻。
等车开出了公司,冰雾才在一旁撒娇道:“千岁,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我发觉心情不好的时候,吃好吃的东西可以让心情变好。”米虫的生存原则之一就是要会撒娇,不管对象是妈妈或男人都一样。
“想吃什么?”女人爱撒娇,阎千岁不是没遇过,但冰雾的撒娇不会让他反感,偶尔使点小性子也让他觉得满可爱的,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他希望在结婚之前,都可以跟冰雾在一起。不过,他又告诉自己,这是他不想花心思去适应另一个女人的缘故。
冰雾俏皮道:“这要问你啦!我这种穷学生不晓得高级餐厅藏在哪里。”
“你还算穷学生吗?”
“存款簿里的五千元是我仅有的财产,乃急难基金是也,休想我会领出来请你吃饭。”她答得飞快,不过,还是投以感激的一瞥。“不过还是谢谢你帮我付学费!”
“我也谢谢你让我睡!”他忍住笑。
“阎千岁,你嘴巴很坏耶!要是真的把我惹火了,我就呼朋引伴去刷爆你给我的金卡,到时别痛哭流涕!”她忿忿的瞪着他。
“别生气,今晚换我让你睡、任你玩。”他说起了双关语。
这位先生在跟她讲有“色”的话吗?冰雾睁大了杏眸,好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不会吧?出身上流阶层、高高在上、严肃冷漠的阎千岁,也会讲这种话?他只有在夜里会跟她调情,白天都算正经八百的,今天是怎么了?
“你的样子像是吓傻了,怎么,到今天还不敢主动?”他的面孔露出一抹薄笑,笑容好欠扁,却也好性感。
冰雾没好气的瞪着他。“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啦!”红着脸别开头,她一颗心怦怦跳。阎千岁的笑容会性感?眼花、眼花!那叫阴险的笑容。
“听不懂没关系,身体力行即可。”他深浓的黑眸里,有着淡淡笑意。他喜欢与她同居时没有压力的生活,又不必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家,所以在她仍然犹豫不决的时候,他强势的、使了点心机的教她落入他的怀抱。
如今证明,他果然英明。
“对了,有空去银行刷一下簿子。”
“刷什么刷?再刷也不过几块钱的利息,我妈说断绝经济支持就是一毛钱也不会寄给我,否则我哪有那么乖来找你。”她也没想过要对他狮于大开口,因为他习惯在梳妆枱的抽屉里放一叠现金,好方便她取用。
“因为你是笨蛋。”
“又说我是笨蛋,我哪里笨啦?好歹我也考上了国立大学,我很聪明的好不好?”冰雾不服道:“如果我是笨蛋,喜欢笨蛋的你又叫什么?”
“叫大智若愚。”
冰雾夸张的一翻白眼。“你一天不气我个一回二回,会吃不下、睡不着吗?”
“接受事实有那么难以承受吗?”
“一句比一句毒哇!请问你,我到底笨在哪里?”
“只有笨蛋会不断的强调自己很聪明,我可没强调过自己的聪明才智,可是又有谁敢说我笨?”他沉朗的嗓音继续实话实说。
“你不骂我笨蛋,我需要一直强调自己很聪明吗?”她抗议。
“是这样吗?”
“没错,你才是始作俑者。”
眼看目的地到了,他决定不再逗她。“下车吧!聪明的小姐,至少你跟我在一起是绝对聪明的选择。”心情转好,他现在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
“自大狂!”朝他扮一个鬼脸,冰雾才下车。
这是位于城市的一角,有着樱花、巧石、松树的日式庭园餐厅。
阎千岁预约了一个包厢,日式的榻榻米房里,矮桌上摆满了地道的怀石料理,他教她一道一地道吃,学会如何享用怀石料理。在单独的小包厢里用餐,没外人在,冰雾不必端出淑女教养,更方便自在些。
“我以前不敢吃生鱼片,对日本料理也没憧憬,想到能吃的只有拉面和寿司。跟你在一起之后,你骗我吃下第一口生鱼片,我差点没呛昏,没想到吃习惯之后还满好吃的。”
“食材新鲜就不须太复杂的调味。”他喜欢和她单独用餐,喜欢两人自在的交谈,这可以纡解他一天工作下来的疲劳。
冰雾不同于那些名门千金,在他面前一点也不做作,撒娇、撒痴、扮鬼脸什么都来,反正她从来不把他的威权放在眼里,总是轻轻松松的和他相处。
他以前没想过跟一个女人可以相处得如此自在,就算放假和她黏一整天也不嫌烦,不管他怎么板起面孔,她一样敢耍赖撒娇,这时逗她生气就更好玩了。
他知道自己酷似去世的祖父,天生具有一股难以亲近的特质,女人或许会爱慕他俊伟的外表,贪图他所带来的利益,但没有一个女人能够与他自在的相处一整天,像冰雾这样。
就因为她的神经比较大条吗?
不过要是说出来,怕她又要嘟嘴抗议了。
“在想什么?笑得那么阴险。”冰雾睨了他一眼。真奇怪,怎么有这么不适合笑的人,偏偏还很爱笑,不时考验别人心脏的强度。
“奇怪,我不是笑得很斯文?”他一派气定神闲的啜饮清酒。
“先生,不要逼我把镜子拿出来,我不想对你太残忍。毕竟吃人嘴软嘛!”
冰雾只敢喝一点甜甜的葡萄酒或香槟,而这还是被阎千岁硬训练出来,免得她在社交场合因喝一口香槟而醉倒出丑。至于其它的酒类,她依然敬谢不敏。
“我看你一点都不怕,可见我的笑容没问题。”他甚至开始享受与她针锋相对的乐趣,而不会像过去一样只听到别人空洞的奉承话。
“我有一个巫婆妈妈,而别人没有,ok?”
“你最近有跟你母亲连络吗?”他想保持现状持续下去,不希望有变。
“我妈知道有人要替她养我,只差没放鞭炮庆祝,然后就断了音讯了。”她有点生气的拿起绿茶灌下一大口,却反被茶水呛住了。“咳咳……咳咳咳……”
“果然是笨蛋,连喝茶都会呛到。”俊脸如往常般冷漠,不留情的对她冷嘲热讽,但他的手已先一步在她的背部徐缓轻柔地拍抚,直到她咳嗽停止。
生活在一起之后,她才知道他不是那么难相处的人。
“好了,谢谢!批评妈妈是不对的,马上现世报。”她忏悔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你是基督徒?”
“没受洗过。但我听过神爱世人,只要忏悔,可以马上得到宽恕,死后也能上天堂。”她眉开眼笑。
“狡猾的论调。”
她才不管。“对了,千岁,你跟你妈妈讲话都那么强势吗?我若是用那样的态度跟我妈说话,早被逐出家门去街头流浪。”
他看了她一眼。“你是个乖女儿,我不是乖儿子。”声音不痛不痒。
“不过我很佩服你,在厉害、强势的妈妈教养下,你竟没有变成唯唯诺诺的儿子。换了是我,老早俯首贴耳、乖乖听话,所以我好佩服你喔!”
他轻轻挑起了眉心,为了这种理由被女人佩服,怪怪的!
“你一定经历了一段艰辛困难的反抗期吧?!我完全可以理解,因为我也曾想当个叛逆少女,但依然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他摇了摇头。“我没有叛逆过,从小到大都是这模样,你想太多了。”
“怎么可能?”
“我由我祖父一手教养长大,而非我母亲。”
“原来如此。”冰雾泄气道。
“你不用在意我母亲说的话,她讲话就是那个样子。”虽然他不认为有必要代母亲道歉,但他也不希望冰雾心里有疙瘩,影响两人目前的关系。
冰雾耸耸肩。“总裁夫人想太多了啦!我自己知道我不适合当豪门媳妇,只等你跟那个华小姐结婚,我就“报恩”完毕、功成身退!”
“我跟她尚未正式见面,你就先想到结婚,听起来很像是你急着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她无所谓的态度令他蹙起了眉心,莫非只有他在享受同居生活,而她则不?
“问题不在我,而是你啊!我们说好了,“你结婚”我便可以离去,所以问题是你什么时候要结婚。我当然不是没血没泪的洋娃娃,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做心理准备,因此希望你能事先提醒我,千万拜托!”
知道在乎的人不是只有自己,阎千岁心情愉快,似笑'奇+书+网'非笑地看着她。
“我计画三十岁结婚。”他提醒了喔!
“什么?三十岁?你今年不是才……”
“二十六岁。”
冰雾夸张的软倒在榻榻米上,“先生,如果我告诉你我的心脏不是很好,你会改变主意提早结婚吗?”
“不会。”他湛湛黑眸凝视她好笑的举动。
“哪有人相亲后过了三、四年才结婚的?”她一下子坐起身,拍桌抗议。
“我没说要相亲,也没说要娶华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