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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已经起来,看着我拿着这根棍子怔怔发呆。我拿着这根棍子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阎王回过神来,紧张地问:“这根‘织云棒’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我狐疑地望着他,又敲了他一下,“你还没睡醒啊?这明明是你昨天拿过来的。”
“我?”他喃喃自语,不敢相信,“我怎么会把它拿给你呢?”
“这个东西是我的吧!”我挥动着他说的这根“织云棒”,兴高采烈地望着他,“你刚才说它叫‘织云棒’,那应该是我东西了。”
半晌,阎王都没回我话。我又敲了他一下,这下的力度稍比前面大一些,以来对他的心不在焉表示抗议。他颓然地坐下,点点头。
他的举动让我的心不安起来,担忧地望着他。我握着他的手,想要问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是你工作时用的仙器。”
听他这样说,我猛然想起昨天碰到耀辉时他对我说的话。“我上天庭工作时用的?”
他点点头,右手掐指算着,“你昨天碰到耀辉了?”虽是询问的口气,但是却很肯定。
我看也瞒不过他,点点头,把昨天耀辉和我说的话都告诉了他。他听着,眼中阴郁逐渐加重,黑亮的眼睛已看不到一点快乐的笑意。
“你的决定呢?”他急切地问,眼中是捉摸不定的不安和焦急。
我摇摇头,轻触着他的眉梢,说:“我在等待着你的决定。”
他随即释然,拉我入怀。靠着他熟悉的胸膛,闻着他熟悉的体味,我环着他,就想这样静静地和他依偎着。他卷弄着我掉在胸前的长发,轻声说道:“织云,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你不要太在意我而疏忽了你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做最真实的自己,织云。”
“做最真实的自己……”我呢喃着,这话似曾相识,以前,也有一个人这样对我说过,“你就是你,做最真实的自己。”
阎王上班去了,我一个人坐在房里想了很久。耀辉哥哥的话字字敲在了我的心,“你首先是父王的孩子,其后才是阎王的妻子。”不管他以前如何对我,毕竟他是生我养我的父亲。自古以来,亲情是最难割舍的感情,我不能就这样拒绝他。可是,我这一去,会什么时候回来呢?好不容易在地府呆熟了,这下上天,又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中,都是不认识的人,我都没有把握会习惯。而且,留着阎王一个人在这里,他会很孤单的。
我独自一人在地府走着,不觉在一座宫殿前停了下来。我抬头一看,对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我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地藏菩萨的行宫——翠云宫。上次大年初一时拜见他,他对我说的话我还历历在耳。这次我若碰到他,还不知道他会对我说什么大道理。我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刚准备转身离开,行宫的大门忽然打开,一头怪兽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晕乎乎!真是庞然大物啊!它像一头狮子,却有着狗的耳朵,龙的身子,还是一直独角兽。我在脑海里不断搜索这是何物,四不像?不能确定。好像四不像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正想着,他蹭地跑到我跟前,亲昵地用它的大舌头舔着我的脸,湿湿的口水粘乎乎的。要是在以前,我肯定无比厌恶,恨不得马上跑得远远的。但此时,这个怪兽却让我有种亲切感,很熟悉,很喜欢。我伸出手抚摸着它的纯金色的毛,咯咯地笑着。
“小织云来了吗?”空旷的头顶上响起地藏菩萨慈悲而又威严的声音。大怪物用嘴扯着我的衣角示意我进去。
既然如此,我也只有硬着头皮去受教了。
一切如旧,地藏菩萨闭着眼睛,双手合十,正在念念有词。大怪兽安静的走过去,蹲在他脚下。我见如此,也寻着坐垫盘腿坐下,闭目养神。闻着特有的檀香,再加上这里流动着的安静的气息,我浮躁的心也平静了很多,神清气爽。
好一会儿,地藏菩萨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小织云心中可有了答案?”他的声音轻柔,如干净的和风吹拂着碧海蓝天,波光粼粼,白云舒展。
我点点头,睁开眼睛看着他,他也望着我,眼神中不仅有菩萨惯有的慈悲,更有长者的慈爱。“按照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去做,这样自己才不会后悔。”
我再次点头,闭目默念着经文:“故我世尊,初成正觉,升忉利天,为母说法。欲令一切众生,悉皆图报父母之恩,……”我自己也弄不明白,很多经文,从我脑海里蹦出来之后,我总能流利的背诵出来。也许是我的前世对这些非常熟悉吧。
就这样念着,直到那个大怪兽走过来舔着我,我才睁开眼。它一身金色的毛柔软极了,摸上去像是摸着丝绸缎面。
“谛听,回来!”地藏菩萨在上方威严地说,这个大怪兽呜咽两声,又坐了回去。
我好奇地望着它——谛听——地藏菩萨的坐骑?怎么长成这样子的呢?电视里不是说它像一头大象吗?
“织云,你该回去了。”地藏菩萨又闭上眼睛,说道:“孝是学佛的基石,更是做人的根本。”
我反复品味着他这句话,离开了他的行宫。谛听送我到了门外,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我摸着它,它温顺的低哼几声,用大舌头舔着我的手心。
“我会回来看你的。”我笑着对它说,它像是听懂了,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回到织云殿,阎王还没有回来。我拿起织云棒,挥动着,想着这东西到底要怎么用。这根细长的小圆棒白得像一根羽毛一样,随着我的手在空中飞舞,留下淡淡的一丝白烟,组成一幅美妙的图画。
我玩得更加起劲了,在殿内奔跑着,挥动着,不一会儿,房间的上空漂浮着许多若隐若现的白烟,而后又淡淡的消失开来。
一不留神,我撞到了一个熟悉高大的胸膛。抬眼一看,阎王正微笑地看着我,我慌忙把织云棒放到身后,像个做错了事情心虚的孩子,都不敢看他。
他叹了一口气,摩挲着我的脸庞,细长的手指碰触着我的五官,细细品味着,“我的织云心里有答案了吧!”
我抱着他,点点头,泪水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夜摩……”我抬眼看着他,泪眼蒙蒙,他的眼中波光流动,有不舍,有挣扎。
“我今天去了地藏菩萨那儿……”后面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阎王点点头,说道:“地藏菩萨是以‘孝’著称的菩提,他肯定也会认同你的想法。”
我闻言,原来如此。“孝是学佛的基石,更是做人的根本。”难怪他会如此说。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阎王紧紧地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顺便问问玉帝要你呆多久?如果超过了我预想的时间……”话没说完,他搂我更紧了。
不管怎样,我决不会让你伤心的,夜摩!我就站在你身旁,在伸手就能握住我手的地方,陪着你,爱着你。
一大早,阎王便向地藏菩萨告了假,和我一起飞往了天庭。
天空澄静如洗,白云舒卷变幻,凉风温柔习习。我和阎王飞到了一个空旷的广场。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一人大喝一声:“来者何人?来我南天门有何事?”声音威严,还伴随着狗“汪汪”的叫声。瞬间,一个高大的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真叫一个帅啊!黑发随意扎在脑后,额前还垂落着几缕,飘逸自然。再望下看,这大帅哥的一张脸也真是一绝。我自认为阎王已经是超级大帅哥了,没想到他与阎王相比,可以平分秋色。宽宽饱满的额头,英武浓黑的剑眉,狭长微眯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还有薄而性感的嘴唇。这样神采英拔的一个男子,我看得不觉呆了。而且,他还对着我微笑,我原本以为他是二郎神,但是想着他并不是“三只眼”,也许不是吧!
阎王轻咳数声,一声比一声的声音大,我才回过神来。他原本握着我的手也加大了力度,痛得我一下子站正,刚想龇牙咧嘴地望着他,但是想想这么一个大帅哥在我身旁,我还是保持着淑女的迷人的微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干什么?”
阎王也不看我,对着帅哥作揖,说道:“二郎神君,阎王夜摩求见玉帝!”
什么?我一下又再一次呆呆地望着他,他就是传说中的二郎神——三只眼的二郎神?有这么帅的二郎神吗?
二郎神脸上洋溢着迷人的微笑,仍旧望着我,“小织云又来了啊!”
我撇撇嘴,尴尬地嘿嘿笑着,“我哪有又来啊!我可是第一次来。你,你真的是二郎神吗?”
他点点头。阎王此时有点生气了,拉着我就想往里走。我拗不过他的大力,回望着二郎神,问道:“你怎么没有第三只眼?哮天犬呢?”
二郎神望着我,不住地摇着头。阎王拉着我速度加快,我都有点跟不上了。我纳闷地望着他,问:“走这么快干什么?就想早点把我交给玉帝吗?”
“哼!”他甩着头,也不搭理我的话,只一个劲地走着。一路上,仙气缭绕,如幻如影。却也没看到一个所谓的神仙。两边的白玉栏杆雕刻着各种各样的动物。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他拉得很远了。
“怎么了?”
“见到男人就这样吗?也不管我这丈夫在场?”他没好气地说。
哦!原来他吃醋了。我紧跟在他后面,扯着他的衣角,“我哪有!在我眼中,你可是最帅的。亲爱的夜摩。”
他忽的停下来,害我依照惯性撞到了他的身上。我揉揉微疼的鼻子,不解地望着他。他今天是怎么了?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是最帅的。”这句话可是事实。一则“情人眼里出西施”,二则阎王本来就是一个大帅哥。见他不说话,我接着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在人间就喜欢看帅哥啊。养眼嘛!但是,最看不厌的,还只有你呢!”
这句话看样子说得很和他心意,他笑着搂着我的腰,放慢了脚步,“你刚才后面还说了一句。”
“什么?”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刚才喊我做……”他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眼中尽是微笑。
我想起来了,“亲爱的夜摩!”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以后都这样叫我。”
我呵呵地笑着。这个男人还真像个小孩子,要人哄着。
正当我俩说笑着,前面碎步走来一名老者,一身竹青色衣袍,手拿一拂尘。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那长长的白须胡子,脸眉毛头发都是白的,纯白的。虽然我对白色及其偏爱,但是他这白色,我却不喜欢。感觉人已老矣,没有朝气。不过,俗话说得好,“手拿拂尘不是凡人”,这神仙比凡人寿命要长的多,他的时日还是很多。
他微微低头,对我们说:“织云小姐,阎王大人,玉帝有请!”
我停步,看见前方有一宫殿,歌舞升平,不觉入耳。
“这么快!”我低喃着,脚步更加缓慢沉重。
阎王拍拍我的手,牵着我走向殿内。
殿内和我想的一样,仙雾霭霭,轻淡腾生。一群仙女在殿中舞着,舞姿曼妙妖娆,手中的绸带优雅地飘飘洒洒,起起落落。我和阎王也站在一旁欣赏着。环视着这正殿,在场的神仙很少,除了高高在上的一男一女,底下寥寥数人。我走马观花般一个一个看着,也没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但看见一个女子紧紧地盯着我,对我身边的亲爱的夜摩也没有放过。她的眼神中,有着期盼,有着爱慕,还有着嫉妒。
一曲已完,现场已经安静。我还在回味着刚才的舞蹈动作,如此轻柔,如此妩媚。这样的舞姿真是只有天上有,人间定难得见到啊!
“织云,见到父王了还不行礼吗?”坐在高堂之上的男子开口说话了。他一身华衣,仪容清俊,相貌堂堂,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