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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云,见到父王了还不行礼吗?”坐在高堂之上的男子开口说话了。他一身华衣,仪容清俊,相貌堂堂,双眼炯炯有神,正捋着下颚的胡子,微笑地看着我。猜想他应该就是玉帝了吧!耀辉哥哥眉目和他有几分相似。
他旁边的女子也轻呼一声:“织云!”我循声望去,她雍容华贵,一脸慈爱。我望着她,有说不出的亲切感。她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王母娘娘了。
阎王轻轻推了我一下,我低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和阎王一切跪拜在地。阎王朗声说道:“参见玉帝王母。”我没出声,虽然昨天阎王一再和我强调了见他们的礼仪。虽然他们看着我都面带微笑,和蔼可亲,但是我只要一想起他们竟这样安排我的命运,我就浑身觉得寒冷。为人子女,要尽到孝道;为人父母,应该关爱子女,为子女的幸福着想。我不知道我为人子女做的好还是不好,但是,我觉得他们为人父母,相比人间的父母还差得多。
“玉帝,这织云不出声,心里可在骂您呢!”是我左边传来的声音。我偏头一看,是我刚才看到的那个紧盯着我俩看的女子。刚才只注意到了她的眼神,这下我是真正看清楚了她的长相。她的美丽让我惊艳,她的身份让我惊讶。她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明眸皓齿,貌若嫦娥,颜若皓月。如此闭月羞花的佳人,就是嫦娥思念了多年的女儿吗?
只是……只是她那双盯着我看的眼睛中流露出的眼神我不喜欢。她不屑地挑着眉,挑衅地望着我。
哼!当我是谁?怕你那神色?我也不甘示弱地回瞪着她。小样,总不能让别人欺负我,等下阎王怎么放心让我在这里。
雪依定是没料到如此,心虚地收回眼神,端着几案上的茶,喝了几口。
阎王拉我起身,我习惯性地拍了拍膝盖,怕有灰沾在我的裙摆上。玉帝轻笑几声,手指着我,有点无可奈何。王母娘娘也是拿着手绢掩嘴偷笑。
“织云,到父王这里来,让父王好好看看。”玉帝和善地对我招手。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刚才雪依说的话他也置之不理。我望着阎王,他点点头,我鼓足勇气走向这个高高在上的君主。心里也不敢乱想,怕等下再有人用读心术就惨了。
见我如此忸怩,玉帝哈哈大笑,笑声响亮,穿入云霄。一旁的王母娘娘也乐呵呵地说:“也只有小织云能够让玉帝这么开心了。”她说着,拉我坐在她身下的踏椅上。我顺手就靠在了她的腿边。
“众卿家今日就早回吧!”玉帝朗声说道,坐在下面的仙家起身齐声作揖,准备离开。
“等等!”沉默许久的阎王开口问道:“不知玉帝要织云在天庭呆多久?”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一双眼睛却柔情地看着我。我脸一下子就红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直直地看着我,多少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这时,一双眼睛仇恨的看着我,我不看也知道是谁,索性不去看她。可是,还有一双眼睛似有似无地盯着我,我顺着方向看去,却找不到了。
玉帝轻咳着,阎王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这时,站在一旁的一个很老的神仙转身站正面对玉帝,说:“玉帝,不如要织云小姐回答这个问题。她是当事人,回答这个问题最恰当。”
我的佛祖!要我回答!这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指向我。我张口,却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可怜兮兮的望着阎王。
阎王看着我这副表情,目光移向玉帝,“玉帝曾说过每年夏天要织云到天宫工作一个月。现在她人在天宫,就算是来工作的。她想呆多久由她,但时间会从工作的时间中扣除。”
我听了,一颗悬着的心落下了地,笑嘻嘻的看着他。他也这样肆无忌惮的对着我笑。
“好!”玉帝点头答应,我心里大喜。心里想着,这玉帝也不是我想的那样不近人情啊!
阎王和众多仙者作揖告退。我看着阎王就要转身离开,忙站起身准备跟过去。王母娘娘拉着我的衣,笑嗔道:“要去也要和你父王行礼再去啊!怎么还是这么毛躁。”
我连忙向玉帝和王母行礼,心里一个劲地着急,快点,不然他等下走了怎么办!
跪了好一会儿,仍不见玉帝发话,我忍不住,自己起身,小跑出了正殿。心里恼怒着玉帝和王母,却听见他们的“窃笑声”。
我一口气跑到了南天门,刚想上前,却看见雪依站在阎王身边,眼巴巴地望着他,是爱慕,是渴求,还有依恋。
我退步站到了南天门的石柱旁,不想就这样过去打扰他们。阎王的心中有我,我知道。雪依的心中有阎王,我也知道。也许雪依一年当中也只有几天能够见得着阎王,今天就让她心安吧!不要回去了还牵肠挂肚的。
“这样偷听可不行啊!”我一惊,声音隐没在他的大手中。我回头一看,是二郎神。他示意我不出声,我点点头,他微笑着看着我,狭长深邃的眼中满是笑意。他指了指阎王和雪依,用手在我耳边扇了一下,阎王和雪依的对话灌入我耳中:
“你到现在决定仍然一样吗?”
“是的!我心中只有织云,并已和她在断肠谷许下盟誓,如若毁约,粉身碎骨!”
“就算每年受着锥心的疼痛和难以忍受的折磨,你也愿意如此?”
“是!”
阎王坚定的话语在我耳边响起,我的泪水已潸潸落下。
二郎神用他长满厚茧粗糙的手擦去我的泪水,又指了指他们。我一看,雪依已经不知去向,阎王一个人站在南天门,仰着头,望着苍穹。微风拂过,他的衣袂随风起舞。
我跑过去,从他背后抱着他,靠着他的背膀,幸福的微笑着。
看着阎王转身离去的背影,我真恨不得也和他一起回去。想想在这天庭之中,我完全陌生,没几张我熟悉的面孔。叹了口气,我转身准备回到大殿之中。等下还不知道要不要受到玉帝和王母的惩罚。
一直站在擎天柱后面的二郎神陪着我走了一段路,也不说话。等我走出南天门,他停下脚步,说道:“小织云,明天我休息,我带你到处逛逛,如何?”
我斜着头,望着他微眯的眼睛,笑意都融在了他深邃的眼眸之中。我点点头,与他挥手道别。还没走多远,只见前面有一老一少望着我走过去。那眼神……我记得当时在殿上除了雪依的眼神,还有一个我不熟悉的目光。这下我知道了,是那年长的神仙的。
走近一看,我就知道他们两人是谁了。老的手拿舍利子如意黄金宝塔,一脸威严,不苟言笑;少的英姿飒爽,威风凛凛,手使一柄金枪,脖子上戴着乾坤圈。不用说,他们两个就是大名鼎鼎的托塔李天王李靖和他的儿子哪吒了。
我双手合十,向他们请安。李靖回礼,哪吒却没有那么懂礼貌,望都不望我一眼。我也懒得计较,准备回殿内接受惩罚。
刚想离开,李靖说道:“织云小姐,你有空可要去看看白辉。”他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字字都像是在我耳边敲鼓一样,锤到了我的心。
“白辉?”我诧异地望着他,“他不是耀辉哥哥的坐骑吗?他怎么了?”
“想来织云小姐已经不记得白辉了。也对!织云小姐喜欢叫他‘白马’。”一旁的哪吒轻哼几声,狠狠地盯着我,“难为他在西海的寒冰潭中忍受着折磨还心心念念地记着你,要我把这东西带给你。”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这块玉佩是羊脂白玉,呈圆型,色泽柔和光亮,做工精细,上面雕刻的马匹栩栩如生,吊坠也是白色,用手摸着,像是动物的毛整齐的修剪成的。
我不解地望着他,问:“他为何要给我这个东西?”
哪吒刚想开口,一旁的李靖连忙制止他,“织云小姐何不亲自去问问他呢?他现在在西海的寒冰潭。”
“西海,寒冰潭。”我默念着这两个地方,看着手中的玉佩,心中疑惑重重。
来到正殿,我还在想着李靖和哪吒的话。我这又是招谁惹谁了,又冒出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来,说与我关系非浅。看样子,我这前世是个祸事的主儿,没让阎王头疼死就算好的了。
“织云,父王母后在此等你多时,见到他们,你还不行礼?”轻声的呵斥声中,充满了宠溺。这声音好熟悉啊。我抬头一看——“耀辉哥哥。”
我飞奔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他还是老样子,一身华衣,笔直的站着,气宇轩昂,神采奕奕的面容中显示着王者的霸气。
他轻轻地捏了一下我的手,努努嘴望着玉帝和王母。“快给父王和母后请安。”
我照着昨天小彩教我的姿势,右腿向后,身子稍弯,中规中矩的给他们请安。“给玉帝和王母请安。”
他们听到我这样称呼,显然很惊讶,许久没有出声。耀辉轻喝道:“织云,怎么这样称呼?”
玉帝呵呵几声,笑声中透着尴尬。“算了。习惯了就好。织云起身吧!”
我站直,微笑地看着他们。他们对我的宽容,我感到很高兴。玉帝面带微笑,王母则颦眉凝眸,似乎对我刚才的称呼很不满意。看着他的表情,我心里十分内疚。对不起了!以我现在的心态,我还不能够接受你们。
“织云,知道不学读心术的坏处了吧!”玉帝捋着胡子,取笑的瞅着我。“在心里骂着父王都让别人了解得一清二楚。”
我赧然低头,心里却愤愤不平。让别人轻易窥探我的心里确实让我觉得不好意思,但是那雪依也太不懂礼貌了,就这样直勾勾的掠夺别人心理的真实想法,大不敬也!
见我低头不语,许久没有出声的王母说话了:“陛下,织云初来乍到,对这里还不太熟悉,就让耀辉带着她四处去逛逛吧!我看他们兄妹俩感情甚好,也顺便要耀辉教教她明天的工作。”
玉帝点点头,说道:“也好!织云也不必拘束,要耀辉带你好好去玩玩。至于工作,大可不必。我叫你上来可不是要你来工作的。”
耀辉领命,我遂跟着他四处溜达。
在耀辉的带领下,我才知道这玉帝居住的宫殿叫做金阙云宫灵霄宝殿,由三十三座天宫、七十二重宝殿组成。这吓人的数字着实将我惊呆了。那玉帝不就有许多妃子了。自古帝王修建宫廷,一显气势磅礴,二来为了养着众多的美女。不然,怎么会有“美女如云”这个词呢!
我吞吞吐吐地把想法告诉耀辉,耀辉朗声大笑,揉着我的头,说:“小织云这心里一天到晚不知道都装着些什么。玉帝可只有一个妻子。在仙界,除了佛祖是独身,其他的神仙都是一夫一妻。”
“那这么多宫殿都空在这里啊?”这简直是在糟踏人力、物力、财力嘛!
“凡在这天庭之中工作的人都住在这金阙云宫之中,父王住在灵霄宝殿,是金阙云宫的正殿;母后住在瑶池,在金阙云宫的西边,宫殿叫做‘瑶池殿’。你也随母后住在西边的‘织云殿’。”
我点点头,这天庭还真是复杂。说不定等下走错了路,都回不去了。
“今天殿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织云不愿意学读心术吗?”耀辉揽着我的肩,和我并排走着,问道。
我摇摇头,“这读心术我不喜欢。别人要来读我心我没办法,但是我不喜欢去偷窥别人的内心想法。”
“谁说没办法。”耀辉笑了笑,将手放于我胸前数寸之远。数秒之后,从他手掌之中蹦出几个字符,直窜我心。“我已经在你心口布了一层结界,这下,谁也不能窥视你内心的活动了。”
我连声谢过。他摆摆手,将我拉上一匹白马。
我靠着耀辉,坐在马上,我想起了李靖和我说的话,忙问:“哥哥,你的这马儿是叫白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