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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凌波更是陷入十里迷雾中,“萝卜?”他家又是什么时候种起菜来了?
他们三人以整齐一致的眼神,看向这根名满全京城的花心大萝卜。
段凌波指着自己的鼻尖,“我?”
“大人,请恕我们往后不能再睁只眼闭只眼帮你种萝卜了。柳仲重重拍着他的肩,提醒他的好日子已经过去了。”还有,从今日起,我奉命得全天候跟着你,只要你踏出府门一步,我便会如影随行的跟上跟下,以免你四处风流。“
她还真的想全面堵死他?
“楚——似——印!段凌波边吼边去找那个规矩比牛毛还多、妒意比醋罐子还深的女人。
桃盂笑看他像道旋风似地台回催墨楼,耸耸肩和杏季一块儿去儿去赶他们的筑墙工事。
段凌波才一掌拍开房门,一道刺眼的刀光便从他的面前快速地划至,身手机敏的他适时偏身闪过,并且赤景握往那柄朝他砍来的大刀。
“你想谋杀亲夫吗?”他一手将大刀捏成碎片,气急败坏地对这个七早八早就又把刀子对向他的女人开火。
,“不。”功亏一篑的似印不理会他的火气,又四处wωw奇Qìsuu書còm网再去找一把比较合适的刀。
“我只是在练习该怎么帮你自宫,好让你比较不痛苦。”
段凌波瞪大了两眼,“自宫?”
似印一手紧握着拳,不怀好意地睨着他,“为了避免再有女人擅自爬进我家,我要先杜绝后患。”她就不信阉了他之后,那些女人还会再找上门来。
段凌波听了后猛打寒颤,对这个恐怖分子又再度改观。
杜绝后患?这个女人的心是什么做的啊?竟然能对他做出这种事来,她到底是曾经跟他结过什么梁子?还是她里里外外就是一把刀造的,所以她一日不砍他就不痛快?
“阉了我,你往后还生得出来吗?”段凌波在她又找出一柄刀子来时,火冒三丈地拍掉她手中的刀刃,紧握着她的双手不让她再去找凶器。
似印一点也不担心,“生不出来的话,我会考虑帮你戴顶绿帽。”
“绿帽?”段凌波两眼一眯,将她硬扯到胸前来,“你想红杏出墙?”才刚过他的门没多久,她就想出去找别的男人?
“我这是为了你段家的后代着想,你总不想你段家的香烟就断送在你这一代吧?”
似印笑吟吟她说出她的道理,很乐见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一想到这个他想碰却不能碰的女人,可能倚在别的男人怀中的情景,段凌波的理智便飘忽得老远,心火一下子窜烧到五脏六脯,令他数年来对女人的道行瞬间丧尽,什么轻言软语、款款柔情全都抛诸脑后。
“你敢?他青筋暴跳,眼底写满了不曾有过的妒意,直将她的两手紧握着不放。
“你都能偷遍全京城的女人了,我为何不能效法你也偷个小娱乐?”似印忍着疼,试图挣开他几乎将她握碎的大掌,丝毫不明白他哪来那么大的火气。
“欠缺娱乐的话,你大可来找我!段凌波一把将她扛上肩头,将这个想要又不能要的女人给扔进床榻里。
被扔得七荤八素的似印,在软被里挣扎坐起还分不清方位时,就看他已怒气冲冲地朝她扑来,她连忙逃到床榻的另一边,才想落地,就被他拾住脚踝拉回被窝里。
“我才不要找你这个阅人无数的风流鬼!她边叫边捉来枕头褥被隔挡在他的面前。
“你没得选!段凌波使劲一扯,所有的抵挡物便被什成碎片,化为棉絮飘飞在他们的四周。
“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立刻自尽。”眼看情势危急,似印忙退到床榻的角落,摸索出她藏着的刀刃。
段凌波锐眼一眯,一手将她抄抱至怀里,一手扫去床上所有的刀刃,修长的手指并且俐落地在她的身上点下只有他才有怯子解的独门点穴法,让她再也不能轻举妄动,只能乖乖就范。
被他搂在怀里不能动弹的似印,张惶地大叫,“放开我!”
“叫声卿卿夫君来听听。”段凌波徐徐勾撩着她的发丝,看着她这种紧张的表情,心火也顿时消了大半。
“你作梦。”似印瞪着这个刚才还怒火滔天,现在却变了一张脸的男人,心底有些纳闷他的性格怎么转变得那么快。
“不然心爱的凌波也是可以啦。”他笑扬着嘴角,就起她的小手,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她的掌心。
她倔傲地别开视线。“想都不要想。”
“要不……”段凌波继续讨价还价,“吾爱相公?”
“下辈子。”打死她也对他说不出这种肉麻话来。
“瞧你,别老对着我死绷着一张小脸嘛。”段凌波轻勾起她的下领,迷魅轻挑地在她唇边说着,“你可知道,你生起气来格外的诱人?你这张樱桃小嘴实在是……”
“这就是你偷腥的一贯伎俩?”似印在他将唇印上来前,冷冷她浇了他一盆冷水,把他好不容易又重振起来的雄风给扔至角落。
段凌波泄气地瞪着她,“你好歹也让我说完,或是让我得逞之后再拨我冷水行吗?”
“马上放开我。似印很不安地看着他那张随时都有可能复上来的唇,生怕他会做出无法挽回的大错。
段凌波情难自禁地盯着她嫣红的唇瓣,“可以,只要你先让我尝尝你这张小嘴的滋味。好久了,他好久以前就想一尝这张芳唇的滋味。
她悄脸瞬即转为苍白,张惶失措地大叫,“不可以!”
段凌波禁不住引诱地欺近她,“当然可以。”他比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有权利来独享这张芳唇。
“不要……求求你千万不要……”似印颗颗泪珠霎时被他逼出眼眶缓缓淌落面颊。
无助而绝望地紧闭着眼睑。
他愣了愣,“似印?”
似印的泪水无声地淌流,对于他,她欲避无从,左右为难。
其实她不想那样待他的,她并不想对他如此凶悍如此恶劣,可是她希望她所嫁的这个男人能够活下去,而他如果想要活下去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要碰她。为了他,她宁可当个泼妇让他讨厌或是憎厌,可是她又管不了自己这颗爱妒的心。想留他在身边,却又日日提心吊胆地被恐惧啃蚀着,一颗心总是在两难之间摆荡,不知该如何是好。
段凌波不舍地拭去她的泪,解开她的穴道将她搂人怀中,感觉到她一栖进他的怀里便打颤个不停。
“你在发抖。”他将她按在胸怀里,忧心地问:“怎么了?”
“没有……”她拼命摇首,伸出双掌想推开他,他却将她搂在怀中,一手拍抚着她的背脊想让她定下心神来,井用另一手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推挡。
可是就当他触及她手腕上的脉八时,他便硬生生地怔住了。
毒?
段凌波不动声色地把按着她的脉穴,指尖熟练地暗暗运上内劲,将深藏在脉里不易察觉的毒素找出,并且研究起那浅淡得不容易察觉的毒素到底是什么——倾国之吻?不过片刻便查出毒名的段凌波心头猛然一惊,终于明白了她所害怕的是什么,同时也有些明了她为何总是不准他碰她,更不准他吻她。这种潜藏在她体内名叫倾国之吻的剧毒,又名百次毒,若是吻了她便即刻中毒,但毒性却慢得不易察觉,直到百吻之后才会凶猛地发作,不但能令中毒者身亡后查不出半点毒性,而且提供毒素的供毒者也曾往毒尽之后随之身亡,死无对证。
为什么她身上会有这种毒?
段凌波沉肃了所有紊乱的思绪,状似边不经心地轻抚着她的掌腕,锐利的眼在她的掌腕内侧找着了一个粉淡似是杏花花瓣的纹记。他飞快地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令他觉得眼熟的纹记,但一时之间倒是忆不起来,这种纹记到底曾在哪儿看过。
“你在想什么?”似印看他一迳地出神,而且似乎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愿,不禁有些担忧。
“没什么。”段凌波马上对她换上了关心的笑意,将心中的疑虑全藏了起来。“你好些了吗?”
“嗯……”看着他那双关怀的眼眸,没来由的心悸扑上她的心房,让她脸红地偏过螓首。
“真的这么怕我吻你?”段凌波放松了拥抱她的力道,柔柔地在她的耳边问。
她紧闭着眼,不住地向他点头。
“好。”他的眸子转了转,一改前态,“我可以暂时不勉强你。”
似印喜出望外地回过头来,“真的?”
段凌波立刻把握时机,将吻飞快地拂过她的面颊,并且刻意停顿在她的芳唇数寸之前。
“你……”似印被他出尔反尔的举动吓得赶紧捂上自己的唇,免得真的被他给吻到。
看着她的举动,段凌波心中忍不住滑流过一丝喜悦,一种甜美的感觉,丝丝萦绕在他的心头,久久不散。
他满面笑意地低下头,与她眼眸齐对,“亲爱的妻子,你最好他开始准备和我长期抗战。”
“什么?”他也要和她长期抗战?
“相信我。”他伸手轻弹着她的芳唇,自信十足地望进她的眼底,“不只你的这张唇很快就会属于我,你的人,在短期内也将会成为我的,我劝你最好早点认命。”
第四章
被监视数日的段凌波,在恢复上朝后,一到宫门大殿外,便将无官职不得进入庙堂的柳仲给甩在外头,无视似印的禁令,硬是在宫里头瞎混了一整天。
刚在工部办完事就接到命令的云掠空,将整座皇宫的上上下下全都找过一回后,终于在太和殿外的花园最偏僻处,找到了那个躲在花丛问正在偷香窃玉的段凌波。
他在段凌波与欲吻上怀中女人的小嘴前,淡淡地出声,“抱歉,打扰了你的兴致。”
老早就听到脚步声的段凌波,不慌不忙地托起躲在他胸膛里的女人的脸,“卿卿,你先回去吧。”
“可是他……”被人撞见好事的美丽女子,惊惶失措地看着云掠空。
“没事的。段凌波轻声安抚着她,并且将她推向花园里的密径。
云掠空冷淡地看着那名女子离去的身影,“刚刚那个女人不是太子的妃子之一吗?”
“她是太子眼前当红的宠妾。”段凌波边拍着身上的落花和草屑,边补述他没说到的部分。
云掠空挑高了眉,“你敢沾太子的女人?”这小子婚后怎么还是死性不改?就连在皇帝的地盘上,他也敢乱动皇帝儿子的女人。
“你没听过别人的东西总是比较好吗?”是别人的又怎么样?只要有利用价值,就算是皇帝的女人,他拐也会将她拐到手。
“你这回牺牲色相又套到什么情报了?”云掠空太过明了这个很会善用自身资源的死党,老是和女人牵扯不清的理由是为何,因此也早习惯了他这种行为。
段凌波搓着下巴沉思,“听说司马相国和太子好像对啸王党做了什么手脚。”他有好一阵子没留意司马相国了,没想到那个老家伙又不安分,又扯起他们啸王党的后脚来,但就不知这回那个老家伙又是暗中做了什么。
“难得你曾在外头偷腥。”云掠空坐在花园问的凉椅上淡淡地问:“怎么,你家不能摸鱼了吗?”他不是常把女人带回家的吗?怎么反常了?
一想到那个把他看得紧紧,而且让他摸鱼摸得很有罪恶感的似印,段凌波就觉得头痛万分。
“我家半条鱼也没了。”都怪那个女人,害他得冒风险在人家的地盘上找女人,而且对女人的态度愈来愈不专业,明明怀里抱着别的女人,心底却老想着她。
云掠空不怎么同情地看着他那张郁卒的臭脸,“怎么说?”
“我家有只扬言要阉了我的泼猫,你说我还能在家里偷腥吗?”段凌波哀叹不已地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