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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雍泰心跳一乱,不由得对自己苦笑。
他方才的心情也就是水袖的心情写照吗?
水袖啊水袖,总有搅乱他心湖的能力,即使她乖巧得什麽都没做。
想到她生病了,他的心为之担忧,为之柔柔一扯。
“走啦!”他知道该怎麽做了。
三个大男人很有默契的各白口开车前往女人的住处。
七楼,按一下门铃。
佟冰雾来开门,“咦?你们……”阎千岁二话不说将自己的女人挟带回家。
薛成亮走进去将马元元带出来,单人床不好睡,当然是搂回家睡罗!
林雍泰重新踏入女子的闺房,不大的空间,以一个及腰高度的收纳柜隔出睡眠区与阅读区,视觉上不会有压迫感。粉色的窗帘与床单,乾净又整齐的摆设,述说这里的主人生活有规律。他一向认为房间脏乱的人,其责任心也有待加强。对自己随便的人,怎能期待他认真对待别人?他一向欣赏水袖自律心强。
水袖本来就很好睡,吃了药更是天塌下来都不晓得。
林雍泰将她桌上的药放进口袋里,再一次抱起睡美人回家,回他的公寓。
看著水袖躺在他的床上,苍白的唇色,娇弱无助的样子,他满心满眼全是温柔。原来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会连她生病的时候一起爱,甚且更加温柔对待。
他坐在床边深深凝视著水袖的睡脸,想到她孤单单一个人生著病,既不敢通知生父,也不好麻烦生母,他的胸口一阵酸一阵涩一阵难受。
可怜的水袖,虽说父母双全,却早已离异,又分别自组新的家庭,夹在中间的她是否觉得自己成了多馀的人?如果她不要这麽乖巧懂事、处处为父母设想就好了。太懂事的小孩,反而容易被父母忽略啊!
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可是,水袖,你不是还有我吗?我是你的未婚夫,要与你共组新的家庭,共度一生一世的人啊!”
生了病,连他都不敢说吗?他是怎样失职的未婚夫啊!
哪个女人生了病不乘机向阿娜答撒撒娇,耍任性的?
她这样子,他真的好难过、好难过。
“水袖,原谅我,我不知道我的态度无形中会这样伤人,那时,你一定也好难过、好难过吧!”
他轻抚她秀雅的脸蛋,真的一点也不艳,却柔进他心坎里。“明明是最温柔、最会替人设想的傻女孩,偏偏要装出冷淡、倔强的样子伪装自己,真是不可爱!为什麽我会爱上这样的你呢?”
突然间,他无声笑了起来。
他功利、霸道、沙猪,外表却伪装成君子、完美先生。
她温柔善良、蕙质兰心,外表却伪装成淡漠处世,彷佛什麽都不在乎。
真是表里不一啊!他们两人还真像。
“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他嘎声笑了。“可是水袖,我在你面前不当完美先生已经很久了,所以你也要公平待我,不能在我面前假装不在意,心里受了伤要大声告诉我,身体不舒服要很理直气壮的赖著我。而我,也会学著收敛大男人的沙猪心态,至少在你面前。”
林雍泰在她身旁躺下,侧身将她拥入怀里,闭上眼,嗅闻自她身上传来的女性味道,拚命克制想一口将她吞进肚里的欲望。
君子!君子!应该君子的时候还是得当个君子。
等明天,将一切谈开之後,两人可以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
一辈子,没完没了。
干
这个男人吃错药了!
水袖怀疑自己是不是病糊涂了?为什麽她会在他的床上、他的怀里醒来呢?
他笑得像只狐狸,将她推进浴室梳洗,买早餐给她吃,早餐吃完之後还“伺候”她吃药,然後开始一大篇的“演讲”,等她总算听明白他想表达的歉意与心声,还来不及感动太久,他接下来是一连串的埋怨、数落,什麽她不会照顾自己啦!跟他同住又是多麽有保障啦……
这位大哥,她是病人耶!严重感冒的病人都会有头晕、头痛、注意力分散的症状,能不能行行好,放她回床上睡觉?
幸亏他还要上班,真是感恩喔!
可是睡不到中午又被挖起,他不是工作狂吗?为什麽庆幸他是工作狂的时候他要突然变这麽“贤慧”呢?
她乖乖吃著他带回来的午餐,乖乖吃药,不舒服的感觉减轻了点,不过能躺回床上去就更棒了!
“我下午不回公司,陪你去打点滴。”林雍泰极力弥补道。
“谁说我要去打点滴?”
“你不是连续几天都去打点滴?”
“可是今天不用啊!我只要好好睡觉,按时吃药就够了。”她强调。
“打点滴不是好得比较快?”
“我没事干嘛要多挨一针?你以为打针不痛吗?”荷包也跟著失血耶!
“你确定不用?”
“真的不用,你可以放心的回去上班。”
“你要做什麽?”
“病人能做什麽?睡午觉而已。”
“不公平,你可以睡午觉,我为什麽要回去上班?”
“因为你是林雍泰,而我不是。”
水袖言语间掩不住庆幸之色,大摇大摆的晃回房间上床躺平,抓来一只抱枕舒服地窝著,这就是幸福啊!
林雍泰幼稚地哇哇叫,“我也要睡午觉!”脱下西装,扯掉领带,连长裤、衬衫都脱了,整个人扑到床上去。
“好讨厌,一个人独占一张大床很舒服耶!”
“你休想一个人独占这张床!”
林雍泰蛮横的拉下她怀里的长抱枕,笑道:“你要抱只能抱我啦!”
“哎~~没鱼虾也好。”水袖好无奈的往他怀里窝去,其实藏在他怀中的小脸蛋,笑得比花还美。
不管他是为什麽才开窍,她都粉感恩啦!
幸福地过了一星期,她的感冒也完全好了,林雍泰又给她一个大惊喜。
他带她上阳明山泡温泉。
完全将日式和风、禅意美学重现於北台湾的京都式旅馆,日式的房间自有一股宁静之美,而且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泡汤池,可以不用在意外人的目光,很自在的享受泡汤之乐,加上依山傍水而建的日式庭园,彷佛有漫步日本京都的浪漫错觉。
林雍泰许诺道:“等工作告一段落,我们去日本欣赏真正的京都风情。”
水袖一脸幸福的笑。“台湾的风景也很美,否则也盖不出这麽棒的日式温泉会馆。雍泰,我很期待跟你一起出国度假,但时间上不允许的话,像这样偷得浮生半日闲,我也很满足。”
“不会只是半日闲,我们要在这里住个三天两夜。”
“真的没关系吗?”
“公司养那麽多员工养假的吗?”林雍泰闲闲道:“刚好秘书要换人,这三天的时间正好让李秘书教会新秘书上手,省得我心烦。”
“湖心姊不做了?”李湖心一路从建筑公司跟随林雍泰至总公司上任,最大的因素就是李湖心摆明了感受不到林雍泰的魅力,她是秘书不是花瓶。
“她要结婚了,男方家世不错,不希望她继续上班。”
“湖心姊二十六了,是到适婚年龄。”
“她推荐她表姊来试试,说是在美国念书,能力不错,去年离婚回台湾定居,希望找个福利好的固定工作。我心想先试用三个月,不行的话再公开徵人。”
“湖心姊介绍的,一定能胜任这个工作。”
林雍泰之所以答应让新人走後门,是听到“表姊”、“离婚”这字眼,他受不了想勾引老板的花瓶秘书,心想一个离过婚的成熟女性,应该愿意努力工作吧!
等三天浪漫假期结束,林雍泰精神饱满、昂首阔步的走进办公楼层,坐在秘书位子上等他的是一位风情万种的美丽女性。
“嗨!雍泰,我回来找你了,你想我吗?”
孟怡人!他的初恋情人。
第八章
盂怡人竟然是他的新任秘书?
空气一阵沉寂。
林雍泰有点心神不宁的进入办公室,太措手不及了,不知如何反应。
反而孟怡人胸有成竹的先进化妆室检视自己脸上的妆是否完美,顺手将衬衫的扣子再解开一颗,让饱满诱人的乳沟若隐若现的,她满意的笑了笑,扭著妖娆身段转进茶水间从咖啡壶中倒了一杯咖啡,端进总经理办公室。
“雍泰,我为你端咖啡来了。”如今的她如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这三天在公司见习,见到她的男人哪个不流口水?
林雍泰不动声色的平板道:“你真是李湖心的表姊?”
“是啊!只是我爸移民得早,很久没联络。”孟怡人拨弄一下波浪般的大鬈发,有些自恋地扯唇一笑。时隔十年,他依然没忘怀她,她回来是对的。
“李湖心知道我们曾交往过?”
“我没说。我应该告诉她吗?我知道,初恋是最难忘的。”她心花怒放地娇嗔,巴不得召告天下的表情。
林雍泰放下心中的疙瘩。原来李湖心并不知情,否则这玩笑开大了。
“雍泰!”
“李秘书没有教好你吗?在公司请称呼我“总经理”,孟小姐。”此时面对十七岁时的初恋情人,林雍泰只是云淡风轻地勾唇淡笑。
岁月是残酷的,不管当初有多麽疯狂地追求这个女人,将打工赚来的钱全用来讨好她无止境的欲望,甚至在她背叛他选择富有的花花公子,事後才发现她同时劈腿周旋在他与花花公子之间时,那时的他有多麽的伤心、愤怒、绝望,如今,都不留痕迹了。
时间可以治疗一切伤痛,淡化人的感情,十年後再遇初恋情人,早已忘了心中曾有过的悸动,甚至不明白当初为何爱上她,又爱她哪一点?
孟怡人却不明白。当她离婚後回台湾散心,曾经住李湖心家数日,有回李湖心指著某商业周刊上的封面人物告诉她说:“这是我老板,很帅吧!”
孟怡人一看之下不得了,虽然岁月使他变成熟了,但那五官分明是当年疯狂追求她的林雍泰。他不是需要打工的普通留学生吗?询问之下,懊悔得想去撞墙,林雍泰的身价竟比她那没用的前夫富有百倍!
孟怡人当下决定在台湾定居,以教授美语为业,但时时留心林雍泰的消息,直到李湖心想结婚了,她才千求万求请她引荐当秘书。
这一切,只为了制造戏剧性的重逢。
哦喔!面对身价不同凡响的旧情人,自己的心跳因他加速,心中对他的爱意更胜往年!孟怡人为自己的痴心而感动不已。
“雍泰,我到今天才明白,我之所以婚姻不幸福,悲伤地走向离婚之路,全是因为你啊!我忘不了你、忘不了你啊!Sean知道我心里藏著一个你,他嫉妒,疯狂的嫉妒,最後甚至对我动粗,我受不了才离婚的。”她美美的流下两滴清泪,练习了好久说。
其实是花心的前夫不断外遇,夫妻由吵架变成打架乃家常便饭。
林雍泰早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丰富的人生阅历使他爬上了事业的顶端,正待展翅高飞,而孟怡人仍停留在当年痴人说梦话的状况,没一点长进。
而且,她煮的咖啡难喝死了。
真後悔当年的有眼无珠!浪费那麽多辛苦打工赚来的钱。
孟怡人以为他仍在记恨她当年没有选他,继续哀怨地说:“那年我爸的生意周转不灵,Sean的家里愿意拿钱出来帮忙,我十八岁便被迫嫁给我不爱的男人。雍泰,当年你为什麽不表明身分?如果我早知道你是大财团的继承人,我自然会选择你,都怪你不好,不该隐瞒身分……”
林雍泰轻轻挑了下眉,尽是讽刺。“我倒是认为我隐瞒得对极了!”
“你不该怪我,我是个要价昂贵的女人,男人不够有钱是养不起我的。”孟怡人眯眼弯弯,深深瞅他,挺起胸前的骄傲,解开第三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