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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之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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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亲眼见着这些前,她一直以为,遭人子流放的神子,过的应该是流离失所充满困顿的生活,可现在她才发觉,神子也是会记取教训的,百年来的失根流放,令他们在耻辱下重新建国,在人子所不知的暗地里,已然茁壮一方。

“看够了就快走。”停下来等待她许久的马秋堂,不耐烦地在前头催促。

爱染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一会后,再次跟上他的脚步,在沉默的行进中,他的声音忽然在前头传来。

“谕鸟带来的神谕是什么?”

她没有回答,只是闷头继续挑战似乎永远也走不完的石阶。

“我换个方式问。”像是能够体会她不愿说的苦衷般,他配合地拐了个弯问:“此谕可与地藏有关?”

她想了想,觉得在这方面可以吐实。“无关。”

“你可以走了。”马秋堂在石阶的尽头停下脚步,站在一座巨大的石门边逐客。

不相信他会这么简单就放她走的爱染,在走至石门前看到外头日光普照的大地后,有些怀疑地回首看向他。

他冷声表示,“你来自冥土,我不希望你为黄泉国带来灾祸,请你马上离开。”

“慢着。”她在他命人将门关上前要求他一解疑惑,“为何你要让我看方才的那些?”

马秋堂侧首看了她一眼,神态令人不寒而栗。

“告诉我,方才你所见的那些神子,与你在中土所见的人子有何不同?”

“是无不同。”她不解地颔首。

他转身迎上她的视线,阴暗的眸光在他眼底跃动。这些日子来,他始终无法忘怀,当日九原国草原灰烬里,那只藏在余烬中的小手……

呼啸的风音中,他的声音定定地响起,“神子们上一代的罪,不该由他们来担。”

大抵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后,爱染浑身不禁泛过一阵冷颤,突然间,她有些懊悔自己为何要问这个问题,只是马秋堂不再给她机会,偌大的石门在他走入门内后沉重地关起,留她一人独站在原地思索他话语后头所隐藏的含意。

炽热的艳阳晒得人浑身发烫,漠地里吹掀起的风沙,将细细的沙粒吹打在她的脸庞上,终于回过神的爱染,转首四下探看,这才心慌的发现自己来到了个不曾涉足过的陌生世界。

“这下可好……”别说认不得路了,她连现下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踩在黄沙上的足音,由远至近地靠近她的身边,在这片空旷的漠地上听到足音后,爱染精神顿时一振,兴匆匆地转过身寻找来者。

“又是你?”再次见到那张熟面孔后,她很无奈地拉长了脸,“冥王已经放我走了,很遗憾,你没办法利用石中玉了。”

被冥王警告过不许轻举妄动,但还是私自将她掳来囚在地牢中的牧瑞迟,在被冥王斥责过后,此时的神情已不再如方掳她时的高高在上,替换上的,是无计可施后的无助。

“你说过你会诅咒。”拉下身段的他哑声低问:“可以帮我吗?”

爱染沉默了一会,叹息地摇首,“不能。”

“为什么?”

“因为这只会让你更不快乐、更难走出这段伤痛的日子而已。”爱莫能助的她也只能劝劝他,“这事我帮不了你,你得靠你自己熬过去。”

“少说得那么简单……”紧握着两拳的他浑身颤抖不止,半响,他愤恨难当地抬首向她喝问:“你懂什么?你怎会明白国破家亡的心情?你怎会知道苟且偷生的心痛?”

“我是不懂啊。”爱染无辜地皱起眉心,“我不懂明明就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为什么偏不肯放过自己,还要执着地往报仇的死胡同里钻。”

“为什么你要偏袒帝国的人?为什么你就不能站在我的立场上为我想想、出手帮帮我?”她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听在他的耳里,皆只是为帝国开脱的说词。

横竖都讲不通,她不禁抚额告饶。

“我不是偏袒任何人,我只是不想卷入三道与中土的是非中而巳。”她都说过她是冥土的人了不是吗?

难以言喻的失望静盛在牧瑞迟的眼中,知道再怎么说她也是见死不救,他便不再多费口舌,决然地转身踏上黄沙。

“等等……”爱染大感不妙地问:“你就这么走了?”不是吧?这个把她绑来这的人居然这么不讲道义?

仿佛在报复她般,牧瑞迟像没听见她话似的,不回头地朝那扇不欢迎她的石门走去。

“喂,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家……”她急得差点跳脚,“回来呀,好歹你也告诉我这是黄泉国的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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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爱染在神子的地盘上会发生任何不测。急如锅上蚁的石中玉,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南域,在路经南域|奇*_*书^_^网|的边城时,不顾守疆城卫的阻拦,带着携云与握雨直闯城外属于地藏的领域。

耗费了些许的时日后,当他踏上黄泉国的土地时,或许是早已有人告知他会前来,也可能有人早等着他的大驾光临,原本他以为在听闻九原国之事后,将会磨刀霍霍准备替邻国报仇的黄泉国,不但不会让他人境,更不可能会在见着他后摆了张欢迎的笑脸迎他入内,但在这日,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世上会有人发明意外这两个字。

就像现在,他脸上就清楚明白地写着意外这两字。

“你说……你要找我报仇?”他掏掏耳,挤眉皱脸地重复对面仁兄打一照面就冲口对他说的话。

一进黄泉国,就被黄泉国国王所派重兵给困在原地的石中玉,在等待黄泉国国王马秋堂拨空前来见他的这段时间内,他不但没一刀被人砍了脖子,也没遭到什么非人的对待……好吧,暗地里是有很多双眼神凌厉得像要吃了他的眼睛死瞪着他不放啦,不过天生乐天的他,觉得备受众人目光关爱的自己,目前的际遇还算是挺不错的了。

只除了这个,一听说他来到此地,就提了把大刀十万火急地杀来把面前的牧瑞迟外。

“你肯定你没找错仇人?”对方一迳不开口,只是用那种眼不得把他给拆解吃下腹的目光看着他,觉得实在是很冤的石中玉再问一回。

对所有来自帝国的人都一视同仁的牧瑞迟,不顾一旁马秋堂派来的士兵的阻止,迳自带着自己的人,亮出武器一步步逼近石中玉。

“喂,别以为装凶就可以敷衍我,你到底要不要回答我的问题?”没把那些人看在眼底的石中玉,很执着地要得到他的答案。

两手紧捏着大刀刀柄的牧瑞迟,在下一刻飞快地冲上前,顺势狠狠将刀锋往石中玉的颈间砍去,遭他惹毛的石中玉,在脑袋与脖子分家前,出手快如闪电地一手握住刀背,借力往旁一摊后,再毫不客气地一脚踹上牧瑞迟的脸。

“害你家破人亡的又不是我,要找就找那只笨鸟去!”莫名其妙,这家伙要报丸也不会把仇人的脸认一认先吗?

“是你们灭了九原国!”被踹退几步的牧瑞迟。不死心地从旁人手中夺过刀再次冲向他。

“我都还没向你兴师问罪你还敢火气比我大?”嗓门远比他大上数倍的石中玉,鬼吼鬼叫地亮出蛮拳一拳再揍上他的脸,“把我的人给我还来!”

“主子,别打了……”虽然知道石中玉已经忍得够久了,但发现情况不妙的携云,连忙在他打得没完没了前提醒他。

火气一上来,短时间就很难消得下去的石中玉,哪管一旁的携云在说些什么,举起一拳再次朝牧瑞渥的鼻骨揍下,正欲落下另一拳好让牧瑞迟歪了嘴巴时,另一道来得更快的拳风扫过他的面门,他赶忙偏身闪过,但就在他往后一退时,原本在他手中被揍得七荤八素的牧瑞迟,已经被来者从容地拎至一旁。

“你是石中玉?”出手救人的马秋堂,在将牧瑞迟交给手下后,边拍着衣袖边问。

自他不怒而威、高人一大截的气势中,石中玉马上弄清来者是谁。

“正是。”大抵也听过这位被地藏神子称为“冥王”的马秋堂作风为何,于是他也不在乎在马秋堂的面前把名号亮出来。

“在九原国遭灭后,你还敢踏上地藏的土地?”马秋堂很佩服他的勇气。

他理直气壮地擦腰反问:“灭了九原国的又不是我,有什么不?”

“你没带别的人来?”在地藏三国同仇敌忾的状况下,他还敢只带两只小猫大摇大摆地进入黄泉国,该说是他太过自信呢,或者是他根本就没半点脑袋?

石中玉无所谓地摆摆手,“我不过是来找个人,没必要大张旗。”他要是没听夜色的劝,真带了一票的人来这登门要人,相信这个特地跑来招呼他的冥王,绝对不会只是站在这同他聊聊而已。

“冥王……”急着想请马秋堂代他一报国仇的牧瑞迟,来到马秋堂的身后低声催促。

“劳你替我带个讯给你的同僚孔雀。”为人恩怨分明的马秋堂,对石中玉并不感兴趣,只是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他就得公事公办。

石中玉搔搔发,“说。”

“九原国这仇,地藏定会报。”

“没问题。”知道自己已在别人地头上占不了好处,石中玉也大方地允诺,勉强算是对他的一种回报。

“你就这么放过他?”牧瑞迟不置信地看着马秋堂,还以为他会杀了石中玉向帝国示威,或是以石中玉来要胁孔雀。

马秋堂瞥他一眼,并不怎么欣赏他那套玩阴的手法,更不想在石中玉不带兵只身前来,又无敌意的情况下,仗势欺人留给帝

国话柄。

“他是帝国的人!”牧瑞迟忿忿地跳起,快步走至石中玉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尖,很不得能够挑起他俩之间的火线。

“喂,冤有头债有主,你老兄别一直弄错人行不行?”石中玉气岔地瞪着这个老害他拳头直犯痒的男人,“你家又不是我灭的,干嘛老要栽到我的头上要我认?”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毛病呀。

愤怒早已蒙蔽了他的理智,“你与孔雀皆是四域将军,你也同罪!”

“去你的同罪!”石中玉火冒三丈地一拳将他给揍回马秋堂的脚边。“他是管西域的,我是管南域的,他爱在他的地头上干啥关我屁事?”

“我同意。”马秋堂神态漠然地颔首。

“但——”牧瑞迟还想说些什么好改变马秋堂的心意,不料却在下一刻,立即遭他足以冻死人的寒目一瞪。

“你若还想在我黄泉国栖身,就把嘴闭上。”

站在一旁当作什么都没看到的石中玉,在牧瑞迟气短地缩至后头不再出声后,摸摸鼻尖道出正事。

“老兄,我家的小巫女在你手上是吧?”他才懒得管那个讲原则的马秋堂究竟在想些什么,现下他只想带人回家。

马秋堂耸着肩,“她走了。”

怔愕当场的石中玉舌头差点打结。

“走……走了?”就这么简单?在来此地前,他早巳想像过千百种爱染可能会有的下场,事先也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但他独独没有想过走了这两字。

“我放了她。”在他投以充满不信的目光时,马秋堂淡淡地再附上一句。

他的两眉几乎挤成一团,“那她上哪去了?”

“与我无关。”失了兴致的马秋堂懒得再理会他。

“慢着。”石中玉一定得先弄清楚,“在放她离开这前,你是否曾对她严刑拷打?”这些三道的神子,会绑爱染来此就是为了谕鸟所带来的神谕,就不知这个神子为了得知神谕……

“没必要。”出乎他意外的,马秋堂的表情似有些不屑。

他谨慎地再问:“那可有逼她说些什么?”

“不需要。”人格一再遭到质疑,马秋堂不悦地板起了剑眉。

“那就好。”他朝身后的携云与握雨弹弹指,“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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