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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只不过是问他一些法律问题嘛!像股票交易和缴税的规定,一厂都有些麻烦,直接找律师又太敏感,所以打探一下。”章立珊说。
“妈,情况很糟吗?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叶辛潜皱起眉头问。
章立珊欲言又止的,最后只说:“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叶辛潜愣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后悔,拿他成功的二厂拯救崩溃的一厂的决定,会不会太轻率了呢?
但他其实没有选择,因为除非他离开,否则就只有注定和“普裕”共存亡。
他不也是为承接“普裕”而生的吗?
叶辛潜一走出会议室,就看见一身网球装的曾如菲,白的裙子短,粉红的上衣胸口
低,露出百万塑身后的成果,存心让来往的男人女人惊艳。
她是这家俱乐部大老板曾典财的女儿,长袖善舞,是北部社交圈的名花,挂个艺术经纪人的头衔,自称是智能型的美人。
是很美啦!现在的台湾女孩,只要有钱,人人都可以很美,只可惜美得一窝蜂、美得毫无特色,说是个性化,全是做生意的骗人把戏。
至于智慧,光看那追求外表肤浅美的疯狂,就知道有待商榷了。
古人说,女为悦己者容,没错,女人爱美、爱露,男人也可以乘机吃冰淇淋兼吃豆腐。但当你分不清昨晚和今晚跳舞的舞伴,或记不得上一餐刚一块儿吃饭的女孩时,情况是不是就有一点严重了?
算起来,曾如菲已经不错了,因为她老戴些名钻、名表,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能让叶辛潜印象深刻,自然也不会把她和其它女人混淆在一起。
这是不是他们被大家凑成一对的原因呢?
“嗨!怎么这么久嘛!人家在等你打网球呢!”曾如菲很自然的勾住他的手说:“我都在这里站一个小时了。”
“正好展示你的新装呀!”叶辛潜笑笑说:“八成让不少人流口水了吧?”
“你呢?你流不流呢?”曾如菲爱娇地说。
“我的口水在刚刚的会议中早用光了,想流也没办法。”叶辛潜拉开她的手说:“很抱歉,今天不能和你打网球,和我约好的XX周刊记者大概已经来了。”
“XX周刊?是哪一个?”曾如菲机警地问。
“她说她叫杨琦,声音很好听。”他一边朝大厅走去,一边回答。
“杨琦?她是个大色女耶!专门爱访问大老板和小开,想借机钻进豪门当少奶奶,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在他的耳旁叨念,还不忘向左右人微笑招呼。
“正好我是大色狼!和大色女一拍即合,可以配成一对喔!”他使出坏坏的表情说。
“讨厌,人家是跟你说认真的!”她气鼓鼓地说。
在大厅的转角有个袖珍精致的咖啡厅,散发出浓浓的卡布其诺味道。杨琦坐在能纵观全场的位置,看见那已在心扉里颤动许久的挺帅身影,整个人不禁兴奋起来,咖啡杯还差点翻倒在她新买的浅玫瑰色裙子上。
叶辛潜有一头浓密的头发、直视到你灵魂似笑非笑的眼眸、希腊式的鼻子、说话时带着一股不屑的唇……说他英俊也不全是,就是那种信心十足,又毫不在乎的架式,让他不同于一般的贵冑子弟。
他是女记者们偷偷选出的黄金单身汉,才二十八岁,够年轻,可以蝉联好几年的冠军宝座,能采访到他,杨琦着实费了一番苦心,当日期确定后,她好几天没睡,一有空就花钱去做美容蒸气浴,以期在“最美丽的时刻”遇见他!
嘿!不对!他后面怎么有个小肉弹?杨琦仔细一看,竟是鼻子长在头顶上,最难缠的曾如菲,如果有她在,那自己所精心设计的一切不都毁了吗?
果然,曾如菲一马当先地走过来,用身体挡住叶辛潜说:“哦!杨小姐,原来是你啊!你是要访问我那一批刚进口的日本画吗?你的消息可真灵通呀!”
恶女是不能得罪的,杨琦只好陪笑说:“我……我今天是来采访叶先生的。”
“是吗?采访叶先生还穿得这么漂亮,法国真丝洋装耶!我还以为你是来参加派对的呢!”曾如菲对她评头论足地说:“可惜鞋子配得不好,颜色不对,品质也不够高级。”
“我才不是参加派对……”简直是欺人太甚嘛!杨琦下意识的把脚藏在桌底,她偷瞄一下叶辛潜,见他正和侍者聊着咖啡,完全没注意她的困境。
怎么可以这样?他可是长得一副救美人的英雄样耶……结果,救她的是曾如菲哔哔响起的大哥大。
“谁呀?那批日本画?科学园区有大买主?好!我立刻来。”曾如菲匆匆地收起电话,对叶辛潜说:“真糟糕,临时有事,得丢下你一个人了。”
“丢我总比丢钱好,你快去吧!”叶辛潜懒懒地说。
“要小心哟!别忘了画廊的酒会,计算机界很多人都会来。”曾如菲快速的交代,还不忘在他脸上重重地吻一下。
终于,恶女离去了,叶辛潜这才正眼看坐在面前的女记者说:“杨小姐好。”
“叫我杨琦或小琦就好。”杨琦等着他礼尚往来,但他却不开口,只好说:“我对叶先生已私心仰慕许久,替您做专访,一直是我的心愿。”
“我的专访最无聊,报纸、杂志该写的都写过了,我秘书那儿就有厚厚的一册,什么答案都有,面对面谈只有浪费时间。”叶辛潜一口气说完。
“不、不!我就注重面对面的感觉,发觉别人所看不到的,绝非制式或样板。”杨琦赶紧说:“呃!我想做的不是一般女记者的报导,而是像朋友般亲切的……”
叶辛潜这才发现她明星式的粉妆,在咖啡厅的灯光下颇为耀眼,忍不住就起了捉弄的心。他喝口咖啡,笑笑界面,“说得好,比如呢?”
“比如……”杨琦高兴地连话都说不清了,“比如您……您在那么年轻就接管“普裕”,是什么感想?”
“感想?呃……像坐一趟直达电梯。”他说。
“叶先生太幽默了,若不是本身有才华,也不能撑起一片天,您的成就,教许多人敬佩。”杨琦说。
“说敬佩就错了,这不过是打棒球,自幼有人教,会了就熟。”他还故意做出挥棒状,“铿地一声,稳稳击中就安打,漏掉就三振。纽约红袜队的表现最精采了,你真该去看看,尤其是他们的十号球员……”
“叶先生喜欢棒球?”杨琦调整录音机说。
“不!其实二十八号最好……”他答非所问的说。
她见情况失控,连忙又问:“叶先生十五岁就出国念书,是为接管家族企业做准备,那时,您小小年纪就负笈异邦,当时的感觉如何?”
“很棒,不必再被兄弟们揩油或勒索了。”他耸耸肩说。
杨琦露出一脸不知所措的震惊表情。
“你不知道我以前是混帮派的吗?”他正经地说。
“叶先生好爱说笑……”杨琦语无伦次的说:“您……您可是史丹福大学毕业的,很……很优秀呀!”
“那是我外公捐款的结果,一百万美金可以买个学位,书都有人帮你念得好好的。
”叶辛潜说。
这回答能写吗?杨琦正觉得灰头土脸时,叶辛潜的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按掉她的录音机说:“有时面对面是最糟糕的方式,你若还需要这篇采访,明天到我秘书那儿去拿。”
天呀!她花半个月薪水买的洋装、半个月薪水做的造型,就这样花落水流春去也?
!
在她陷入如丧考妣的心情中时,突然听见叶辛潜说:“你也要回台北去吧?可以搭我的便车。”
哦!感谢上帝,弥赛亚万福,看来她还是充满希望的!
这是她第一次坐奔驰轿车,觉得自己好像夭上的仙女喔!外面银灰的车身,里面深灰的皮革,都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就连椅罩、椅垫都看起来精致无比,味道有如皇宫大院的郁金香花园。
嗯!窗外的各种颜色似乎也有些不同了,像镀上一层金,两旁川流的次级车如夹道欢迎的群众,而他们是众所拥戴的贵族,她是公主,叶辛潜则是王子……王子?杨琦看着他俊帅的侧面,职业病地问:“你怎么自己开车?你的司机呢?”
“我喜欢开车,尤其是这辆奔驰。”他语带得意的说。
“的确是很美。”她真心赞美着。
“这辆车是我亲自到德国订的,由打漆到装壳,我都参与,像拼装自己的玩具般,而里面的东西,每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叶辛潜眼放光芒地说。
他那孩子气的模样实在太迷人了!杨琦忍不住指指水晶香料瓶顶上的宝石说:“这也是真的钻石吗?”
“没错,这是专门为我的奔驰打造的,全世界找不到第二颗相同的。”叶辛潜再次露出笑容,“我讨厌次级品,例如,看见一栋百万豪宅中挂着一幅仿画,是毕生最痛苦的事之一。”
杨琦突然觉得自己的法国真丝洋装好廉价,和那灰色皮革一比,就像夜市地摊上的叫卖品;还有那双鞋,早有折痕,在奶油色的软毛毯子上,顿时成了破烂。若知道会坐奔驰,她就该狠心花掉她下星期的午餐费拿去买双新鞋。
看样子,等她一下车,他可能会直接送奔驰去清洗。
杨琦老觉得他一直在看她的鞋,于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有没有人说你和你父亲很像呢?据说叶承熙先生以前也是商界的大帅哥,他现在还管不管“普裕”呢?”
叶辛潜面无表情,彷佛没听到,只是慢慢地把车子停到路旁,自动打开门说:“对不起,我必须在这里绕个弯,不能再载你了。”
杨琦直觉他是生气了,虽然没有怒容,但那冷意泛满车内,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人放鸽子,是她生平仅有,但她又不能不下车!这对一向自认还颇具姿色的杨琦而言,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她站在炎热的人行道上,看见奔驰车绝尘而去。新闻界说叶辛潜难缠,就是指这种阴晴不定的脾气吗?
期待了几个月的采访,两小时的谈话,她却连什么都描述不出来,最令她心烦的事是她办公室里还有一票疯狂的等着她的姊妹们呢!
叶辛潜,诡异、霸道、城府深、心思难测……是有无法抵挡的魅力,但因为爱车爱到变态的地步,故姊妹们莫近?
唉!他为何都不像言情小说里写的豪门小开呢?只除了他很英俊、多金和有个花痴富家女友吻合以外,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或风流多情。
一个只能谈棒球和汽车的男人,还能当偶像吗?还说混过黑帮,读书要靠贿赂……如果……如果他亮把刀反过来要杀她,恐怕也不会令人觉得意外吧?
叶辛潜的奔驰车一开动,他就完全忘记杨琦这样一个女人。
他将车转往世贸中心那一段,近几年来,那儿已成金融权贵中心,上亿豪宅纷纷盖起来,有二十四小时私人警卫及特装的防弹玻璃。
他未能免俗地也买了一户,阿嬷嫌阳明山的别墅太远,所以也搬下来和他一起住,以便和其它老太太逛街、打牌。
停好车,和警卫打个招呼,几只狼犬及猎犬吠了起来,叶辛潜和它们玩了一会儿才进入客厅。
客厅自然豪华地吓人,墙上一排排的灯,是专门看画用的,那些画都是名贵的真迹,他向来没什么兴趣,全交由曾如菲一手包办。
“谁最红就买谁的,将来可以增值,也算一种投资。”章立珊曾说。
叶辛潜却觉得那些画很蠢,不如买股票,可以飙得爽快,但老妈却说,人需要排场,排场大,气势就旺,生意才会滚滚而来。
所以,瞧瞧那一排水晶、琉璃和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