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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累了吧?”希勒瓦动作轻柔的搂他入怀。“那就做你自己,不要再为別人而活了。”
一瞬间,冠臣的心头涌现出一股暖意。
“甚至也不要为你而活吗?”他漂亮的眼眸斜睇着他,有丝促狹意味。
“是的,不需要。”他的语气认真而坚定,“在你孤独的时候、脆弱的时候,你可以把我当成避风港,但是,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
他不要求冠臣回应他的爱,因为他是那样在乎着他,重视着他的每一个感觉。
冠臣伸手揽下他的头,仰首第一次主动的吻住了他的唇。
当他们胶着的唇分开时,希勒瓦的黑眸竟有着朦胧的水气。
“冠臣……”希勒瓦从不敢奢望冠臣会主动献上他的吻。
冠臣再度吻上他,在他唇边呢喃着,“抱我。”
希勒瓦如愿的抱住了他,回应他蓄意挑起的激情。
今天晚上,他想要做他自己,从今以后不再为谁而活!
在希勒瓦的臂弯中,他找到了恒久的栖息处……
七时许,行动电话的旋律响了起来。
希勒瓦披上饭店的裕袍,拿起手机走到客厅去。
“喂?”
手机的彼端响起了略为冷然的声音。“希勒瓦,是我。”
“兰堤斯?”
“我有事要和你说,十五分钟后我在一楼门口等你。”
闻言,希勒瓦不禁微玻鹧劬Α
“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是有关于组织的事,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永远不会再提。”
“好吧!我知道了,十五分钟后,我会到一楼去找你。”
收了线后,希勒瓦走回房里。
冠臣披肩的淡褐色发丝整个披散在米黄色的枕上,像一汪流动的酒液,他侧躺在床上,半睁的琥珀色眼眸犹带有睡意。
希勒瓦弯身啄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把你吵醒了?”
冠臣笑笑,摇了摇头。“谁一早打电话找你?”
“是兰堤斯,等会儿我要和他出去,你再睡一下吧!”他顺手抚顺了冠臣散落在枕上的柔丝。
他走进浴室里梳洗,并换上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及黑色长裤,当他走出浴室时,冠臣也已换好了衣服,并为他叫了早餐。
希勒瓦蹙了一下眉道:“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不了,睡不着。”
“因为殷冠磊的事?”
冠臣淡淡一笑,并未回答,早是端起一杯牛奶送到他面前。
“喝杯牛奶再出门。”
看着那杯牛奶,希勒瓦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一向讨厌牛奶及乳制品,以往他的餐桌上一定不会出现这种东西,不过,因为冠臣喜欢,所以,只要与他同桌用餐,就一定少不了这些。
看见希勒瓦皱眉的样子,冠臣忍不住想笑。
希勒瓦知道自己永远也拒绝不了他,只得不甘不愿地接过杯子,在喝牛奶之时,还不怎么高兴地加了一句。“我最讨厌喝牛奶!”
“我知道。”冠臣笑道。
他知道希勒瓦不爱喝牛奶的习惯,但是,只要是他亲手端给他的,他一定会皱着眉把他喝掉。
果真,希勒瓦一仰首,便将牛奶喝得涓滴不剩,然后像丟掉烫手山芋般把杯子还给他,然后将他拉进怀里,报复性地吻住了他,同时也将最后一口牛奶“退还”给冠臣。
希勒瓦抬起手抹去嘴边的奶渍,同时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我走了。”
冠臣简直是好气又好笑,希勒瓦真是不肯吃亏呵!
“你快去吧!”
“我会早点回来,还有……”他凝视着冠臣,不放心地道:“关于殷冠磊的事,你不要想太多,知道吗?”
“嗯!”冠臣颌首表示明白。
“如果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给我。”他殷切的叮咛着。
“好,我会的。”
“不要随便出去,免得到处招蜂引蝶,听到没有?”谁教冠臣这家伙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外表多会惹麻烦,让他快担心死了!
“希勒瓦……”冠臣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还有……我很爱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冠臣白晰的双颊染上了极淡的红晕,因为他的在乎而心中洋溢着温暖,向他告白的人何其多,但是,他却从来不曾动心过。
也许是因为还不习惯这样的转变,冠臣只是无奈的笑着道:“我知道。”
冠臣虽然没有在口头上回应他,但至少,他已经能正视他的感情,并且接受了他,对希勒瓦而言,这样就足够了,他不会再要求更多。
“希勒瓦,你到底要不要出门啊?”
瞧他这般的依依不舍,又不是从此不再见面了。
希勒瓦叹了一口长气,再搂了他一下,最后不大情愿地道:“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
当希勒瓦抵达饭店门口时,兰堤斯的座车已经在门外等候他了。
“宙斯,请。”兰堤斯的手下恭谨地拉开车门让布勒瓦进入。
“到Z.D大楼。”
Z.D大楼是“宙斯”在台湾的落脚处。
十二楼的会客室里,有一组昂贵的沙发椅,以及一组酒柜,整排的落地窗让阳光得以充分的照射进来。
这样一座看似平凡的办公大楼,谁也不会想到这就是国际恐怖组织“宙斯”在台湾的巢穴。
“你想跟我谈什么?”希勒瓦冷冷地问道。
兰堤斯不答反问,“你现在还与他在一起吧?”
那个“他”指的当然是殷冠臣。
“是又如何?”
兰堤斯脸色一沉。
“我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你当真打算袖手不管了?”
希勒瓦漠然一笑,无动于衷地道:“那不是我的“江山”,对于我曾经拥有的一切,我从来就没有在乎过。”
他说过了,因为生长在那样的环境中,唯有掠夺才能生存下去,如同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但是,那样的生活在冠臣走入他生命的那一刻便终止了。
他从来没有那么强烈的想要拥有什么,对他而言,他所掠夺来的一切,只不过是打发活着到死亡这段时间的游戏罢了。
但是,他却像着了魔般的想要冠臣,为了他,即使要他舍弃一切都在所不惜。
兰堤斯的眼神变得冰寒了。
“我们之间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难道我这个做弟弟的比不上你所爱的殷;冠臣吗?”
希勒瓦蓦地笑了一下。
比起他的冷,他毫无感情的笑才更是无情,足以令人打从心底直发寒。
“兰堤斯,我们是孪生兄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正如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跟我一样冷漠无情,你真正重视的不是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而是“宙斯”这个军火帝国的权势与地位。”
兰堤斯果真立刻变了脸色。
“你有手段,我有谋略,所以,我们才能在血腥的斗争中存活下来,进而在这个组织中立足。但我们追求的东西不同,如果没有相同的方向和目标,就很难一起再下去。”
希勒瓦看着兰堤斯铁青的脸色,平静地道:“从今以后,我将退出“宙斯”,至于新宙斯要由谁接位──你或是其他人,都与我无关。”
语毕,希勒瓦便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蓦地,兰堤斯带着嘲讽意味的冰冷语气在他身后响起──
“希勒瓦,无论如何,你是脱不了干系的。”
希勒瓦停住脚步,回过头来。“什么意思?”
“我说过,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迎视希勒瓦倏然捲起风暴的黑眸,兰堤斯勾起一抹森冷的微笑。“不要恨我,这是你逼我的。”
在那一瞬间,希勒瓦直觉地意识到兰堤斯的意图。
该死的!他下达了对冠臣的狙杀令!
“如果你的手下伤了他,我一定会要你付出代价!”
希勒瓦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催命符,在空旷的十二楼里回荡着令人不寒而慄的余音。
望着他离去的决绝身影,兰堤斯的笑意渐渐转为苦涩。
“不要怨我,希勒瓦,我们是注定在地狱中沉沦的罪人,没有得到幸福的权利。”
第十二章
黑暗
结束了吗?
我不知道,
或许眼前的一切是如此呈现,
只是谁知道,
在这之后,
会不会有其他的事上演。
门鈴响起,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影集的冠臣拿起摇控器关掉了电视后,起身应门。
是黑帝斯!
黑帝斯对他点了一下头,而后说道:“殷先生,宙斯有事托我转达。”
冠臣打开门让他进来,迳自走向茶几问道:“喝咖啡好吗?还是红茶?”
“不了,我只是来传话而已,说完我就走。”
冠臣放下杯子,回过头来凝视着他。
“是兰堤斯要你来的吧?他要你来杀我吗?”
看见黑帝斯震惊的表情,冠臣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很惊讶吗?”冠臣迎视着他的眼,即使知道黑帝斯的来意,他依然笑容可掬。“我会猜得出来是因为你的眼中有杀气,另外一点就是──希勒瓦如果有话要对我说,绝对不会托別人转达,一定会亲自告诉我的。”
“既然你知道我是来杀你的,为什么你还要开门?”
冠臣笑着摇了摇头。
“即使我不开门,你也会硬闯吧?”无论如何,黑帝斯一定会忠实地完成兰堤斯的命令的。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来意,”黑帝斯从靴子里抽出一把装上消音器的手枪,定定的指向冠臣,“那牛只有得罪了。”
语毕,黑帝斯便对着冠臣扣下板机,子弹如流星般朝冠臣射去──
冠臣侧身一避,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他的攻击。
黑帝斯微蹙起浓眉,未能一击即中令他这“首席杀手”的名号有些蒙尘,很快地,他再度瞄准冠臣,第二发子弹随即射出。
冠臣灵巧地翻过沙发,让黑帝斯的狙击再度落空。
冠臣十分清楚黑帝斯的体力、武术与射击技巧都远在他之上,所以,他必须尽快离开此地,否则,时间一久,他将逃不过死劫。
他强烈的求生意志并不是因为怕死,而是──如果他受伤,或是死亡,冠磊与希勒瓦两人一定会崩溃的!
冠臣很快地往门口奔去,但是,黑帝斯在同一时间也意识到他的意图,迅速地挡住出口,不让冠臣有丝毫的可乘之机,同时扯下百叶窗的绳子,对准冠臣的双足甩了过去。
冠臣虽然应变迅速,没让双足被绳子缠住,但却因为被絆到而重重地倒了下去。
黑帝斯面无表情地将枪口对准了冠臣连开数枪,将他逼到墙角,再也无路可退。
冠臣急促的喘息着,隐约知道自己大概逃不过此劫了。
如果可以,黑帝斯并不想杀冠臣,但是──只要殷冠臣存在的一天,宙斯就不会回组织。
“对不起了,为了让宙斯心无旁鹜,所以……你必须死!”
就在此生命交关之际,房门陡然被开启,撞上了黑帝斯执枪的手,手枪脱手飞出,远远地落在另一端的墙角。
是希勒瓦,他赶回来了!
希勒瓦的眼神冷冽得可以杀人,全身扬着足以焚燬一切的怒焰。
他毫不留情地将黑帝斯打倒在地,拳拳都落在要害上。
他怒吼着,“是谁准许你动他的?我要杀了你──”
不作任何反抗的黑帝斯被打得几乎昏厥,但是,希勒瓦却余怒未消,眼见希勒瓦就要痛下杀手,冠臣却大声喊道:“住手,希勒瓦!”
希勒瓦这才罢手,由狂怒中清醒过来,疾奔到冠臣身边。
“你没事吧?他伤了你吗?要不要紧?”希勒瓦一叠声地问着,颤抖的手抚上他雪白的脸庞。
冠臣握住他的手,扬起笑容要他宽心。
“希勒瓦,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