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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信上的邮戳,从二○○五年一月开始,一直到二○○五年五月结束,整整四个月的时间,几乎是每隔三天就有一封,数起来差不多四十几封。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有这样的耐心,会每隔三天就寄出这样的一封信?他在信里,又会对收到信的人,说出什么样的话语?
欣雅对着这沓厚厚的信,真的是说不出的好奇。但是她也懂得要尊重别人的隐私,即使这些信现在无人接收。
但或许有一天,那个名叫茶茶的女孩子会突然回到这里来呢?她也许会想念这些信,想念那个寄信给她的男生。
欣雅小心地把这些信放进了抽屉,她还是代为保管一下吧。等到那个幸运的女生真的回来的时候,她会亲自把这些信都交还给她。
累了一整天了,欣雅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关灯钻进了温暖的被子里。
初到韩国的第一天,她的感觉还非常不错。过几天她就要到新的学校报到了,不知道那里又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世界呢?就当她快要沉入梦乡的那一刻,她突然又想起了那些厚厚的信……不由得在心底感叹,写信的那个男孩子有多么的浪漫,而收信的那个女孩有多么的幸福。不知道有一天,他们还会不会拿着这些厚厚的信,再一次重逢?爱情啊,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主题。
就在这些朦朦胧胧的胡思乱想中,欣雅渐渐睡去。
SA酒吧。
最角落处的小包厢里。
酒瓶堆满了桌子,而透明的玻璃杯中,红红的液体还在摇曳着。
一只有着修长手指的大手拿过那只杯子,立刻一仰头,就把杯中的液体全部灌了下去。
“俊……俊熙……”长相清秀,表情焦虑的李恩圣看着车俊熙一杯接一杯地灌着自己,忍不住开口劝解道,“不要再喝了,俊熙。”
“不要管我!”车俊熙推开恩圣的手,夺过那瓶酒又倒上满满一杯。
“俊熙,你不能这样喝下去了!”
李恩圣拼命想拦住他,但是他力气大得惊人,恩圣怎么也抢不下来。
这时恩圣的电话响了,他只好放开车俊熙,接听自己的电话。
“喂?”
“恩圣,你们在哪里?”电话里传来他们另一位好朋友的声音。
“在贤,我们在SA啊,你快点过来吧,俊熙醉得很厉害。”
江在贤是他们三人组中的另一位成员,和他们两个一样,同样在汉城大学学习。只不过在贤家是医生世家,所以他便选择了医学系。这令他的功课比俊熙和恩圣忙碌许多,常常要提前打电话给他,他才能有时间出来和他们两个见面。
“醉得很厉害?为什么?”在贤不解地问。
“还能为谁?当然是为了……”恩圣看了车俊熙一眼,把后面的名字咽了下去。
“我知道了。”在贤干脆地说道,“等着我,五分钟后我就到。”
挂断电话,李恩圣发现俊熙已经把整瓶的红酒都灌进了嘴里。
“喂喂喂,车俊熙,不要这么折磨自己!”
他连忙上前抢夺,却被俊熙狠狠地挥倒在沙发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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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韩国的欣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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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恩圣,是朋友就不要管我!”俊熙红着一双眼睛,表情冷酷。
“是朋友我更不能不管你!我不能就这样看你折磨自己!俊熙,你清醒一点吧!”恩圣想要劝说他。
在他们三个人当中,最倔犟的就是俊熙,能够说动他那个牛脾气的,大概除了车妈妈就没有别人了。因为俊熙本来就是个遗腹子,妈妈一个人抚养他长大,但是在三年前,车妈妈也在一场大病中去世了,只留下俊熙一个人。好在他还有一个姑母,有时候会从美国寄钱给他,也足够他平时的生活开销了。
“我不要清醒!”俊熙推开恩圣,狠狠地夺过杯子,再一次想要灌进自己的嘴里。
突然一只大手一把就抢过了他手中的酒杯。
“车俊熙,够了!”
恩圣的表情立刻一喜,因为站在俊熙面前的正是江在贤!
在贤是个白皙而俊秀的男生,笑起来的模样很阳光帅气,是个温暖医生的标准样子。恐怕任何女病患看到这么帅气的医生,都会忘记了病痛,而只沉浸在他的笑容里吧。
俊熙被他抢走了杯子,微微愣了一下。看清来人之后,他有些痛楚地倒在沙发上。
在贤是最了解他的人,在在贤面前,俊熙没有必要再隐藏自己。
“好了,俊熙,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在贤看到他不再闹,便放下杯子坐了下来。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的胸口很闷,我很难受。”俊熙把自己窝在沙发里,一头帅气的短发被他自己揉得乱七八糟。
“难道这次你去中国没有见到元珍吗?”在贤连忙问道。
车俊熙的脸上浮起一个痛楚的表情,他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微微地摇了摇头。
“没见到吗?那么见到她的家人了吗?”
俊熙依然低着头。
“俊熙,那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查到元珍的住处了吗?难道没有见到她家的任何一个人?”在贤皱紧眉头,好像事情有些奇怪,“你……是不是见到她妈妈了?她又对你说什么了?”
在贤总是最了解俊熙的人,他的这句话才一问出口,俊熙的表情立刻就变得痛楚,他那双狭长的眸子中,立刻就泛起了水一样的浪花。
“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问了!我谁也没有见到,什么也没有听到!求求你们不要再问我了,不要再问了,拜托你们!”
这句话似乎从俊熙的胸口里挤出来,带着红色的血滴,刺痛了每一个人的心。
李恩圣和江在贤都被好友的这声怒吼给吓住了,他们愣了一下,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这一趟俊熙还是被元珍的妈妈挡在了门外,依然没有见到她?到底在中国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俊熙如此的伤心?
“俊熙……”在贤还想要劝他。
但是车俊熙只是捡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地灌了下去。
元珍!告诉我那都不是真的,请你告诉我!我不相信你妈妈所说的那些话,我真的不相信!元珍,她一定在骗我,对吗?她一定在骗我,你一定会回来的吧?你一定会……
烈性的酒精滑落进他的喉管,却麻醉不了他的心。在中国的那个冰冷的夜晚,是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的夜晚,他就站在她的楼下,却只能痴痴地凝望着她的窗户……
元珍,那是真的吗?你妈妈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不要我了?你真的要嫁给别人了?元珍……难道你已经把我们的一切全部遗忘……忘了那条小溪,忘了那棵大树,忘了树上刻着我们的名字,忘了你曾经在我耳边说“爱你”……
泪珠陡然从车俊熙的眼眶里滑落,顺着他狠狠灌下的烈酒,洒在他的胸前。
李恩圣和江在贤默默地坐在他的对面,真的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才好。
爱情,曾经有多销魂,现在就有多伤人。
几日后。
汉城大学新生入学会。
九月的首尔,已经步入了初秋。树上的枝叶都开始微微地变黄,懒懒散散地飘落下来。由于汉城大学位于冠岳区公园的森林深处,所以风景漂亮得真的如同欣雅在国内观看的韩剧一般,是个闹中取静,优美宁静得像是童话一般的地方。
绍杰开着朋友的车把欣雅接进了学校,两个人一边走,一边用汉语谈论着这所学校。
“丫丫,来了这里不用怕,一般韩国人都很客气的,只是不要去招惹学校里的那些男生,他们都受传统的韩式教育,不仅大男人主义,而且脾气还都很坏。”绍杰说道。
“是吗?脾气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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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韩国的欣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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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欣雅想起了在机场她遇到的那个怪男生,虽然长相英俊,却真的是脾气很臭。
“当然。在这里可找不到像国内那么多风度翩翩的男生哦,当然像我这么疼你的就更少了。”绍杰伸手又想去捏她的鼻子,被欣雅立刻闪开。
“是啊是啊,只有你对我最好了,因为你是最疼我的哥哥嘛!”欣雅撒娇地喊道。
但这句话却让本来就有些失望的齐绍杰,心里更添了一份失落。
“哦,绍杰你快看,那边有很多人哦,他们在做什么?我们过去看看!”欣雅伸手去拉不太开心的绍杰。
绍杰没有办法,只能跟着她朝人群跑去。
远远地听到哭声,凑近了一看,居然也是一个刚刚来新学校的中国女生,被一个跟踪进来的家伙抢走了背包,包里有准备上交的两百多万韩元,幸好被大家捉住,才把那背包抢了回来。
“原来韩国也有这样的坏人!”欣雅有些生气地说。
“当然,这个世界哪里都有好人,也哪里都有坏蛋呢!”绍杰拉拉她,“好了,我们走吧。”
“等一下啦,我们去安慰一下她吧,毕竟都是从中国来的。”欣雅说道。
“不要多管闲事了,我们还是快点去报到吧!”绍杰想要拉住她,但已经来不及了。
欣雅已经走了过去,伸手握住了那个还在哭泣的女生的手。
“妹妹别哭,我也是中国来的,你不要怕,这里有很多同伴,已经没事了。”欣雅抽出纸巾,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痕。
女生听到有人用中文安慰她,终于抬起头来,不再害怕地点了点头。
站在一边押着那个抢劫者的同学伸手朝她们递过背包:“学妹你要小心一点,拿这么多钱出来,最好还是有人陪伴比较好。”
女生连忙点头。
但是被押着的那个抢劫者因为制住他的男生放开了一只手,让他突然有机会从裤袋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刀子,一下就搂住了离他最近的苏欣雅!明晃晃的刀锋立刻就朝欣雅的脖颈上顶了过去。
“啊——”人群顿时发出一阵尖叫。
女生们吓得跳开,而男生们则试图靠近。
“不要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抢劫者恶狠狠地勒住欣雅的脖子,还用那锋利的刀刃在她的颈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丫丫!”绍杰根本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明明是在汉城大学的校园里啊,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放开她!快点放开她!”绍杰叫喊着就要冲过去。
“别过来!你过来我一定杀了她!”
劫匪真是被逼急了,双目通红,表情狰狞。
欣雅被他勒住了脖子,呼吸都快要停住了。而压在喉咙上的锋利刀尖,随时都可以结束她的生命。欣雅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恐惧,在大学校园里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根本是她从来想也没有想过的。
“快点报警!”刚刚抓住那个劫匪的男生拿出手机来就要打电话,但是又被那个男人恶狠狠地喝住。
“谁敢报警,我就让她马上死!”
尖利的刀锋立刻就在欣雅的肌肤上用力一压,血珠顿时就冒了出来。
“不报警!我们不报警!”男生连忙丢开自己的手机,害怕他真的伤害到欣雅的生命。
可是怎么办?怎么办才好?欣雅被他扣在手里,又不可以报警,他们到底要怎么做?他们要怎么救下欣雅?!
被送还背包的那个女生吓得立刻大哭起来。
就是这一突然的哭声,吸引了劫匪的注意,就在他稍稍分神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之间就袭了过去!
砰!
修长的手指以迅雷不及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