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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靖虽然穴道无虞受制,但“妙手书生”的扣拿法别出一格,任他如何动劲,却难动得分毫,急怒攻心之下,一张俊面成了紫酱之色,咬牙道:“斐庄,将来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语含怨毒,令人听来不寒而栗。
“妙手书生”面色为之一变,悄声道:“周靖,你虽练有‘玄龟神功’,但本人一样可以制你死命……”
周靖不由心头巨震,“妙手书生”竟能一口道出自己的武功来历。
“妙手书生”接着:“如果你不想他们五个为你送命‘风火谷’的话,你最好要他(她)
们退开,准备参加大会,至于你……
话锋一顿,又道:“我斐庄会设法成全你,你不必问为什么,时间不待了……”
周靖瞪了“妙手书生”一眼,他并非对他的保证动心,只是,他觉得委实不能让“恨世魔姬”等人为自己冒险,“一统会”,以君临天下的姿态出现武林,会中象“妙手书生”这等身手的,必然不少,“恨世魔姬”等身在虎穴,其后果可想而知的。
心念之中,扬声道:“在下的事,毋劳五位伸手!”
“恨世魔姬”等五人,全被这话说得一愕。
“妙手书生”挟起周靖,闪电般向总会堂方向射去,身法之快,世无其匹。
两个俊美少年双双弹身扑去。
暴喝声中,“一统会”的高手再度横身拦截……
只这眨眼之间,“妙手书生”和周靖己消失无踪。
“当!当!当”
钟声大振,显示着震骇武林的人头大会即将开始,“恨世魔姬”等人,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退到看棚之内,一群白衣人也相继退去。
一场骇人的凤暴,暂告止息。
“恨世魔姬”冷厉至极地向“鬼女”石兰花道:“石兰花,你杀人,他代你顶承,你究竟存的什么心?”
“他咎由自取!”
“你不觉良心不安?”
“恨世魔姬居然也谈良心两字!”
“石兰花,这笔帐我会替他讨的!”
“鬼女石兰花”阴森森地一笑道:“他是你什么人?”
“这你管不着!”
“鬼女石兰花”不屑地嗤了一声道:“不会是你的爱人吧?”
“恨世魔姬”丑脸一无表情,但目光抖露出恐怖杀机,栗声道:“是,怎么样?”
这一答大出“鬼女石兰花”意料之外,“恨世魔姬”不但奇丑绝伦,年纪可以做周靖的母亲而有余,她本是讽刺她的一句话,想不到她竟然承认了,这真是匪夷所思的怪事,“鬼女”石兰花倒反而无言以对了。
且说周靖被“妙手书生”挟持,飞奔向总会堂。
顾盼之间,来在一间大厅之内。
厅中除桌椅之外,别无其他摆设,居中桌后,是一个红帐幄。
此刻,罕无人迹,空气在神秘之中透着恐怖。
“妙手书生”斐庄松开了周靖,低声道:“乖乖的,别打算有所异动!”
周靖心里恨得牙痒痒的,闻言只轻哼了一声。
“妙手书生”向着那低垂的红色帐幄一躬身,道:“禀会主,人已带到!”
帐慢之后,传出一个苍劲震耳的声音道:“押上大会坛台!”
周靖剑眉一竖,俊目电张……
“妙手书生”以手肘轻轻一触周靖,口里道:“禀会主,属下有下情回禀!”
那苍劲的声音道:“说!”
接着是一阵寂然,只见“妙手书生”斐庄嘴唇不停地金动,显然他是以“传音入密”之法,向他的会长禀报事情始末。
周靖虽不知他在说些什么,但他意识到可能与“血心”有关。
果然,帐幔中传出一声惊讶的问话道:“什么,他佩有‘血谷’信物?”
“妙手书生”恭谨地道:“是的!”
“既是如此,暂时监押!”
“遵令谕!”
“慢着!”
“会长还有什么指示?”
“他练有‘玄龟神功’!”
“这个,是的,火候不深!”
“带上来由本会长扶脉!”
“妙手书生”身躯微微一颤,道:“依属下尽见,暂免扶脉!”
“扶脉”,这名词周靖仅听说过,但想来必非什么好事。
略略沉默之后,幔内的声音又道:“如果发生意外……”
“妙手书生”很快地接口道:“属下自信应付得了!”
“好,由你讯问明白回报!”
“遵谕!”
周靖的性格,当然不愿作阶下之四,听任宰割,猛一聚劲,作势就要……
“妙手书生”手出如电,一把扣住周靖腕脉,一股奇异的劲道,从指尖透入周靖的腕脉穴内,周靖真气骤然松懈,被“妙手书生”极快地带离厅堂,转入一条甬道之中。
“周靖,你几乎误了大事!”
话声系以“传音人密”之法发出。
周靖心中一动,也以同样的传声说道:“阁下意欲何为?”
“救你!”
“哼,擒捉在下的也是阁下?”
“逼迫至此,不得不然!”
“目前何住?”
“地牢!”
“地牢,阁下弄什么玄虚?”
“这是救你的第一步!”
“在下不须人救……”
“你反抗无益,会中功力超过你的不下百人,你插翅难逃!”
周靖不由倒帛了一口凉气,的确,眼前的“妙手书生”功力就不知超过自己多少倍,“玄龟神功”不惧掌指剑刃,而他一指之力,使自己功力不能聚,纵有反抗之心,亦无反抗之力。
“阁下为什么要救在下?”
“为了‘血心’!”
“在下不解?”
“稍时再谈,现在快走!”
甬道阴森黝暗,有如鬼域,经过不少次的转折沉之后,来在一列铁门之前,“妙手书生”
伸手按了其中一道铁门,格格声中,现出一个门户,竟然有四重门槛之多,每一重铁门,厚逾三尺。
周靖寒气大冒,这三尺厚的四重铁门,任你功力通玄,也难破开而出。
他身不由己地被带入地底铁车之中,迅速地自动台上。
“妙手书生”斐庄松开了扣在周靖“腕脉穴”上的手指。
周靖满腹怨毒,一翻腕,一掌劈向“妙手书生”当胸,他自得甘江输功,本身己具备一甲子以上的修为,挟愤发掌,势道相当惊人。
“砰!”
“妙手书生”身形晃了两晃,他不闪不避,硬接了一掌。
“你为何不还手?”
“凭你还伤不了我!”
“看掌!”
“砰!砰!”两声暴响,“妙手书生!”退了三步,但却夷然无损。
周靖颓然垂下了手。
“妙手书生”朝牢地上一指,道:“坐下,听我说!”
周靖一半好奇,一半无可奈何地原地坐下。
“妙手书生”凝注了周靖片刻,沉缓地道:“我怀疑你的身世?”
周靖陡然一震,他自去过“地灵宫”之后,已证明自己确实不是“霸王鞭”周公铎的亲生子,由于“地灵夫人”讳莫如深,所以,他的身世仍是一个难解的谜,想不到“妙手书生”
斐庄”竟然也提他的身世问题,当下愕然道:“阁下怀疑之点何在!”
“你不是‘霸王鞭’周公铎的儿子!”
“阁下根据什么这样说?”
“根据你的容貌武功和‘血心!”
“那阁下认为在下的真实身份是谁?”
“这要问你了!”
“在下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
“不知道!”
“你有难言之隐?”
“没有!”
“那你的‘血心’和‘玄龟神功’何来?”
“这个……”
周靖忽地沉吟起来,他不知是说好还是不说好,心念数转之后,暗忖,也许能从对方口中探出自己的身世也不一定,可是对方的动机何在呢?
当下反问道:“以阁下猜测,在下应该是什么身份?”
“血谷少主!”
周靖一震道:“血谷少主?”
“不错,名义上是,实际上不是!”
“在下不懂?”
“如此说来,你不是?”
周靖脑内灵光一现,他想起了义兄甘江,莫非对方把自己当成了甘江?不错,“血心”
是甘江之物,而“血谷主人”是甘江的母亲,当然他是“血谷”的少主,由是而观,“地灵夫人”也许和“妙手书生”的看法一样,如果自己所想不错的话,自己的身世更加扑朔迷离了……
“阁下莫非认为在下应该姓甘而不姓周?”
“妙手书生”一跃而起,激动至极地道:“不错,你……你……”
“可惜在下不姓甘!”
“妙手书生”面色一变道:“少主!你……”
“在下不姓甘!”
“那你怎会说出……”
“姓甘的我认识!”
“你认识?”
“不错,他叫甘江,‘血谷少主’!”
“人呢?”
‘发了!”
“妙手书生”双目倏露奇光,在黝暗的地牢中,像两道电炬,直照在周靖的面上,激颤无己地道:“死了?他死了!少主死了……阁下是‘血谷’门下?”
“不是!你何以称甘江为少主?”
“这个……歉难奉告,他是如何死的?”
“死于奸夫淫妇之手!”
“谁?”
“鬼女石兰花和盖世太保洪一民,在下找上‘鬼女’就是要代甘江报仇!”
“哦,所以你杀了洪一民?”
“不,人是‘鬼女’所杀,她借人头与在下过关赴会……”
“这怎么可能呢?”
“在下也想不透其中蹊跷,甘江临死时如此交代在下,当然不会假,而‘鬼女’石兰花何以在谋夫之后,又杀死奸夫,就令人莫测了!”
“我要为少主报仇……”
“不,报仇的事有我,我受他临死之托,同时受赠‘血心’,岂能辜负死者!”
“妙手书生”眼中竟然流下泪来。
周靖对他是茫然不解,由此看来,“妙手书生”也是一个神秘人物。
“在下可否提出几个问题?”
“妙手书生”一顿首道:“可以,如果我能答复的话,不会使你失望!”
“第一,刚才贵会长所说扶脉是什么意思?”
“要废去你的武功,所谓扶脉,是一种极厉害的失传武功,专破内家罡气,甚至‘玄龟神功’练到极致,也难逃一指之厄!”
“阁下刚才制住在下的功力就是……”
“哪仅是毛皮,敝会长才算登堂入室,第二呢?”
“贵会长是否就是绝迹江湖的‘武林一君’?”
“我告诉你,是的!”
周靖登时血脉贲张,他想起了“圣剑飞虹易斌”失踪后,在壁角发现的字迹:“黑箱,周物,武君。”如果所指就是“武林一君”的话,那“黑箱”的下落,父亲周公铎的死因,以及易斌的下落,都将有端倪可循,只要找到易斌,自己的身世问题,必可有个水落石出。
心念之中又道:“黑箱是否落入贵会长之手?”
“这个……无可奉告!”
周靖咬了咬牙道:‘即使阁下不说,在下也肯定是的!”
“随你自己去想吧!”
“如此,在下还有一事请教!”
“什么事?”
“圣剑飞虹易斌的下落!”
“我只能告诉你他还在世间!”
“在贵会的掌握中?”
“无可奉告!”
周靖暗自点了点头,他己认定“圣剑飞虹”易斌是落在“一统会”的手中,由此推断,父亲“霸王鞭”周公铎必是死于“一统会”之手。
恨与仇又一次在他血管中奔流。
可是目前,他是笼中之四,生死全在未定之天。
他想到“一统会”会长动力之高,不禁连打了几个寒颤,“玄龟神功”武林绝学,几乎可媲美金刚不坏神功,而竟不能挡他一指,那他的功力岂非是天下无敌了,要索血仇,岂非比登天还难……
“妙手书生”斐庄双眼发直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