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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伐很稳,不像以往,被瓜分部分生气后,头晕脑胀得稍微休息一下才能恢复正常。这次很稳啊,是不是大陶不好意思多吃二口?
她直觉回头,看见他正好进书房去,嘴里似乎在抱怨什么——
『这什么啊,咖啡牛奶?这么难吃。』
咖啡牛奶?他喝的不是牛奶吗?她只尝到牛奶味而已……她一头雾水,接着恍然大悟,马上捂住充满咖啡味儿的嘴巴。
她满脸通红。
她忘记吃口香糖了!
第七章
说起来,她的朋友似乎很多。
小学的、国中的、高中的、打工的、游学时的,来来去去许多人,但要一见如故的几乎很少。交朋友,就跟一见钟情差不多吧,她相心。有的人,第一眼就像认识几辈子一样,那一定是值得深交的好朋友。
『娇娇!』
美丽时髦的女人大喊,引来不少路人的欣赏注目。
露天咖啡座里,把自己包得像木乃伊的柯娇娇,还来不及起身,就被人从后头熊抱了。
光看背影也能把她认出来,她不得不说她这个朋友,其实还满暗恋她的。
『大姐,你不冷啊,要喝什么咖啡?』柯娇娇笑嘻嘻地问着。
她一点也不觉得她缺少什么啊,身体上没缺憾,心里上也很正常,有偷偷恋上的男人,有臭气相投的朋友,也有可以养自己的工作。
看,她甚至还能让暗恋的男人主动亲吻她,在这世上有多少人有她的好运道?
『跟你一块喝就好了。』孙娴拿过她的咖啡喝了一口,停顿一下。『这是什么?』
『豆浆咖啡。』她无辜地说着。
她跟孙娴的友谊目前只有短短的四年多,却是一拍即合,即使聊上三天也不觉得乏味。
自回到现实生活里,头二年大陶还在慢慢恢复中,那股虚弱苍白劲真是让她偷偷紧张,他有意无意一直鼓吹她往西边走,她耳根子软,索性结束所有打工,把大陶打包带走,跑去游学,说起来,她还欠大陶一半的游学费。
她就是在游学的过程里认识孙娴。孙娴是美国华裔,家境十分富裕,人又美极,本来彼此没什么交集的,但……果然是要缘分啊。
『我可是专程来台的。什么时候要到你家看……我期待了很久呢,那个大陶也还在吗?』
『在啊,我就住在他家……』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孙娴不高兴地回着:
『这么久了还没分手啊。我看见他就讨厌。』
他看见你,好像也很讨厌你呢,柯娇娇心里这么想,但不会坦白说出口。她想孙娴跟大陶有着同样的直率,唔,要说嘴坏也行啦,才会这么的不合口。
『你不觉得他那双眼睛像毒蛇一直盯着我吗?』孙娴对于毁谤薛重陶绝对不遗余力。
『你们……同居了?』
『咦,没有没有,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而已。』她的脸微微发热。
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没有进一步发展,这也能叫男女朋友吗?孙娴以前以为是台湾人含蓄,但后来为了娇娇偷偷问其它台湾的朋友,才发现,娇娇跟薛重陶不自然。
不自然才好啊!
她一见薛重陶,心里就说不出的厌恶,她不以为他那种人配得上娇娇。
孙娴美目一瞟,发现咖啡馆里有人直看着这里,她习以为常了,但她注意到娇娇也看了那人一眼,然后慢吞吞地把胸前玉佛拉到毛衣外来。
『这东西你还戴着啊。』孙娴拉过那玉佛。『改天我也去买一个好了。』
『别这样扯,这东西很重要呢。』柯娇娇看见那人缩回目光,才小心地把玉佛收起。
『能有多重要?你们老是搞迷信,总以为随便戴着这东西就有保佑。我不管,我专程回来,你得陪我的。』
那种娇嗲的腔调保证能让人酥了骨头,她就是其中一个。到底谁才适合叫娇娇啊?她举双手投降:
『我早就腾出时间了,孙小姐,你用不着这样说话,我怕我在还没陪你玩遍花莲前,就先软了下来。』
『那我们今晚住饭店?』
『呃,住在我,他家也不错啊……我们先去吃饭,晚上再说晚上再说。』她瞄瞄手机,确定电池还充沛,不至于临时断电。
他要联络很方便的。
『那算了,勉强吧,叫他来载行李。』
『这个,他在忙,我们晚上才能回去……』
孙娴眯起美眸,骂道:
『柯娇娇,连个随传随到他都做不到,他算什么男朋友啊!』
又不是真的男朋友嘛……她还真的满遗憾的。
『这种男人早分了好!』
孙娴眼珠一转,决定要让最好的朋友了解,世上的男人里薛重陶绝对是后面倒数来的。
她拿起手机,朝柯娇娇嫣然一笑:
『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好男人!』
真是见鬼了!
明明今天玩得很开心,累到一沾床就睡,怎么又开始恶梦了?
『人死不能复生,你何必哭呢?』红袍男子站在那宫廷女人的身边。
这无声世界又来了。
她头好痛啊!难道就不能让她睡个好觉吗?大陶加小陶,我知道你们对三只眼很好,好到我都妒忌了所以不必让我再梦见了吧。
『你哭了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差人拿着长门赋去献给皇上吧。』红袍男子背着柯娇娇道。
她叹了口气。长门赋,她早就猜到了,柯娇娇前辈子是那个金屋藏娇最后失宠抑郁而终的陈娇吧。
三只眼就是她,她就是陈娇。她想,应是陈娇后半辈子都在长门宫里,这才没有人发现她的三只眼……
现在她的生活已经很好了,为何还让她梦到这些?
她被迫上前一步。
薛重陶背对着她,陈娇也背对着她,这二人总是有着她跟大陶没有的感情。现在是要她羡慕吗?还是在警告着她,大陶是她永远也得不到的人?
她又看见陈娇似乎在对着什么哭泣?是尸体?
『半步都不要再走了。』
柯娇娇愣了下,盯着红袍的薛重陶。他头也没有回,是在对她说话吗?
这里头还是无声的,但她就是知道他在说话,井且陈娇并未察觉。
她张口想回答,却发不出声音来。
『世间玄妙的事太多,连我都无法彻底悟透。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她,但你,若是九九不肯散去的魂魄,再上前,你会受到影响的。九九,不要再停在这里了,你得往前走才行。』
受到影响?什么影响?九九又是谁?她不由自主地瞥向陈娇。
陈娇正哀哀戚戚哭着,似乎在后悔什么。历史上的陈娇曾用巫术,如今又挖出其它人的眼珠,历史还真的有点可信。
她的眉心有点痛。
今天下午跟孙娴喝多了,她的克制能力不大好,她本想保持清醒,等大陶回来的,但她累到跟孙娴先睡了。
她又看着红袍男子的背,心里想着:我喜欢你,大陶。可是,你喜欢的却是三只眼,那我到底算什么呢?
『大陶是谁?』
她吓一跳。这家伙会读心术?
她上前,想跟他面对面搞清楚讲明白,哪知双眼忽然暴痛起来。
『你回去!九九,你太接近了,不行,退回去……』
好痛好痛——
轻微的呻吟,惊动了还没有睡着的薛重陶。
今天他一进屋,就看见玄关陌生的女人鞋子。
屋内盈满另一个女人的气息,他决定改天要让这臭丫头亲自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早就告诉她,少跟一些不入流的女人如孙娴来往,偏偏她跟姓孙的一见如故,还自称相见恨晚呢!
如果不是他在那二年无法彻底保护这丫头,怎会让她西游去再遇故人?
木板冰冷冷地带丝阴气,他走上阶梯,无声无息地推开她从不锁的房门。
果然,二个烂醉的女人躺在双人床上。孙娴紧紧抱着柯娇娇的手臂熟睡。
娇娇穿着高领的运动衣入睡,眉头痛苦地微皱,似乎被什么东西纠缠上。甚至,她的眉心隐隐在发热,连带着,连她的双眼都滚烫起来。
他立即单手把她的人抱起,拨开孙娴那紧缠不放的力道。
孙娴迷迷糊糊地张开眼,一看见他把娇娇抱起,还有点回不了神。
『你……你干嘛……』她想拉回娇娇,他却退了一步。
『大陶,娇娇说好跟我睡的……』她有点大舌头,醉意糊去她的神智。
他冷冷地看着她,嘴角扬起轻蔑的笑,一字一语清楚地说:
『陈娇,不管几次,都不会有人对你真心。』
接着,他抱着娇娇下楼。
他回到自己卧室,先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随即坐在床边送她几巴掌。
『柯娇娇,回来。』见她没反应,他再加重力气,在她脸颊留下五指印。
『柯娇娇,你去看自己做什么?』他厉声道。
突然间,她的身躯一震,双手得到自由后,立即捂住眼睛,叫道:
『好痛好痛!大陶,我的眼睛好痛哪!』薛重陶扣住她的身体,以臂背推开她的双手,改用自己的掌心压住她的眼睛跟眉心。
『痛死了痛死了大陶很痛……』她的十指用力抓住他的手掌,不停地喘着,努力地压低声音:
『只是作梦,为什么会这么痛……』
『因为你蠢得有剩!』他骂道:『没事带外人回家做什么!』
大陶一如往昔的嘴坏,但她是不是可以把这句话稍微当作他的关心?
因为疼痛而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了。她低喘了好几口气,才轻声道:
『谢谢,我不痛了。』好多了,真的,刚才她差点以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温暖的掌心自她眼前移开。
她慢慢张开眼,眼前一片黑暗。
她心一跳,没有问为什么大陶不开灯这种蠢话,也不去想是不是天太黑。
伸手不见五指,她只是闭了闭眼,再张开时,卧室内盈满了窗外的月光,她清楚可以看见薛重陶的身形。
他就坐在床边,看着她。
即使是那一撮撮的白发也是这么明显,刚才她怎么什么也没看见?
『明天一早那女人自己找地方住,这里不欢迎她。』他没好气地说。
『大陶……我缺少的,是视力吗?』她忽然问道。
『不是。』他答得极快。
她一点也不信,但她还是问:
『那到底是什么?』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地上扬:
『说出来一定吓死你的东西。』
『少来,如果是吓死我的东西,你还不早说来吓我?』她猜他是故意掩饰。视力这个东西对她很宝贵,她有点害怕,可是,如果能以它来换他的命.她想她会努力克服这份恐惧。
她东张西望,一时没注惫薛重陶一直在看着她。
『你的房间啊……真不好意思啊。』她想坐起,但发现自己有点无力。
『这算不算是自食恶果呢?』他俯下头,面对她张大的眼。『你身上都是酒味。』
『……我早就满十八了。』
『是吗?怎么你的智力跟七八岁小孩没两样。』
『麻烦你,可不可以扶我一把?』有求于人时,只能充耳不闻。
『扶你一把?』他扬眉,又再度逼近她些。有没有必要这么接近她说话啊,她已经退无可退了。她见他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打算,只好认栽了。
『大陶,你想骂人就快点开骂吧!』
『我想骂人吗?』
那嘴几乎要贴上她的嘴了。她才在想该不会是他又需要灵气了吧,又听得他沙哑低声道:『丫头,最近我很容易饿……』
她就知道。
她乖乖地任着他吻,不,是食用。
她早有心理准备他随时会暴饮暴食,不过这二天,他吃的次数是不是过多了点?
其实她难得像今夭这么醉,要不是孙娴一直拖着她喝,她绝不敢在他眼皮下喝得醉醉醛的,毕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