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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方老爷子和黑皮以及那一批业务员登上了国际航班辗转进入英国。英国方面,司徒扬剑还没有离开。热情的担负起接待的任务。
方老爷子他们到达以后就给胡闹打来了越洋电话,因为这时候通讯不方便,胡闹在专门打国际长途的电话机旁侯了很长的时间,而费用相对来说也是高地吓人。
虽然说有司徒扬剑在帮忙安排着,但是胡闹还是有些担心,担心方老爷子他们的安危。正如司徒扬剑所说的那样,商业打捞古沉船这种暴利的行业竞争中充满了血腥和暴力。自己这样做,说起来真是有些自私了。
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做到这一步,再去后悔也是无用。只能期盼着方老爷子他们在那边能够平平安安。同时,胡闹觉得也得想想其他的办法,最大限度的提高方老爷子他们的安全问题。
外公给胡闹的提醒是对的,国家根据笼子与鸟地理论已经开始了力保国有企业之旅。对于民营和私营企业来说,他们经历了第一次的寒流。好在这个时候,胡闹的废品站已经关闭,所以各种麻烦也找不到他的身上来。
而此时的胡闹已经面临着初中毕业了,三年的初中生活一晃眼就过去了,胡闹恍然还记得当年刚来北京城时的场景。可以说高中和初中是一个分水岭。踏入高中。对于这个时候的人来说就已经标志着成年了。很多无法升入高中的人也是在这个时候踏入社会,开始了属于他们地生活。
也不知道是不是临近毕业考试地缘故。最近夏雪的脾气变得有些烦躁,胡闹看在眼里,自然担心,同时也觉得这段时间来一直忙着自己地事情,有些忽视她这个小尾巴了。所以,他抽出大量的时间,一来是和夏雪共同学习应付毕业考试,二来也是希望在自己的陪伴下,让夏雪对即将到来的毕业考试不是那么的紧张或者是烦躁。
可是,胡闹渐渐现有些不对劲,直到有一天,夏雪课至中途的时候,忽然请假要回家,说肚子疼。胡闹自然也跟着她一起请假护送她回家,班主任对于班里的这两个宝贝学生向来都是宽容到极限的,别说是请假,就算是旷课,只要时候说一声,老师也不会有任何的责怪。
路上的时候,胡闹问夏雪要不要去医院,夏雪说:“不要紧,可能是最近看书看的太累了,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
等到回家以后,夏雪就挣脱了胡闹的搀扶一个人回了房,说要去睡觉。胡闹不知道情况,也没进房间打扰他,索性在外面看起了报纸,他最近对时局政策的变动,以及由此带来的各种新闻非常的关注。但是报纸还没看到一小半,就听见屋内传来嘤嘤的哭声。
胡闹吓了一跳,赶忙去推夏雪的房门,房门并没有锁上,一推就开了。进房以后,胡闹差点没吓死,床上都是血,而夏雪则是抱着腿蹲在床边低着头直哭。
第104章 【深圳行】
人有的时候并不是假装单纯,而是乍然面对的时候,不会立刻往某些方面想。现在胡闹面对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看见床上的血和抱腿低头哭泣的夏雪,胡闹一下子就懵了,涌上心头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丫头想自杀。因为在几十年后学生自杀几乎已经成为一种病态的流行,有的因为学业的压力,有的因为懵懂无知的感情,作为重生人士,胡闹也曾亲身接触过这种情况,在他上大学的时候,就有一位女同学因情而割腕自杀。
所以,当自杀的念头冒出来以后,胡闹也来不及细想原因,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床边,一把搂住夏雪急道:“小雪,你怎么了,心里要是有什么旮旯你直管对我说,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急切的探查着小雪,想看看她流血的伤口在哪里。但是查看了半天,胡闹也没现伤口的位置,心里更加着急,“小雪,伤口在哪儿呢,快让我帮你止血。”
夏雪微微抬了抬头,大眼睛哭的通红通红,眨巴眨巴的含着水雾,洁白的小脸儿也哭花了,嘴还一扁一扁的抽着泣,柔弱让人不由的想去疼爱。
“闹闹,我……我是不是要死了?”夏雪颤声问道,接着一把抱住胡闹哭泣道:“我不想死啊,我还有好多话没告诉你,还有好多事情没为你做呢。”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要瞎想。”胡闹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到这个时候他才现夏雪在自己的心里已经占据怎样的位置。用力的搂了搂夏雪,然后托起她的脑袋,说:“小雪,咱们去医院。”
“不。”夏雪摇了摇头。
“你这丫头不听话是不是,不去医院怎么行?一定要去医院。”胡闹不由分说的就想拉起夏雪,但是这丫头却是怎么也不肯站起来,脸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通红。终于期期艾艾的说:“闹闹。我……我是在下面流血。”
“下面?”胡闹愣了一下,目光往下移了移,而夏雪的小脚也随着胡闹地目光不自觉的缩了缩。陡然间,胡闹的脑海里灵光一闪,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哭笑不得。确认般的指指下面说道:“你是说这里流血?”
夏雪脸上躁的通红,轻轻地点了点小脑袋低声说:“流了好多好多。我害怕死了,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嗨!”胡闹泄了气。一**坐在了地上。本来焦急凝重地情绪也终于松懈了下来。看看一边不知所措地夏雪。胡闹真有点说不出来地味道。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夏雪今年已经十五岁了。虽然这个年龄来初潮稍微晚了一些。但也属于正常。女孩子来初潮最早可能是**岁。最晚也可能是二十岁。这跟个人地体质还有遗传因素有关。一般而言。像夏雪这么大地女孩子早已经来了初潮。
“闹闹……”夏雪无助地看向胡闹。
胡闹捏捏夏雪地鼻子笑道:“好了小雪。别担心。这是正常地生理现象。来。我跟你说一个笑话。你就明白了。”
接着胡闹便跟夏雪说了那个蚊子和螳螂地故事。自然。以夏雪目前地理解还很能从中找到好笑之处。但是胡闹随后便跟她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女性来例假地种种情况。经过胡闹地一番解释以后。夏雪那颗忐忑地心总算是平静了稍许。但随之而来地确是天性地羞涩。毕竟这事儿让胡闹一个男孩子来解释。作为少女地夏雪来说自然是极度地不好意思。而胡闹也不由地感叹。生理知识这本课要开设地重要性。
当然。胡闹也很奇怪。夏雪也不是封闭在荒山老林里长大地。她身边地同学应该有不少已经例假很多年了啊。怎么她好像一无所知似地。其实。这倒不能怪夏雪。对于例假这种事情。以目前这个年代女孩子地心态来说还是羞于说出口地。不像几十年后地女孩儿。上街都得穿露半个**地衣服。
而夏雪虽然不似胡闹那般对班里同学的名字都说不全。但是因为性格的原因和同学地关系也仅仅是一般,那些女同学自然不可能跟她讨论例假的事情。但是在这些女生的心目中,特别是那些早已经来了例假的女生的心里,这应该算是众所周知但却又不能说的秘密。就连夏雪的闺中密友沈娜,也不曾跟她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大家或许都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来了这个,别人也应该来了,而这事又十分羞于说出口,自然不会把话题往这上面扯。
晚上。胡振华和吴凤娇放学回来地时候。夏雪便脸红红地把吴凤娇拉进了房间里。床单和染血的衣服都已经洗了,本来夏雪想自己动手洗地。毕竟这玩意儿让她很不好意思。但是胡闹知道来例假的女孩子最好不要接触冷水,更不能着凉,所以一意阻止了她,自己动手将夏雪的床单和染血的衣服洗了干净晾在外面。
等到笑的有些复杂的吴凤娇和脸色羞红的夏雪走出来的时候,两人的目光都对着胡闹,特别是吴凤娇的目光,让胡闹浑身不自在。一旁的胡振华正在泡茶,看这娘俩出来,便笑着说:“小雪,跟阿姨这么亲热了,一回来就把她拉进房间,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给阿姨看啊,这样可不行,叔叔会嫉妒的啊。”泡你的茶吧,女孩子家的事情,你嫉妒什么。”吴凤娇白了他一眼。
胡振华讪讪的笑了笑,继续去泡他的茶。吴凤娇却是朝胡闹招招手说:“闹闹啊,既然你学识这么渊博,妈交给你个任务,帮小雪出去买月经带。”
“噗!”胡振华刚品了一口新泡的茶,还没来得及咽下肚子就全喷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笑看着一旁的小雪,谑笑道:“小雪,长大了啊。”
夏雪躁的小脸通红,脸也低的看不见了。
胡闹有些傻眼的看着吴凤娇,吴凤娇却是瞪了他一眼道:“看着干什么啊,还不去
这时候还没有后世那些花样繁多的卫生巾。都是一种用几张长条形草纸叠的厚一些的东西,然后装在一个半透明的塑料封装地袋子里,一般称之为月经带。一个男人,当然也可以说是男孩吧,跑去买这个东西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好意思。胡闹也不得不佩服母亲大人在这方面的开放,不过他是重生人士。对这种男士购买卫生巾的观念并没有现在人那般不堪。几十年后很多人为了体贴疼爱老婆,都是亲自去给他们买来卫生巾。
吴凤娇本来也只是气不过儿子学识渊博的有些过了头,才拿这事儿来为难他,没想到儿子二话没说就出门了。没过多长时间就买回来了月经带,反倒是让吴凤娇一阵脸红。然后啐了一口朝胡振华骂道:“你生的好儿子。”
胡振华有些委屈地挠挠头,心想,没有你,我能生孩子?这还不得咱俩共同的努力吗。说是这么说,但是出于男人的角度来说。对于胡闹有勇气跑去购买月经带的行为,胡振华还是大为敬佩。至少他没那个脸去买这玩意儿,可惜让他没想到的是。自从儿子开了这个头儿以后,吴凤娇就给他下了命令,以后自己的月经带全部由他去买。做老子的总不能不如自己的儿子吧,他也只好认命。当然,他这个老子的确在很多方面都不如他地儿子。
毕业考试很快就来临了,而这临考前的一个月,胡闹将那些繁杂的事情都置之脑后一门心思地陪着夏雪学习。一方面是怕这丫头因为例假的事情导致状态不好,学习成绩下降。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前一段时间也的确是有些冷落了这丫头,现在便想补偿她一下。
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其实是胡闹对夏雪的辅导下,两人的毕业考试都很顺利。成绩下来的时候,两人的成绩居然双双成了北京市的中考男女状元。
放暑假了,胡闹想去一趟深圳地工厂里看看。现在唐装服饰自从靠唐装系列一炮打红以后就开始不断的生产新品服饰,其中唐装系列就翻新了许多花样。而其他的一些聚集流行元素而生产的服饰也在胡闹的规划之下。有唐装的例子在先,胡闹再给那些设计师设定范围,也没人有什么意见了。
没想到皮尔卡丹居然也很有趣和胡闹同行,胡闹也没有拒绝。和父母说这事儿的时候,他们原本还有些担心胡闹一个人出去不安全。但是看到胡闹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再加上他们也知道胡闹的身上揣有功夫,自然也找不到什么借口阻拦他。胡振华要比吴凤娇开放一些,觉得儿子多去外面走走,多接触接触,而吴凤娇毕竟是妈妈,对孩子要宠溺一些,生怕孩子单独出门有什么危险。
夏雪是胡闹的小尾巴,自然是不愿意离开胡闹地。七月上旬。胡闹和夏雪还有皮尔卡丹一起登上了开往深圳的火车。对于皮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