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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小牛没想到药叔会有如此想法,不由得对他印象稍微又好了些,他并没有因为药叔放狠话而记恨他,毕竟他本身也没想要去猎杀棕王。
好在药叔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立刻换了一副表情:“那啥,回头我叫昆达去联系下你的家里,别叫他们担心了。”
洪小牛说了地址,随口又问了一句他好半天就想问的话:“药叔,为啥别人都穿的跟山外人差不多,就你们三个穿着这身衣服呢?”
昆达还是傻傻的挠挠头,第一个接口说道:“我这身就打猎穿,可以当伪装。”
吉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是被迫的,爷爷说穿这身才象个少数民族。”
药叔一瞪眼:“实话说吧,你没来之前,我是这村里唯一的一个外族人,穿上这身,才叫入乡随俗。”
……
洪小牛一阵无语,不过他又问道:“那,吉雅她?”
“她是我的干孙女,他爹救了我,我抚养了她,就这么简单。”药叔老辣的狠,直接就明白洪小牛要问什么。
洪小牛一翻白眼,这一次,是真的晕了过去。
没别的,确实是虚弱过度,刚醒来,好几天没吃饭,又跟药叔来上这么一出,确实很累了。晕过去也属正常,药叔在昆达和吉雅的关切目光下给洪小牛号了号脉。
“没事,有点虚,昆达,把你今打的杀半斤收拾了,咱爷俩喝酒,明天你就去给他家里送信去,孩子丢了,家里指不定多心急呢。”
药叔说的没错,洪小牛家里,此时已经快翻了天。洪承和王二驴子都从县城赶了回来,此时正在茫茫南山中搜寻洪小牛。老村长甚至已经在碴岈子的小木屋定居了,每天期盼着洪小牛的消息,大老李懊恼的咋碎了猎枪,要不是有王福亮阻拦,只怕是已经把三个老毛子宰了喂了狼。
唯一一个还算正常的只怕就是洪四秧子了,这老爷子每天盯着电视,只是节目由二人转变成了新闻。
第二天一早,昆达就带着洪小牛留下的地址出发了!
第六章 男人
今天中午的九沟镇格外的人多。确切的说是十里屯的村民多。热闹是不能形容这个场面的,因为在场的人都很肃静。
四天了,洪小牛摔下山崖的那一刻开始,九沟镇绝大多数人都自发的组织起来进山搜寻洪小牛的下落。
这几天他们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没有消息。毕竟没有消息代表着洪小牛还有希望活着,年轻的生命或许还在某个角落里蹦跶。
但是今天,进山的人都已经陆陆续续回来了,就连洪小牛的父亲洪承也回来了。
不论是带伤的孙天军,冯六,还是后期赶回的王二驴子,都一副恶狠狠的模样盯着空地中木桩子上绑着的三个老毛子,尤其是那个一身泥泞,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诺娃,正是这个狠毒的娘们把洪小牛踹下山崖的。
嚣张的表情早已经在三个老毛子脸上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无奈和绝望。伊万有点后悔当初没有拼命了,拼命或许不会有今天这么惨的结果,被绑在木桩子上,这些邪恶的人,他们要干什么?要烧死自己三人么?他没有任何把握敢说礼仪之邦不会杀人之类的话了。
第一次,这个自负的中国通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一向以为能把握住中国人思想的伊万这一次对中国人有了新的认识。
这几天这三个老毛子算是受到了非人的待遇,每天要被迫享受一下当年伟大红军爬雪山,过草地的壮举不说,还要时刻担心着自己的小命不要被几个凶神恶煞给咔嚓喽。幸好礼仪之邦的人民还是存在着理智的,没有饿了他们,该给吃的给吃的,该给喝的给喝的,没有虐待他们。
村民们全部都指指点点,大多带着恼怒之情,没有一丝同情,这个年代,人们的思想已经转变了,异族,带给他们太多的伤害,人要强,还要靠自己,地位的提升叫这些山旮旯的村民在面对外族的时候也能高高的挺起自己的胸膛,骄傲的说一声:“你们,没资格嚣张。”
就在人群中吵吵嚷嚷,议论纷纷怎么处置这三个老毛子的时候,小镇外走进来一个人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来人身材高大,足有两米三左右,比之大老李还要魁梧,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双深邃的眸子显示出他本性的精明,一身袍皮装扮叫众人以为是来拍电影的,尤其手中那杆大号标枪更是吸引了大多数猎人的目光。唯独那憨憨的挠头动作会叫人以为他是个傻子。正是前来送信的昆达。
昆达看到场地中这么多人,顿时咧开大嘴乐了:“打从进了村就没见人,原来都在这呢,这是干啥呢?”小声嘟囔完之后,昆达扯开了嗓子大喊了起来:“喂,老乡,洪小牛家在哪?俺是来送信的。”
哗,这一嗓子无疑是平静水面扔下了一颗大石头,砸起了轩然大波。
被绑在木桩子上的伊万一个劲的默念上帝万岁,救命的来了。
狩猎队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转移到了昆达的身上。全屯子的人刹那间都注视着昆达。
人群中,一个身影跌跌撞撞跑了出来,虽然一米八的身材在昆达面前略显单薄,却不失一种伟岸。
颤抖的声音响起:“我,我就是洪小牛的父亲。”
昆达看了看洪承,这个年纪刚刚不惑的年轻父亲一脸的憔悴,此时正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
昆达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洪小牛受伤了,现在在俺们村养伤呢,这是我老叔叫我带给他家人的。”
洪承发抖的手接过纸条,并没有打开,而是问道:“小牛,他,他没死?”
“没死,我老叔说顶多三个月他就能活蹦乱跳的了,大叔,有水么?渴死我了。”
这不是昆达矫情,从清晨就出发了,整整找了六七个小时,才找到这里,一口水没喝,即使是铁打的人也会累,确实渴坏了。
洪承这才反应过来:“快,快,跟我回家,慢慢说。”
一群人簇拥着昆达走向了洪小牛的家,只剩下空地中的三个老毛子还被绑在木桩子上晒着太阳。
洪小牛家中,洪四秧子正提着烟袋锅子在院子里转悠。焦急,担心,这些词语都不足以来形容这个老人此时的心情和神态。
一阵狗叫声传来,院子的大门被众人推开,洪四秧子看到洪承领着一个高大的青年走进来,脸上顿时露出了激动的表情。睿智的老人用水瓢舀起了一瓢水,递到了昆达面前:“什么都不要说,喝吧,老爷子我谢谢你了。”
未卜先知么?在场的众人都看着洪四秧子,这个老人因为几天的焦虑已经双鬓斑白,说他不担心,那绝对是扯淡。
昆达被众人的神情感染,接过水瓢,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洪承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了洪四秧子,没有说话,洪小牛的事,他多少对老爷子有点看法,但是孝大于天,身为儿子,他一个有意见的字都没吐出来。
洪四秧子接过纸条,慢慢的打开来。
“洪小牛无事,听闻贵府有一紫芝,十分想念,想要赎人,半颗紫芝。”
……
洪四秧子脸皮抽动,大有骂人之象,这信写的不伦不类,怎么看怎么像是绑票的人给的通知,一点不像是救人的信件。
洪四秧子抬头看看昆达:“小伙子,你知道这上面写的什么么?”
昆达挠挠头:“俺不识字,俺老叔写的,说是洪小牛的家人看了就明白。”
“哈哈哈哈哈,大家,洪福没事,没死,没死啊!大家,进屋坐,进屋坐,好好休息休息。”言语中,老泪纵横。
昆达看了看众人,又说道:“我想,你们应该很担心洪小牛,我也不累,就是有点渴,这喝也喝完了,要不,你们跟着我去看看洪小牛?”
这话算是说进了众人的心坎,不过洪承看他略显疲态,心有不忍,但是亲眼看到儿子的心情又十分迫切,一时有点矛盾。
“走吧,跟我走就行了,我不累,这点路算啥,俺上山的时候一猫就是好几天呢!”
昆达看出了人家的难处,知道这些人看不到洪小牛是不会彻底放心的,耿直又不失聪明的汉子宁可自己累点,也要让他们安心。
“那,就辛苦你了。”洪承歉意的看了昆达一眼。
“等等。”洪四秧子小跑着进了屋子,不一会,抱出一个玻璃缸来,透明的玻璃缸内,一缸浓浓的酒液中,一棵闪着华光的紫芝点缀其中,色泽光华夺目。“我也去”
“我也去”大老李一甩胳膊,跳着脚喊道。
“我也去。”
最后,整个狩猎队除了孙天军因为伤势比较严重被强行留了下来,剩下的几个人都跟着去了。
……
夜色渐渐降临,洪小牛正一边喝着吉雅喂他的肉粥,一边给吉雅讲着山外的故事。
突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叫洪小牛挣扎着坐了起来。
来了,期盼了一天,终于来了。洪小牛的心突然激动了起来,是他们,王福亮,大老李熟悉的声音远远的就传进了屋子。
当先走进帐篷的,却是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亲人,父亲,洪承。
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洪小牛,洪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高高的举起右手,想要给这个小子狠狠的一巴掌,落下时,却温柔如水,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儿子的脸庞。
洪小牛没有躲闪,因为他看到了两行清泪从父亲已经深陷的眼窝中流出。
谁说男人不流泪,男人两行泪,一行为老人,一行为子孙。
没有家室的男人是永远不知道其中滋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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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的出做的到。
第七章 盛大晚宴
洪四秧子别看在家里挺淡定,真正到了跟前,也是激动不已。
来的人大多身材高大,五六个挤在窗前,倒是把后边的这位老爷子急坏了,跳着脚的也看不到洪小牛。前面几个家伙却仿佛都愣住一般,一个个表情激动得都忘记了说话。
幸好这个时候外边又冲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克沁族长。虽然克沁族长吩咐过了,不要舞刀弄枪的,可是这些人里,依旧有不少拿着扁担,铁锨之类的家伙,甚至还有个拿着土制弩箭的。
呃……他们以为是外来人找事的。怪也只能怪药叔这老家伙太能惹事。大老李这帮人长相又太过凶悍,一个个都跟要吃人是的冲进了药叔的帐篷,被族人发现了,以为药叔又在山外惹了什么不该惹的麻烦,人家找上门来了。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
老家伙以前外出采参时经常会惹些不大不小的麻烦,最后不是被狼追,就是被野猪撵着跑,不过每次被野兽追赶,总能看到他手里提着点人参,关龙胆,刺五加等等药材。
这也倒罢了,毕竟是上山采药,村子里的人找他看病大多是给拿点吃喝就管治。
但是偶尔还有外村的人‘追杀’进来,死活认定了药叔偷了他家的水萝卜。拔了他家的婆婆丁。这个可以就有点过分了,你说你一老头,你还干些说出来叫人哭笑不得的事,还得交村子里的人擦屁股,这叫什么事。
也不知道这个老头以前是干什么的,怎么跑的那么快,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家家都有狗,这种‘大规模’的生人进村,狗一叫,人看到了再一喊,族人们就自发的出来‘捍卫家园’了。
老药头好歹也是我们火岭村的‘行脚’医生,还轮不到外人来‘清理门户’。族长克沁对这个老药头是又爱又恨,十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