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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一定要嫁个其貌不扬有钱有势的老头子,绝对绝对不步上你们的后尘!”
多多又哭又气又是指天划地的,说穿了是满腹的心疼。
“你误会他了,其实是我不要他的。”盈盈忍着泪,笑笑道。
“你不要再安慰我了。”多多龇牙咧嘴,咬牙切齿,“这个郝梦淮就不要让我再看见,见一次我扁一次,顺道叫东南西北一起扁!”
“多多,你手上的参汤是给我喝的吗?”盈盈叹了一口气。
她愣了一下,连忙殷殷勤勤把人参鸡汤端送到她面前,“我差点忘了,来,趁热喝了吧,补补元气……你千万不能倒下去,要不然爱爱也不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接过人参鸡汤,盈盈眼底的泪水再也禁不住,轻轻地坠落……在汤面漾开了点点涟漪。
她多想冲动地动身前往郝家庄,追随情郎而去,可是教她怎么舍得下这多年的姐妹,还有史药钱的一切?
好痛……她的心像是被切割成了两半,失去了任何一方,都无法独立跳动了。
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不是个最难动情的人……
风尘仆仆快马加鞭回到郝家庄,梦淮俊俏的面庞写满了焦虑不安和浓浓的相思……他望着金碧辉煌的家门,缓缓下了马,一排奴仆已经闻声冲出来迎接,阵仗怕不止四五十人吧!
他失魂落魄地想着,盈盈,我真的如你所愿独自回来了,可是为什么此刻我没有浓浓兴奋的归乡之喜呢?
我离你越来越远了……
当初满腹的受伤和怒气,在马儿撒蹄奔离数来堡越来越远时,已经被强烈的渴望和思念所取而代之了。
盈盈,纵然你舍得下我,我却还是舍不下你啊!
他黯然神伤,握着缰绳的手指紧紧攒着,有股冲动想要立刻再跃上马背,策马狂驰回数来堡。
相思自来萦心苦,牛点不由人……
“少爷回来了……”
“哇,少爷回来了……”
“老太爷,老太夫人,老爷,老夫人……少爷回来了!”
他简直比班师回朝的大将还威风,可是梦淮此刻满心满念全然没有一丝戏谑打趣的念头,他焦切地大步一个向前,急急问道——
“我娘呢?”
“老夫人刚刚在吃烤地瓜,又跟老爷吵起来了,少爷您回来得正好,老太爷和老太夫人也在赌气呢。”郝劳禄管家迫不及待跟他哭诉起来,“谢天谢地您终于回来了,这下就什么都通通好了。”
他一怔,心底疑云大作,“吃烤地瓜……”
“是啊。”郝劳禄说着发现背后刺刺的,原来是仆佣们致命的白眼……
唉呀,他说漏嘴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娘没有生病,飞鸽传书只是想把我骗回来?”他倏然恍然,随即脸色一沉,“是谁出的馊主意?”
管家还来不及回答,里头噼里啪啦冲出了郝家的大佬们——
“淮儿你回来啦?”
“淮儿,奶奶想死你了……”
“还有爷爷……我帮你找了好几个漂亮的小姑娘,就等你回来相亲呢……”
“相什么相?通通都是一些脂粉妖怪,打扮得妖里妖气的,是你自己要留着用的吧?”
“吓,死老太婆竟然敢破坏我名誉?”
“要不然你弄一群莺莺燕燕回来做什么?”
脾气火爆的郝老太爷和郝老太夫人现在一点也不“好”,两个人怒目相向,银发苍苍还各自抡起铸金拐杖,摆好架势……
梦淮捂着额头,呻吟了一声:“我的天啊,我早该想到的。”
他就是为了这一群时时摆乌龙的长辈们,怒急攻心之下断然挥袖离开盈盈?
他真是个天上地下无与伦比的大笨蛋!早该先弄清楚的!
不过他心底还存着一丝丝的希望,或许娘真的因为思念他而病了……那么他离开盈盈匆匆返家,也有一点价值了……
可是从里头气冲冲还抓着个黑漆漆地瓜的娘亲一跑出来,梦淮脑子里最后的那份期望瞬间像泡泡般破掉了。
他不由得心头怒火上升,冷冷地环视着众人,咬牙切齿,——个字一个字道——
“你、们、最、好、给、我、解、释、一、下!”
郝家大大小小亡上下下,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
呃……
第10章
“你们竟然为了把我骗回来相亲,编出了这种烂主意?!”
郝家庄亮晶晶又宽阔的大厅蓦然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声!
而且发出狮子吼的不是别人,还是素来有温雅腼腆好脾气之称的郝家梦淮少爷。
这下子不单是偷偷躲在门边偷听的仆人们吓到脚软,就连在大厅里正襟危坐的四个郝家长辈,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拼命找比较安全的地方躲。
郝老太爷清清喉咙,可怜兮兮地道:“呃,淮儿别生气,爷爷知道错了嘛。”
“本来就是你错,老番癫了还不承认。”郝家老太太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他忍不住狠狠瞪了老婆一眼,“好,有你的。”
“怎样?”郝老太太得意地扫了他一眼,殷切地对宝贝孙子道:“淮儿呀,你相信奶奶,这件事奶奶从头到尾都是持反对的意见喔,若不是你这个昏了头的爷爷一意孤行,我们哪舍得打扰你的‘闯荡江湖之旅’呢?”
“话说回来,那几个姑娘确实不错,你要不要考虑见个面?”郝老爷赔着笑脸。
“不要!”梦淮气得大吼一声。
郝夫人连忙拉了拉夫婿的袖子,“你没瞧见淮儿头上都冒烟儿啦?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噢。”郝老爷吐吐舌。
“爷爷、奶奶、爹、娘,”他揉着眉心,觉得头好痛,勉强压下怒气低沉道:“我知道你们关心我的终身大事,可是孩儿已经有对象了,这次会在外头停留这么久,就是……”
几个老人家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七嘴八舌地打断他的话——
“有对象啦?”
“真的吗?”
“是哪里的姑娘,家住哪里?”
“长得可不可爱?”最后问这句话的郝老太爷被众人狠狠瞪了一眼,他无辜地叫道:“怎么?我哪里问错了?想知道我未来的孙媳妇儿可不可爱也犯法呀?”
梦淮情不自禁再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没有把握,倘若真的说服得了盈盈跟他回来,他有把握盈盈不会被这堆喳喳呼呼,平均心志年龄只有十岁的家人吓跑吗?
想起盈盈,他的眼底盛满子柔情与痛楚。
他忘不了自己毅然挥袖离去的同时,她眼里的绝望和恐惧……
该死!盈盈是喜欢他的,否则不会希望他留下来,不会害怕他离开,不会祈求他再给她一点时间……而他做了什么?一意孤行地要她跟自己走,却不给她一点心理准备……
他深深地震动着,恍然大悟后不禁冷汗涔涔了。
“老天,我对她做了什么?”他呆住了。
枉自他口口声声说爱她,说要照顾她,不离外她,可是他却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只是顾全着自己的感觉,要她全力配合他,抛下她所有熟悉的一切跟他走……他怎能这么自私?
看着他的脸色一忽儿变得苍白,一忽儿变得大汗涔涔,郝家的长辈们忍不住担心了起来,提心吊胆地偷偷瞅着他。
“淮儿,你没事吧?”他看起来像是快晕厥过去了。
梦淮倏然站了起来,猛然冲向大门。
“你要去哪里呀?”郝家人同时大叫。
他蓦然回头,黑眸里闪动着浓浓的痛楚与坚定的光彩,“我要去找我心爱的女人!”
“呃……”
“那……几时回来啊?”郝老太爷傻傻地问。
梦淮脸上浮起了一朵梦幻般凄楚温柔的神情,“我不知道,可是我会等,多久我都会等下去。”
话刚说完,他便飞快地消失在大门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郝家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人能回答这个答案。
思念煞是折磨人,无端蚀骨又销魂……
盈盈坐在他专程为自己亲手筑起的“盈盈亭”,小手轻轻打开了一个金线绣成的荷包。
里头是在嫦娥庙抽来的那首签诗,还有好几张他月夜送来的情诗……
她噙着晶盈滚烫的泪珠儿。低低念着——
“鸳鸯同池同戏水,比翼双飞双飞蝶,姻缘依附笑入梦,红烛高燃不思乡……
鸳鸯戏水,比翼双飞,说的不都是双双对对白首偕若的意思吗?为什么她现在却是和梦淮两分离呢?
“……姻缘依附笑入梦,红烛高燃不思乡……”她细细地念着,透过泪眼儿望去,字迹渐渐模糊了起来。
隐隐约约变成了“姻缘红烛不思乡……”
不思乡?不思乡?
她蓦然一震,急忙忙眨去了泪雾,将签诗拿近了看,再仔细念了一次。
有了姻缘后,红烛从此高高燃起,她就用不着思乡了?因为姻缘就是她期盼已久的梦乡?
盈盈猛然站了起来,捂住了小嘴,“难道……嫦娥仙子在暗示我,只管相信这份姻缘,相信梦淮……梦……姻缘依附笑入梦,红烛高燃不思乡……是啊!就是这个意思,我懂了!”
这份姻缘是天注定的,他们俩注定要比翼双飞,洞房花烛并鸳鸯戏水……
连嫦娥仙子都这样对他们祝福了,她还有什么好疑惑好担心的呢?
就算以后她必须像爱爱一样,天涯海角都跟着相公走,没有法子时时回到史药钱赌坊,可是赌坊永远是她的娘家,而梦淮,就是她的天下,这一切不会因为成了亲就有所改变的!
她是个赌徒,明白什么局势和什么筹码对她来说是最有利的,而现在所有的优势qi書網…奇书通通摆放在她面前,就等着她下定决心赌了……
无论是胜是负,她都拥有梦淮和史药钱,这一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那么就算赢也是赢,输也是赢0阿!
“我真是个大傻瓜,”她狠狠地敲了自己一记,欢欣鼓舞地叫道:“我要去找他,我要去郝家庄找他!”
她要让梦淮知道,从今以后她不再害怕了,不管他的身世如何,家中是卖牛肉面还是混丐帮的,只要能够在一起,以他们两个绝顶的赌技,还怕这辈子赚不来荣华富贵吗?
盈盈兴冲冲地飞奔下山。
就这么一来一往的,他们两个却错过彼此了——
梦淮快马驰近史药钱赌坊的同时,盈盈也飞马奔至了郝家庄。
顾不得一头的风沙,风尘仆仆丝毫不能掩盖掉她夺人的美丽和双眸里喜悦与期待的光彩。
下了马,她缓缓牵马走进了这个大到吓死人的郝家庄。
“这就是郝家庄?”她稀奇地打量着四周,宽阔整齐的大街,热闹吆喝的两旁商家小贩,如织的游客行人穿梭……
她还以为郝家庄是个小小的农庄,没想到竟是个比数来堡还大上许多的大城。
只是苦了她,这下子该怎么大海捞针?
她紧抿了唇瓣,依旧坚定地告诉自己:“我一定会找到梦淮的,只要我想做的事,没有什么事是完成不了的!”
她拿出了赌钱时的狠劲和信心,开始询问起附近的商家。
“请问一下,你认不认识——位叫郝梦淮的公子?你可知他家住哪里吗?”
“不是吧?”卖古董字画的小贩眼睛倏然大睁,上上下下地打量起她来,“姑娘你是外地人吗?连郝公子家住哪里都不知道?”
咦?
“这位小哥,你的意思是郝公子很多人认识?”她眨眨眼。
呀,说得也对,小贩和小贩之间比较熟悉,既然他们家是以做小生意为生,岂有全城的小贩都不认识的道理呢?
就拿她来说好了,数来堡里哪家赌坊的老板姓啥名谁是她不知道的?
“郝公子谁不认识?他们家在我们郝家庄赫赫有名。”小贩一脸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