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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蒙面人笑着说道:“当然,当然,一定,一定,您只管放心就是。”
福康安脸上没什么表情,话说得也异常缓慢,道:“咱们先小人后君子,话说在前头,你要是不等我的话擅自行动,可别怪我要撕毁盟约,翻脸无情,到那时候我能什么都不顾。”
黑衣蒙面人道:“一句话,人无信不立,同样的,赤魔教高举义旗办大事,光取下京城是不够的,更要赢取民心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个信字,要是我没遵守今晚所作的任何许诺,到时候贝子爷您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可是我也要先小人后君子一番,从现在起,我也希望贝子爷你竭诚尽每一个赤魔教人应尽的义务,恪守教规,遵从令谕,否则的话就如同叛教,赤魔教教规森严,叛教者杀无赦,贝子爷千万不可仗着贝子府座落内城,护卫众多,赤魔教人每一个都可以跟我今夜一样来去自如,而且他们有防不胜防的剧毒龙涎香!”
福康安脸色一变道:“我已然在盟约上签了名盖了章,是不?”
黑衣蒙面人道:“这个我知道,可是贝子爷您提醒我,我不得不借这机会也提醒贝子爷您一下。”
福康安倏然一笑道:“六月里的债,你还得可真快啊。”
黑衣蒙面人道:“不敢。”
福康安目光一凝道;“从现在起,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可是?”
黑衣蒙面人道:“不错。”
福康安道:“取下你的覆面物来,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黑衣蒙面人笑道:“感情贝子爷您在这儿等着我呢,贝子爷,我是罗刹使者,对赤魔教的任何人,甚至于赤魔教的教主,我从来不显露我的真面目。”
福康安道:“这能叫一家人么?”
黑衣蒙面人道:“赤魔教徒没一个人说话,贝子爷您又何必?”
福康安道:“我的情形跟他们不同。”
黑衣蒙面人道;“贝子爷,只要是赤魔教中人,就没什么不同的。”
福康安道:“你代表赤魔教跟我已缔了约,今后你我还要作许多次的合作,我要是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黑衣蒙面人道:“贝子爷,我是罗刹使者,这,贝子爷您已经知道了。”
福康安道:“光知道身份……”
黑衣蒙面人道:“已经很够了,贝子爷。”
福康安淡然一笑道:“好吧,既是这样我也不便勉强,那就算了。”
步履响动,福桂跟另一名护卫捧着两个漆木盘走了过来,一个漆木盘上放的是酒壶酒杯,另一个漆木盘上放的是几样小菜跟牙箸。
菜往石几上一放,酒一斟好,黑衣蒙面人端起一杯酒站了起来,道:“贝子爷,咱们干一杯,这杯酒一方面是庆祝咱们缔约结盟,使得咱们成为了一家人,另一方面也是预祝咱们的大业早日成功,来,干。”
他先来个杯底朝天,一仰而干,福康安跟着端起了面前杯,也喝个点滴不剩。
黑衣蒙面人一笑说道;“痛快,时候不早了,我不陪贝子爷了,您自个儿喝吧!”
他可是说走就走,话落身起,破空飞射而去。
福康安坐着没动,也没说话,他甚至连眼也没抬,黑衣蒙面人走后,他伸手拿起了那纸盟约。
福桂上前一步要收酒莱。
福康安抬手一拦道:“别收,我还要喝。”
福桂把手收回退后,福康安一双目光落在那纸盟约上,他的脸上,浮现起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异样表情。
第二十二章 安然脱险
石室里的灯,自从凌燕飞来时就亮着,人在山腹之内,凌燕飞无法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他知道他被困在这间石室之内已经很久了,他相信,只他不回去,孝王府一定会派人来找他。
为此,他不但不放心,反而很急,因为他怕孝王府派人来,他知道只孝王府派人来找他,十有八九会跟他一样地陷在这儿,说不定还会有相当大的损失。
他急,可是没用,他到处看过了,除了那个碗口大的洞之外,别处没一点缝隙,连那两扇石门也难动分毫。
他根本没有脱困的机会,没奈何,他只有坐下等了。
他曾经运功默察,石室外头没有一点动静,跟死了似的,不知道赤魔教的那些人什么时候才会再出现。
他这里正在急,突然一阵轻捷步履声传入耳中。他听得出,来人还不只一个。他精神为之一振,当即站了起来。
他刚站起,步履声就到了那碗口般大小的洞口外,旋即洞口出现了一张脸,一张罩着黑布罩只在两眼处挖了两个洞的脸。
只听那人道:“抱歉得很,让你久等了。”
凌燕飞道:“好说,你们三教主的指示到了没有?”
“到了!”那人道:“就是因为我们三教主的指示到了,我才来给你送个信儿。”
凌燕飞道:“你们三教主打算拿我怎么办?”
那人道:“我们三教主命我即刻把你送到他面前去,我告诉过他,你不是等闲的小角色,他要亲手处置你。”
凌燕飞心头一阵跳,道;“看来我求饶也是没有用的了。”
那人道:“你会求饶么?”
凌燕飞道:“人没有不惜命的,要是有用的话,我倒愿意试试。”
那人道:“那你何妨试试。”
凌燕飞目光一凝道:“你的意思是说有用?”
那人道:“我这个人往常杀人不眨跟,可是有时候心肠却软似棉,你可以试试,要是碰上今天我心软,说不定我会放了你!”
凌燕飞淡然一笑道:“算了,你还是带我走吧。”
那人道:“怎么,你不试了,放弃了唯一可以活命的机会了。”
凌燕飞道:“那倒不是,我刚说过,人没有不惜命的,只要有活命的机会任何人也不会放弃的,只是明知道白搭的事,我也不会勉强去求,临死了还让人戏弄着落人个笑柄,那划不来。”
那人笑道:“好,机灵;既是这样,那我就只有带你去见我们三教主。”
凌燕飞耸耸肩道:“能死在你们三教主手里,那也不错,你开门吧。”
那人笑道:“开门?现在开门不嫌太早了么?”
凌燕飞原打算利用这机会脱困的,闻言心头一跳道:“现在开门嫌早?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开门?”
那人嘿嘿一笑道:“我打算等你睡着之后再开门,你看怎么样?”
凌燕飞道:“等我睡着之后?你的意思并不真是指我睡着吧?”
那人哈哈笑道:“你真聪明,简直让我五体投地,我怎么会真等你睡着?我们三教主交待马上押你去见他,要真耗到你睡着,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再说那样也不够安全,我有个办法让你不想睡也得睡,除了多口气儿之外,简直就跟死人一样,你看着。”
话落,只见他往后一退,随见一股淡淡的白烟从洞口冒了进来。
凌燕飞心头一震忙道:“你可真是说来就来啊,这是什么?”
那人笑道:“别管是什么,反正死不了你就是。”
凌燕飞没再问,立即飘身往后退去。
只听那人哈哈一笑道:“烟是无所不至的,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别处连个洞都没有,你躲到那儿也是一样。”
凌燕飞没理他,躲到了他看不见的地方之后矮身倒了下去。
石室里的烟越来越多,越来越浓,就跟谁在里头升炉子似的,过没一会儿石室里到处都是烟。
凌燕飞躺在那儿一动不动,要照那人一闻这烟非睡不可的说法,九成九他是入了梦乡。
就在这时候,那人的话声传了进来:“姓凌的,你还睁着眼么?”
凌燕飞仍是没答理。
那人又道:“姓凌的,你听见我说话了么,别装佯了,我知道你闭着气呢,别跟我来这一套了,你放心,在我没确知你已经睡着之前我是不会开门进去的。”
凌燕飞仍然没动静。
忽听另一话声道:“我看是行了。”
那人道:“不行,再多等会儿,闭气闭不了多久的。”
这句话说完就听不见动静了。
又过了一会儿,两扇石门突然开了,两个黑衣蒙面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看样子似乎准备随时退出去。
两个人一进来就看见了地上的凌燕飞,两个人对望了一眼,然后一步一步地往凌燕飞躺下处挨近。凌燕飞仍然没动静。
忽听左边黑衣蒙面人道:“我看咱们是空担心了。”
大步走过去一脚把凌燕飞踢翻转了过来。凌燕飞来了个面向上,四肢软绵绵的,眼睛闭着,睡得好熟。
另一个黑衣蒙面人笑道:“真行了,没想到这姓凌的栽到了咱们俩手里,这个功劳小不了,抬着走吧,领赏去。”
两个人弯腰抬起了凌燕飞,飞快地退出了石室。
口口口
一辆单套高篷黑马车驰进了一座石堡,浓浓的夜色里,石堡内外没一点灯光。’进了石堡,马车笔直往里驰,直进后堡。
后堡四下里突然亮起了几盏灯,灯光奇亮,成一道道白光交叉着照射在马车上,半辕上高坐着的是两个黑衣蒙面人。
灯光亮起,马车停住,两个黑衣蒙面人跳下车辕从车后抬出了睡得仍熟的凌燕飞。一名提灯黑衣蒙面人走了过来,冰冷说道:“跟我来。”
转身行去。两个黑衣蒙面人抬着凌燕飞忙跟了过去。
提灯黑衣蒙面人在前面带路,一阵左弯右拐到了一处,一间石屋,两扇铁门,上头还挂着一只大铜锁。提灯黑衣蒙面人探怀取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锁,推开了两扇铁门,道:“抬进去。”
石屋里没灯,借着提灯黑衣蒙面人手提那盏灯的灯光看,石屋不大,里头什么都没有,敢情是间空石屋。
两个黑衣蒙面人把凌燕飞抬进去放在了地上,然后双双退了出来,顺手关上了门。
那提灯黑衣蒙面人上前又把门锁上了,道:“三教主有事出去了,等三教主回来之后你们俩再领赏不迟,到前堡歇着去吧。”
话落,他带着那个黑衣蒙面人又走了。
漆黑的石屋里,原来躺在地上的凌燕飞忽然坐了起来,他一步跨到了门边,趴在门缝往外看,什么也看不见,敢情两扇铁门连条缝儿都没有。
他低下头沉思起来了,从那处山沟到这座石堡,这条路他是知道了,可是这座石堡是什么地方他却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座石堡在京城东南,可是他从没听说过京城东南有这么一座石堡。
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桑傲霜是不是也在这儿。
尽管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但从刚才那提灯黑衣蒙面人的话里可以听出,他们三教主在这儿,这儿一定是赤魔教在京畿一带的一处主要秘密巢穴,桑傲霜十有八九在这儿。
正在想,忽然一阵杂乱步履声传了过来。凌燕飞忙退回原处躺了下去。
杂乱步履声由远而近,一直到了石屋外,随听门锁一阵响,门开了。门口一盏灯三个人,一个青衣少女提着一盏纱灯,身后跟着两名黑衣蒙面人。
只听那青衣少女道:“抬起他来跟我走。”
两名黑衣蒙面人应声进入石屋抬起了凌燕飞。青衣少女提灯前导,东弯西拐走了好一段路,来到一间灯火明亮的精舍之前,她带着两个黑衣蒙面人行进精舍。
进精舍便闻见一股醉人的幽香,精舍里的陈设好豪华,好考究,可真是富丽堂皇,美艳美奂,红毡铺地,宫灯高悬,一重重的帘幕,珠帘映灯生辉,帷幕五色十彩。
穿过三道帘幕来到一处,灯光变得很轻柔,一张八宝软榻横,陈,纱帐玉钩,绣花枕成双,床前红毡上放着两双衬锦美绝的绣花鞋。
只听青衣少女道:“把他放下来吧。”
两名黑衣蒙面人把凌燕飞放在铺地的红毡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