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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在他的举动下……“咳咳,咳咳咳……”步千岁有些尴尬,但又带着些笑意的干咳声,非常不合时宜地自门口缓缓传来。
绛棠怔了怔,缓缓地挪开还贴在聂青翼唇上的唇瓣,转首循声看去,两眼直直地看着门外众人哑然无声的围观景致。
她再缓缓回过头来低首环视着她与聂青翼。
在这门里门外皆悄然无言的片刻,聂青翼上衣的衣襟早已被她拉开,暴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在那上头,还有她一双摆着不动的双手,而她自己,香肩露出一大半,修长雪白的大腿,自被撩开的裙摆中采出勾住聂青翼的与他交缠,他的两手,一手覆在她毫无遮蔽的胸前,一手还在她背后的衣裳里摸索着……她和聂青翼皆衣衫不整的模样,以及门外数双动也不动凝视着他们的眼珠子,令绛棠那张漾满红霞的俏脸,瞬间直接褪色为一片雪白。
“青翼,我想她们看得够多了。”把众怨女全都邀来围观欣赏的步千岁,指着身后那群芳心已经碎成一地的女人们,告诉聂青翼已经达到了他所想要的成效。
绛棠忍不住扬高了音量,“什么?!”是他故意请步千岁带她们来看的?
聂青翼对这个聪明伶俐、默契又好得没话说的老友,实在是感到很满意。
他慢条斯理地将绛棠搂进怀里,拉拢好她的衣衫,遮住一片春光。“倘若她们看得尽兴了,麻烦请你告诉她们我家大门怎么走。”
他真是英明神武啊,瞧,多好的方法,一下子就解决两个问题,不必担心往后还得再看见那些虚伪的女人,又可以再度破坏绛棠的名声。
“没问题。”步千岁潇洒地挥挥手,在临走之前又突然探头进来,“对了,就当我没来过,刚才的动作千万别停,别因我而坏了你们的兴致。”
她仅存的名声……
绛棠呆楞地望着步千岁关上的门板,感觉自己像是掉至水沟底,才想爬上来就又被踹了好几脚后再滚下去,再也没有力气和勇气爬上来了,而她那还剩下一点点的宝贵面子,也在聂青翼的精心摧毁下,早已大江东去半点也不存。
可以想见,从明日起,她将在那票怨女众口传述之后,成为金陵城最佳八卦的正主儿,而她和聂青翼在这里做的事也将沸城三日,再沦为全城的笑谈久久不绝……“我保证,这下子那些女人绝对能够死心,并且绝不会再上门来找你麻烦,往后,你只要专心爱我就行了。”
只要除去了她爱把你我分得清清楚楚的念头,先把她给困住绑死后,她就不会老是再有想把他让出去的念头了。
“天哪……”这辈子从没觉得这么丢脸过的绛棠,直掩着小脸,巴不得地上马上出现个无底深渊让她跳进去,永远别再爬上来面对世人。
“还有。”耍手段得逞的聂青翼,开怀地亲着她的芳颊,“你是注定非嫁我不可了。”
第六章
“姐姐……”
恋殊再一次敲着绛棠已经紧闭了整整两日的房门,试着想把躲在里头不肯见人的绛棠给劝出来。
“我什么都不要听!”恼恨的悲鸣声自紧闭得闷不透风的房里传来。
她忍着笑意撒谎,“姐姐,事情没那么严重的。”
“不严重?全金陵城都知道我和聂青翼做过了什么事!”娇斥的怒吼声忽地取代了悲鸣,火力十足地飙向门外。
“但你们又没有全部做完……”恋殊实话实说了一半,忙不迭地掩住小嘴,“糟了。”不小心说出来了。
“连做多少你也知道?碍…我不要做人了……”怒吼声陡地降了个大大的音调,转而演变为连绵不绝的悲戚哀号。
自从两日前聂青翼真把绛棠拖去练染坊,与半推半就的她正想做某件事,但却被步千岁带来的大批观赏人马打断之后,她就一直处于无地自容的羞愧状态。
完全不须三人成虎,这世上有种最是八卦的生物名唤女人,只要有一个女人为他们所做的事稍透露出一点口风,即使她和聂青翼之间还算是清白,但渲染得更加夸张不符事实的流言蜚语,便会如火燎原般地烧遍了整座金陵城。然而更雪上加霜的是,偏偏那天在场的见证者,全都是一群视她为眼中钉的女人,那威力百倍的流言后果更是可想而知。
在听完恋殊告诉她数十个在外头流传的流言版本后,绛棠更是没有勇气再踏出房门一步。
流言版本众说纷纭,有人说是怕聂青翼被抢走的她,在练染坊对聂青翼霸王硬上弓,强迫聂青翼必须……有的则是说,他们俩根本就等不及新婚之夜,按捺不住雅兴,于是……较夸张的还有说他们俩从一见面起就打得火热,在府内即是如此“随性”,时常随时随地就……呜……好想哭喔,同是女人,那些女人为什么要相煎甚急?
她黑暗的人生,她最后一丁点的名声……老天,那时她怎么不当场跳进色池里淹死算了?为什么还要让她有这口气在?
“姐姐,人要继续做,日子也要照过,先开门吃点东西吧。”极力忍下肚内发作的笑虫,恋殊再次清了清嗓子向这只小鸵鸟开导。
“不要劝我,我要在屋里了此残生……”没有青灯古佛不要紧,她要在这里为她一时冲动所种下的错误,面壁思过长伴棉被枕头。
“姐姐,别孩子气了。”对于这个倔起脾气来就蛮不讲理的姐姐,恋殊无奈地叹了口气。
深怕未婚妻会饿死在房内的聂青翼,在恋殊满心挫折时,正巧过来看情况。
“她还是不开门?”面皮这么薄,小小一个刺激也要受创这么久?
“不开。”恋殊摇摇头,不怎么看好他的前景。“她这次是真的很介意,你很难拐回来了。”伤到姐姐最在意的名声和自尊,姐夫就算再怎么甜言蜜语,只怕也打不通她的任督二脉。
“让我来。”他拿出袖中的备钥,准备强行入内进行沟通。
恋殊不忘提醒他,“先安慰她一下吧。”
“嗯。”他意思意思地点个头,飞快地闪身入内,再轻悄悄地反手把门关上。
自艾自怜的绛棠正躲在床榻里,整个人缩在床角,额际沮丧的压向墙面无声地仟悔着。
“绛棠。”
“出去!”迎面砸来的绣花枕头险些命中他的俊脸。
“你闷在屋里很久了。”聂青翼动作俐落地脱鞋上榻挤进床角,试着把在闹脾气的她抱出来。
“走开,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她叮叮咚咚地捶打着他的胸坎,对他那副不痛不痒的模样恼火极了。
“你还要哀悼你的名声多久?”仗着体力优势,他将粉嫩的娇躯给搂进怀里,在心底开始估量两日下来她瘦了多少,而他又怎么把她给补回来。
她气郁地扁着小嘴,“一辈子。”
他以指轻弹她光洁的额际,“再给你一天的时间,一天过后你若再不出房门一步,我会把你拖出去面对现实。”做人要有耐性,再让她默哀一天。
绛棠顿时语塞,恨不得掐死这个刚才在门外说要进来安慰她的男人。
这就是他的安慰法,她躲了两天来逃避现实,而他进来就只会对她撂话威胁,更可恶的是,他这次居然连往常的一点甜言蜜语都没有,不哄她也不拐她,也不想她的自尊心都已经残破成那样,他还凉在一边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亏他还是绯闻中的主角,陷害她的同伴!
她早该知道全天下的男人就算都死光了,她也不该看上这个祸水!
“都是你,全都是你害的!”怒意十足的杏眸死瞪向他,火力全开地与他卯上。
“你自己不要名声、不要面子就算了,于嘛拖着我下水?我到底是上辈子欠过你这冤家什么,才让你这辈子要这么整我?”
他像极了无辜老百姓,“我们夫妻在家做正当的事情,这有什么不对?”真是的,这也能让她别扭成这样?
绛棠的粉拳朝他胸口重重一捶,“是未婚夫妻,听清楚,未婚!”倘若他们成了亲那倒也罢了,偏偏问题就出在仍是未婚的份上,不然也不会有那种难堪的流言。
“反正你迟早都要嫁我,那事不管先做后做都是要做,没差的。”他揉揉有点顺不过气的胸口,好气又好笑地握住她那双为恶的柔荑。
“差就差在你叫步千岁请人来……”她愈说愈想哭,直吸着俏鼻。“为什么你要那么做?”
终于说到问题核心了,偷笑在心底的聂青翼抬起她的脸蛋,邪恶地朝她咧出一抹诚实的笑意。
“为了一劳永逸的绑住你。”射将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全面堵死她后,她就只能嫁他一人了。
黑云迅速笼罩在绛棠头顶,“果然……”她就知道,与他在一块,得时时提防着他满脑子的不良想法,必须不断揣想他是否正在进行什么不良计划,绝对不能相信他那有时脱线鸡婆的举动,或是有时看来过度善良无害的笑容,以为他是什么善男信女,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瞧,才不过一时没提防他而已,她的人生就被他给捏在手心里了。
要讲虚伪,他这只披着羊皮的狼比任何人都虚伪滑头,要论手段,他跟他那名损友步千岁简直就是不相上下的阴险狡诈。她这柔弱小女子错就错在没有忧患意识,三两下就沉溺在他的花言巧语下,才会让他的阴谋屡屡得逞。
表姨那天骂他的话一点都不正确,蠢的人不是聂青翼,是她。
“你似乎已经很了解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了。”聂青翼心情甚佳地亲着她可口的朱唇,“好现象,你有进步了。”
虽然她是开窍了点,不过,太晚了。
“我现在已经非常非常了解你是哪一种人……”绛棠悔不当初地掩着脸庞,直在心底骂自己识人不清。
他伸手将她带进怀中,仰起她的小脸,低首吻住方才尝不够的唇瓣,加温已经缠绕在他脑海里两日灼热余味,直接移转她的怒气和沮丧。
柔情攻势永远都对绛棠奏效的。
“这两天有没有想着我?”他边玩着她垂落的几绺爱丝,边将漾满柔情蜜意的话送进她的唇间。
“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该怎么把你碎尸万段……”虽然态度是软化下来了,但她说的是实话。
“除了你那很不好的念头外,你一点都不回味这个?”他又柔柔的把问号推到她的面前,他的吻也变得格外温存甜美。
绛棠气息开始不稳,“我……”
“其实很回味是吧?”他的声音像是午夜轻巧滑过星海的月船,在她的心版上悠悠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再绵柔滑顺得有如让人难以抗拒的丝绒,悄悄溜进她的耳里。
她全身泛过一阵甜美颤抖,先前的坚持和滔天怒火如潮水般纷纷退去。
撑不下去了,可恶的男人,专挑她的弱点下手……怎么办?现在该说实话还是假话?
都这个节骨眼了,还要装矜持或是装作什么感觉都没有吗?不行,他一定会笑她冷感,不然他很可能会翻出那天她的反应,把她给问得哑口无言,再身体力行的来证明她在撒谎。
为什么?为什么在他的面前,她就像如来佛掌心里的孙行者,怎么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她愈想愈得好不公平,可是又不得不认同老天爷定下一物克一物的原始法则,在心底沉痛万分地承认他是她此生唯一的克星。
“一点点……”她压低螓首,很敷衍地回答过去。
“一点点?”聂青翼看出了她的心态,拾起她柔美的下颔,深深凝视着她难以说话的明眸,继续乘胜追击。
她臊红着脸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很……很多点啦。”好吧,今天允许自己稍微软弱一下,给他占占上风。
“就知道你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