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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洛英却知道,若是等他低下头来,他的眼角就又会漫上一丝超越年龄的沉寂和淡然。
洛英骤然慌乱起来,在小坏蛋跟前,她竟然有一种淡淡地无力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再也左右不了他了,偏偏他只需要轻轻地一蹙眉就能让自己心跳加速。
“洛老师,我感觉好像没流了呢。”这么昂着头,脖子酸酸地着实难受,李铮有些痛苦地叫道。
“我看看。”洛英连忙收起慌乱的心绪,匆匆地应一声,然后站到他的面前,轻轻地取下两卷纸团。
纸团后面拖着长长地血丝,洛英慢慢地将纸团抽出,也顾不得血渍落到白皙的手掌上,她只是仔细地观察着。
“好像真的没有流了,再等一下吧,然后我打水给你洗一下。”洛英仍不放心的叮嘱着。
“好的。”李铮的身高快要赶上洛英,他坐在床上,头刚好抵上洛英的下颚。洛英弯腰的时候,胸口刚好暴露在他的眼睛底下。两只白花花的肉团团挤出一道深深地沟壑,李铮看的心里一阵燥热,他感觉浑身的血液就像要沸腾一般,快速地流动起来。
“咦,怎么又流了呢?”洛英正准备转身去打水,李铮的两个鼻孔却又冒出了殷红,她抱怨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脆弱的鼻子!”
李铮呵呵一笑,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道沟壑道:“可不是我的鼻子脆弱呢,主要是你的太强大了。”
洛英听出了一点异样的感觉,再看小坏蛋的目光,她骤然羞愤起来,“什么太强大了?”
见她发现了自己的意图,李铮连忙讪笑一声,“拳头,你的小拳头太强大了。”
“哼!”小坏蛋玩着太极,洛英也不敢把话挑破了,她又卷起两个纸团,一边往李铮的鼻孔里塞一边道:“听老人们说流鼻血的时候要把手举起来,左边鼻孔流血就举右手,右边鼻孔流血就举左手,你试一试。”
李铮无奈地道:“那就难办了,我两个鼻孔都在流,难道把两只手都举起来吗?”
洛英嗔怪地看他一眼,“都这样了还贫嘴,把头望起来,我去找点红药水顺便帮你擦一下眼睛。”
“那你可小心一点啊,别弄到我眼睛里去了,那玩意儿弄眼睛里太难受了。”
洛英不理会他的话,转身取出小药箱,然后拿出红药水和酒精棉,擦拭在小坏蛋的眼眶,她试探性的问道:“对了,你的吉他弹的不错,是跟谁学的?”
从进门到现在,李铮虽然见了洛英的怒气,但一直没听她提逃课的话,心里早有了断论,她一定是找自己问那首歌的事。此时听见洛英开口,他轻轻一笑,道:“跟你学的啊,你忘了?”
“你就没句实话。”洛英擒着酒精棉蓦地在他的眼眶上一按,只痛的李铮龇牙咧嘴,他忙往后仰了仰,“的确是跟你学的嘛,初一的时候你教我认的琴弦,然后我自己买书在家倒腾……”
其实他的音乐启蒙老师真的是洛英,那时候洛英上调到了县一中教音乐,高二分科的时候李铮选择了音乐班。不过这话他能说出来么?只怕说出来洛英只会更觉得他在撒谎。
洛英将李铮拉过来,又帮他擦着眼眶,道:“我不信,我在音乐课上教你们的东西都是最简单的,那些东西连入门都算不上。你要不愿意说也就算了。”
李铮心想我倒是愿意说,只是怕说了你不信而已。洛英不继续追问,他也省得纠缠,重生这事听起来太匪夷所思了。
“对了,那首歌是怎么回事,词真的是你写的么?”洛英将用过的酒精棉扔进垃圾桶里,收拾着小药箱。
“是啊,帮你写的。那首歌你一定得留着,将来当歌手的时候再唱,保证轰动。”
“当歌手?”洛英突然愣住了,曾几何时她也曾有过这样的梦想,可是一个农村女孩没钱没权没门路,连这条路的入口在哪里都找不到,又怎么踏的上去。她只当是小坏蛋哄自己高兴的,自嘲地笑了笑,“对了,你唱的那个版本的《蝴蝶梦》已经编过曲了,是教你音乐的那个人做的么?我也曾尝试编曲,可效果总是不理想。”
李铮大大咧咧地笑道:“是我编的曲。”
“你——”洛英忽然莞尔一笑,这小坏蛋还真是不怕吹牛。
李铮摆摆手,无奈地笑了笑,他本来也没有指望洛英相信,“信不信在你,只是记住我的话就行了,有一天你会站上舞台唱歌的,而且会唱遍大江南北。”
小坏蛋的眼睛里突然又浮现出了那种沉寂和淡然,他像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洛英突然间疑惑了,她不愿意相信小坏蛋的话,偏偏他眼神里那股子坚毅又让她欲罢不能,根本就不容她拒绝。
她心里突然一叹: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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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文庙】求票冲榜~~
高旗乡有个别名,叫做张王乡,所以文庙又叫张飞庙。据传这里曾是三国时张飞领军盘踞过的地方。
亚洲人总是迷信名人效应,有韩国人在国际上辩驳孔子是他们国家的人为鉴。追根溯源,这可以考究到蒲松龄的身上,谁让他那“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理论深深地根植在了人们心中呢?
我们这样假设一翻,一个穷的鸟都不生蛋的穷山旮旯,突然有一天一个农民伯伯在阴沟里掘出一堆白骨,然后屁颠屁颠的拿到“权威专家”跟前,先是捣碎了,然后和上水灌进试管里,再弄俩玻璃片子重叠在一起,左瞧瞧右瞧瞧,最后给弄出一张证明,“兹××县××乡××村掘出的白骨系××时代××领域的权威人士××”。
于是乎,这小山旮旯火了,先是××高官携众访问名人故土,再是××公众人士带队祭拜名人枯骨,最后所有人都来了,管他认不认识这个所谓的权威人士××,反正大家都来了,你不来那就太不像话了。
然后这小山旮旯里的人们也火了,该种田的改开宾馆了,该放牛的改卖纪念品了,该奶娃的改当导游了……
其实这个所谓的权威人士××是否真有其人呢?不得而知。而论证的那个权威专家是否真的是专家呢?不置可否。
反正高旗乡里传承下来的故事是这样说的,文庙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庙子前面的一口古井。古老相传,张飞来的时候那口井是不存在的,只因为当时嘉陵江断了流,就在十万士兵快要渴死的时候,张飞突然感谕神诏,然后他用那根丈八蛇矛枪使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招,“轰隆”一声便在脚下砸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紧接着汩汩地泉水喷涌而出。更奇特的是,那泉水冬暖夏凉,有几个受伤的士兵喝了之后身上的伤口立马痊愈了。
于是乎,十万将士当即请命将那口泉命名为“张飞泉”。鉴于此泉有治病疗伤、起死回生之效,于是“张飞泉”的口碑便有了,后人便在张飞泉的旁边修建了一幢“张飞庙”。后来在**的时候又改为“文庙”,从此正名。
传说便是传说,有较真的人到县里查遍了县志,也没有找到这样的标注。再分析一下,若是在人与自然极度和谐的古代嘉陵江都断流了,那这个年代又岂能见到青石板、沙砾、流水and鱼?
世上的事,大多介于真真假假之间,真亦假来假亦真,佛都说了,信则有不信则无,反正大多数人都信了,那我们姑且也就信了吧。
至少文庙前的温泉是真的,至少嘉陵江里的鱼是最正宗的天然淡水鱼是真的,至少因为文庙的存在让高旗乡人们看到了脱贫致富的希望是真的,这就足够了。
高旗乡因为文庙的存在闻名遐迩,每一年的庙会更是吸引了无数的游客光临,这给高旗乡的第二产业带来了不菲的收入。
庙会通常持续一周,不间断接送游客。沿街的商家们各出高招吸引游客,便连附近的农家人也会适时地窥取商机,弄点农家菜什么的,更甚者可以出租自己的住房,这就是农家乐的雏形。
不过因为庙会的第一天政府会组织民间艺人演出,比如唱山歌,拉郎配,踩高跷,皮影戏,脸谱等等,把民间传承过千年的草根艺术汇总起来,却也是琳琅满目,往往给人新奇和稀罕的感觉。所以庙会的第一天才是重头戏,在当地人眼里,也只有第一天才算是真正的庙会。
文庙前专门开辟了一块方圆二里的空地,张飞泉的旁边搭起了一个高台,所有的演出皆是在高台上进行。李铮他们到的时候正在表演拉郎配,这是从高旗乡古老的婚嫁风俗中提炼出来的一种表演,展现的是乡间男女传情的风韵。
大山里的人们总是质朴的,男子为了心仪的女子总是千方百计的展示自己,而女子为了告诉家人朋友心仪的男子是多么出众,于是也千方百计的想要男子把能力展示出来,久而久之,婚嫁便形成了一定的格局。
不过,时代在变,这些古老的东西虽然不曾被人们遗忘,不过却埋藏在了记忆深处。如今还能以这种传统古老的方式嫁来迎娶的人家已经绝户了,大多数都是女方开口叫价,男方给钱带人,跟花钱卖老婆没什么两样。
李铮受范老头的熏陶,对古老相传的东西很是尊重,不过看着高台上男男女女的表演,他却有点反感,这已经脱离了“天然无公害”的范畴,更多的是哗众取宠。
苦菜花、袁点两个小丫头却是乐在其中,看着高台子上的男女以对歌的形式展示嗓门的洪亮,她们听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铮哥哥,那个好有趣,男的将女的背在背上翻越几重山再回到家里,好好玩哦。”小袁点指着高台上正在表演背婚的男女,有些羞涩的看着李铮,“以后你娶我的时候也那么背我回家好不好?”
“袁点!”小袁点的声音不小,周围几个游客好奇的转过来盯着这个小姑娘,顾彩画顺带享受了一番目光沐浴,小脸羞的通红,她狠狠地掐一把袁点,低声道:“不知羞的丫头,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袁点却满不在乎地朝周围的游客笑笑,然后嘟起小嘴拉着顾彩画和李铮钻出了人群,“铮哥哥,表姐吃醋了,你快告诉她,以后也会把她娶回家,我们都做你的老婆。”
“你——”顾彩画俊脸鲜红,有点恼又有点喜的瞪着袁点,耳朵却是偷偷地竖了起来。
李铮莞尔一笑,牵起两个女孩的手,“咱们国家可是一夫一妻制的,一个男人不能取两个妻子的。”
袁点有些不解地问道:“那我总听人家说小老婆,那是怎么回事啊?”
“袁点,你越来越不知羞了!”顾彩画心里有点失落,她责怪地看着袁点,袁点却是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伸长了脖子等待李铮的解释。
“小老婆这个称谓呢,是从古代沿袭过来的,我们国家古时候的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不过新文化运动以后便逐渐废除了这种封建制度,因为这对女子是不公平的。今天人们所说的小老婆,其实是不合法的,也就是男人在自己的老婆以外再找的女人。一个男人合法的老婆只能有一个。”
小袁点还是有些茫然,“这样的制度不好,喜欢不就可以在一起了么,管那么多干什么,为什么非得只能有一个老婆呢?那我和表姐都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们,可将来你只能娶一个,那该怎么办啊?”
小丫头歪着头看着李铮,有些苦恼地眨着眼睛,而顾彩画却羞答答地耷拉起了脑袋,她着实没有勇气来面对这样的话题,太不知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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