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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自然。”萧凛一口喝干杯中酒。拿起酒壶为夏雨生和自己各自斟上一杯：“夏叔叔觉得目前的经营状况如何？”
题外话不想多说，夏雪与她父亲之间的矛盾隔阂，他不会参与，只要不涉及到夏雪，他都是以冷眼旁观为准则，需要帮忙的时候他自然会出手，但是要他成为她俩之间那个和事老，这个恐怕很有难度，夏雨生自己应该比他更清楚夏雪的性格，她母亲的事永远都是一个死结，谁都打不开，包括夏雨生，包括夏家。
“不瞒你说，老爷子将那笔寿礼全部投入到了产业中，现在不至于亏损，但是想要再往更大方向发展没有可能。”
在外人来看，夏家的‘莱茵’摇摇耸立，在经历金融风暴时，他旗下的奢侈品牌依然能销量不菲，然而内部运转出现的危机是日益明显，对于削减财政支出和裁员对于像夏家这样有头有脸的家族来说，都是一个被看笑话的题材。
“在见伯父前，我大致观赏了下。奢侈品牌占据了大部分楼层，而真正具有购买实力的人并不多。我想请教下，员工的支出从哪里来？”萧凛很直接，他不在意是否会打击到夏雨生的面子问题，现在首要解决的是盈利。
“有盈利才有资本，这个是铁的定律。”
“‘莱茵’一直处于亏损状态，基本都是在靠中端商场来维持，现在只能作为持平，目前在还发海外市场，希望能通过经贸这条路为百货行业带来新的期望。”夏雨生一个人斟着酒，国内的事业就像是一个很大苹果，因为长时间的摆放，腐烂的坑洞越来越多，想要去除却无从下手。
“早前听夏雪说，伯父有触及到房产行业？”夏雨生的意思很明白，百货是老一辈人的心血，想要一刀斩乱麻恐怕夏家老爷子是死都不会同意，如此庞大的压力，对夏雨生来说是一个负担，资金链的短缺是夏家目前看来最大的难关，在不肯忍痛割爱的状况下，唯有拆东墙补西墙。
“哎！”夏雨生避开了这个话题，萧凛没有放过他脸上愤恨的表情。
“因为王家？”最初认识夏雪就是由王家开始，对于王家与夏家之间的瓜葛，他还真的需要好好屡屡。
“我们夏家跟王家来比算的上什么？”夏雨生自我嘲讽了一番，如果当时不是老爷子一意孤行，他怎么会同意夏雪嫁个那个王胖子：“王家是燕京四大家族之一，正因为看上我们在危难之际，打着联姻的旗号想要吞并夏家，当时想靠着炒房产来拉一把‘莱茵’，但不曾想到，王家的势力如此之大，不慎高价拍卖下的土地，一纸公函说是只能用于市镇建设，建筑一个公园当做慈善……”
清酒的酒精程度不高，但是后劲很足，夏雨生的话多了起来，对于王家的不满也是越演越烈，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那起土地买卖中有着黑幕，而操控者很有可能就是王家，为了吞并夏家所做的前期铺垫，而王胖子对于夏雪的势在必得，或许有爱情成分在里面，但是绝大部分在于看中了夏家百货行业的前景，老牌子老口碑加上新颖的服务设施和理念，怎么看都是一块蛋糕，想要挖上一口。
“伯父在拿起地产中，一共亏损了多少？”
“几个亿！”
“啊！”萧凛故作震惊的摸样，张着嘴表示怀疑：“这件事不合理。”
“不合理又能怎样？我们做生意的人要跟政府评理吗？土地买卖本来就有着风险，我们上交上去的规划图，被推翻，因为会影响市容面貌，建筑高档住宅群影响该区域交通设施，去他妈的狗屁理由，要不是……要不是……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要怪只能怪自己眼睛不放亮些，着了人家的道，学艺不精。”
失去平日里的威严，这时的夏雨生到看起来有点人性在里面，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萧凛倒是没有那么厌恶这个人。
“我想我的出面让伯父很难做吧，王家一定会将这笔账算着夏家头上，您老没有遇到什么不测吧，我听小雪说老爷子前阵子收到了惊吓。”
夏雨生眯起眼，夏雪与夏雨生并不相像，她的神情更似与她的母亲，而两个人有个共同的就是在眯起眼睛的时候嘴角都会上翘：“你究竟是什么人？”
“燕大校医院的医生。”
“我把女儿都交给了你，你是不是该对我这个做父亲的人坦诚点？”萧凛将代表龙魂的本子推到夏雨生面前：“这个是……”
“我是龙魂的军医。”
“龙魂？就是那个很神秘的组织，有着先斩后奏权利的龙魂？”
“还请伯父在夏雪面前为过守秘。”
夏雨生歪着头审视着萧凛，年纪轻轻就是少将，女儿的眼光没有错，在夏家周围安插下的人应该也是这位的杰作：“知道了！”
“伯父，何不把经历投放在二三线城市走中低端线路？一线城市竞争激烈，对于奢侈品牌的追求也是相得益彰，‘莱茵’固然有着相当高的口碑，何不在奢侈品牌的领军下加入国际一流时尚设计团队打造自己的品牌？自营自销，将眼光投向潮人？”
萧凛给予夏雨生一个建议，既然不能把腐烂的地方切掉，那么就索性将这颗毒瘤留着慢慢培育成另一种体质。
“可是……”夏雨生有点犹豫，所谓自主品牌这个提议并不是第一次听说，在国外这样的模式已经在各大商业中崭露头角。
“我倒是有个很好的人选推荐。”萧凛似乎了解夏雨生的犹豫，作为老一辈的人对于时尚这种东西都是保持着知道但不踏入的心态来看待：“夏雪如何？”
夏雨生摇着头，夏雪太过年轻，接手‘莱茵’还不够成熟：“伯父是在担心下去其他人会有所想法是吗？”
“这个是一点，关键是‘莱茵’太大，夏雪还不够那么资格，更重要的是，转型的资金也是个问题。”
“国内事业依旧是伯父在掌管，这个在夏家那些人眼里没有意义，您可以单独设立一个部门来操作这个转型的计划，关于资金，这个您没必要担心。”
夏雨生沉默下来，他自顾自的喝着酒，对于桌面上的美味菜肴丝毫不感兴趣。萧凛的提议看似简单，对于夏家来说这是个新的更替，不要说老爷子那边是否能通过，四弟那边一定会持反对意见，另外……
“这个计划应该是你的第一步，之后呢？”
“不瞒伯父，现在政坛正处于新老交替阶段，我倒是觉得商业与政治的联姻更能将夏家推倒更高一个领域。”
夏雨生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这个问题他从来都不想，是因为从来都不敢想，商界与政界本来就是一线之隔，王家能现今这样的势力靠的是什么？萧凛的话里意思已经明明白白的表露在哪里，如果他此刻在犹豫，那失去的不只是机会而已。
他对着萧凛举起杯：“我们爷俩金条好好的喝一杯。”
达成共识下的双眸在面对萧凛时，夏雨生不由的震了震，那是一双会吃人的眼眸，他暗自亲信着自己不是他的敌人。
第0382章 华老爷子
换下礼服的萧凛拎着手里的东西站在三楼的走廊上，之后被夏雨生拉着灌了不少酒，头有点晕乎，他在等华清逸，哎，罗大秘书的动作快的惊人，才从‘樱雪堂’出来就接到了华老爷子的电话，看来那边的失态也很紧张，王家最近都没有什么大动作，想必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愿意大动干戈，夏雨生这里的土地案倒是可以翻出来查查，贪污受贿这种事太过平常，光靠这些还不够。
撑着晕晕的脑袋，将衣领敞开着，清酒好喝不易多喝，这种酒精程度挥发的很快，但是也能让人闹心一阵子。一抹小巧的身影在他眼前晃过，萧凛猛的抬起头，身影已经进入他左手边的一家店内。
“妞妞？”萧凛不太确定的跟着走进店里，现在这个时间她跑来这里做什么？
柜台前，小小的个子从背包中拿出一手工制品交到工作人员手里，看着那些可爱的玩偶在女孩们的手里翻来覆去，而对于他这个客人倒是充耳不闻，企业虽大，还是会有个别的漏网之鱼，原则定在那里，遵守与否还是要靠个人自觉。
他故意轻咳了两声，终于有一个人上来询问，他游走到柜台前，拿起其中一个玩偶放在手上把玩着：“这里卖这个吗？”
“大哥哥要买的话，我另外给你做，这些个已经是姐姐们的了。”可爱的同音在萧凛身后响起。
“哦，那你这做一个多少钱。”萧凛没有回转过身，而是将视线定格在了工作人员身上。
“小的25一个，大的话会贵点。”一个工作人员尴尬的看了眼萧凛，匆忙跑到小女孩身边，将钱塞在她的小包里。
“妞妞先回去，姐姐们要上班了。”
“嗯！”妞妞点点头，懂事的将钱重新整理好后放回背包中：“对不起大哥哥，打扰您了。”冲着萧凛的背影，妞妞一鞠躬就往外跑。
“这个小孩一直来吗？”萧凛问其中一个工作人员。
“她做的娃娃很漂亮，这里的人经常会问她买，说是妈妈要换肾，家里没什么钱。”
将手里的娃娃交还给她们后，萧凛拿着包走出店门。三楼的过道上已经看不见妞妞的身影，华清逸从远处走了过来，还在一边找着他的身影。
“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这么高的小女孩？”萧凛用手比了比到自己大腿的身高。
“没有，怎么了？”华清逸莫名其妙的看着萧凛。
“没什么，刚才看到妞妞了。”
“哦，就是那个被曲少撞车的那家人啊。”
“嗯！走吧。”
难得华老爷子很有兴趣的在东大街喝茶，华清逸在茶庄门口将车停好。
“我就不进去了。”
“一起会比较有意思点。”
走进茶庄就能嗅到阵阵茶香，这里就像是被与世隔绝了一般缓慢而宁静，难怪有人说，茶是一种道，修身养性的地方。萧凛对于这样的环境感觉还算好，但是华清逸就不这样，他情愿混迹在酒吧，也不想来这种老年人的地方。
在一处写着冬青的小别院里，华慕云坐在亭子里，面前是一潭水池，从假山上循环而下的水流落在小型车上上，捡起的水花又落在潭见，荡漾起一波波涟漪，很轻饶的一副画面，就是冷了点。
“你们来了！”罗大秘书结果两个人的外套，在屋子里点起炭火。在这里一切都是老旧而自理的，一切都是要亲力亲为，否则你就选择挨冻：“老爷子等候多时了。”
“嗯！”萧凛正准备进入，被罗大秘书给拦了下来。
“等一下，他正在午休，昨晚几乎整夜没有休息。”
“我们就在外面等着。”萧凛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炭火的温度将房间烤的很暖和，华清逸无聊的走动走西，这里静的让他烦躁。
“坐下来喝杯茶，修身养性。”
“我倒是情愿喝咖啡。”华清逸不自觉的回了一句，对于过于安静的事物他总是会变得很焦躁，这与他的个性有着截然相反的存在，从外在来看华清逸是一个狂躁而轻浮的人，事实上他的冷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萧凛对着他笑了笑，手中的瓷杯一捏就容易碎裂，他喝的很慢，苦涩的甘露在进入喉咙时扬起的清甜是他最喜欢的过程，咖啡也有这样一种过程，但是跟茶比起来，咖啡要浓重了许多。
“夏雨生这边没有任何问题，接下来会扶持夏家走上正规，要上位的话，还要看华叔叔这边，不过王家，我这次势必要拉下水。”
罗大秘书一直矗立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