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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有素。
聂十方诧异的看了一眼朱未,心想这人能把一群猪训练成这样,也算难得。不过他不敢多看,事实证明,江百川就是因为多看了张大海几眼,才越看越顺眼最后闹到非张大海不娶的地步。
朱未从他们身边走过,还笑容可掬的鞠了个躬感谢,然后就听小路上又响起了之前纷乱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朱未和他的那十几头猪以冲刺的速度向山顶进发。
“主子,你怎么都不说话?”遮天奇怪的问聂十方,过了半天才见他贼笑着转过头来:“遮天你完了,你竟然和这样一个养猪的家伙搭了话,难道不知沈千里和江百川他们是怎么栽进两个土包子的手里吗?”
本来蔽日是打算不言语的,反正只要主子高兴就好,可看着聂十方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好歹他们也跟了主子十年,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忠心不二的随从呢?
“主子,话不能这么说啊。”蔽日慢条斯理的开口:“像土包子这种男人,可是只有主子这样高贵的人才能享受的,否则你看流霜趁月,还有磨刀试剑,怎么不见他们娶土包子,所以我们即使是搭了话,也肯定不会有这种‘艳福’的。”
聂十方的脸色瞬间变得黑如锅底,刚要说话,忽听旁边的遮天也惊叫起来。
“哎哟主子,不好了,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关山别院,你猜测李大喜的身份,说如果沈公子能娶一个农民,你就去娶一头猪,说实话主子,自从知道沈公子真娶了李大喜以后,我就一直为你担心啊……”
不等说完,聂十方就大吼一声:“混帐王八羔子,你这是为我担心吗?你分明是想看爷我的笑话来着。”他折扇一敲,在遮天头上敲了个大包出来。
“笨蛋遮天,主子怎么可能去娶一头猪嘛,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蔽日义正词严的反驳,然后自言自语道:“不过刚刚这个土包子姓朱,又是个养猪的,主子嘴里的猪会不会就是他呢……”话音未落,他的头上也慢慢起了一个大红包。
虽然头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但遮天和蔽日看着聂十方在一瞬间变得惨白惨白的脸色,他们心里这个满足啊,哈哈哈,能看见主人变脸,尤其是这么精彩的变脸的机会可不多啊。
“遮天,你立刻写封信给那群老家伙们,这个叫朱未的猪只送这一回,如果他们不听话,日后还敢吃这个人养的猪,那我就不敢保证那个当着他们面立下的诺言了。”
聂十方挥动折扇拼命的扇着:哼哼哼,他就不信了,不就是见了这么一面吗?他可是连话都没有搭过呢,只要老家伙们日后不吃朱未养的猪,那他们就永无见面机会,这样一来,就算月老有心乱点鸳鸯谱,只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匆匆下了山向京都奔去,聂十方一直过了好几天才能将朱未带给他的心理阴影抹去,面上又恢复了潇洒不羁的邪佞笑容,一路上勾引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偷偷拿眼睛看他。
聂十方这个得意啊,就别提了,他暗想自己这么的有女人缘,只要到时候找个最好的女人娶了,不就破了下在兄弟们身上的咒语吗?
哼哼,他就不相信,他们这四个世间最优秀的男人,竟然都会娶一个土包子男人为妻,这样悲惨的事情,他会让它在自己身上终结的。
第二章
雁荡山离京都不过一千里的路程,聂十方走走停停,不到十天就来到了位于京都的聂府。
在巷子里下了马,和遮天蔽日一起来到府门前,聂府朱红色的中门紧紧关闭着,那里平时只有贵客才会开启。
聂府就算在富贵云集的天子脚下,也是一个大户人家,不但是闻名的富商,更是当年太祖皇帝钦封的世袭布衣候,这偌大的一个府邸,就占了一整条的巷子。
几个家丁守在朱红大门的两旁,一看见聂十方,立刻跑了过来给他请安,一边牵过三人的马来奇Qīsuū。сom书,大声喊道:“开中门,少爷回来了。”
不一会儿,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开启,聂二叔矫健的身姿出现在聂十方的视线内,他爽朗的大笑着,一边拉过侄子打量了一番,然后在他肩上重重一拍:“臭小子,又长高了啊。”
聂十方微笑着:“哪里,比起二叔的风流潇洒,侄儿可差的远了。”一边说笑着,叔侄两个进了屋,聂十方见正厅内冷冷清清的,不由奇怪问道:“婶婶们呢?都到哪里去了?”
“哦……”聂二叔脸上闪过一丝无可奈何的神色:“她们啊,都在后院打马吊,我刚派人去喊她们了,只怕她们得打完这一圈才能过来。”
聂二叔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十方啊,你先看看老十六的遗书,等明天替我做完了寿,你就抓紧时间把她嘱咐的事情办了吧。”
聂二叔见聂十方把信接了过去,才又嘟囔道:“真是的,老十六也没说遗言里有什么急事,谁知我不过等了一等,她就来闹,明明生前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地死了后,性格倒变得和那些八婆们一样,唉,可见将来我百年之后,身边是连一个温顺的人也不能有了。”
聂十方忍着笑,安慰了两句,才打开信来看,然后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越来越滑稽,最后他长叹一声,收起信来问他二叔道:“你没有看过这封信吗?二叔,十六婶子就从来没和你说过什么?”
“没有啊,怎么了这是?”聂二叔想拿过信来看,却被聂十方拦住了:“没什么,不知道更好,二叔不要多想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聂二叔撑起这么大个家业,自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只看聂十方的表情,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事,只不过聂十方既然说不知道更好,那自己还不如难得胡涂一回。在这方面,聂二叔一向看的很开,他就是有些小小的好奇而已。
当下聂府里大摆筵席为聂十方接风,也不消多说,第二日又是聂二叔的四十寿诞,来祝贺的人络绎不绝。聂十方不喜看这些人趋炎附势的嘴脸,等午宴一过便向聂二叔告辞。
两人都是爽侠男儿,也不恋恋不舍,只是稍微叮嘱了一番,道一声保重,聂十方便拱手离府,和遮天蔽日骑上马,一路绝尘而去。
聂二叔一直看着三人没了影子,才轻叹了一声,自语道:“这一走,又得等到过年才回来,真奇怪,也不知道小十六到底有什么事要嘱咐他去办,告诉我不一样的吗?”一边说一边摇头进府去了。
遮天和蔽日显然也有与聂二叔一样的疑问,两人刚离了城门,到了官道上,看看正是午后时分,大多行人都在歇晌,两旁道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于是一个个嬉皮笑脸的蹭到聂十方身边。
“嘿嘿,主子,咱们这是要往哪里去啊?”遮天率先问道,脸上的表情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呸,小兔崽子,敢和主子我打马虎眼,无非就是想知道十六婶娘给了我一份什么遗嘱,对不对?”聂十方在马上笑骂:“你说你们两个,怎不就学学人家流霜趁月,不该问的事情还非要弄个明白。”
“那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好学的主子啊。”蔽日狗腿的笑着:“所以连带着我们也一向好学,不懂的问题一定要弄到懂为止。”
“闭嘴,还好意思说。”聂十方空甩了一下手中折扇,吓得遮天蔽日连忙把头一缩,不过看主子的表情,两人知道自己不用好奇而死了,心里不由十分的得意。
其实聂十方一开始也觉得很奇怪,聂二叔这个人虽然多情,却不薄情,对待他每个小妾都很好,十六婶娘若有未了的心愿,大可以交给自己的相公,为什么要找他去处理呢。
不过当他看到那封信的内容后,就立刻明白了。十六婶娘的信里对他说:自己本是一个富户女儿,与丈夫成婚三载,育有一子,谁知丈夫好赌,最后竟将她与孩子一起输给别人。
这个向来温柔的女人,在被带往青楼的路上,勇敢的逃了出去,后为躲避那些赌场的人的追捕,她在遇见聂二叔的时候想办法做了他的侍女,最后又得他青眼有加,娶了做妾。
这么多年,十六婶娘从未对聂二叔吐露过实情,因为她在姐妹当中,本就是地位最低的,好在大家姐妹情深,并没有恶毒之辈瞧她不起,她生怕一旦被聂二叔和姐妹们知道自己本是残花败柳,还生过一个孩子,会被无情的抛弃唾弃,所以就一直将这个秘密藏在心中。
但身为母亲,她又无时无刻的记挂着自己的孩子,她偷偷派心腹的丫头出去使银钱托人打听,因他儿子的胸膛处有一个明显的胎记,所以很快就打听到了,但她却不敢前去相认。
如今这个女人就要撒手人寰,却还记挂着他的孩子在乡下吃苦,便托聂十方寻到他后,将他带回山上照顾。恳求之词情真意切,让聂十方不忍拒绝。
将事情说完,遮天和蔽日都听得呆了,忽然遮天狂笑道:“主子,二爷他……哈哈哈,生完孩子的女人,他怎会分辨不出来?还……还被人骗了……哈哈哈……”
聂十方狠狠瞪了他一眼,瞪的遮天猛然意识到自己实在有些放肆,不管怎么说,那可是主子的二叔,他忙轻轻扇了自己一个嘴巴,一边骂道:“看你还惹不惹祸。”
聂十方翻了个白眼,却也忍不住笑意,自言自语道:“我猜二叔他老人家一定是在喝醉的时候要了十六婶,要么就是他心里清楚,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嗯,这两个可能性是最贴边的。遮天蔽日都轻轻点头,半天后,蔽日忽然道:“天啊,主子,你真的要遵照十六姨太的嘱咐,去接那个她的儿子回山上吗?”
“怎么了?不行吗?”聂十方不满的看了蔽日一眼:“我岂是那种会对死人食言的卑鄙小人,何况十六婶娘殷殷期盼切切叮咛,她一直对我也算不错,不管怎么说,我也该完成她这唯一的心愿。”
“可是主子啊,这个……这个十六姨太的儿子,看她的意思,是个乡下人啊。”遮天一语道出事情的关键,蔽日也在旁边直点着头。
“乡下人怎么了?乡下人就都一定都是土包子吗?我十分的坚信,像李大喜和张大海那样土的掉渣的男人,是极个别的,你们放心吧,主子我的眼光岂会那么差。”
遮天和蔽日同时看了一眼,心想怎么回事,就在前几天,明明连话都不敢和土包子搭的,怎么才几天功夫,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他们当然不知道,聂十方是打好了主意的。
不就是个土包子吗?自己寻到他,带回山上放在哪个屋里,添两个伺候的人,每月给他银子就完了,反正他是打定主意决不和这个可能是土包子的男人说一句话的。
本来如果可能,他是不想办这件事情,可二叔也说了,十六婶娘的鬼魂在聂府天天夜夜的游荡,若不了了她这番心意,万一她气的失去理智,变成厉鬼伤了二叔怎么办?
就因为这些,聂十方才不得不和遮天蔽日去接人,但是问题又来了。
“主子,你知道十六姨太儿子的名字吗?他住在哪里?”
遮天的话让聂十方的眉头再度拧紧,他烦恼的揉了揉:“不知道,那个女人只说他儿子住在永通县落水村,今年是二十五岁,属猪的,至于叫什么名字,倒没有说。”
这的确是个令人烦恼的问题,你想啊,一个根本不知道名字的人,就算你知道他住的地方,胸膛上有块特殊的标记,哦,对了,还有信上附着的半块玉佩做信物,但你总不能到了村子里就叫那里的每个男人都脱下衣服让你检查吧。
“算了,去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