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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蜂戏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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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恶意,若你保证不乱喊,我就把手放下。怎么样?”

她点了点头。

不过,他才一放手,她便放声大叫,他只好又立即捂住她的嘴。

“你实在不是个能让人信任的人。”

“唔唔唔——”

“你在和我说话吗?在抗议我说错话?”

“唔唔唔!”她以眼神做无声的抗议——狠狠的瞪他。

“这样和你增进感情实在有够累……如果你能保证我放下手后不会再像刚才那样乱吼乱叫,我就把手放下。”

她深呼吸,坚定的点头。

“真的不会大叫?好吧!”就再信她一次,他再次放下手。

“臭男人!谁要和你增进感情!?”

“我先问你一句,你刚刚唔了半天,到底想讲些什么?”

“想知道?很简单,注意听了。”她清咳了几声。“臭男人!我不能信任关你屁事啊!”

“第二句呢?”

她邪门的笑笑。

“是什么?”

她忽然怒瞪他,对著他大叫:“你去死!”然后转头就想跑。

她想逃跑的举动早在他料想中,所以在她有所行动前,他已先一步伸出手紧紧抓住她。“你的信用已经荡然无存。”

“臭男人,这里是我的地盘,别太嚣张。”

“对啊,这里是你的地盘,我怎么没想到。”

“那你还不放手!”她一副占上风的神气样。

“不过……来这里的客人是你们的衣食父母,那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不要以为可以用钱压死人!”

“我从没想过要用钱压死你,我会舍不得。美人……”他趁机摸了她美颚一把。

她气得抓住他的手放入嘴里用力一咬,痛得他轻叫出声。

“你……你……”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真那么泼辣,原本以为她只是嘴上泼辣,没想到竟是连骨子里都……“我什么?在庙口被我骂得不够是不是?谁准许你动手动脚

,大色狼!”

“从来没有女人会因为我‘动’了她们而对我高喊色狼,你是第一个。”他的自尊心严重受到伤害。

“很荣幸我是头一个。”她咬著牙说。

“我们一定要这么针锋相对吗?我是很有诚意要和你做朋友。”

“可是我不想和你这只大色狼做朋友。”

虽然有些气馁,但他可不想这么放过她,毕竟,他的心好像被绑住了,无时无刻不想著她倩媚的身影、白皙似水的肌肤,好想就这么搂著她入眠,一生拥著她。

这些感觉来得太快了些,让他至今仍无法适应,可是他又不想让她从生命里溜走。从头到尾虽只和她见过两次面,但……他就是无法忘了她,她在他心底结实的焙下了痕

。

她对他的厌恶让他心中有些许的不快,著实不明白为何她会这么讨厌他。

“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

“不为什么,我就是讨厌你。”她很明白的告诉他心里的感觉。

他现在不只是自尊心严重受到伤害,连他丰沛的感情也受到挫折,于是乎,他只好以最原始的方法来弥补心中的伤痕。

他毫无预警地低下头吻住她,双手按著她的后脑勺防止她躲开,进而撷取芬芳甘泉:当他浑然忘我之际,她趁隙咬破他嘴唇。

“你——”他疼得抚著唇瓣。

“你……你真可恶!”

“可恶?谁才可恶?”他蹙著俊眉不悦地道。

“你凭什么吻我!?”她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他倏地收起怒容,阴阴地对她笑,又摸了她一把。“美人……”

她有些紧张地挥开他的手。“你又想做什么?”

“我为先前的行为向你道歉。”

她狐疑的看著他,看他阴阴的笑就知道没安好心眼。“不用了。”

她转身要离开,他迅速地挡在她面前。“你到底要干嘛?”

“道歉。”

“好,我接受。让开!”她明天真要到庙里去烧香拜拜了,今天真是背!

“不,请接受我诚挚的道歉。这样好了,为了表示歉意,我点你的牌——”

“不用了!”她生气的怒吼。

“这怎么可以,请告诉我芳名。”

这臭男人真当她是陪客的姑娘了!“我说不用就不用,没你点牌我不会饿死。”她推开他。“好狗不挡路!”

“你不说我还是有办法知道,事在人为嘛!”

“你到底想怎样?”她挫败的看著他。

“告诉我名字,我就不赖著你。”他温柔的笑著,心里早已打定主意缠到底。

杨羽蝶心想、若告诉他名字就可以摆脱他的死缠烂打,何尝不是好事。“好吧,我叫杨羽蝶。满意了吗?滚开!”她推开他,手才刚覆在门上,想推开门,却又让人覆了

上来。

“羽蝶,小蝶儿。”他暧昧的看著她。

小……小蝶儿!?她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小蝶儿,人如其名,美得不可思议。”他酣笑。

她怒瞪著他,没好气地说:“什么叫美得不可思议!?你给我说情楚!”

居然敢污蔑她的长相!

“像蝶儿一般美,难道你不觉得吗?”

“美就美,什么叫像蝶儿一般美!而且我不准你叫我什么小蝶儿,也不准你喊我的名字!”她啐了他一口。

“不是这么小气吧?”

“我就是这么小气,你能拿我怎样?”她一副他不敢拿她如何的嘴脸。

“那就拭目以待。”

“哼!”她冷啍了一声,趁他不注意赶紧离开。跟他同处一室简直是跟一只色狼同关一笼,实在太危险了!

※※※

“你……我真会被你气死!”容翼翔坐在椅子上,气得脸都绿了。

“大哥,爹都不气了,你有什么气好生的?”实在搞不懂大哥哪来那么多气好生?也不怕提早抑愤而终。

“爹不气那是因为……”容翼翔突然止口。

“因为怎样……”容云翔闪著狡黠的眸光。

“因为……因为……没事。”好小子!差点被他陷害了。

“因为没事?大哥,你这句话很奇怪哦!”

容翼翔虽身为兄长,但从小就被容云翔吃定。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翼翔,少生点气吧!”骆婷安抚著身旁的丈夫。

“大嫂,大哥就是这样,生气对他来说如同家常便饭,习惯了。”

容夫人看不惯大儿子吃了闷亏又无法反驳,于是出声斥责:“云翔,你就非气你大哥不成是吗?”

“娘,孩儿绝没想气大哥,只是大哥一向爱生气,孩儿也莫可奈何。”容云翔无奈的耸肩。

“莫可奈何?”容翼翔的声音不禁提高。“老早就告诉你有货从贵州运上来,今晚行里得通宵赶制货册,明日好对货,叫你早点回来,你居然拖到这时候!你欠扁是吗?



“我知道,我不是早早回来了吗?”

“早早?你称三更天明早!?真的不教训教训你不行了。”他气得全身百发颤。

“翼翔。”骆婷见自个儿丈夫气成这样,连忙安抚。“别气了,反正云翔已回来了,行里正等著你将货品清点清楚好赶货册,你就别再气了。”

“大嫂。”容云翔感激的看著骆婷。

门外长工进来通报。“老爷、夫人,和守布行管事的人正在门外等著人少爷和二少爷。”

“翼翔、云翔,赶紧去吧!”容老爷吩咐著。

“是。”

容夫人在他们背后提醒。“别又开始吵了,晓得吗?”

容云翔皮皮的转头回话。“只要大哥别没事找碴,我就不会和他吵。”

“如果你安分一点,我才没那间工夫找你碴!”他早晚被他这小弟气死!

“你呀!”

容云翔好像若一刻不和大哥吵上一架、抬一次杠就浑身不对劲似的,非气得他跳脚不“容云翔!”容翼翔跟在他背后大喊。

容家二老和骆婷全无奈的摇头。

“其实他们俩从小吵到大,感情却异常好。”容夫人露出慈祥的笑容。

“是呀!”骆婷也跟著微笑。

容老爷看著骆婷,又开始老调重弹。“婷儿,该替容家生下子嗣了。”

“爹,婷儿知道。”她何尝不想生下儿女,但肚子就是不争气。

容夫人朝骆婷伸出手,骆婷走了过去。“婷儿,明日我们上庙里拜拜,求菩萨赐个孩子给你。”

“嗯!”

※※※

“真是背死了!”

杨羽蝶用力的弹了一下琴弦。

“小姐,别这么用力弹琴,小心伤到手。”

“你晓得吗?我居然遇到庙里那个色狼,真是气死人了。”

“那色狼!?”

“是啊!你说背不背?等会儿真该去庙一上个香。”

“昨天才去过而已,今日还要再去一次?”

“当然!一定是拜拜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菩萨才会让我遇到那个色狼!”

“不可能吧!”

“怎么会不可能?昨天拜拜的时候他就莫名其妙的跪在我身边,还让我丑态百出;后来居然又在醉红楼里遇上他,又被他吃了豆腐,真是气死人了!”

“小姐被吃豆腐了!?”小真在她身上瞄了瞄。“小姐,你没事吧?”

“废话!当然没事,如果有事我现在就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了。”

“小姐,你又想寻短了?”小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想寻短。

“谁想寻短!?”杨羽蝶一副你没药医的翻著白眼。

“是小姐说,若有事现在就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若有事,我会剥了那只色猪一层皮,把他的头发剃光,让他愧对生养他的容家老爷夫人,从此以后没脸见人。”所谓身体发肤受诸父母,

若她把他的头发剃了……嘿嘿!容家老爷和夫人不知会气成哪副德行,想了就痛快。

哇!小姐的心肠好黑喔!小真不敢相信的直摇头,心里庆幸著还好她不是男人,否则她也有可能会被小姐剃头。

“小姐——”

“别吵我!”

杨羽蝶静下心来,开始拨弄琴弦和歌唱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

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杆。”

“小姐,这首曲的意思是什么?”

“它是一首有关唐朝杨贵妃的曲子,原本只是一首李白的诗,李龟年将它谱成乐曲。”

“为什么要把杨贵妃写成诗又编成曲?”小真支著头靠在桌上。

“那你到底懂不懂?”杨羽蝶烦躁的问,她原本就没什么耐性。

“我不懂,这曲子到底在描述什么?”

杨羽蝶翻翻白眼,无奈地说:“我再唱一首给你听。”

她再度拨弄起琴弦轻唱:“赵州桥什么人儿修?玉石栏杆什么人留?什么人骑驴桥上走?什么人推车轧了一道沟?赵州石桥鲁班修,玉石栏杆圣人留,张果老骑驴桥上走

,柴王爷推车轧了一道沟。”

杨羽蝶看著小真脸上的困惑更加深了,便叹口气解释道:“这首曲子是一首民间小调,意思是在描述赵州桥的坚固。意思是:赵州桥是什么人修的,是一位叫鲁班的人修

筑的;又问玉石栏杆是什么人留的,但因为玉石栏杆的原建者没人知道,所以称是圣人留的,而什么人骑驴桥上走,什么人推车轧了一道沟,则是张果老和柴王爷两位神仙为

了考验鲁班筑桥的功力而打桥上走过。这样你懂了吗?”

小真兴奋地叫:“这我懂了,可是为什么柴王爷打桥上走过会轧了一道沟呢?”

“因为柴王爷所推的车子上载了五座山,所以在桥道上轧了一道深深的沟。”

“喔,那我就知道了。”

杨羽蝶想想又道:“小真,打明儿个起,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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