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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自来沉吟一会,道:“经此一战,我所有的雄心壮志都没有了。以前一心想要成为天下第一帮的帮主,如今做成了,也不过如此。现在雨去了,爱雨也有依靠了,我所有的心愿都了了,只想找一个朋友隐居。说来你们不信,我这辈子,结交虽广,但真正的朋友只有一个,他虽然不是人们眼中的好人,却是个真诚的人,论整个江湖,我这辈子最敬重的就是他。自从爱雨的娘过世后,我就想找他了,可是我找了许多年,直到不久前接到他托人送给我的一封信,才知道他身在何处。二十年未见他了,不知他有何改变?”,他的双眼中闪现一种向往的光彩。
风爱雨惊奇地道:“爹有这么一个朋友吗?为何都没有听你说起?他叫什么名字?”
风自来不经意地看了希平一眼,道:“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只记得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众人心知肚明他是不愿说——连名字都不记得了,还叫什么朋友?
风自来又对四狗道:“你是否有志当丐帮的帮主?”
四狗大惊,道:“我行吗?”
独孤明道:“我也在怀疑。”
四狗吼道:“独孤明,你就不能给我一点鼓励吗?”
他四狗是不怎么行,不过要点面子总行吧?
人活世上,谁不顾及脸面?
脸皮越是厚,越是要脸。
雷龙鼓励他道:“我觉得你很适合当这个帮主,因为你有比乞丐还要厚的脸皮。”
风自来笑道:“我说你行,你就行。”
四狗惊喜道:“这么说,你要传位给我啰?”
风自来道:“暂时有这个想法。”
希平哂道:“什么暂时?要传就传,不传就拉倒。”
风自来道:“这要看他能不能学会‘神来之枪’了。”
独孤明道:“姑丈,据我所知,要当帮主,必须学会‘打狗棍法’——”
“喂,独孤明,你这不是在损我吗?”四狗自然不悦了,谁让他叫四狗呢?打狗棍法?这不是在打他吗?我操!
希平拍了一下他的头壳,道:“四狗,你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很缺德的吗?老哥,说下去,最好来个杀狗刀法,那才叫绝了。”
独孤明继续道:“和‘降龙十八掌’,还得有打狗棍作传位信物,怎能说学会了神来之枪就行了?”
风自来解释道:“那是以前的事,什么打狗棍法、降龙十八掌早就过时了,现在帮中最厉害的武功就是神来之枪,只有练成这种武功,才能继承帮主之位。”
独孤明眼睛睁得老大,惊诧道:“为什么我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的事多着哩!才从少林寺出来没几天,就充当老江湖了。”四狗终于报了一箭之仇,心中无比爽快。
风自来不耐烦地道:“你们别吵了!让我说完,我现在说话很费力的。其实我们丐帮的人虽多,真正有武功的人却少,武功高强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一个由各地的乞丐组成的团体,就如散沙一样。他们用得着时,就说我是丐帮的,别人也就不大敢怎么欺负他们了,但是,到了帮中要他们办事时,他们就说我是乞丐一个,连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能帮得上什么忙?”
“他们平时是乞求别人的施舍,可是有时候也抢也偷,让他们去做正当生意他们怕辛苦,只喜欢整日游手好闲,等待嗟来之食。人们都说丐帮是侠义之帮,是因为他们坏事不敢做大,而且有民众基础,四处宣扬丐帮是正义之帮,你言我语说多了也就混了个侠名。”
“更何况,哪里有不平之事,别人去讨伐坏人,他们就也跟在后面拿着打狗棍敲着烂碗起哄,人们就觉得他们真的很有侠义之心了。我们丐帮有两种最厉害的武功,一种叫做群殴,这不必说大家也明白的了,另一种武功就是神来之枪了。这个‘枪’字最初应该是‘抢’的意思,也就是说‘神来之抢’,你们不觉得乞丐乞食是一种最公正的‘抢劫’吗?嘿,嘿嘿,所以说,神来之抢,后来也就改成了神来之枪,被尊为丐帮的至高武学。”
希平道:“哇,岳父,你怎么一下子说了你的家门这么多丑事,让我这个做女婿的脸面往哪搁?你就不能说你们丐帮个个武功高强吗?当然,除了打不赢我之外,给他们个第二也不错。四狗,快拜我岳父作师傅!”
四狗双膝跪地,磕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风自来呵呵大笑,满意之极。
四狗磕了三个响头,站了起来,疑惑地看着希平,道:“你为什么这样积极,好像比我还兴奋?”,一定有阴谋!
“那当然!你做了帮主,就教他们敲铁盘铁碗为我奏乐,或者集合他们过来看我们的演唱会,我的歌迷不就多得数也数不清了吗?”希平的脸上一片憧憬的彩霞挂起,他几乎可以看到自己将万紫千红了。
四狗断然拒绝道:“这个绝对不行,一代帮主要有威严!”
希平反驳道:“难道奏乐就没有威严了?我说四狗,奏乐不但有威严,而且更体现了你这位帮主有才华,有气质!”
四狗猛的摇头:“不行,不行!我一个大老粗不需要才华,也不需要气质。希平,我求你了,以后在帮众面前不要叫我奏乐,项多私底下我和你开音乐会好了,我们叫上小波,还叫来你的爱雨、棋棋、思思和雪儿作听众,不是最好的组合吗?”
希平笑道:“还算你有点良心,好吧!就放你一马。”
四狗跳起来呼喊道:“希平万岁!”
雷龙道:“别这么夸张。”
四狗道:“公子——”
雷龙阻止他说下去,道:“以后不要叫我公子了,听着难受。”
四狗叫惯了,一时改不了口,道:“公子,那叫什么?”
“阿龙!”雷龙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风自来突然朝希平身旁的小月笑笑,道:“希平,你身旁这位美丽的妻子叫什么名字?”
众人齐看向小月,她的脸一红,嗔道:“叔叔,人家叫黄小月,是妹妹,不是妻子啦!”
风自来笑哈哈,心中却大是惊异,他道:“是我弄错了,是我弄错了,真是老糊涂了,你娘应该是叫春燕吧?”
小月惊讶地道:“叔叔,你见过我娘?”
风自来道:“见过一两次,你很像年轻的她,不过你比你娘美丽些,应该有很多追求者吧?”
小月垂首道:“没有啦!”
“不诚实。”风自来当然不会相信她的话,这么美的人儿怎么可能会没人追呢?
风爱雨帮忙道:“爹,月儿真的没有追求者耶!她平时虽然对别人笑得很甜很美,可是她身边的臭男人都不敢打她的主意,因为月儿有个暴力狂大哥,谁敢动她的坏主意?”
风自来仔细地看着小月,突然微笑道:“有些道理,因为她有一个大哥。”
独孤明道:“不是这样的,因为月儿她终生不嫁,才拒绝所有的追求者。”
四狗奇道:“你怎么知道的?哦,独孤明,你这小子一定追求过小月,而且是个失败者。嗨,你小子手脚挺快的,可惜功夫不到家。”
“你们不要在这里啰嗦,我妹妹的事不用你们理论。”希平有些不耐烦了。
追求者?以后谁敢动月儿的主意,他黄希平就揍谁。
月儿是他一个人的,永远都是!
小月羞红了脸,道:“大哥,月儿出去了。”,牵住白莲和冷如冰的手就往外跑。
“害羞的女孩!”风自来说了一句,又对四狗道:“三天后,我传你武功,但愿三天后我能起床了。”
“风帮主,三天后你不但能起床,传功也绰绰有余。”华初开从外面进来。
华蕾扑到希平怀里,道:“哥哥,你骗蕾蕾,你没有来找蕾蕾,是蕾蕾找你的。”
希平道:“我刚想去找你的,你就来了。”,他觉得在华初开夫妇面前这样抱着华蕾不是味儿,可是不抱着又不行。
华初开夫妇来到他身旁,无奈地道:“蕾蕾这是选择性失忆,也就是她不愿想起的事和人都被她压埋在记忆底了,不知为何,她只选择记着你。蕾蕾失忆前最后看见的人是不是你?”
希平点点头,道:“我想是的。”
华初开道:“她现在只记得你,对你也很依赖,我们也没办法了,只好把她交托给你。她不但只单一选择了记住你,连智商也选择停留在她纯真的孩童时代。”
希平急忙道:“那她会不会突然好起来?”
“有这个可能!”华初开道:“她这是暂时性的,总有一天会恢复,或者是某日睡醒也未可知。”
希平担心道:“到时她还会不会记得她失忆后发生的事?”
华初开笑道:“记得很清楚哩!”
希平喃喃道:“惨了,这次麻烦了,她以前最讨厌我,好了之后可能要找我算帐。”
他担心的是,华蕾会不会记得他唱歌给她听,会不会记得他随便亲吻她。要不,干脆找机会让她成为他孩子的母亲?可是这也不行,若是她好了却不喜欢他了,不是更加麻烦?哈笨,不怕,她既然会记得很清楚,当然会记得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嘿嘿,心甘情愿,她哪能怪他?
欧阳真道:“希平,你要照顾好蕾蕾,让她过得开心些,她已经有二十年没开心过了,这孩子活得真苦!”
希平别有用意地道:“只要她喜欢,我对她做什么都行吗?”
华小曼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嗔道:“你这坏脑筋,想到哪里去了?你的色心是不是又动了?你可要记住,她是我姑姑,你若敢连姑姑都毁了,我饶不了你,色魔!”
希平推开华蕾,道:“既然如此,还是别让她靠近我,你们知道,我这人是经不起诱惑的。小曼,你把你姑姑带回去好好看守着,待她好了,她就会找我爹了。”
华蕾硬是要钻入希平怀里,嚷道:“哥哥,你干嘛推开蕾蕾?你不要蕾蕾了吗?”
希平道:“不敢要你。”
华小曼斥道:“丑老头,你敢不要姑姑,我就、我就——反正你不能推开姑姑,你这样做会让她伤心的。”
希平不明白了,道:“是你叫我不要碰她的。”
华小曼无言。
华初开道:“好啦,希平,蕾蕾已经交给你了,你要对她做什么都与我们无关,只要蕾蕾喜欢就行了。唉!我们华家三个女人,每个都对你——唉!缘该如此,命之所在,华家上辈子欠你的了。”
希平皱眉道:“岳父,你说话怎么像个哲学家?”
他听得糊里胡涂,为什么话不能说得简单明了些呢?
人们说话,不是为了让人听了能够明白他的意思吗?
华蕾再次靠在希平的胸膛,脆声道:“哥哥,亲亲蕾蕾。”
“不亲,回房里再亲!”他的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华初开夫妇面前非礼华蕾。
华蕾摇着他的躯干,撒娇道:“不嘛!蕾蕾现在就要哥哥亲。”,她闭上双眼,踮起双脚,就把她那特小的嘴儿嘟了上去。
希平看了众人一眼,道:“不要怪我,是她要求的。”,他就俯首印上华蕾的双唇,被她缠着热吻。
华蕾得到满足之后,欢喜地道:“哥哥,回房里再亲蕾蕾,在这里,蕾蕾不好意思,会害羞哩!”
众人心想:还害羞哩?
华初开叹道:“看来我们家乱套了,遇到这小子实在是华家的倒霉。”
欧阳真道:“也许是幸运。”
希平自豪地道:“岳母这句话最合我心意了。”
华初开道:“你们该出去了,让风帮主好好休养。”
众人见风自来也真的有些困倦了,便依言出房去了。
“思思,雪儿给我抱。”希平抱过雪儿,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