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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初无不让你为之动情,但后来却发现他已经被历史划定在“伟大的独裁者”的合理历史地位,因为他起码不尊重人的基本生命就更别说人权了。至于曾经一度也是你青春偶像之一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作者,其结果也是没有一个好的身体,这着实让你想不通,游东方如此聪明的人,怎么也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
没过多久,游东方觉得上述办法只能是在事业草创时的权宜之计,决不是长久之策,长此以往无疑于为刚刚苏萌的新生事物——稚嫩得犹如刚刚发出第一声啼哭的婴孩般的《企业家》周刊的弱小而幼稚的生命挖掘坟墓。
只有开源,只有采取一切灵活多样的手段才是唯一突破资金短缺瓶颈的唯一出路。而破解资金难题的有效办法需要有稳定的、源源不断的经济收入。为了生存,他们四处活动、八方出击,穿梭于各个单位、企业之间,联系画册、宣传资料甚至于小传单的代编、代印和代发,从中赚取哪怕一份钱都不放过的微薄的劳动杂志酬来填补日益严重的亏空。
在当时的背景下,他根本就无暇去顾及屈尊、面子等心里障碍,他甚至已经把所有的面子都撂下来,而且到处找关系,只要是能够用上的关系他几乎都不曾放过。但他就是偏偏没有去找苏醒梦,虽然苏醒梦反复在电话里问他如果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一定要告诉她,否则就是看不起她。
为此,他并没有管她怎么认为,更没有管她生气与否,他的心理作用是:如果换个别人也许还差不多,针对她,他的脸皮还不至于那么厚,因为他对于她总是怀揣一种感激都来不及的心理,哪还有找她麻烦的想法,而且办刊,这种很容易导致费力不讨好结果的事,本来就注定了是自讨苦吃,顶多是在苦中找点精神乐子。他决不可能让她也跟他一道遭这份洋罪。这可不是田园诗,虽然他们在追求理想的道路上曾经怎样,现在如何,将来怎罢,都是能够理解的,但桥归桥,路归路,一马归一马,她毕竟有她的事业。而他一旦和她找起麻烦来岂不会没完没了。再说了,他和她那是啥关系啊,纵然不会因此而把她一道拉下水,也岂不会给他人以利用感情之嫌。那样的话,你游东方还枉谈什么感情哟,还不如干脆早点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免得再像一代文豪司马相如一样,虽然图了个活得一世快活,但却不得不留下个薄情寡义的千载骂名。
哪怕在别的方面,他可以厚着脸皮,而作为媒体人的脸皮在所有的职业当中就算不是差不多堪称最厚的,至少也是可以与一般假斯文的一些文人的脸皮不相上下,这也是由媒体人的特殊职业的特殊性所决定的,虽然他浑身充满男子汉气息,但就作为一个已经逐渐成为公共人物,表现在公共关系形象上的脸皮而言,他无疑也是一个皮薄肉嫩的主。值此事业草创之际,他只是不得不在不得已的窘境中放下与生俱来的矜持,就算是他从本质赋予的本色放不下或很难放下与生俱来的矜持,也还是不得不放下固有的矜持,因为,如果再矜持下去,整天绷着个脸,不但不符合而是完全违背了目前的一要生存,二要发展的形势严峻局面。
就算游东方再在乎无耻二字,或是他的行为根本就与无耻不沾边,但也不能不与无耻的人人事事打交道,不能不染指于无耻,只是在与无耻打交道的过程中,注意分寸的把握或是决不被无耻的人和无耻的事,搅得自己也一不小心地无耻了。
既然与光明打交道,就要与黑暗打交道,与高尚打交道,就不能不与无耻甚至与邪恶打交道,既然要与美德为伍,纵然不想与无耻沾边那是决不可能的。这也是出于媒体人的特殊身份所决定的,因为,如果要想当一个好的媒体人,就不能不练就一张较比一般的人都过硬的脸皮,脸皮如果太薄了,缺乏基本的厚重,也有愧于媒体人这个称号,这在一定意义上来说,也合乎“天降大任于斯人”的相关古训。
在游东方看来,一个男人,为了执着于你所追求的事业,脸皮厚一些固然无伤大雅,但就算是再厚也不要厚颜无耻,特别是在对于男女感情问题上的脸皮,如果表现得厚颜无耻的话,无疑会成为让厚颜无耻的行为都不齿的,终将达到比厚颜无耻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无耻之至极境地。
也就是说,作为一个男人,如果拿女人对你的情感来充自己的门面,那恐怕是连无耻的小人都会觉得可耻得令人脸红的行为。他对于苏醒梦只能是精神意义上的情感,这似乎已经成为他心中的一种冥冥警示。她既然能那么说出来了,也足以证明她真心可鉴。这与她义无反顾地与自己在无形中有过共度同甘共苦的牺牲行为又有什么不同呢。
哪怕就算有一天你游东方真的无比辉煌,也永远都不能埋没她那在默默中为你演奏的爱的交响,因为她的交响不是来自她的物质,而是来自她把青春的美妙时光献给你的追求与梦想之上,都融入了象征时代精神的动人的交响诗章。这才是最能打动你的被赋予了爱情交响乐般的至爱,你这辈子都不能不说是亏欠她给你的精神带来的、那在曾几何时没有得到爱的爱,那无疑也是胜过得到了爱的更超越与升华了爱的至爱,而决不是像那些根本就不能激励人的向上精神和意志品质,只能叫做庸俗的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和被假惺惺的各取所需式的“死去活来”充斥着的、充满媚态的爱的所谓——所谓的爱。
你就算是遇到再大的困难也决不能向她诉说,那对她来说岂止是不公平,简直就是残酷的残忍,你只能将成功的喜悦告诉她,而让她来为你喝彩,这并非是你向她只报喜不报忧,而似乎像是对她的欺骗,但对于你钟爱的女人,善意的欺骗岂不比残忍的真诚,更能表达你对她对你的真爱之声的最好呼应。这难道不恰恰是因为你过于珍视她这颗爱之无欺、无双的心,才让她只是陶醉在你收获理想和希望的时刻——她无疑最配做你在被鲜花簇拥着的时刻,来为你尽情、尽性地喝彩的女人,而决不能让她与你一道饱尝耕耘和播种时节的劳作与艰辛。
身处困境中的游东方,当面对苏醒梦意欲向她伸出援助之手的时候,砰然向他的心上人发出了撞击他灵魂心声的道白,因为他觉得愈是像这样默默地向她诉说着,他的心情就越发地好受许多,而且精神头也愈发地实足起来。吃着那样的白面馒头就白开水下咸菜,游东方无疑就像是饱餐苏醒梦在曾几何时的少女芳姿似的。
游东方通过他兼任两杂志秀城办事处的广告代理、发行可以得到固定的佣金来源已经让他兴奋得两眼发亮。他就是这样带领他的同事们以这种为他人做嫁衣裳的特殊方式,走上了独特的创业之路,开始了既属于自我更属于“时代骑士”的创业生涯。
就在他们艰难苦苦地维系、支撑着生存的危局的时候,一条在他人眼里并不被关注、恰似一阵秋风掠过吹落广袤森林中的一片耀眼的树叶般的消息,却被游东方如获至宝地抓住了。所谓一叶知秋,他不仅从中预感到了这个能给他带来收获的消息的意义,也耐不住开始暗暗涌动起对她的激情,并马不停蹄地开始筹谋起来。
顺应如火如荼的城市经济体制改革需要而申办的《城乡经济》杂志,在获准公开发行后因为人力、财力等多种因素制约而迟迟不能启动,面临着尚未面世就有可能被收回刊号的窘境。
这条看似平常的消息,对于经历过降生煎熬阵痛的游东方和《企业家》周刊来说,更是像闪现在他们眼前的一道稍纵即逝的霞光。踏着这道霞光那被他们紧紧抓住不敢轻易松动一下的余波,游东方和季善扬当即赶往北京,用苦心耐心和诚心进行全面公关……
游东方的办刊才能、季善扬的管理经验,加上中央有关机关领导的极力推荐,各种因素的综合发挥,促成了他们接手《城乡经济》杂志,以该杂志秀城办事处的名义全面开展各项业务活动。
《城乡经济》杂志没有任何掣肘的公开发行优势,让沉寂郁闷得太久的游东方和《企业家》周刊人的生命能量得到了激发和释放。使他们如鱼得水地驰骋在广阔的期刊天地。
游东方虽然不是基督徒,但他没有忘记基督说:“我来了,我代表真理、道路、生命。”游东方则是有意让自己的身体和思想追随基督的精神和苦难,哪怕走得再远……
《企业家》周刊的创刊号呼啸而出。头版刊发的《中国企业改革的出路何在》?一文,从“发包方应向承包方兑现承包经营责任制”、“实行法人制度使企业的两权真正分离”、“要让企业家与理论家结亲”等文章反映了“来自全国几十位著名企业的厂长的呼声”。这些文章和同期发表的发刊词《造就中国企业家队伍是当代中国的一项伟大的战略任务》,既是《企业家》周刊的面世宣言,更是成为企业家周刊人后来的行动指南。
开始,每半月才能出版一期的《企业家》周刊,被广泛地送到企业和中央、秀城市和省有关部门,以她明确的服务对象、鲜明的时代气息、有效的信息供给、正确的舆论导向受到企业的普遍欢迎和中央、省、市有关部门的关注。
出手不凡并不意味着一定会拥抱胜利。此时横亘在《企业家》周刊面前一道最大的障碍,就是国家关于期刊杂志的一条明文禁令:凡内部发行的杂志期刊,一律不得从事广告、发行等经营业务。这是一个无法趟过的雷区,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初生的《企业家》周刊只有支出而没有收入靠什么来支撑杂志社的正常运转?
在困境中苦苦支撑着艰难的局面,但很快又迎来了一个更坏的消息:八十年代末,国家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对期刊进行清理整顿,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内部发行的杂志期刊。这对于刚刚诞生不久的《企业家》周刊而言,无疑是敲响了催命的警钟。双重的挤压和折磨,使《企业家》周刊的生存危机骤然而至。除了选择前者他别无选择,而图谋生存的惟一途径就是争取公开发行,没有公开发行这张“准生证”,夭折最终将成为《企业家》的命运归宿。而在杂志期刊全面整顿的风口浪尖,要想获得公开发行似乎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游东方的骨子里历来就升腾着一种不肯停歇的、被激情催促、蒸发的创造性,和总是试图化不可能为可能的性格;总是以在别人看似没有出路的荆棘地开辟坦途。
他惟一的选择只能是逆风飞扬。这不仅是一种蚂蚁欲与大树叫劲的勇气;也是积淀期年的底蕴,而终于找到了暴发点的人才具有的胆识;更是被创造的灵感激活、支撑起了他那决非一般人所能拥有的自信始成。
他仿佛就像被特定在冥冥中的一种物质构成的东西,输入了一种不停地发现,不停地改变自己命运的程序之中,这就无法不使他总是被激情推涌着冲动,在精神的冲动之中不失时机地用他特有的冷静与智慧把握激情升腾的频率,用不甘于平庸的越前思维,和启动他超前思想精神的智慧掌控与制造的激情,涌动、追逐命运之神更趋向于他那总是意欲超越现状的精神之神,并以他预期的目标上升;上升;一直地上升……
第五章:大路在“绝地”延伸(下)
他开始奔走于秀江之滨——浣春江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