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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职能部门这位领导接见他们的时间不到一刻钟。当他们递上刊有攻击《企业家周刊》文章的杂志,简单而择要地把问题汇杂志之后,这位祥和的领导怒形于色地坚决否认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并称赞企业家周刊社的路子走得很对,要鼓励,要支持,然后让他们回去安心工作。心满意足地告别了国家职能部门大楼,大功告成的喜悦让他们紧张的神经彻底放松,直奔天安门广场而去……
万义夫的话,这才使显文亮想起还没有吃中午饭,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多,轻松后的他突然感到口中很馋,好多天没有吃肉的折磨这时突然袭来,难受得口水直冒……任务完成也该犒劳一下自己了。想起刚来广场的路上,反复问万义夫究竟和那司机说了什么,他却始终笑而不答,心中的疑团和好奇让他决定戏耍一下这位在春节前夕大家准备返家时他却从外地赶到杂志社、带来一密码箱的广告费现金让杂志社上下感动的经营高手。
“想吃肉?我们就打一个赌吧。如果能进中南海,就打牙祭。进不了还是吃面。”万义夫听了此话,居然二话不说就满口答应,给显文亮约法三章:一不准说话,二不准东张西望,三不准输了耍赖。他们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径直走向了新华门。这个神圣而又充满神秘的大门口,万义夫趾高气扬、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显文亮则忐忑不安、诚惶诚恐地在后面跟着很害怕撤出什么乱子来。也许是万义夫高大的身型,再加上一副威猛的领导者气质,卫士居然没有进行任何的盘问就让他们进去。在中国“心脏的心脏”里张望溜达了一下,他们就赶紧跑出来了。左寻右找之后,在一个小小的川菜馆里大啖起油滑滑、肥腻腻的红烧肉来。
当显文亮、万义夫起身离京时,国家职能部门这位领导的秘书已经把电话打到了秀城市的有关部门,断然否定了说过《企业家周刊》“非法”的话,对这家杂志社乱借领导之名、攻击同类媒体的做法提出了严厉批评。同时,秀城市委宣传部的领导也把这家杂志的主要负责人叫去进行了认真谈话,严肃地批评了他们的不正当竞争行为。
一场针对企业家周刊社的疾风骤雨,就这样化解于无形。
游东方勇闯由一张杂志一统天下的禁区,由自己出钱创办一张完全市场化的杂志,引来中国杂志业的大裂变,各种经济类杂志如雨后春笋般地涌现出来,席卷全国,一个时代性的杂志业与期刊改革的浪潮在中华大地上汹涌澎湃,极大地冲击着过去党杂志几十年来一统天下的顽固体制,由此游东方既使遭遇到传统体制的抵制与以主流媒体为首的社会舆论的非议,和被有些人视之为大逆不道也是不足为怪的。他不但在秀江之滨遭受如此不公的待遇,就算是迁徙至风景如画的浣春江畔也还是同样被《浣春江日杂志》的主编辑在党杂志上公开撰文,拿我们”时代骑士”驾驭的““时代骑士”号”调侃,戏称他为“游击队”,既然他领导的团队被戏称为“游击队”,他自然也就是他们心目中的“游击队长”了。正因为这个“游击队”的所作所为超出了“正规军”的想象,创造出了就算是“正规军”也无法望其项背的业绩,所以才遭来以“正规军”自诩的人士的非议。
第十二章:无形劫难与生死抉择(下)
游东方当时在秀城创办《企业家周刊》的时候,秀城党杂志的领导的说法决不是《浣春江杂志》的老总所能企及的,与之相比,《浣春江杂志》老总只有小巫见大巫的份而绝没有与之并驾齐驱的资质。秀城党杂志的那个老总不但在私下说《企业家周刊》是非法杂志,而且还到处去说,不但说他们非法而且还说他们是在垃圾堆里办刊(因为他们当时的杂志起步之地源自一个需要发酵产品才能面市的酱菜厂——在酱菜厂租用的场地),而且还组织人到处去宣传他们:《企业家周刊》是个体户的杂志,搞的无非都是资产阶级自由化那一套鬼把戏,千万不要上当受骗等等不一而足,但被充满沁人心脾的清新思潮涌动起了时代激情的读者们,愈是听他们这样说便愈是要买一张,订一份,而愈看便愈觉得,只要是被有些看似冠冕堂皇的人称之为垃圾的东西,往往就更可能有他的过人之处,因为“没有人无缘无故地去踢一只死狗。”这似乎也是马克思的名言之一,他老人家在许多欲开哲学先河的“学界晚生”们,拿黑格尔的哲学当泡踩,把黑格尔当一条已经派不上什么用场的死狗踢来踢去的时候,不但发此感慨,而且我们的一代思想巨人不但把黑格尔尊为一代宗师,而且开始潜心研究老前辈的哲学思想,去糟取精,并以他哲学思想的合理内核为基石,创造出了当之无愧——无愧于自己更无愧于时代的哲学理论(虽然他的哲学思想最多与黑格尔打了个平手,甚至还有“略输文采”迹象和更有不尽人意之处)。你在此非要引出这样的不愿引述的典故,是因为哪怕就算是与游东方持不同意见的有识之士乃至藏而不露的英雄豪杰也是大有人在。尤其在期刊的“殊途同归”者中,在受制于传统体制人中间,也更有潜心向他学习者,虚心研究作为开路者的成败得失者,而最终拿出同样无愧于时代赋予的创造精神来,最终虽然在思想深度上不能与我们的”时代骑士”号船长相提并论,但在经济大潮的潮涨潮落中却给予他以致命的一击,再一击,直到击得他伤痕累累九死一生者也不乏其人(当然,这样的人无疑是因为被呵护在党杂志的旗帜下的具有“正规军”色彩的杂志人或期刊人士)。
有人攻击你,说明有人害怕你,有人漫骂你,是因为有人在乎你。至于以什么理由说他是非法杂志,不用理由。没有理由,就是最好的理由。因为他非法,所以他非法。他标新立异,他卓尔不群,这理由还不够充分吗。对于这样的人,游东方态度就是不要理他们,走你路,一直朝前走,只要你沿着光明的大道,就让那些来自井边的村妇们,拿着婆妇骂街式的闲言碎语自讨无聊和没趣,在无聊和没趣中去说长道短吧,只要是按照你既定的目标前行,愈是有人漫骂你,就愈是证明有人妒忌你。
他们之所以说这个杂志是非法杂志,是“游击队”式的杂志,是因为这个杂志从各个方面都比守旧的杂志有看点。她的出现,读者的推崇,不但是对党杂志旗帜下的一些杂志的挑战,也使那些靠党杂志大旗分得一杯羹的杂志,在改革的大趋势下的饭碗成了问题。不管说他们是“游击队”也好,非法杂志也罢(说他们是非法杂志无疑于和说他的杂志是非法出版物差不多),但读者不但喜欢而且有眼光的读者还把他们称之为”时代骑士”,因此,游东方就有了”时代骑士”号船长的美誉。他的风格、魄力、胆识无疑都是超前的,思维意识无疑都是构成了对其他依附于党杂志旗帜下,却不利于改革发展大趋势需要的因循守旧杂志的严重威胁。对于说他们是非法杂志如果再有什么特殊的理由的话,无非是因为《企业家》不但特立独行,而且思想前卫;不但标新立异而且广开言路,倡言改革,能够及时做到下言上达,不像某些亦步亦趋的杂志只能是上传下达,跟风走又跟不上急速行进的时代脚步。《企业家》的大胆创新思路不但能够使他们的举措都不失时机地紧扣时代脉搏,而且总是能跟上时代行进的步伐甚至比时代的脚步迈得更大、更超前、更能体现出引领时代改革风骚的“时代领跑者”的气势和风采。这在他们的船长看来才更符合改革的需要,不然,何以充分体现“解放思想”;“胆子要再大一点,办法要再多一点,步子要再快一点”的总设计师的思想精华呢。
他们之所以特立独行,与众不同,那是因为:在改革时代汹涌澎湃的激流之中的”时代骑士”号,没有退路,只有前途。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天生异象,不是高高在上的无冕之王,所以,他们才敢为天下先。如果不敢为天下先,就没有他们的生存空间。
但这恰恰为制造谣言者提供了口实,他们无不是极尽一切无所不用其极的谣言惑众的龌龊办法,力求对他们造成致命的打击,最终把他们置于死地。没成想越是面对诽谤他们越是严于自律,越是打压他们越是一个跨越连着一个新的跨越。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出身卑微只有练内功而不能靠卖杂耍过日子而拉大旗做虎皮,那岂能虎口夺食又岂能有不被吞噬之理。他们正是在一路漫骂声中,发行量一路飙升。因为你说他们是非法的杂志,但他们有国内外公开发行的刊号,那同样是国家权威部门认可的东西,而打着党杂志的旗帜不为党的事业谋划而不能充当时代开路先锋的杂志,或是自我标榜是权威的合法杂志的发行量却一路下滑,这说明什么问题呢,只能说明只要是有利于改革的杂志就是好杂志,只要是在主旋律的助推下讴歌时代进取精神的杂志就一定能有广阔的市场。他们之所以能在经济类杂志刊犹如百柯争流,千帆竞渡中拥有广泛固定的读者群,不但因为他们思想前卫,而且是因为他们的品位上乘,格调高雅。
读者不管你是“正规军”也好,还是“游击队”也罢。对于高明的棋手而言,忽视过了河的卒子的力量就不是好棋手。正因为传统媒体中的有识之士没有忽视游东方这只过了河的卒子,慢慢找到了他的软肋——把自己的成功经验似乎是毫无保留地让他人学去,而最终使自己处于在惨烈的市场竞争中单枪匹马,无法与众多在党杂志旗帜下的传统媒体的实力相抗衡。在此,对于老子哲学中的“邦之利器,不可以试人”,你的解释似乎与许多经院学者的解释大相径庭——你的秘密武器最好不要在别人面前显弄。无奈,你既然已经给我们的”时代骑士”号船长定格在赛唐吉诃德式的人物层面上,试想,唐吉诃德虽然充满智慧,但那是何等天真,又是充满怎样悲天悯人的情怀?游东方既然在中国乾坤大舞台上尤其是在中国期刊天地里,能够被笔者赋予了赛唐吉诃德的美誉,他又将该是何等的人呢。
后来的事实证明:《企业家》虽然比起某些打着党杂志的旗号却只安于现状、坐食皇粮的杂志,虽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但党杂志内部的有识之士不是像那些层次浮浅之人攻击他们,而无不是学习、借鉴了他们的先进经验,最终把在逆风中疾驰的杂志业黑马的锋头遮得个严严实实,这又岂有不合情合理之说,这无疑也是我们的”时代骑士”号船长的必然归宿。回顾往昔的时代改革者,似乎没有几个是一直呈上升趋势,而不被他们掀起的改革浪潮所淹没,更何况像在期刊天地里背负”时代骑士”之名而一晃就是二十年的游东方呢。
虽然他曾经一度领导他的群体,创造了无法不令主流媒体中人妒忌的物质财富,但他却把所有资本积累全部花在被他称之为花钱机器的杂志上了。哪怕他在资金链断裂的时候;哪怕他在员工的饭碗都成了问题的时候;哪怕他在自己都吃不饱的时候;哪怕他因为为数不多的钱而拖欠期刊纸的纸张钱被债主逼得办公室不敢进家不敢回的时候(这无疑相当于一个痴迷于读书的人有钱买书,无钱买米一样;更像钟情于写作的人有钱买墨无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