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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忍呆在那儿,不能思想也不能移动,有一个短暂的瞬,他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胃癌——纱纱有胃癌?这怎么可能?她那么年轻,又那么美好,上天没有权利给她这种病痛,她配得到一切最好的,而那绝不会是该死的胃癌!
他倏然觉醒,压抑住心底那股强烈的震动。“说下去!”他头脑清晰了起来,他必须知道真相,他也有资格知道真相。
莫谦雅接口道:“纱纱的病历我看过了,她高中毕业后立即就发现胃癌症状,接着愈来愈严重,动过两次手术,有一阵子她甚至天天住院治疗,几年间病情时好时坏,全靠药物控制,近一两年则是好多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只需定期回医院治疗以及按时服药、小心照顾她的胃即可。”
江忍沉默了许久,他一径的抽烟,当他再度开口时,声音沙哑而哽塞,“谦雅,你没有看错病历?”
“我可是医生耶!”莫谦雅一副“你别污辱我了”的样子。
晓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忍,你应该知道,纱纱很爱你,她从没有变过,她将自己藏起来,只因为她的病。”
江忍捻熄烟蒂,脑中飞快地想着,就在他不谅解纱纱的不告失踪时,他从来不知道她正在承受如此巨大的痛楚。
那些加诸在她身心的折磨,她的憔悴他都不曾看见,而他几乎可以想像她独自在对抗病魔时,是多么需要一个人在旁边为她加油打气啊,而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竟然不是他,不是当时身为她的男朋友的他!
“妈的,自责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严怒不会安慰人,他安慰的方式老是以脏话居多。
伍恶频频点头,胡乱用着成语说道:“是呀,逝者已矣,来者可追,反正现在你们也重逢啦,你可以尽量补偿她呀。”
江忍的心情一片激动。他想到昨天对她的伤害,补偿还来得及吗?他再也不介意她与黄东峰之间的事了,但愿纱纱还会给他机会,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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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江忍就迫不及待地进了办公室,他还买了束香水百合要送给纱纱,认识这么久了,他居然没有送过她半朵花,实在太不体贴了。
往后他会注意的,注意她喜欢的颜色、喜爱的食物、喜欢的穿着和爱好,他要当一个百分之百,最细心的丈夫。
八点二十,纱纱如常的来上班了,她一身淡雅的柠檬黄裙装,他还没去找她,她反倒先朝他走了过来。
纱纱平静地向他超出一只信封,且礼貌性的微微颔首,“谢谢你这几个月来的照顾。”
她原打算昨天就递辞职信的,可是昨天江忍不在,因此延至今天。她已经订好与黄东峰同一天往日本的机票了,今天准备去买大型行李箱,毕竟一去数月,要带的东西肯定不少。
江忍脸上的兴奋消失了,他很快地瞬了纱纱一眼,“你要辞职?”
“是的。”她不卑不亢地回答。
“我不准!”江忍劈头就拒绝,他绕出办公桌,一下子将她拥入怀中,热烈的望进她眼睛深处去。
“纱纱,我昨天见过晓冽,我什么都知道了,我是说关于你的病,我都知道了。”
纱纱一怔,他知道了?原来如此,所以他来挽留她了?是因为同情吧,不过她不会接受的,他们缘分已尽,一切到此。
她在前天晚上开口要求与黄东峰一道赴日本或许是一时冲(奇*书*网。整*理*提*供)动,但经过昨天一天,她完全想透彻了,江忍与尹琪才是最好的结局,而她不需要多余的怜悯,她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她会好好过自己的新生活的。
纱纱挣脱掉江忍的怀抱,她扬着眉毛,眼睛黑白分明,“对不起,我只想跟你谈公事,我现在要辞职,也请你允许我的辞职。”
“没有辞职这回事,你不许离开我!”一个展臂,江忍又将她搂进怀抱之中。“我承认我前天的风度不好,我是被嫉妒冲昏了头,纱纱,那全是因为我太在乎你的缘故!”
他的嘴唇热烈的压上了她的唇,他捧着她的头,深深地吻她。这一记深情的吻,绻缱着无尽情意,也诉尽了无数抱歉,更燃起了那潜伏的欲望激情。
纱纱在战栗与渴求里接受了这个吻,江忍的唇是柔腻的,他的舌尖则疯狂无比,当他搂着她的腰开始摸索时,纱纱一惊,倏然推开他,也推开他的吻。
“纱纱!”江忍心里一沉,她已经不愿让他碰她了。
纱纱深吸了口气,她迎视他有些挫败的目光,迅速地武装起自己,“对不起,我不能背叛黄东峰。”
既然江忍误会她与黄东峰的关系,那就让他误会个彻底好了,这么一来,他就可以全心全意与他已经选择了的尹琪结婚,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不必因为她的病而感到愧疚不安,也不必因她的病而回头要她,或想对她做什么弥补。
江忍握紧拳头,“你——”
她一定得提那个家伙吗?他已经不想追究她与黄东峰的一切,他只想与她重新开始,偏偏她……
“黄东峰一直是知道我的病情的。”纱纱硬着心编造谎言,“他一路陪着我走过来,无怨无尤地照顾我,我没有辜负他的理由,况且,你也要和尹小姐结婚了不是吗?我们还是被此祝福吧!”
“你说谎?”江忍的呼吸急促了,声音也不稳定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你要把你的第一次献给我?如果他陪着你一路走来,你又那么爱他,那么无法辜负他的话,你的第一次应该给他才对!”
纱纱挺直了背脊,咬咬嘴唇道:“你说得没错,我的第一次是打算献给黄东峰,可是那天我喝醉了,醉得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所以才会被你占了便宜,我一直非常后悔。”
江忍憋着气,占便宜?!该死!她居然赋予他们之间那神圣的结合之夜叫占便宜?
“你无法骗倒我的,你们明明就是在工地才重相逢!”虽然被她气昏了,这点分析能力他还是有的。
“因为我身上的病,我要他离开我,没想到我们缘分那么深,竟在工地又遇上了,他说他再也不能没有我,我……我也不能没有他。”纱纱说得牵强。
江忍眼光直直地看着她,内心像有很绳子紧紧地一抽,“你辞职,就为了跟他走?”
“是的!”她眼光清亮,“他被公司派往日本长驻,我要陪在他身边,我们已经分不开了。”
“我懂了。”江忍重重地点头,纱纱已经拒绝得够彻底了,而他如果还有点男性的自尊心,他就不必自取其辱再开口去挽留她。
她清了清喉咙,“我会先跟杨秘书交接工作,那些档案资料我全整理好了,要找的话很容易……”
“不必了,你明天就可以不用来上班!”江忍打断了她的话,他的眉头锁成一条线,绕回办公桌上,他火速地签了纱纱的辞呈丢到她面前。“辛法纱,你走!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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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秘书,文件签好了,你来拿去发给各部门吧。”江忍按下内线,吩咐坐在总裁室外头的新秘书。
纱纱已经走了半个月,新来的秘书接任得相当得心应手,一切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现在方秘书的办公桌不在总裁室里,而搬到了外头,另外隔出一间总裁秘书室来,而总裁室里纱纱的办公桌则被闲置了下来。
方秘书叩门进来拿走卷宗之后,江忍点了根烟,他凝视帷幕玻璃外的黄昏,满天彩霞映得室内一片橘黄。
一根烟很快的抽完之后,他又点了第二根。
过去,他的烟瘾本来不大,偶尔才抽,可是这个月以来,他每天几乎都要抽一包才够,而追根究底的原因,他无法否认的,是为纱纱。
他竟然会思念她成狂?
他花了好多时间才说服自己,纱纱爱的人不是他,是黄东峰,她的抉择已经明明白白的了,所以他绝不能功亏一篑,绝不能再将她搁在心中。
她现在应该已经快乐的和黄东峰生活在一起了,他们在日本开创屑于他们的小天地,他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去打扰人家。他关心的是她的病情,她有按时吃药吗?胃还疼吗?黄东峰可有好好的照顾她。
他桌上的内线响起,传来方秘书的声音,“总裁,有位辛小姐找您,她没有预约,可是坚持非见您不可。”
他的心狂跳了起来,辛——难道纱纱回来了?
“让她进来。”他压抑住内心的激动,镇定地交代方秘书,并坐回总裁椅中,吸了口桌上凉掉的咖啡。
不一会儿,辛法丝在方秘书的引领下走进了总裁室。
“是你?”江忍颇为意外,“有什么事吗?”他的心一紧,该不会是纱纱出了什么意外吧?
“没什么事,只是给你送件礼物过来。”辛法丝撇撇唇,她鄙视地打量着江忍,这个让她家煮饭婆毅然决然远离台湾这块伤心地的家伙真是该死,害他们全家现在没一顿温饱,餐餐都得吃那难吃的外卖食品。
“什么礼物?”江忍狐疑地问。
“喏,这个。”辛法丝将一本厚厚的册子递过去,“看完记得拿来还我,否则难不保我会被亲妹追杀。”
“这是……”他眯了眯眼,“纱纱的日记?”
“答对了。”辛法丝哼着,略带着点敌意看着江忍,“哦,对了,除此之外,你那个尹小姐还找过纱纱,不巧被我给撞见了,大概她对纱纱说了许多你与她之间的‘丰功伟业’吧,那晚的纱纱显得很呆若木鸡,说了这么多,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走了。”来如风,去如风,她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去。
在室内完全沉寂下来之后,江忍摊开那本厚日记,开始看了起来。
本子里密密麻麻写满了纱纱对他的思念,近十年的心绪断断续续地都写在里头了。他原来不知道纱纱曾如此深刻的想念过他,字里行间的一字一句都密布着她傻气的深情。
最后一页止于尹琪找过她的那个夜晚,尹琪让她深深了解到她没有资格做江氏集团的总裁夫人,而她在日记上也同意了尹琪的说法,并决定远远的退离他的生活,与他只保持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她为他祝福,为他和尹琪祝福,因为她认为尹琪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他的心脏痉挛了起来,难怪纱纱走得那么坚决,难怪她会斩钉截铁地说她爱的人是黄东峰,原来尹琪去找过她,而他又那么该死凑巧地对纱纱编了那个要和尹琪结婚的示威性婚礼!
失去纱纱,根本是他咎由自取。她是人世间的稀世珍宝,而他却没有好好珍惜!
不行,他要去找纱纱,不再有自尊了,这次他要带回她,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要带回她!
第十章
在银座三越里逛着,纱纱已经逐渐习惯日本人对待顾客的谦恭有礼了,来到日本半个多月,她觉得自己的适应力还颇为良好,完全没有水土不服的现象。
银座是日本格调最高的商业街区,几家大型的百货公司,如松屋、三越、松阪屋等,各个品牌专柜里陈列着各种当季流行品,名牌服饰、香水、化妆品、皮件……全然的吸引了消费者的注意力,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掏出钱来。
纱纱在化妆品专柜前看一瓶乳液,很努力的想看懂那些日文字,蓦的,她的肩膀被人潮碰了一下,她没有理会,继续研究那瓶美美的乳液。
接着,她的肩膀又被碰了一下,这次很明确的,是有人在拍她的肩膀。
纱纱奇怪地转过头去,在这东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