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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徐榄看着他,嘴角挑起来一个笑容,“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武功可不是用来打架的,而是用来杀人的。”
“我很清楚。”蓝潇雨点点头,依然冷冷地说。
徐榄认真地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已经越来越像我了。真是我的好徒弟!”
“杀了你之后,我不会再杀人。”蓝潇雨异常坚定地说。
“这可不是你所能决定的。”徐榄说完,缓缓地抬起手来,摆开了架势。
第三篇 医者不自医(五)
五
“这一战是不是打得很辛苦?”青蕾听到这里,不禁紧张地问。
蓝潇雨转过头看了看她,忽的笑了一笑,说:“其实,我只用了一招。”
“一招?”青蕾差点叫起来,“你只用了一招就……”说到这里,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妥,急忙打住了话头。
“对,我就用了一招。”蓝潇雨轻轻点了点头,“我就用了师父最惯用的那一招,抓破了他的喉咙……他死的时候,居然还在笑……”
青蕾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他。她很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一定和当年弑师的时候一样,很复杂,很无助,很孤独。
青蕾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希望能给他一些安慰。
蓝潇雨看着她,感激地一笑。
“一流的医生,也是一个一流的杀手。”蓝潇雨继续感叹着说,“只可惜,当我明白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我全部都学会了……”
“你是一个好医生!”青蕾由衷地说,“而且,杀的也是该杀的人,没有错。”
蓝潇雨感激地冲她笑了笑,说:“我还是不愿意杀人。我宁愿自己只记得他的医术,不记得他的武功。”
“怪不得你平时装得那么柔弱!”青蕾笑着说。
“柔弱……不是吧?”蓝潇雨也笑,“对了,老是在说我多不公平,也说说你啊!”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青蕾撅了撅嘴,轻轻耸了耸肩,“我四岁被人在杭州捡到,带到蒙古养大,现在回来,举目无亲。就这样。”
“啊?”蓝潇雨愣愣地看着她,“这么凄惨的身世,怎么会被你说得这么轻描淡写的?”
青蕾笑了,“我觉得还算好啊。至少有人把我养大,有人教我武功,我还能回到杭州来。我觉得还挺幸运的呢。”
“哇。”蓝潇雨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女孩子不是都喜欢撒娇的么?三分事情都要说得十分严重来招人同情的,你怎么会这么轻松?”
“你看我是一个会撒娇的人么?”青蕾觉得很好笑。
“那难说。”蓝潇雨轻轻挑了挑眉毛,“或许,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而已。”
青蕾不置可否地笑着,没有答话。
“等等……”蓝潇雨忽然浑身一怔,很认真地看向她,说:“我忽然有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青蕾奇怪地问。
“你是不是有一个白玉耳坠子?”蓝潇雨举起一个手指指着青蕾,认真地说。
“有,”青蕾奇怪地扑闪着眼睛,“你怎么知道?”
“你等我一下。”蓝潇雨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跳下房去,钻进了他的卧室里。
不一会儿,他又跳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布包。他在青蕾的眼前,小心地把那布包打开来。布包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精致的白玉耳坠。
青蕾急忙也拿出了自己的白玉耳坠,和蓝潇雨的放在一起,正好是一对!
青蕾惊讶万分地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蓝潇雨,“你……”
“这不是我的。”蓝潇雨连忙说,“这是卓清风的。”
“卓清风?!”青蕾更是惊诧了。
“对!”蓝潇雨使劲点了点头,说:“原来你真的是他一直在找的妹妹。”
卓清风是……哥哥?
青蕾禁不住思潮澎湃,她想到了他从房顶上英姿飒爽地跳下来的样子,又想到了在小树林里相见时他温文尔雅的样子,还想到了他最后倒下去的时候胸口赫然插着的那一柄长剑,又不禁黯然神伤起来。
“别担心,说不定还能再见到的。”蓝潇雨宽慰着她,实在不忍看她那心情低落的样子。
“嗯。”青蕾抬起头,脸上做出了一个微笑来。
真没想到,失散了这么多年的亲人,好不容易找到了,都还没来得及相认,就又失散了……
青蕾抬头看着夜空中那一轮圆圆的月亮,暗暗祈祷叶秋儿能找到可以救活卓清风的人。
“对了,”青蕾调整了一下心情,笑着看蓝潇雨,“突然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蓝潇雨忙说。
“我们相遇的那天,就是你从悬崖上掉下来那一次。”青蕾比划着说,“你在悬崖上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
“看到了。”蓝潇雨露齿一笑,立刻回答。
第四篇 山河易碎,情缘不了。(一、二)
一
清晨的空气里,充斥着一种湿润的泥土味道。
青蕾乘着雪儿,慢慢地向着西南方向进发。
想起告别时蓝潇雨那透着些微不舍的眼神,青蕾不禁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一再地告诫自己,不要去在意。他有这么多的江南美女每天来陪他,还有一个莫小兰天天给他做饭,她还要去搀和什么呢?
她可不想成为他圈养的众多小鱼其中的一条。
回头看去时,杭州的城墙早就已经远得看不见了。
向前走吧。去苗寨,找叶秋儿和卓清风。
真心的希望卓清风能够平安无事!青蕾摸了摸挂在腰间的百无,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地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太阳渐渐地升上了半空,炙热的阳光冲散了清晨的薄雾,给世间万物罩上了一片亮眼的金黄色。
路旁汩汩的流水在前方减缓了脚步,慢慢形成了一片浅蓝色的湖泊。青蕾拉了拉缰绳,雪儿会意地向着那谭湖水走了过去。
真的是一潭很清凉的水。
雪儿已经迫不及待地低头豪饮起来。
青蕾捧起清爽的湖水轻轻拍了拍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烫的面颊,想起当年在草原的时候,水可是得计划着用的珍贵资源呢!而现在,这一路走来,也不知道遇到了几条河几个湖了'奇+书+网'。江南给了她一种遍地都是水的感觉。
正在青蕾拿出水袋往里面灌水的时候,旁边过来了几个人。
他们都拿着许多的水袋,看起来也是来盛水的。
打头的一个看见青蕾,开口喝道:“小姑娘,快把你的马牵走,在这里把水都弄脏了!”
青蕾回头瞟了他一眼,说:“人要喝水,马也要喝啊。你们离远点装就是了。”
那人一副山野莽夫的打扮,再加上天生的一张苦瓜脸,很不讨喜的样子。
“呀哈!”他不但不走,还靠近了些,“这小妞真有性格呢,大爷喜欢!走,跟我回去做压寨夫人去!”
“二哥,”旁边一个插话道,“大寨主的夫人才叫压寨夫人吧?”
“废话!”苦瓜脸立刻给了插话那人头上一拳,“我是二寨主,我的夫人当然也叫压寨夫人了!”
“是是是。”插话那人抱着头退到一旁不敢再说话了。
“来,小妞,”苦瓜脸不再理会他,他转过头来,伸手就要抓青蕾的胳膊,“先叫一声相公听听。”
青蕾毫不客气地照着他那张苦瓜脸上就是重重的一拳。
苦瓜脸毫无防备,着着实实地中了这一拳。他捂着脸后退了好几步,松开手来时,两道蚯蚓似的鼻血已经顺着人中两旁流了下来。
“你!”他气急败坏地指着青蕾,又招呼旁边的人,“还不快上?都愣着干嘛?”
“是!”愣在一旁的几个小喽罗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来,一齐伸手就要抓住青蕾。
青蕾懒得去抽藏在袖子里的鞭子。只见她施展起拳脚功夫,不一会儿就把小喽啰们全都打趴在地上。
那苦瓜脸见状,便抽出了悬在腰间的九环大刀,对着青蕾扬了扬下巴,道:“看来姑娘也是武林中人,我不欺负你,拔剑吧。”
青蕾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百无,笑了,“我不会用剑。”她说。
“你!”苦瓜脸气得脸都绿了,“那就休怪我不讲江湖道义了!”刚说完,他便挥舞着大刀逼了上来。
他这大刀倒是舞得势大力沉,虎虎生威,弄的青蕾一时只能躲闪,不敢硬碰硬地上前招架。
青蕾暗暗拿定了主意,瞅着他挥出刀来的一个空隙,不紧不慢地上前一步,一记手刀便重重地击在了他的右腕上。就只听“哐当”的一声,那把沉重的九环大刀已经掉落在了地上。
苦瓜脸握着红肿的右腕,抬头惊讶地看着青蕾。“你,”他嘴里说着,脚下已经开始快速地向后退去,“你别跑啊!你等着,我叫我大哥来!”
两旁的小喽啰见状也紧跟着全跑到了他的身后。
“叫我做什么?”一个略带威严的低沉男声响起,旁边的小树林里走出来一个人。
青蕾转过头,上下仔细地打量起走出来的这个人。
这男子相貌堂堂,目光如炬,双眉之间的眉头纹更是透出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来。他脚步稳健,手指刚劲有力,声音又穿透力十足。明明刚刚才走出树林,顷刻之间却已走到了面前。
看来是个厉害角色,青蕾在心里暗自计算着自己能有多少胜算。
“大哥!”苦瓜脸连忙迎上去,露出了一脸苦相。
“什么事?”那男子快速打量了一下青蕾,转头看向苦瓜脸。
“啊……这个……”苦瓜脸紧紧握着青肿了的右腕,支吾着不知如何说起。
“到底什么事?”男子转动着他那似乎天生就带着凌厉眼神的眼睛,看向苦瓜脸背后的小喽啰们,指着他们中的一个,道:“你说。”
“是,大寨主!”小喽罗忙低头哈腰地说,“二寨主是想要这位姑娘做压寨夫人,结果……”
“住口!”苦瓜脸瞪了他一眼,那小喽罗连忙缩了缩头,不敢吱声了。
被叫做大寨主的男子看着苦瓜脸那已经开始发紫了的右腕,摇了摇头,“二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休怪人家教训你。”
“哦。”苦瓜脸低着头,撇着嘴站到了一旁,嘴里却禁不住低声嘀咕了起来,“就兴你要压寨夫人,不兴我也要一个呀?”
“说什么呢?”男子转过头看向他。
“没,没什么!”苦瓜脸忙说,“大哥教训得是!”
男子叹了一口气,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弟,我不是说不许你娶妻,只是,我也说过,这种事是不能强迫的嘛!”
苦瓜脸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男子回头冲着青蕾抱了抱拳,“这位姑娘,不好意思得罪了。我在这里代我二弟向你道歉。”
“没关系。”青蕾也一抱拳,“我也打坏了他的手腕,算是各不相欠了。”
“那是他活该的。”男子大笑起来,“姑娘爽快!在下季云,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青蕾。”
“青蕾姑娘,”季云道,“不知是否肯赏脸,让我和二弟为他的冒犯向你赔个礼?”他回头指了指刚才走出来的那片小树林,“姑娘正好没有用午饭吧?”
青蕾偏头想了一想,然后微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二
季云招呼着青蕾在他们摆起的简易地席旁坐了下来,又让旁边的小喽啰在她的面前放上了一些熟食。
“青蕾姑娘,”季云端起面前盛着清水的小碗,“刚才我二弟多有得罪,还望姑娘海涵!季云在这里以水代酒,向姑娘陪不是了!”
“我也多有得罪了。”青蕾笑着端起面前的清水来,冲着苦瓜脸笑了一笑,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不敢不敢!姑娘爽快!”苦瓜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