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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柳烟不解地看着青蕾。
“他现在不会杀我了。”青蕾耐心地回答。
“真的?”柳烟歪了歪头,不相信地看了看单飞。
单飞则直接无视了他,一言不发地收起了长剑,坐回了窗户旁没有被砸烂的椅子上。
“你看他多嚣张!”柳烟见状又气得七窍生烟,正要发作,却又被青蕾拦在了身前。
“好了好了。”青蕾轻轻压下了他的扇子,“你来找我什么事?”这时,青蕾忽然看见,柳烟的脸上,从两鬓到下巴,竟有两条模模糊糊的黑色污渍。她不禁皱了皱眉头,指着那两条污渍问他,“你脸上是什么?”
“什么,还没弄干净?”柳烟见状急忙伸手在脸上使劲擦了两擦,“都是那个可恶的巫马小贼干的好事,趁我昨天太累睡得太死,居然半夜三更跑来在我脸上画花……”
“画花?”青蕾闻言仔细一看,发现那两条黑线果然是黑墨留下来的痕迹,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笑!”柳烟急忙打开扇子遮住了自己的脸,“不行,我得再去好好洗洗才行。”他一边说着,一边向着门口退去。
就要迈出门槛的一刻,他又折了回来,一边小心地遮着脸一边把一直握在左手里的那一筒卷轴递给了青蕾,“对了,这是巫马小贼留给你的。”说完,他保持着扇子遮脸的别扭姿势快速地退出了屋子。
青蕾看着大门的方向,笑着摇了摇头。她低下头来,看着手里的卷轴,卷轴上还像模像样地贴了个封条,封条上书:青蕾亲启!旁人勿动!她不禁又是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揭开了封条,把那卷轴展了开来。
那是一幅画。画中只有一个清婉秀丽的女子,锦衣罗袖,云鬓轻挽,绛唇半点,明眸善睐,双颊旁边的一对白玉耳坠子和她娇美的容颜相映生辉。
“这个人好像你。”单飞也凑了上来,他看了看画中人,又看了看青蕾,“尤其是那双眼睛,还有这对耳环。”
“你是第三个这么说的人了。”青蕾的嘴角不禁微微地挑起了一个优美的弧线。
“这个人是谁?”单飞奇怪地问。
“柳依依,”青蕾回答,“也就是我娘。”
“怪不得!”单飞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又低头仔细的看了看画卷,“画得真是不错,不知道出自什么人之手?”
“荒野老人。”青蕾说。她的嘴角又泛起了一丝的笑意。
看来,有必要再去会一会这个渔夫美男子了。
第十篇 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一)
一
青蕾一个人走出了杭州城,凭着记忆中巫马宵带她走过的路慢慢地向着那条小河边走去。
荒野老人一定是个喜欢清静的人,所以青蕾婉拒了柳烟和单飞想要陪同她的要求,只是独自一个人走进了那一片茂密的小树林。
忽然,远远地传来一阵声响,似乎是有人在喊救命。青蕾不禁停住了脚步,向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远远地向着这边跑来一群人,跑在最前面的那一个青衣男子正在使劲地大喊着:“救命啊!”而在他背后的其余人等则一律的穿着黑衣黑裤,黑巾蒙面,挥舞着手中明晃晃的大刀,紧紧地跟在他后面跑。
不是吧?大白天的遇到抢劫的了?青蕾皱起了眉头,定睛看着跑得越来越近的那群人,忽然一愣,随即哑然失笑。
原来,跑在最前面的那一个,正是蓝潇雨!
也真亏得他了,不但背着一个重重的药箱,而且居然完全没有提气运用轻功,只是单凭着腿上的力气在那里跟他们跑,弄得满头都是汗,也顾不得抬手去擦。
这时,蓝潇雨也看到了她,他立即高兴地扬起了一只手冲着她直挥,“青……青蕾!太好了!快,快来救我!”
“怎么回事?”青蕾看着蓝潇雨跑到了自己面前,觉得十分好笑,“你这唱的哪一出啊?”
“山……山贼!”蓝潇雨指着紧随其后的那一群人,大喘着气刚说出这两个字,那些穿得一身黑的人就已经尽数跑到了他们跟前。
“你……你小子,可真能跑啊!”其中一个大汉一只手扶着腰,另一只手拿着大刀指着蓝潇雨,大口地喘着粗气说。
其余的黑衣大汉也全都弯下了腰,累得直喘粗气。
“我身上的钱全都给你们了啊,干嘛还要追我这么远?”蓝潇雨回头冲他们说。
“我呸!”那大汉闻言啐了一口,“就那几个碎银子也叫钱?”
“我只有这么多啊!”蓝潇雨忽然不知从那里来的底气,一下子挺直了腰杆也对着他嚷嚷了起来,“这药箱里只有药,你们也都看过了。”
“哟!你还嚣张起来了?”黑衣大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青蕾和蓝潇雨一遍,双手往胸前一抱,“我看这样吧,你这身衣服应该还能值几个钱,全脱了,再留下这个姑娘,你就可以走了。”
“哇!抢劫不用抢得这么彻底吧?”蓝潇雨不禁缩回了脖子,吐了吐舌头。他凑到了青蕾的耳朵旁,悄声说:“算了,还是交给你了。”
青蕾转过眼睛看了看他,微微的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走上前去,抽出了放在袖子里的鞭子。
当那些黑衣汉子从嚣张到调笑再到惊讶最后全四处逃窜了以后,青蕾收起了鞭子,回过头来,默默地看着蓝潇雨。
算起来,和他分别了也才几天而已,为什么感觉像是过了很久很久呢?
蓝潇雨见青蕾看着他,微微地一笑,走到她面前来,轻轻地问:“怎么,想我啦?”
青蕾回过神来,急忙笑着转开了眼睛,“才不是。我只是奇怪,徐凝儿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
“她干嘛要跟我一起?”蓝潇雨一听青蕾提起徐凝儿,语调也不禁提高了一度,“我可是花了三天三夜才躲开了她,好辛苦的!”
“为什么要躲开她?”青蕾奇怪地问,“她不是你的未婚妻么?”
“什么未婚妻,你别听她胡扯!”蓝潇雨又走上前一步,低下头几乎是贴在了青蕾的耳朵旁边,悄声说:“我总感觉这附近有一股隐隐约约的杀气,但又辨不出在哪里。看样子是个职业杀手,小心一点!”
青蕾闻言皱了皱眉,看了看四周,开口喊道:“单飞,是你么?”
稍微顿了一顿,一个清晰的男声传了过来:“是。”紧跟着,一身黑衣劲装的单飞就落在了他们面前。
“我不是叫你先回去了么?”青蕾不解地看着他。
“我……”单飞看了看青蕾,又看了看站在她身旁的蓝潇雨,“我担心你……”
“我没事的。”青蕾微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倒是你,我担心萋萋在秦老大面前告你的状,你还是快点回去看看的好。”
“哦。”单飞只得无奈地点点头,转身又是一个飞跃,瞬间便又不见了踪影。
“他该不会是冷面煞星单飞吧?”蓝潇雨看着单飞消失的方向,惊异地问。
“他是叫单飞。”青蕾点了点头。原来他叫冷面煞星,这外号倒还挺传神的。
她正若有所悟地点头笑着,一转头却看到蓝潇雨正一脸惊诧地看着她。
“怎么了?”青蕾奇怪地眨了眨眼睛,问。
“我听闻冷面煞星单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怎么会……在你面前这么听话?”
“这个嘛……”青蕾抿了抿嘴唇,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突然间这样了。”
蓝潇雨更加不可思议地看着青蕾。
“对了,你看这个。”青蕾转开了话题,展开了一直拿在手里的卷轴。
“这个是?”蓝潇雨皱起眉头,看了看画中的人,又看了看青蕾。
“是我娘!”青蕾十分高兴地说,“我现在就要去找画这幅画的人。”
“好,”蓝潇雨立刻点了点头,“我跟你一起去,走。”
第十篇 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二)
二
轻轻的小河旁,垂钓的人还在原地。
只是,他的旁边多站了一个人。那是一个打扮得十分雍容华贵的美妇人。
“长清,你真的要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过一辈子吗?”那美妇开口说着,语气里充满了哀求的情绪。
青蕾见气氛不太对,急忙站住身,示意蓝潇雨躲在树林里先别出去。
“夫人,你认错人了,我只是一个无名无姓的荒野老人。”荒野老人头也不回地继续坐在大石上垂钓。
“夏长清!你也太绝情了!”美妇人的眼睛饱含着眼泪,她喊出了那一声之后,语调立刻又软了下来,“长清,算我求你的,好不?你跟我回去吧'奇+书+网',都快二十年了,你就原谅我吧,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依着你。”
“夏长清?”青蕾听到这个名字,微微地一愣,“原来他就是我师父临死都念念不忘的那个夏长清!”
“玉面郎君夏长清?”蓝潇雨接口道:“他可是一代风流侠客,上一辈江湖中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啊!”
青蕾警觉地回头看了蓝潇雨一眼,“怎么,难道他正是你努力的目标?”
“那倒不是。”蓝潇雨笑着说,“我只要有一个就足够了。”
“长清,依依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把她逼走。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么?”美妇依然低声下气地哀求着。
“依依?”听到这个名字,夏长清忽然激动起来,他回过头看向美妇人,大声问她:“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你对她做过什么?”
“我听你说的啊。”美妇被他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我就是有几天不让你出去见她,才把她气走了啊,你都知道的……”
“不对,”夏长清摘下了斗笠,鱼竿也扔在了一旁不管。他站了起来,转过身直直地盯着美妇,“我从来就没有和你说过她叫依依。你说,你是不是在暗地里对她做过什么?她是不是你杀的?”
“我没有做过什么啊……”美妇一脸迷茫地说,“怎么依依她死了吗?”
“我也是在近年才知道的……”夏长清抬头看向天际的白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她已经死了十多年。”他回过眼看到美妇的一脸无辜样,忍不住又冷笑了一声,“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要在我的面前演戏么?”
“我没有演戏啊,我是真的不知道依依她已经……”美妇人急忙摆了摆手。
“还说没演戏,”夏长清不屑地看着她,“那你说,如果不是在私底下做过什么,你怎么会知道她叫依依?”
“我……”美妇被他问得一时语塞,“可能是你睡梦中叫过她的名字,被我听见了……”
“胡说!”夏长清冷冷地看着她,“即使我会在梦中叫她,也不会叫她做依依。因为柳依依这个名字,是她的艺名。她真正的名字,只有我知道,叫做柳青青!”
“柳青青?”青蕾念着这个名字,思绪渐渐地变得混乱不堪,“原来我娘真正的名字是柳青青!这个夏长清为什么会这么了解她?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或许,和你想的正是一样……”蓝潇雨把手放在了她的肩上,轻轻地在她耳边说。
“不,不可能!”青蕾激动地回过头看着他,“绝对不是这样的!”
“什么人?”夏长清听到了动静,转头看向了他们的藏身之处。
“你胡说!”青蕾干脆跳了出来,手指着夏长清,激动万分地嚷嚷起来,“我娘怎么可能会跟你这种四处留情自命风流的男人在一起?”
“你娘?你是说,青青是你娘?”夏长清皱起眉头,仔细地上下打量了青蕾一遍,忽而裂嘴一笑,“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会有些像她!”
“你是柳依依的女儿?”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