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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道理,虽然理想化了些。”男子轻轻点了点头,微笑地看着青蕾,“你说得我也好期望那种爱情了!”
青蕾笑而不语,低头看向倒影在湖中心的月亮,不由得想起了中午送饭的那个叫莫小兰的清丽女子。
“对了,”青蕾抬起头来,笑着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不能每次叫你都叫‘喂,那个谁’吧?”
“呀!”男子猛一拍头,“居然忘了!”他忙侧过身面对着青蕾,一抱拳,“在下姓蓝,名潇雨,敢问青蕾姑娘贵姓?”
“我也不知道呢!”青蕾笑,“叫我青蕾就行了。”
第三篇 医者不自医(一、二)
一
“这是紫菀花,主要药用是它的根部,止咳的。”蓝潇雨拿着药锄仔细地刨着一簇紫色小野花的根部,“紫菀,很好听的名字吧?我常常在想,要是以后我有个女儿,一定给她起名叫紫菀……”
青蕾静静地站在他背后,听他这么说,忍不住抿嘴一笑:“给女儿起名也用药名啊?你这医生当得真是入迷了。”
“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名字好听而已嘛……”蓝潇雨忙辩解道,“而且,紫菀花也挺好看的啊!”
“哦。”青蕾还是笑。
陪他出来挖药还真长见识呢!以前都看不上眼的野花野草,在他的解说下竟都成了治病救人的灵丹妙药,中医学真的是博大精深啊!
“已经不早了啊,”青蕾抬手放到额头上,眯眼看着已经升起来了的太阳,“你不用急着回去吗?你的那些女病人应该已经在等你了。”
“你这么一说,我反而不想回去了。”蓝潇雨闷闷地说。
“为什么?”青蕾好奇地看着他,“你不管你的病人啦?”
“她们啊,”蓝潇雨叹了一口气,“那叫花痴病,治不好的。”
“哈哈……”青蕾大笑着,“你还真敢说啊!”
“本来就是嘛!”蓝潇雨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来我的医馆捣乱,赶也赶不走。我只能胡乱给她们开一些宁神补脑的药,不过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用。”
“你赶快娶个老婆不就好了?”青蕾忍不住逗他,“最好是凶一点的,一定能把她们全都镇住的。”
“说得也是呢。”蓝潇雨抬起头看着青蕾,轻抚着下巴作做起了沉思状。
青蕾忽然感觉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忙岔开话题,“你不回去也不行啊,要是真有危急病人送到怎么办?”
“说得也对。”蓝潇雨又叹了一口气,把药筐挎上肩,“那,我们回去吧。”
正说着,旁边的斜坡上突然滚下一个东西来,摊在路中间不动了。
居然是一个全身血淋淋的人!
蓝潇雨急忙上前,蹲下身试了试颈脉,“已经死了。”他说。
青蕾抬头看向斜坡顶端,只能看到隐约有几个人的影子。因为太阳从背后射过来的关系,看得不是很真切。
不过,没等青蕾看真切,坡顶的人自己跳了下来。
那是六个着装奇异的男人。
“被人看见了。”其中一个开口问旁边的人,“怎么办?”
“讨厌,这么早也有人啊!”另一个阴阳怪气地说,“那就只有灭口喽!”话音刚落,他左手一扬,一把细针闪着银光就直奔青蕾而来。
青蕾立刻闪身全数躲过。
“哦?”那娘娘腔睁大眼看着青蕾,道:“这小丫头身手不错嘛!再接我这招如何?”说着,他又一扬手,作势向青蕾投针,然而,脱手的银针却没有奔向青蕾,而是向着还蹲在尸体旁边的蓝潇雨而去。
“小心!”青蕾急忙扑过去,把蓝潇雨扑到一旁。
不过,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蓝潇雨倒是没事,她的手臂上却已插上了几根细针。
蓝潇雨忙帮她拔下针,看着隐隐泛着绿光的针头,大惊失色地叫起来:“针上有毒!”
“废话!”那娘娘腔继续阴阳怪气地说:“没毒的针投出去干嘛?”
“你快走,进到杭州城内他们应该不敢追了。”青蕾凑到蓝潇雨耳边,轻声说。
“那怎么行?你怎么办?你还中毒了……”
“别这么多废话,叫你走你就走!”青蕾一把推开他,站起身来,笑道:“你们还真是笨啊!要不是自己跳下来,我连你们长什么样都看不清楚,怎么知道人是你杀的?”
“你!”娘娘腔生气了,双手一扬,许多银针就奔着青蕾飞来,比刚才的多了很多,也快了很多。
这时,蓝潇雨正在青蕾身后,青蕾自然不能闪开了。
只见一阵青蛇乱舞,空中的银针一个不落地被青蛇卷落地上。
娘娘腔愣住了。
青蕾手拿着一条青绿色的鞭子,站在原地,笑着说:“再来啊,把你的针全都投过来吧。”
蓝潇雨在青蕾身后站了起来,焦急地说:“你别动得这么激烈啊!毒会行遍全身的,到时……”
“不是叫你快走了么?还在这啰嗦什么?”青蕾有些恼他。
“小元,你不行啊!还是让我来吧。”旁边一个壮汉走上前来,他手里的一柄长刀也隐隐地闪着诡异的绿光。
“你说什么?”那被叫做小元的娘娘腔气得不行,跳上前来要和他理论,旁边一个人急忙拉住他,“小元,你别气。你的毒针对付鞭子吃力不讨好的,还是让阿武用长刀去比较好。”
看来他们都是喜欢用毒的,青蕾暗自寻思着,不过,她的头已经开始有些发蒙,被针扎到的右臂也有些发麻。她定了定神,提醒自己撑住。
突然,一只手拿了个药丸送到她嘴边,蓝潇雨在她耳边低声说:“先把这个吃了,应该能有点用。”
青蕾看了看他,听话地吃下药丸,不过,被他的手指碰到嘴唇的感觉让青蕾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叫你赶快走吗?怎么还在这里?”青蕾忽然想起来,皱起眉头又说他。
蓝潇雨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什么来,那个叫阿武的大汉已经挥舞着长刀砍了过来。
青蕾忙舞鞭迎战。
那大汉的刀上有毒,青蕾已有防备,尽量注意着不让他的刀碰到自己。喜欢在武器上涂毒的人一般来说武艺都不会太高,因为,高手一般都清高,不屑于这样做,这样,即使赢了,也不光彩。
所以,青蕾认为,就算是中了毒,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应该也能应付得了他们几个。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这几个人的无耻程度。
看那叫阿武的大汉在她这里讨不到半点便宜,旁边的三个人也毫不客气地拔剑上前来帮忙,只有那娘娘腔和刚刚拉住他的人还站在一旁没动。不过,他们也没闲着,娘娘腔的银针时不时抓着空隙就打过来,让青蕾不得不分心打掉。娘娘腔旁边那人更是离谱,他瞅着空隙,手指一弹,一个药丸状的圆球就向青蕾打来。因为不知道他的底细,青蕾谨慎地躲了开。那圆球打进旁边的一棵树里,顷刻便化成了数条白色小虫开始啃噬起树木来。
蓝潇雨急得不行,在旁边大喊大叫起来:“别打了,别打了!我们不说出去就是了,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啊!别打了,再打下去就死人了!”
“就是要你死啊!”娘娘腔大概闲他烦人,抬手便向他投去了一把银针。
“快闪开!”青蕾疲于应付围攻她的四个人,而且,虽然吃了蓝潇雨给她的药丸,青蕾手臂上的麻木感觉还没有消失,头脑也越来越模糊,根本没法抽出身来救他了。
#奇#然而,娘娘腔的银针却落空了。
#书#一个身影飘过来,把青蕾从那四个人的重围中拉了出来。
#网#青蕾努力定了定神,抬眼看着正把她抱在怀里的这个人。
居然是蓝潇雨!
只是,他的眼神变了,和平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旁边的娘娘腔和那个使虫子药丸暗器的人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喉咙处开了一个大洞,正咕噜咕噜地往外冒着血。
“你!”剩下的四个人大骇,抽身想跑却一时迈不开脚来。
蓝潇雨放开了青蕾冲到他们面前。
青蕾因为头脑已经不清楚,刚才又被蓝潇雨抱着,这一下失去支点,有些站立不稳,正要倒下的时候,蓝潇雨已经回来又拦腰抱住了她。
而那四个人,也和旁边的两人一样,喉咙处开了一个血洞,毫无生气地倒在了地上。
青蕾努力调整着眼睛的焦距,看向蓝潇雨。
他正定定地看着地上的尸体,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是说了会死人的吗?”
他,到底?
青蕾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二
好晕,头很晕!
黑漆漆的一片,却有着隆重的眩晕感,似乎有什么在旋转着……不,应该是一切都在旋转着!
光?有光?是,月亮吗?
青蕾猛地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很昏暗,清冷的月光从窗户斜斜地洒进来,照到床前。
青蕾摸了摸盖在身上的被子,旋即坐了起来。
已经是,晚上了吗?
她晃了晃还有些发蒙的脑袋,抬了抬右臂。看起来,中的毒已经没事了。
青蕾默默地坐在床沿上,努力回想着早晨发生的事情。
是蓝潇雨救了她吗?
想着那六个人躺在地上的惨状,青蕾感到有些不寒而栗——原来蓝潇雨这个人一直深藏不露的,连她也没看出半点端倪来。不过,他的武功虽高,却是残忍了些。
对了,他人呢?现在应该还是在他的医馆里吧?
青蕾一面想着,一面起身走出房门,站到了院子里。
客厅和厨房都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灯火。他不在家吗?
青蕾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和昨天一样,是满月,只是更圆了一些。
每到满月的时候,她的心里总是特别的伤感。听说,满月是团圆的象征,可是,她却连一个可以团圆的人都没有。
青蕾暗暗提了提气,还好,可以运气。她轻轻一跃,上了房顶。
房顶上,已经有人在了。
是蓝潇雨。
他正躺在瓦片上,双手枕着头,静静地看着天空。
“原来你也喜欢房顶!”青蕾笑着说。
“是啊。”蓝潇雨看见她,忙坐了起来。
“特别是圆月的时候,”青蕾走到他身边坐下来,“我常常一个人坐在房顶上,看着月亮。”
“这一点我们倒是挺相似的。”蓝潇雨说。
两人静静地坐着,半响,都没有再说话。
“或许,”还是蓝潇雨打破了沉默,“你会觉得我这个人很奇怪吧?”
“还好,”青蕾回答,“我已经做好听故事的准备了。”
蓝潇雨转头看着她,笑了,“好,那我就给你讲一个真实的故事。”
“我杀的第一个人,是我的师父。”蓝潇雨定定地看着夜空中明亮的圆月,幽幽地说。
第三篇 医者不自医(三、四)
三
蓝潇雨离家出走的时候,只有十岁。
那一天,是他娘病故的日子。
灵堂里充斥着一片假惺惺的哭灵声。蓝潇雨冷冷地站在棺材旁,扫视了好几遍整个大厅,始终都没有找到他爹的影子。
于是,他擦干了眼泪,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离开了这个不再让他有任何留念的家。
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天空阴沉沉的,看不到一点星光,冰凉的风从领口灌进脖子里,让他禁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你不要再缠着我了,我说过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一个尖利的女声从旁边的小巷子里传了出来。
蓝潇雨停下脚步,好奇地探着脑袋看过去。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只见一个打扮十分古怪的男人死死地拉住一位美艳少妇的袖子,低声下气地说:“只要你不离开我,以后我都会听你的话,奇Qīsūu。сom书你想要我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