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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力,慢慢自掘坟墓来享用了。要我再补上一剑么?”玉腕一舒,属鹿剑已出鞘。
姜贤忠受了自己掌力的热毒,早已心虚,忽听一阵车马之声,远远只见客北斗驾了辆马车过来,还不知道车厢里是何高手,心头一寒,窜上自己的马车,吩咐弟子打马,立刻逃远了。
北宫千帆转身过去,用宝剑斩断三人身上的铁链,各喂了一粒“清心丹”,颤抖着手搀了梅淡如,向他勉强一笑。客北斗打马走近,车内跳出谷岳风,将三人扶入车中避暑。
梅淡如哑声道:“风丫头,你真冒失!怎么不见你吃药?”
北宫千帆将他的头揽在怀中,用布沾了水,轻轻将他的双唇浸湿,柔声道:“药我已事先吃过了,疯丫头可不是傻丫头。我没事,你睡一会儿,好不好?”
梅淡如拉住她的手,在她腕上把脉,见脉象果然未乱,再翻看她手心,亦不见赤红之色,这才一宽心,沉沉睡去。
“姜兄,你果然守约!咦,你受伤了么?”
“雷老弟有所不知,北宫千帆那丫头和我对了一掌,被她那‘自掘坟墓’的损招激回来,‘赤神掌’热毒伤了自己,倒霉!”
“你我兄弟若能尽习秘笈的武学与毒术,再掘出图中宝藏,从此共享荣华,这点苦头也就不值一提了,不是么?”
“成大事岂有不付代价的?不过雷老弟,你特聘的两位懂古扶馀文与古高丽文的高士,到底可不可靠?”
“雷某重金礼聘的,自然可靠。等他们办完事之后,杀了灭口,谁会知道?我已将掉包的秘笈地图带来了,将掉换之物交给莫春秋即可。你怕老弟我不可信,不妨秘笈与地图你我各自私藏一半。老弟我吃点亏,只留一册秘笈、一张地图,等事成之日……”
“好,我这两册秘笈、一张地图先收着,莫春秋的武功,你我联手尚无胜算。雷老弟,你那个法子真的有用么?”
“我已在掉包的羊皮地图与假秘笈上涂了‘奈何散’,他翻看之后就会沾到手上。我们窥好时机,弄破他一点肌肤,那东西见血即扩,就好象当年他对付齐韵冰那样,不过一柱香功夫,准会全身酸麻,有力无处使!”
“此计不错!可是百年古物不好仿造,雷兄你真的有把握?”
“掉包的这两件也是百年古物:地图是前朝高僧鉴真东渡与玄奘西行的路线图,是异族文字;三本册子,则是两百年前大昭寺中梵文所抄的佛经,等莫春秋慢慢去译罢!”
“雷老弟真高明!就此别过,莫州再见之日,该是你我兄弟下手之时了,哈哈哈!”
两个黑影左右一闪,不见了。
黑暗中,另一个隐身树上的黑影则握紧了拳头,向另一个方向跃出去。
“临风,临风!”梅淡如轻唤两声,有只手为他拭汗,一握,是只男人的大手。他睁眼一看,是谷岳风。
“临风呢?她受伤了?”见北宫千帆不在,梅淡如心头一紧。
“放心吧,临风姑娘给你出气去了!”谷岳风微微一笑,以示宽慰。'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
“什么?你们不加阻拦,还笑……”梅淡如急切之下,撑坐而起,问道:“她走多久了?”
客北斗叹道:“这会儿知道急了,当初你一走了之,有没有想过姑娘同样会着急伤心呢?活该!”
“北斗,别刺激他了。”谷岳风迅速打断她,道:“还不快告诉他,好让他放心?”
“我们姑娘接到姜贤忠的信之后,从幽州分坛遣人飞骑送出了三封密函,一封交给长安前任旷帮主,一封交给洛阳的我、岳风及童舟,一封送往徐州去给前任北宫护法。正巧庄帮主和二姑娘也在长安,就赶往贝州去会五姑娘,我和岳风来沧州接你们,童舟去兖州通往贝州的途中拦截姜贤忠、和他交手。然后丐帮前旷帮主与五姑娘就着手安排,让自称懂得古扶馀、古高丽文的异国文士在莫州到贝州之间的几个州府放风,说自己走了财运,被江湖高人重金礼聘。莫州到兖州,均是九州门的地界,这种异状,自然会引起莫春秋的注意。”
谷岳风续道:“临风姑娘如今自己扮作姜贤忠,赶去会庄帮主所易容的雷章采,到贝州去和假雷章采掉换地图与秘笈。”
梅淡如点头悟道:“是了,莫春秋听到风声,定会潜入贝州,说不定早就在他们约好的暗处,眼睁睁看着假姜贤忠和假雷章采上演那场掉包戏。童兄则是半路拦截,耽搁真姜贤忠的行程,临风真是够刁钻!可是,真秘笈和地图在姓姜的手上,童兄要去夺回的话,又何须去演那场掉包戏给莫春秋看?还有,北宫前辈也得了临风的信,难道他要去找莫春秋?”
客北斗叹道:“才聪明了一半,怎么又笨起来?”
谷岳风忙道:“童兄弟只耽搁姓姜的半日行程,让莫春秋对姜、雷二人起疑。这样做,是怕临风姑娘今日来见姜贤忠时,莫春秋会潜在暗处下毒手,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去跟踪假雷章采,姜贤忠就好对付了。顺便还可以挑起他们内讧。假姜贤忠与假雷章采在贝州已商议好了算计莫春秋的大计,故意让暗处的他听到,等到真的姜、雷二人赶到莫州,必为莫春秋所忌。北宫前辈得到的那封,乃是临风姑娘的求援信,因为他和你都同练少林内功,可以替你疗伤,你可以放心了吧?”
“真秘笈与地图落入莫春秋手中,虽非汉文,到底也,也……”
“那两件东西也真的是如假包换的梵文佛经、鉴真东渡与玄奘西游的路线图,五姑娘给姜贤忠的就是这个。姓姜的不识异族文字,可是莫春秋文武全才,即便不通全文,也能辨识出来。不过装秘笈和地图的锦囊、铁匣倒是原物,姑娘说,当年的关东四友见过这两件东西,是以无法伪造。”
“临风好机灵!”梅淡如虽然听明白了,仍不放心地道:“莫春秋非等闲人物,她会不会遇险?”
“就因为姓莫的不简单,所以他一定会咽下这口气,等到了莫州再说,贝州的他绝不会贸然出手。”客北斗见他着急,心中暗暗替北宫千帆高兴,终于向他展颜笑道:“也亏了姑娘!那东渡、西行的路线图和梵经,全是辽国萧皇后当作古物,命人送到幽州燕王府给她赏玩的,是以能够信手取用。本来莫春秋留那半个月给她,是要她回高丽皇宫去取东西的,为了让跟踪她的九州门弟子能够具实回报,她遣人快马分头送信后,真的光明正大快马回了一趟高丽,以迷惑九州门的耳目。然后,姑娘再重返幽州会合庄帮主,将他易容为雷章采,让假雷章采掩面连夜出城,再从瀛州开始暴露行踪,以雷章采面目先会了两位前旷帮主安排的异国文士,引起莫春秋的注意后,再往贝州而去。至于真的雷章采,目前在燕王韩匡嗣的围追堵截之下,大概已遁到了怀州附近,到昨日燕王停止追截,恐怕姓雷的才喘了一口气,正小心翼翼地往莫州方向而返。”
谷岳风见梅淡如双目红肿,热毒未褪,不禁问道:“你们是如何遇袭的?怎么服了‘清心丹’,也不见你热毒褪去?”
诸葛审同道:“四月十六日我们见过前北宫护法后,他得知约会已作罢,临风也没遇险,第二日便离开沧州,往徐州而去。莫春秋窥见前护法离去,就率众来客栈搜人。我们本想回避,可是九州门弟子先杀掌柜、小二,又杀客人,连害十几条人命,我们岂能回避不理?只好现身硬拼,掩护剩下的无辜百姓逃命。梅分子硬接了姜贤忠十成功力的‘赤神掌’后,见莫春秋要掌毙一位六旬老翁,又迎上去接了姓莫的这一掌,体内热毒未及逼出,便被迫郁积心头,又受了几日暴晒炙烤,滴水未进,我们兄妹服了‘清心丹’尚可自行调息,梅公子怕是有些麻烦啦!”
客北斗瞪眼道:“信不过五姑娘的医术,山庄里还有叶姑娘、叶大哥、四姑娘,说不定前右护法也在山庄,担心什么?梅公子,我弄些‘春眠散’给你催眠,你一觉睡醒,姑娘就回来啦!”说罢,不待他答应,便往他鼻下一抹,梅淡如打个哈欠,懒洋洋闭目睡去。
这一觉睡下,也不知过了多久。梅淡如先是浑身燥热难当,不久,胸口又清凉沁骨,头上有人为他轻轻拭汗。伸手一握,是一只纤滑细腻的手。睁开双眼,只见一张剑眉星眸、瑶鼻樱唇的娇俏脸庞近在咫尺,正在擦拭他额上的汗水。
“淡如,你醒了,饿不饿?”她俯下头,毫不犹豫地在他额上轻轻一吻,柔声道:“我扶你起来吃点东西,你已睡了两天一夜,像个孩子一样,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和我上次一样地固执呢!”
北宫千帆伸臂去搀他,他却将她一推,哑声道:“你从不曾对人温柔体贴过,告诉我实话,我是不是没治了?你是不会骗我的,是吗?”
“你信不过的医术?”她握紧他的手,道:“我每天在你心口擦‘清凉膏’,喂你服‘清心丹’,等到堂兄爹与我们会合,他再以内力将你郁积心头的热毒逼到四肢,你就没事了。我用风丫头的名号向你保证!”
“可是我也知道,把毒逼到四肢后,我便成了废人,再不能练武。这就好像你风丫头有舌头却不能贫嘴、有耳朵却不能听音律一样地悲哀。”他静静地看着她:“对于一个醉心武学又苦练了多年的人来说,废了武功甚至比常人的气力还不济,你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念头,开始在她脑中飞转。
“你不会成为废人,为了我,你绝不会!”她毅然迎着他的目光,郑重地道:“长白山有一种‘冰屑花’,属极阴寒之物,开放于立秋之日,你该对我有信心,这一个半月之内,我会赶到长白山摘下‘冰屑花’,百日之内赶回山庄,将你四肢的热毒以‘冰屑花’汁化去。三日后,我便起程去长白山,由北斗带你回山庄先静养。”
“真的?你不会骗我,对吗?”他的双眼顿时一亮。
“骗你的话——”她一字一句地道:“天诛地灭!”
她看见他眼里的生机,心里也燃起了希望,尽管她也知道将要付出的代价。因为,仅用“冰屑花”是不够的。为了他眼里的生机,她微笑道:“现在,你该先吃东西!”
他心甘情愿地接受了她的照料,开心地喝羹、吃药,再让她替自己梳洗。
“有西凤酒?”他一眼瞥见桌上的酒坛,忽道:“虽不擅饮,可是今夜,我想醉。”
她犹豫地道:“这是替我自己准备的。何况,你有伤在身!”
“我只求一醉,你陪我——就今夜!”他固执起来,显出一份与她相同的稚拙。
“好吧,我们一起醉!”她和他开始狂饮,一人一口轮流狂饮……酒坛于是见了底。
“淡如,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她踉跄着过去扶她,收势不及,一头栽到了他怀里。
他伸手扶住她的肩,醉眼朦胧地向她笑道:“醉的是你,你永远都在做白日梦,以为自己是万能的、潇洒的,口是心非!浪迹天涯……嘿嘿,你以为,你是一条船还是一阵风?”
“就因为有一片叫‘惊风’的‘破云’,好容易让我找到了岸,却怎么也划不过去,偏偏又总会牵肠挂肚——都是你不好!”她轻轻地捶在他的胸膛上,抬头注视着他的眼睛,摇头道:“你是我的岸吗?为什么我会觉得累,没有力气划过去?是因为我太贪玩,费了太多气力,还是你这个岸太远?或许,是你我之间太风平浪静、太安宁琐碎,让人乏了、累了,就失去了向前的斗志?”
“没有你,我会寂寞;没有我,你更懵懂!”他耳语着,一俯头,吻在她的额头上、眼眸上、鼻翼上、脸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