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即便如此,柳敬亭不会对这个故事做任何改动,尊重原著是他此世推书的铁则,而且,他曾冷静地分析过作者塑造白发魔女这个人物的初衷——做一次彻底的女性爱情观宣言,主动追求爱情,但是绝对不要变成爱情乞丐。
“你在想什么呢?”弥琥伸手在柳敬亭面前晃了晃,问道。
柳敬亭回过神,笑道:“不会那么简单,我觉得这个故事里面应该还有些别的东西,不过现在说不上来,过早定基调一则不利于写作,一则不利于阅读。”
弥琥点点头,想了一下,问道:“你说跟七剑有承接关系?”
“是,一些人物的交接,故事背景在七剑之前,这也是小说家们喜爱做的事情。”
“小说家?”弥琥笑道。
柳敬亭微垂头,轻轻一笑,道:“所以我想跟他们学习一下。”
柳敬亭适才出戏得厉害,完全回到一个读者的姿态,所以说话时被弥琥抓住破绽。
“其实这么做有几个好处,第一个自然就是广告效应,第二是可以让作品形成一个纵向的系列,让故事有了某种真实感,第三就是可以交代一下某一部书中没有交代完全的情节和人物。”弥琥以一个编辑的口吻分析道。
“还有一点就是,会省掉一些麻烦,塑造出一个人物对作者来说是一项大工程,有现成可以用的,何乐而不为呢?”
“保持期待,”弥琥好像想到什么,犹豫了一下,说:“可不可以……”
柳敬亭笑着看着她道:“和《七剑下天山》一样,你还是第一个读者。”
弥琥微有羞意和喜意,忙转移话题说:“你觉得那个王芊芊怎么样?”
“有些才华,对人防备心太重,喜欢说一些不着边的话,看似有个性、特立独行,实际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弥琥脸色有些古怪地道:“研究得挺细致的。”
柳敬亭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道:“就是直观感觉。”
“那你觉得我呢?”弥琥似笑非笑地问道。
这可能是女生们天生的一种攀比心态,当听完关于别的女生的评价后,立即会把类似的评语与自己做比对。
“情人眼里出西施,让我来评价你,你是讨夸呢吧?”柳敬亭狡猾地四两拨千斤。
弥琥眉头一皱,道:“我不喜欢西施。”
《越女剑》出来之后,使得部分女性读者对西施产生了敌忾之心,这是柳敬亭始料未及的一个结果。
……
八月底,柳敬亭带着弥琥去江海晃了一下,之后,柳敬亭决定率先出版《白发魔女传》,这个时候,《七剑下天山》的情节已经逐渐展开,舒克和贝塔的旅程也越来越精彩,漫画和动画的改编计划,都已提上日程。
另外,以鼎界文化北鹤堂为代表的武侠新势力也如雨后春笋般,先后冒头,北鹤堂新作《天罗楼》得到鼎界文化全渠道地推广,发表在《鼎小说》赠刊《鼎幻想》上的第一章得到很不错的反馈。
而薛慕亮本人的重磅新作《悲伤森林》随着剧情的推进,运作得深入,也受到越来越热烈的讨论。
《原上草》在拿到刊号之后,第二季的上市日期也终于确定下来,韩朔在微型博客上做了一些解释,并保证之后的出版都会按时按质按量。
……
“我不知道具体的故事会是什么样子,但是我可以预先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故事出来之后,以后的武侠甚至其他类型的小说都会出现类似的桥段。”
陆艺筹看到柳敬亭给他的关于新书的留言之后,如此回复道。
柳敬亭第二天就要去月河一中报名,正式成为一名高中生,当天晚上他把双开(实际是三开)写新书的想法告诉了东家陆艺筹,毕竟这部小说的后期运作要交给千红,提前给陆艺筹交个底,既表达了自己的尊重,又能给对方足够的时间去做安排。
“大概什么时候能交稿?”
柳敬亭早算好时间,回道:“十月中旬,最迟十一月初。”
“嗯,时间足够,确定不连载?”陆艺筹又问了一遍,毕竟连载拿的是双份稿酬,有这样资格的作者几乎没有人会选择这样做。
“确定。”
“那好,我会做好辅助工作。”
“之前我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提前三天做宣传之类的工作吧。”
“我明白,你可以放心,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这本书面世时得到应有的轰动效应。”
柳敬亭回了一句麻烦。
陆艺筹则坦率地回说:“这事是你吃亏,从商人的角度来说,恨不得所有你这种等级的作者都这么干。”
这个马屁拍的含而不露,软而不腻,已然臻至纯天然的境界,即便是两世为人的柳敬亭也隐隐生出一丝醺醺然之感。
……
跟柳敬亭一样,宫承恩也开始了双开之路,《越女剑》的准备工作逐渐步入正轨,需要他插手的地方越来越少,他现在想得更多的反而是《包青天》,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急着把这个想法告诉父亲和爷爷,而是整理好思路之后,找到了大哥。
宫承品听完弟弟这个计划之后,神色也是少见地耸动了一下,电视世家子弟那种天然的敏锐嗅觉,让他捕捉到了这个计划背后深藏的巨大商机,于是他思考了半个小时之后,做了一个决定。
“我们联手做这个项目,把它当做五十周年考核的重点项目,我给你打副手。”宫承品坚定地对弟弟说。
第五十六章 新的开始
宿雨初晴,天气格外清爽,听雨而睡觉向来是柳敬亭喜欢的调调,不过昨晚他并没有睡好,因为是报名日,爸爸怕他迟到,五点钟喊他一次,五点半一次,六点半一次,最后一次是七点十五分。
基本上,所有类似关于时间表的问题,似乎更操心的那一个永远是父母,柳敬亭自然自然不会抱怨什么,在彼世界,他曾经在某本鸡汤杂志上看到过这样一篇文章,文章中描述一个年轻的职员,第二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生怕迟到,定了闹钟之后,又给老家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第二天六点之前给自己打个电话,提醒自己起床。
结果,第二天凌晨四点多,母亲就来了电话,年轻人微有些生气地跟母亲说时间还早,母亲却小心翼翼地回答说,她已经在电话亭旁边等了一个小时。
柳敬亭背着书包,拉着一个行李箱,哈欠连连地从屋子里出来,妈妈看到儿子的精神状态,少不了要斥责爸爸几句。
同时又跟儿子说:“你爸昨晚起来几次,也没睡好。”
不过柳爸爸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不出疲惫,还教训儿子说:“打起精神,让学校老师看到你这个精神状态,说不定会当场把你开除。”
柳敬亭一笑而过,妈妈仍是担当裁决者的权位,先顺着爸爸说儿子要振作,然后再替儿子回爸爸,开除的说法实在有点过。
吃完早饭,父子两立即启程,虽然如今柳敬亭的稿费已经是家里相当可观的一部分收入,但是勤俭惯了的柳爸爸,还是坚持跟儿子一起坐公交转中巴车。
将近两个小时之后,柳敬亭和爸爸终于到达了月河一中,因为柳敬亭的中考分数出色,报名的时候,班主任田老师亲切地跟柳爸爸握手交谈,柳爸爸居然似曾相识地问了一句:“您就是田老师?”
柳敬亭听得叹为观止,心道向来有些清高的爸爸因为自己的前程问题,居然也玩起这招,看着那位田老师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柳敬亭说不出来的厌恶。
当然,在爸爸的授意下,柳敬亭天真无邪毕恭毕敬地跟田老师打了招呼,心里却暗暗地在发问:“为什么你要这么叼?”
报名的流程走得很快,交完书学费之后,立即办理寝室入住手续,月和一中新校区之前是一所水利学院,学生公寓的条件着实不差,四人间,兼有大阳台,柳敬亭被分到一栋三楼302房间,靠近寝室球场,视野和采光都非常好。
……
“你好,我是于小树。”
一个瘦削高挑的男生主动跟柳敬亭打招呼。
“你好,柳敬亭。”
“柳敬亭?写《舒克和贝塔》的柳敬亭?”
由于柳敬亭本人的刻意淡化以及少儿文艺方面的配合,柳敬亭这三个字和那两只老鼠的名声几乎是成反比,柳敬亭“艳羡”笑道:“我会努力的。”
于小树十分阳光爽朗,笑道:“这是个好名字,说不定哪一天你就比他更出名了。”
柳敬亭点头表示同意。
柳敬亭跟未来室友聊天,柳爸爸则在一旁认真地整理桌子床铺,倒不是柳敬亭有意偷懒,而是他心里清楚,此时,爸爸一定特别安慰地在做这些事情,当然,这也可能是一个托词。
不久之后,寝室的第三个室友也来了,简单地说,来人是一个胖子,一个气喘吁吁的胖子,那胖子背着一个军绿色的大书包,拖着一个同样胖硕的大箱子,进了屋子之后,在剩下两张空床中随意选了一张,还没来及打扫就要躺下去,柳敬亭忙阻止道:“来,先垫几张报纸。”
那胖子显然是累得不轻,连打招呼都费劲,对着柳敬亭笑笑,艰难自我介绍道:“我叫,赵侃,嗬……”
“我叫柳敬亭,这位是于小树。”柳敬亭替赵侃省事,帮忙介绍道。
“以后,多多关照,听说我们寝室有一个哥们是火箭班的,不知是哪一个?”于小树坐在一旁,笑吟吟地问道。
所谓火箭班,就是中考理科分数排名前六十的人组成的一个班级,柳敬亭总分达到了,单算理科的话,差了两分。
据说,进了月河一中,就相当于一只脚踏进了大学,进了月河火箭班就相当于那只脚踏进的是重点大学。
当然,柳敬亭对这些并不在意,他以后本来也没打算学理科,他理科在另一世就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人之偏科,其实是天注定的。
“我是三班的。”体力有所恢复的赵侃接道。
“二班。”柳敬亭道。
“我也是三班。”于小树对赵侃笑了一下,然后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张空床上。
“门上好像贴了名字。”柳敬亭忽然想起进门的时候,看到门上有张纸,说着起身过去看,果然看到自己的名字和赵侃、于小树,剩下的一个名字叫做,孙信阳。
“孙信阳,我知道他,我们学校的状元,进火箭班估计也能排到前五。”于小树解说道。
“难怪你知道,你不会是故意的吧?”赵侃居然是个自来熟的人,初次见面,就开始开玩笑。
于小树哈哈一笑,道:“正是。”
中午,大家都各自去吃饭,柳敬亭和爸爸一起去爬了学校附近的那座山,不知为什么,今天柳敬亭感觉到爸爸有些怪怪的,那眼神,那表情,似乎对学校这个地方充满着浓浓的感情,甚至是感伤,仔细一想,柳敬亭大概猜测到了一些原因,据妈妈说,老爸当初的理想高中也是月河一中。
父子两到山顶的时候,爸爸背着手站在一块巨石上面,淡淡道:“我有两个同学在这个学校,”苦笑一声,“不过他们今天都假装不知道我带你来报名,实际上,你徐叔跟他们说了。”
柳敬亭恍然,原来是一个老生常谈的故事桥段,有钱的亲戚躲避穷亲戚。
“以前读高中的时候,他们都是我的跟班。”柳爸爸看着远方,颇为感慨的叹了一口气。
柳敬亭道:“老师是很光荣的职业,可是我并不觉老爸你比他们差。”
柳爸爸没有理会儿子的劝慰,又看了一会山下风景,本来想说两句意味深长的话,以符合此时此景,仿佛《狮子王》一样,不过转念一想,如今的儿子,只怕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