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季锦平静的有些不像话,这不应该是一个女人听到喜欢的男人要纳妾应有的反应,不应该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白千羽不解的挠了挠脑袋,长时间不当女人果然是有坏处,她现在都看不懂女人了。
季锦耸耸肩:“我能有什么事,对了,别告诉王爷蛊毒的事情!还有,若是想我,可以到府上找我。”她又审视了下白千羽一身男儿装,摇摇头:“还是算了,别来找我了。”
说罢便出了暖阁。
季锦刚迈过垂花门,许是管家的通报,季府上下该出动都出动了,一个一个仔细的盯着她瞧,这样的阵仗,让她想起了去年她刚回季府的时候。
季正周也在,就站在老夫人的身边。
“锦儿,回来了,身子如何了?”
季正周慈眉善目,亲和的与她说。
季锦扯了扯嘴角,“已经大好了。”
老夫人虽然不情愿拉下脸来,可她又不得不拉下脸,不过她怎么说也是个长辈,只是道:“锦儿,想吃什么,祖母吩咐厨房的下人去做。”
季锦摇摇头:“祖母不用费心了,锦儿在王府已经吃过了,还不饿。”
这话听到老夫人耳中却不是那个意思,老夫人听倒的便是季锦觉得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老夫人的脸色立马黑了一层。
季兰冷哼道:“姐姐当然会没胃口了,怕是这会也是被王爷赶出府了罢,毕竟王爷过几日可要娶侧妃了!”
娶霓裳一事,在京城早已传的风风雨雨,人尽皆知。
尤氏与季正周齐刷刷的扭头怒斥:“兰儿!”
季兰瘪了瘪嘴,瞪了季锦一眼。
尤氏上前拉住季锦的手:“锦儿,别听你妹妹瞎说。”
季锦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我有些累了,想回去歇会。”
尤氏连忙点头,安抚道:“嗯,清冬夏之,快扶着小姐回锦秀院,张妈,给锦秀院多添两个暖炉。”
季锦没走几步,便听见了刘姨娘的一声抱怨,尽管声音很小,可她还是听的真真切切。
“有王爷撑腰,架子就是不一样,未婚未嫁的,就待在王府里,也不嫌害臊!还真是个骚蹄子!”
话语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季锦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刘姨娘,只见刘姨娘脸色苍白,唇上无色,厚粉打了一层,也挡不住身子脸面的憔悴,冲着刘姨娘歪笑一下,随即转身继续往锦秀院走。
这一笑,将刘姨娘吓坏了,难道她听见了?不可能?离得这么远?这是刚才那一笑,弄的刘姨娘汗毛乍起,背后阴风嗖嗖,头脑越发越昏了。
季锦已经忍刘姨娘很久了!本来心情就不大好,她眼间露出了浓厚的杀气。
“小姐,你真的没事了罢。”
是清冬的声音,不见日,清冬瘦了不少。
她点点头:“无事,倒是你,你无碍便好,对了小青那边进行到哪了,季浅还在装傻?”
“小青一直在照着小姐的吩咐做事,只是手里的药包不够了。三小姐的确还在装傻,似乎老夫人已经对她放弃了。”清冬道。
季浅耍什么把戏,季锦还没摸清,她想了一会:“你去告诉小青,让她在申时末到后院假山等我。”
回了锦秀院,季锦将剩下的马钱子都翻腾了出来,这次季锦不打算再放少量了!她掂量着手中的马钱子,冷笑一声,这次可没有白千羽能救得了她。
申时前她一直都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也没有胃口,不想吃饭,却也不想闭眼,因为一睁眼,满脑子都是霓裳与子玉在一起的场面,她紧咬着牙关,当初下了群白山,死活拦着不让子玉去见霓裳一面,为的就是以防万一,传出上一世的谣言,没想到还是躲不过,这便是命运罢。
无法躲过的命运。
还有一年,她才会行及笄之礼,只是她身上的蛊毒,该如何是好,她不想在被迫的情况下,将子玉与太子的事情暴露给皇后,如果非要这样,她宁远被那蛊虫吞噬血肉。
躺着躺着便到了申时末,还是清冬提醒了她。
清冬为季锦穿戴好厚制的衣物,里三层外三层,将季锦裹了个严实才放心跟着季锦往后院的假山去。
清冬在外面守着,季锦与小青则避在假山后,小青先是微微行礼,方道:“小姐,刘姨娘还未发现端倪,因为这几天寒气中,她只当是惹了风寒,便让身边的丫头芝兰去外面抓了治风寒的草药。”
季锦颔首,刘姨娘不会想道,有一天她会跌在本是自己的计谋里罢!
季锦从袖口拿出五包马钱子,她与七王爷有牵扯,便说明也是皇后的人,她不想再拖下去,还是尽早将刘姨娘除掉的好,她在季府做了这么的年的内应,还三番几次的加害于娘亲,现在才除她,对她也是仁至义尽。
她沉声道:“这是一次的量,足够激出潜伏在血液里的毒素了!”
小青认真的接过,“小姐,奴婢已经打听到三小姐装疯的原因了,是三小姐知道了老夫人要给她选夫家,送给别人当小妾,她不屈,这才装了疯。”
154:许如烟
小青认真的接过,“小姐,奴婢已经打听到三小姐装疯的原因了,是三小姐知道了老夫人要给她选夫家,送给别人当小妾,她不屈,这才装了疯。”
回想当初,似乎就是老夫人说了一句选夫家的话,季浅才突然开始疯言疯语。季锦冷笑一声,不用多久,刘姨娘她们母子会一起疯。
将此事交代好,季锦才与清冬回了锦秀院。
雪融冬去,天气一点点好转,暖哄哄的日头能照进了锦秀院。
这几日她也是日日如常,请安,用膳,歇息,中规中矩。
因为是侧妃,子玉与霓裳的婚事并没有大办,不过季锦还是听说了。
至于季兰,她并没想到季锦还会活着回来,所以在雪跪的那日已经同季锦撕开了脸皮,之后季锦回到季府,季兰来过几次,无一不是威胁她,嘲讽她,想从她的口中探出一点有关她和七王爷的事情。
齐世鸿两日前就班师回朝,听说当日他身穿白银铠甲,骑马入城,百姓无不注目跪拜相迎,民心大获。
不知齐世修现在的脸色如何,那原本该是他的荣耀,季锦哼笑一声。
齐世鸿已经打了胜仗,她也该看看那个信封了。
季锦取出信件,看着上面列着的首富姓名。
京城首富许如烟,尤唤麟,两人竟是同排第一。
许如烟这个人季锦略有耳闻,因为是女人,所有关于她的事情,早当成传说传记在大街小巷当说书故事讲着,不过她的名声不是很好,因为她做的生意是青楼买卖。
这京城所有的红楼皆在她的名下,不止京城,各个区域都有分布,听说这许如烟曾经是青楼里的老鸨,最后也不知道哪来的钱财。成了青楼里的掌柜的。
在不少城里。青楼生意都被她一人垄断了,能不是京城首富?
尤唤麟更不用说,正是她那不好文不好武,好生意的二舅舅。不过尤唤麟是京都首富,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她都半点不知道。
上一世齐世修与许如烟合作,招兵买马,得了不少好处。
这一世,太子那边没有了尤震东的军印,缺的就是兵马。不然拿什么与齐世修与齐世鸿来抗衡?难不成是那徒有虚名的太子头衔,不过有了尤唤麟。季锦就放心了,不过她不想让齐世修占了许如烟这个大好便宜。
红牌楼季锦去过一次,也是在那里遇见了齐豫,红牌楼亦是许如烟长待的地方,正如白千羽所说,季锦这次因祸得福,老夫人虽然心里不喜。可面子总得过得去,不再过问季锦的事情。
出府不算难事,只是清冬有些后怕,季锦便将她也带上了。
季锦与清冬两人在季昭白的屋里翻腾出两件男袍,清冬笑她穿上男装比季昭白还俊俏,季锦对着铜镜照了照,扬起嘴角,镜中,她一身鸦青色素面夹袍。眉目如画,唇色如樱,额前随意搭下几缕散发,可不就是一个玉面郎君,她笑了笑,然与清冬出了府
她并不担心碰见季昭白,这会儿季昭白应该还在贡院考试,要足足考上九天才能出来。
依着记忆,与清冬一道去了红牌楼,未到门口,庸俗的胭脂粉味便已经扑面而来,季锦揉了揉鼻子,被门口的拉客一拉一拽,推进了红牌楼。
清冬俨然吓到了,身子紧缩在一起,心中又是惊奇,又是害怕。
红牌楼的老鸨瞧见两个面生的公子哥,脸上立即堆积笑容,甩着手帕,又是一股呛人的胭脂味,老鸨甩着丝帕轻轻滑过季锦的脸上,花枝乱颤的笑道:“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罢,我们红牌楼要什么姑娘有什么姑娘,香荷!”
说着吆喝了一个青楼女子。
季锦止住了老鸨:“妈妈,不知许老板可在?”
老鸨愣了几秒,遂道:“你们找许当家的作何?”
“我有一桩生意要与许老板商谈,不知妈妈可否通报一声。”说着季锦从怀中掏出一百两银票做打点。
这些都是她变卖首饰得来的银两,不多,只有几千两,扔一百两,只是想在老鸨面前装装阔,好能见得许如烟。
老鸨看了一眼银票,嘴笑的合不拢,立马让过来的香荷领她们去楼上厢房里等候。
老鸨道:“公子您先楼上等着,我这就去通禀一声,问问许当家的意思。”
季锦笑着点点头,同那位香荷上了楼。
老鸨揣着银两,也上了楼,穿过花桥,走到一间极为隐蔽的厢房,扣问道:“当家的,是我白莲。”
老鸨推门而入,见许当家坐在梳妆铜镜前,从铜镜中依稀能看得出她的表情。
许如烟慵懒的张口问:“何事?”
“有两个模样俊俏的公子,尤其是其中那一个,我都不晓得怎么形容了,我也是头一次见他们,是生人,要见当家的,出手阔绰,说是要和当家的谈生意,眼下被我带到香荷的屋里头了。”
许如烟眉目虚张,对着铜镜画着眉,脸上浮出一丝异样的神情,嘴角动了动,道:“将他们带到天字房,我一会过去。”
那老鸨应着,立即退下了。
季锦与清冬安稳的坐着,香荷方才也瞧见了两位公子哥出手阔绰,再说这公子模样如此俊俏,就算白给了公子,她也是情愿的。
她贴着身子,隔着衣布,用胸前的两团肉球往季锦身上左右磨蹭,就差整个人缠在季锦身上了,柔若无骨,娇声气喘道:“公子,奴家好……热……”
说着就要解身子上的衣扣。
清冬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
季锦将香荷从她身子上扒开,冷声道:“我是来与你们当家谈生意的!别逼我对你不客气!”
“公子~~”香荷娇嗔着,仍旧不放弃。
季锦冷眼瞪过去,见香荷仍旧死缠烂打,她也不怜香惜玉,直接一把将香荷推到在地,遂又品着茶。
“出去!”
香荷闷哼一声。小声道了一句无趣。然后起身拍拍衣衫,扶了扶散乱的发髻,扭着身段,不甘的走出了屋。
片刻,老鸨便折了回来:“两位公子,我们当家的请两位公子去天字房等候,当家的稍后便到。”
请季锦与清冬出了屋,随着老鸨,她们入了天字房。
不知天字房要比方才那屋子好上几倍,屋内还有淡淡的熏香。大荷叶式彩牡丹纹瓷瓶就拜了四个。
四季如意屏风靠墙边摆着。形成一死角,屏风后则放着鸳鸯浴桶。右侧摆着大红架子床。幔帘轻纱半遮半掩,勾魄人心。
那老鸨提起成窑五彩小茶蛊,一边给季锦和清冬倒茶,一边安抚着两人:“公子莫急,当家的马上就来了。”
季锦点点头,她未见过那许如烟,也不知道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