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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君-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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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白两家是在二人年幼时订下的婚事,只可惜……几年前白家老爷寿辰提起此事,少易却当众拒婚,可算让白小姐丢尽了面子,从此以后两人只要一见面,必会吵得不可开交,不过想想……也是人之常理,是吧,少易?”

秋亦不置可否地一声冷哼:“娶一只母老虎回家做什么?当佛像供着么?”

偏偏那白琴也没走远,耳力甚好听到里头说话,啪啪几下就走回来,“砰”地踹开门,怒火中烧:

“姓秋的,你骂谁是母老虎!?”

秋亦抬眼轻笑道:“你说呢?”

“你!——”白琴气的直咬牙,白涉风赶紧又上前来要劝解,不想倒被一掌拍开。

“你算什么东西!你不愿意娶,我还不愿意嫁呢!”

“这不是挺好的么。”秋亦耸了耸肩,看都没看她,“既然咱们俩井水不犯河水,你还跑来这里瞎嚷嚷什么?”

“废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叫你先骂我了!”

“我在我的房间,骂我想骂的人,干你什么事?你若喜欢,你也可回你房间骂去,站在我门口挡什么道?”

“呸呸呸,你不要我站,我还不乐意站呢!”

说完又是一身怒气,脚步重重地回了房。

“咚”关上门。

听君悄悄捏了把汗。白琴本就是个骄纵惯了的性子,秋亦说话又向来不给人留情面,当众拒婚,也难怪白琴会恼成这样……

她心自暗叹,但见对面的秋亦神色如常地品茶喝粥,微薄阳光落了满身。若是不开口,如他现在一般,看上去却是十分赏心悦目。

也不知他心里想要相伴一生的那个女子,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

入了夜,听君照例先去替秋亦铺好床。

明日就要去扬州,两人的行李都丢在了驿站,眼下什么包袱也没有,倒也省去了收拾的功夫。

秋亦靠在窗边看着外面已然宵禁的街市,漆黑一片,灯光阴暗,没由来地起了一阵冷风,他只觉喉中一痒,忍不住猛咳起来。

听君忙放下被衾,飞快把窗户关上锁好。

秋亦静静看着她动作,淡淡道:“关什么,我又没说让你关窗。”

知晓他素来口是心非,听君笑着摇了摇头。

——再吹下去只怕会生病。

他不以为然:“我像是这么弱不禁风的人么?”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从窗边走开,径直在桌边坐下。

听君把叠好的衣袍和细软仔细放在他床头,又认真检查了被衾,这才要起身。

背后却听他轻声道:

“你父亲原来是五品郎中,从前倒没听你提过。”

她缓缓转过身,略略垂下眼睑。

——前尘旧事,公子不提,我又何必多言。

想起她头上曾戴过的那支簪子,秋亦微微有些怅然。

“你入庄子之前,都是怎么生活的?”

她父亲既是身死,家中唯有母女二人,大约也是十分艰难罢。

听君略有些尴尬地拢了拢发髻。

——起初娘亲还在的时候,都靠她卖些绣品补贴家用。那时我们寄住在舅舅家中,后来娘亲病逝……我就帮着舅舅和舅母做些简单的活儿,可他们家原本也就困难,最后只能把我卖进山庄……

秋亦望着她,忽然问道:“那你想回去么?”

听君听罢,骤然一惊,连手都有些颤抖。

——你、你要赶我走?

她一紧张,嘴角便会轻轻抽动,这会子连脸都吓得有些发白,秋亦看在眼里,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不过随便这么一问,若是你想……”

垂眸间,瞥见她手背上的一道血痕,他蓦地止住话语,轻轻拧眉,伸手过去。

伤口从手腕延伸至骨节处,口子不浅,眼下已慢慢开始愈合。

秋亦眼神微沉,低低道:“这道疤……”

第20章 【情深不寿】

听君轻轻抽回来,倒朝他摆手一笑。

——是昨日去厨房不小心划伤的,小伤罢了,过几日就能好。

秋亦也淡淡收回视线。

“寻些药膏来擦一擦为好,莫要留疤。”

她默然点头,依然把袖口往下拉了拉,遮住伤痕。

“回去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秋亦起身。

“我也困了。”

她静静施了礼,推门离开。

月色寂静,秋亦仍靠在窗边,拉了个缝隙看着外面街道,眸中印着桌上灯光,一闪一烁。

*

从杭州到扬州赶了大约一日的马车,直到第二天傍晚众人方才抵达扬州的白氏镖局门口。一路上秋亦和白琴两个人没少斗嘴吵架,眼看到了自家地盘,白琴总算是心情舒畅起来,往厅中一坐便嚷嚷着要吃茶。

白涉风亲自进去通报,不过多时,便听得那里头传来一声朗笑,正抬眼看去,只见一身着玄色袍子的中年男子满面春风走出来,拱手抱拳:

“方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方简亦含笑起身道:“白贤弟还是老样子,看着越发年轻了。”

“一把年纪啦,哪里谈得上年轻啊。”白凌摇头叹道,“方兄倒是稀客,平日里连行踪都见不得,更别说能请你前来做客,这回难得来一趟,咱们得好好聚一聚。”

方简点头称是,二人又客套了几句,白凌早看得秋亦在那儿,几步上前含笑道:

“秋贤侄,一别数年,贤侄是越发丰神俊朗了,不知令尊身体可还好?”

秋亦颔首微微一笑,亦朝他抱拳施礼:“伯父谬赞,家父身子……自是不如伯父这般硬朗。”

“怎能说谬赞呢。”白凌本就十分中意秋亦,虽上回被他拒了婚,可怎么瞧他总是满意的很,“若是我家风儿能及贤侄一分半点,我这把老骨头也就不必为他操心了。”

听到说起自己,白涉风挠了挠头,很是羞涩一笑:“爹,我怎能和师兄比呢。”

白琴闻之就气得直咬牙,那手肘捅他,没好气地低声道:

“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白涉风:“……”

白凌摇头又赞了几句,才把目光投向听君,这姑娘瞧着纤纤弱质,温婉安静得很,却不知是何来头。

“这位姑娘是……”

没料得他会来问自己,听君迟疑着该怎么回答,身边的秋亦忽然出声道:

“她是我的一个朋友。”

听君心头微微一颤,侧目时却见他笑容随意。

“她早些年家中遭劫,现下嗓子哑了,还望伯父多多能包涵。”

“哦,原来是这样!”白凌恍然之后,又皱着眉颔首,神色怜悯地看着听君,“想不到你一个小姑娘,却还经历过这般事情啊。”

他伸手拍了拍她肩膀,宽慰道:“不妨事,不妨事。到了这里,大家便是一家人了,你千万别与老夫见外……”

正欲还要说话,院外不知何处竟回荡开一阵笑声,继而就听一人笑道:

“白家老爷子好小气啊,请了他们做客却都不请我!”

白涉风隐隐觉得不好,飞快拿了刀就冲到院里,仰头便道:

“什么人?装神弄鬼的作甚!还不快快现身!”

白凌刚往门口走了几步,耳畔听到风中有凌厉之声,前面有一不明之物飞来,他旋身一转,抬手擒住那物,掌心摊开,却见是一枚色泽上乘的玉石。

众人皆往院里而去,白涉风四下里转悠了几圈没看到人影,正在这时,身后高墙之上有一人款款而落,脚步着地无声。

“白少爷还在找呢。”那人往他左肩上一打,笑得无赖,“你这轻功要多练练了。”

白涉风皱着眉侧过身,旁边这人凤眼一眯,两道剑眉轻轻一扬,眼里尽是挑衅,他心自不悦,奇怪道:“君昔时,怎么是你?你跑这儿来做什么?”

“我为何大老远跑过来……这个问题,你可得问他了。”后者耸耸肩,一脸无辜地看着那悠悠走过来的秋亦,眼神骤然一暗,那一字一句几乎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对吧?秋,少,爷?”

秋亦冷冷一哼,却也懒得搭理他,恰好听君亦从屋内出来,昔时瞬间转了脸色,几步走上去,凑到她跟前便笑道:“小云儿,日数未见,我可是日夜都想着你呢。”

他此话一出,听君顿时脸颊飞红;背后的方简微微挫身,握拳在唇下轻声咳了一下;旁边的白涉风双目圆瞪,不可思议;不远处的白琴则是一脸像吃了苍蝇般的神情,低低啐了一口,道:“真恶心,没羞没臊的。”

发觉四周全是各式各样难以言表的目光,听君手足无措,幸而秋亦及时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方才松了口气。

“君堡主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白凌到底是老江湖,面不改色地朝他拱了拱手,仍是笑道,“不知堡主此来所为何事?”

“白老爷子真是客气。”眼见秋亦如此护着,昔时只好抬起头来,也向他作揖,“在下听闻几位老友前来贵地,故而也不请自来,登门拜访……适才那见面之礼,不晓得老爷子可满意。”

“哈哈。”白凌朗声大笑,握着那玉石,颔首道,“堡主如此大礼,到让我这个老头子受宠若惊啊。”

“老爷子客气了。”昔时挑起眉,笑容狡黠,“那不知可否也让我打扰几日,瞧瞧这‘天下第一’的白家镖局是何等气派。”

“‘天下第一’可不敢当。”白凌摆手一笑,“既是秋贤侄的朋友,自然也是老夫的朋友,寒舍能招待堡主,想来将蓬荜生辉啊。”

“爹爹!”白涉风扯了扯他袖子,盯着对面的昔时,没好气,“你还真要让这人住咱们家啊?”

关于昔时江湖那些传言,白凌自没少听过,他摇了摇头,示意其不必在意:“来者皆是客,来者皆是客嘛——快快快,去安排房间,让你师兄他们和君堡主先住下,赶了一天的路,想是都累了。”

白涉风无可奈何,只能应下,路过昔时跟前,后者还特意笑着提醒他:

“劳驾让我和这位姑娘的房间近一些。”

白涉风正满心不情愿,抬头正对上秋亦双目,见他使了一个“不用理会他”的眼神,登时领悟,重重点了头,举步招呼着管家就往里头走。

*

白氏镖局素来以信誉闻名天下,乃是在前朝就于江湖上建立起的声誉,到如今已有四代。这白府府上也算殷实,光瞧厢房数量便不输于明月山庄。

大约是因听君乃女儿身,故而单独安排了一处院落,院外有一荷花池,若是夏天池中定然粉绽绿衬,只可惜眼下才入春,池里光秃秃一片,没什么可看的,反而显得苍凉。

底下有人送来热水让她沐浴,遂又换了身干净衣裳。

正由于秋亦那一句“是他的朋友”,她也受了这般待遇。可想想自己本就是丫鬟出身,如今倒还让人家丫头伺候着,左右觉得不安。正巧门外有小厮唤她去厅里用饭,听君简单收拾了一番,遂推门出去。

天色渐暗,星辰斑驳,那门外池边却有人席地而坐,随手捡了细石,在那池面上打水漂,溅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约莫是听到声响,昔时回过头,一见得她,笑意也随那水波一点点漾开。

“阿君。”

他的称呼还真是变化莫测,听君略有些尴尬地朝他一笑,昔时起身就走过来。

“啧啧。”他俯下身来,凑到她脸边摸着下巴仔细看了看,叹气,“瞧你这眼神,想是这几天秋亦没少说我坏话啊。”

听君暗自汗颜,抬手摆了摆。

——少爷没提起过你。

“他这么费尽心思地把你支走,我还不晓得他怎么想?”昔时心有不甘地哼了一声。听君却皱着眉,心情莫名变得复杂。

“你放心。”昔时突然话题一转,神色渐渐柔和下来,深深望着她,“我仔细想过了,你若是跟了我……从前的事,我就当是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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