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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已成妖-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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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炷香的功夫,七十二玄武,三十六青龙,整三千零八十人,齐聚在秦苍的麾下。

无需明火,也无需誓言,他们身着极简单的铠甲,每个人眼里都是鹰隼般放手一搏的强悍与期盼。

他们这一生追随秦苍,按镜云先生之计,作为寻常百姓定居京城,从事各种各样平凡卑微的职业。

贩夫走卒,卖杂耍的,做棺材的,捏糖人的,做小吃的,扫街道的,倒夜香的。他们一日一日在喧哗的人群里存在消磨,卑微而不为人所注目。

他们皆身怀长技,果敢而悍勇,每一个人都由秦苍亲自挑选,被他赏识,秦苍甚至能叫出他们许多人的名字。

他们皆生逢乱世,身世卑微,曾为友军,或为敌营,因为秦苍手下留情而活命,又因秦苍器重而得知遇。他们曾遭离乱,不愿侍第三主或享富贵或受排挤,他们死,愿为秦苍血战而死,他们生,愿为秦苍庸碌凡尘。

他们是秦苍,戎马倥偬征战一生,尚存的最精锐的心腹干将,就安置在他最近,最贴心的地方。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执迷,各自有他们无从忘却的往事和理想。他们这一生的执迷可能不过便是,当日初见时,那沸腾于心间热血的仰慕心仪,身着战袍驰骋沙场的安平王,有天神一般英俊神武的气概。

这世上除了趋利避害,除了贪慕权势,还有同生共死的战场上的情意,还有男人之间的,气味相投与惺惺相惜。

那原本是一个山河破碎,枭雄辈出,动荡而辉煌的年代,用兵如神征服天下的安平王,于沙场中所曾经迸射出来的人格力量,那些久居朝堂的人,根本不会懂。

秦苍静静地扫视全场,目光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缓缓流淌。

岁月沧桑,英雄半老。看到每个人眼里闪动起的泪光,竟忍不住,想要相顾唏嘘,大哭一场。

秦苍下马行重礼,悲声道,“我秦苍,定不敢负诸位知己之心,英雄情意!”

三千八十人齐齐单腿跪下,高呼道,“属下愿誓死护卫王爷!”

玄武之首李秩切齿道,“我等无能,让王爷死过一次,现在决不让王爷再死第二次!王爷下令进发吧!”

三千八十人齐呼道,“请王爷下令进发!”

热血在秦苍的胸膛里横冲直撞,这一仗,注定如此慷慨悲壮。

永煦帝坐在养心殿宽大的座椅上,静静地等待。

宣旨的人一去不回来,带兵的人也不曾回来。他敛着眸子望着空荡荡的庭院,满月,有风。

永煦帝总是有一种直觉,多年来让他寝食难安最害怕的事情,就要来了。他在耐心地阴狠地等,等来的或许不是自己人的捷报,而是他带兵闯进来的二弟,安平王。

他怎么会束手就擒,他怎么会?

他不会再隐忍,何况自己要杀他的女人断他的解药?趁着他周边的势力没反扑过来,此时不动手何时动手?

他们兄弟,总有这一战。六年前,他不敢杀安平王,是因为他手握重兵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安平王一死,会激起士兵哗变报仇,到时候他太子的位置则不保。三年前,他不杀安平王,是因为社稷初定,民心未稳,而安平王没有子嗣野心不在,已然声名狼藉活不了多久。而今,他再不杀安平王,那就等着被安平王杀吧。

召入宫,可杀之。不入宫,赵阳可杀之。赵阳杀不了,京城外卫军总都统冯三保会去迎战截杀。若还杀不了,御林内卫军将皇宫警戒得水泄不通,会杀安平王于宫门下。

安平王手下的那些人,应该只够护卫安平王府负隅顽抗,在京城,他们兵力相差悬殊,安平王再会打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也不能上天入地逃了去,更不可能攻入皇宫发动政变。

胜券在握的事,可是永煦帝自己也不明白,他慌什么呢?

一个兵士急匆匆赶过来,跪地道,“皇上!安平王率军与冯都统在玉华门交上火了!”

永煦帝胆颤心惊那两个字!率军,安平王他哪来的军!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秦苍的前途出路问题,我着实犹豫纠结了两天,既是开笔了,我便是已经定了,人物的前途命运何去何从,自要符合他自身性格发展的轨迹,这不是悲剧,希望各位能够喜欢~

第六十五章 对决

秦苍的紫电,在腥凉的夜风里驰骋。身边是刀剑的光影,近身肉搏的杀戮。

他统帅过千军万马,他见惯过死亡。枪林箭雨,水里火里都闯过,他从不曾惧过。

身先士卒过无数次,但在他看来那只是胜负的博弈,不是生死相逼。而今,不同了。

他秦苍,竟然沦落成挣扎求生的困兽。他竟然为了一己之安危,上战场。

他身后的,不是他的士兵,而是以死来追随他的朋友。他们已然安安稳稳地生活,可为了他的生,到这里来不惜以死相搏。

曾经意气风发的安平王,大小百余战,百战百胜。有他在,便没人怕牺牲,便没人会绝望。

他尝到过血的教训,付出过惨烈的代价。但是秦苍总是能安慰自己,他们,无论是生的将士还是死的同袍,还是他安平王自己,他们,都是为了国家。

为了国家。战场的腥风血雨,百姓的颠沛流离,废墟的荒芜,平原的白骨,因为有这四个字,所有的杀戮都有了救赎,他即便败,也不言悔。

而今呢,为了谁?为了他自己。

在生死的那一刻,谁比谁更高贵些,谁比谁低贱!谁是谁的主子,谁是谁的奴才!

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那曾经跪地叩首的膺服,不为功名,为的是一见如故血性方刚的男儿义气。并肩沙场生死相交的人,都是直肠子,火脾气,朝堂倾轧阴谋陷害,他们看不惯,更看不起。

千金轻,一诺重。他秦苍背负的,从来不仅仅是他一己的兴衰荣辱,还有兄弟情,知音恨,男儿血,英雄泪。

或许他是失败的,他的亲哥哥要杀他,他的亲弟弟要除掉他。可是有这么多死士追随,他还求什么?

三千人,为他一己而战,他必须一马当先,否则他等什么,他算什么?

秦苍马上挥剑斩敌的英姿,在那明明灭灭的战火里所向披靡,惨烈而威武。

大恩不言谢,秦苍所能赖以表达的唯有猛虎饿豹般的惊人勇悍,在昭示着,他的人已不复当初,但是他的男儿气血,如旧。

温热的血直喷脸颈上,却又在他驰掠过的瞬间冷却,秦苍在纵马翻腾的一瞬间,冷静得直想发狂。

背水一战,哀兵必胜。

秦苍率领的三千黑甲军过于凶狠彪悍,与之交火的京城外卫军总都统冯三保心惊胆战地直想跳脚,在马上大喊道,“拦住他!快拦住他!”

冯三保的话淹没在乱战中,谁也听不到。秦苍一马当先的左冲右突,就像一把锋锐无匹的匕首,人人躲避逃窜地避其锋芒,竟是不敢正面迎战。而他身后的人,又都像是地狱里刚放出来的,摄魂要命的鬼。

太可怕了。冯三保突然压不住内心的惊恐,他执掌京城外卫军总都统不过半个月,这个位置还没坐热乎,竟是陷入这片死地。

他无可逃,更不能退缩。京城特定的地势注定不是恢弘壮阔的两军对垒,这是近身拼死的肉搏,他严整的军阵,已然被冲得七零八落。

冯三保一咬牙,振臂一呼道,“冲啊!”策马率军冲了过去!

别人避秦苍的锋芒,他是主帅,死也要轰轰烈烈,自当是国之重臣迎战乱臣贼子的刚烈架势。

冯三保勇武,他的长枪颤挽着一个花,游蛇般向秦苍咬过去。秦苍身穿甲衣,他的软肋,在咽喉。

秦苍一身煞气,眼看着冯三保的枪游窜着咬过来,他低身于马侧,避过去。

变化的游枪最不好判断的是它落点的位置方向,空气中剧烈而炙热的颤抖蜂鸣,提示着他刚才那一枪有多凶险。

已来不及,来不及太多判断,来不及太多考虑,紫电的铁蹄已然越过去,秦苍几乎是下意识地,反手一长剑。

两个人几乎是擦马而过,冯三保的长枪被斩断,他也同样地,是反手,向后甩出去!

他的枪中还有枪。秦苍刚刚起身,冯三保弹射出来的枪头暗器般从他背后打了过来。

秦苍低首伏在马背上,一夹马肚子,紫电鬼魅一般地飞越出去,急劲的枪头擦着秦苍的头发飞到前面去。

秦苍回身,长剑甩手而去,如破空的霹雳,刺破冯三保的铠甲,正中后心!冯三保刚好回过头来,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中剑,他极其诡异地,回头对秦苍一笑。

策马而去的秦苍仿佛听到一声细细的尾音,“好样的!不愧是安平王!”

战场上的男人,强者为王。谋第一,勇第二。败就是败,得服气,还会赞赏仇敌。

秦苍闯出了京城外卫军的围截,他的前面突然是一片静寂无息的黑暗。

马蹄踏破长街,一种难以言说的况味充溢着他的脑海胸膛,不是雀跃,也无关恐慌。

他要闯荡征服的,是一座雄伟壮丽的皇宫。权力的顶端,辉煌的极致,威严不容亵渎。

他要反抗的,是横竖一场的死亡,他要面对的,是强悍未知,无从把握的命运。

宫墙上,是晃动闪烁的明光。秦苍知道,万千箭弩,正对准他,准备开射。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人生的事,竟是如此苍凉。

悠悠往事,兄弟手足的情意,他们曾经有,未尝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快十年了,这样温水慢炖残存着的,亦是虚伪,亦是做戏。

他们都等太久了。不如一朝了断,云归云,水归水。

秦苍搭弓,射箭。前面是熊熊燃烧的火光。墙上人看得见他,他秦苍的眼力也不差。

那按剑端立在宫门之上的,是御林内卫军总都统,范名扬。

宫门上万箭待发。秦苍算计好手中强弩的射程,借着快马疾驰的冲力,一箭发,破空呼啸而过!

秦苍神力英武,他弓箭之强霸,天下人人皆知。

范名扬看到秦苍搭弓射箭的动作,便急急躲闪。但是秦苍的箭,连发,散射。结果毋庸置疑,范名扬人在明处,秦苍一箭射穿了他的喉咙!

万箭已齐下。秦苍收马停在射程之外,他身后尾随上来的冲闯厮杀声,直让地动天摇晃。

他终究要踏着别人的血和尸身,走上那条弑兄,夺嫡,谋反,逼宫,君临天下的路。

黑甲战士没有盾牌,他们每人举着一具敌人的尸身,向前冲。

秦苍于马上,静悄悄地看着。铁与火,血与死。那拼尽一生洪水猛兽般的激烈鏖战,如此惊险,壮阔非凡。

好想让永煦帝也看一看,让他永煦帝高居宫墙之巅,他秦苍低居后土之上,一个俯瞰,一个仰望,来细细地观看这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宫廷政变。

黑甲战士已冲闯到宫门口,他们可以听到里面首领严防死守的叫嚣。

黑甲军的人集聚宫门下,宫墙上犹存的弓箭手望着一地横尸,望着远远的孤零零于马上的秦苍,突然不知所措。

那个瞬间很静,死般寂静。秦苍于夜风中敛起眸子,只觉得眼底湿酸。夜色如此恢廓苍茫的背景,眼前如此壮烈搏杀的场面,他内心深处沸腾的感慨,与生还与胜利与耻辱与荣光,或许全然无关。

那厚重的宫门,在他面前轰然洞开。紫电昂首一声长嘶,快若魅影般,冲了去。

人涌如潮,电光火石般短兵交接,一个个如狼似虎,拼命格杀。

冲天的火光,映照着养心殿,永煦帝已然听见远远的厮杀声。

他终究是,打进来了吗?

永煦帝静倚着座椅宽大的靠背,竟是淡淡地笑了。他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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