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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天此时,已经携着一并随从前往京城,韩氏和老太太推心置腹地谈了好久,总算是将两家心里的疙瘩全部说开了。
韩氏道:“我也看得出来,这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蔡岚之所以由着他的内弟这般胡来,想必就是为了离间你我两家的关系,分解八王爷制衡他的势力。”
陆老太太叹了一口气道:“夫人能这么想,老身的心里就分明了。那蔡岚就是要羞辱陆家,羞辱老身呐!无奈,我们无权无势,也奈何不了他啊!”
韩氏握了握她的手,道:“老夫人且宽宽心吧!您的苦衷我都明白,将军临行之前也说了,经过这次事情之后,咱们非但不能受其影响,反而还要更加坚定才是。”
陆老太太闻言,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点点头道:“有夫人这句话,老身心里就彻底踏实了。”
之后半年多的时间里,江云天和八王爷一直留在京城和蔡岚周旋,蔡岚主张削减江云天的兵权,八王爷据理力争,尽量拖延时间,使他未能得逞。
湖州乃是战略要地,连贯整个江南,一旦被南蛮子出兵攻下,后果将是不堪设想。蔡岚虽然对江云天恨之入骨,但面对南蛮子的肆意挑衅,他也实在拿不出什么可行的办法出来。
不论怎么说,江云天都是一员猛将,有他镇守在江南,南蛮子就不敢轻易出兵。几番勾心斗角之后,蔡岚终究还是没有削减江云天的兵力,但是兵力未减,军饷却是减少了将近三分之一。
江云天怒不可遏,站在朝廷之上,恨不能一步上前,直接用双手了结了蔡岚那条老命!
八王爷给了江云天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拱起双手,上前一步道:“皇上,臣有话要说,如今,正值深秋时节,也是给兵士们准备御寒保暖之物的时候,若是此时减少军饷,恐怕兵士们这个冬天,就要食不充饥,衣不果腹了。”
他的话刚说完,蔡岚就在旁轻笑一声,道:“八王爷这话说的,老夫并不赞同。天下人皆知,江南多富庶。朝廷每年分拨万万两白银用作军饷,已经是倾囊而出了,各地方若再有什么不足,也该从自己的地方想办法征银,而不是将这些难题一股脑地抛给皇上!”蔡岚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咱们身为臣子的,最该是为皇帝分忧解难,您说是不是啊?八王爷?”
蔡岚这一番话说的十分讨巧,小皇帝听了果然,称赞他道:“嗯,说得好!果然还是宰相大人最能为朕分忧解愁啊!”
李凖闻此,心知自己再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不能为兵士们讨下银子了,所以也就此作罢,不再多言,以免给了蔡岚借题发挥的机会。
此番京城之行,可谓是让江淮扬见识到了朝廷纷争的厉害,他的心智成长了不少,行事说话也更加稳重低调了。
不知不觉中,时间匆匆溜走,一转眼已是年终岁末。院子里的梧桐树叶随着寒风纷纷掉落,陆婧婷迎来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前世的她,生于北方,常年见过了风雨冰雪,却都不曾想今日这般看着纷纷零零的雪花,思绪万千。
她伸手去接雪花,收回来却只见到点点水渍,到底是南方的雪,也透着那么一股子诗情画意般地软绵之意,不像是北方的雪,总是大片大片地纷纷而落,就像是天使洁白的羽毛。
陆婧婷望着雪,心中竟有些怀念起从前,不免出了会儿神。
春喜看着外面下起来的小雪,十分意外道:“这个时候,咱们这里可是很少下雪的。今年的冬天,看来要比往年冷上许多了!”
南方的冬天本就不长,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一多月的功夫,有时整个冬天下来也不见有一场雪。所以,南方人来说,雪是很稀罕的景象,只不过,因为他们耐不住寒冷的天气,更不喜欢下雪。
春喜见自家小姐,站在窗前心事重重地模样,连忙拍了拍身上,进屋道:“小姐,雪天凉气重,奴婢还是给您关上窗户吧。”
陆婧婷闻言,回过神来,摇摇头道:“别,就这样开着吧。难得下一次雪,我想好好瞧一会儿。”
春喜唉了一声,忙取来一件衣裳给她披好,搬来了一个小凳坐在她的身后,陪着她。
须臾,院门外有丫鬟冒雪跑过来,朗声道:“七小姐,我们二少爷请你过去一道吃锅子!”
陆婧婷闻言,想起上回他病倒的样子,谢拒道:“我已经吃过午饭了,回去替我向二哥道一声多谢。”说完,见那丫鬟一脸稚气的样子,便又让春喜赏了她一把糖块。
春喜送了那丫鬟出了门,却见春英满脸欢喜地跑进来,扬声道:“小姐,好消息,好消息啊!”
陆婧婷闻言,忙站起身来,“什么好消息?”
春英跑得有些岔气,捂着肚子,缓声道:“奴婢刚从旁人那里听说,江大人和世子已经回来了,两人都是平平安安的…”
平安回来了?陆婧婷闻言,思绪翻腾,连忙问道:“这消息可是真的?”
春英点一点头道:“千真万确,奴婢是听吴妈妈身边的翠浓说的。”
陆婧婷脸上的表情有所舒缓,微微弯了弯嘴角,心中暗道:老天保佑!
☆、第五十三章 重逢
第五十三章重逢
再见江淮扬,已经是月末,陆婧婷恰好随着姑姑陆明兰到江家去问候。
半年不见,江淮扬的个子似乎有长了些,也瘦了黑了。陆婧婷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一番,只见他整个人都好好的,心中顿时轻松了不少。
舒兰郡主显得很高兴的样子,一把拉过陆婧婷,一把拉过江淮扬,望向韩氏道:“姨母,我们能去院子里玩会儿吗?”。
韩氏微笑着点一点头:“去吧,不过外面天凉,玩一会儿就回屋去,知道吗?”。
舒兰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是,拉着两人跑出去了。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地,使得明明亦是入冬的天气,却有了几分春天的温暖。舒兰命人在院子里设了座,摆了茶水点心,样样精致。
江淮扬不知为何,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似的,一个人坐在座位上,默默地喝茶,不爱出声,
舒兰察觉他的沉默,连忙找了些话题来说,怎奈,江淮扬只象征性地应付了一两句,便又不说话了。
眼见他人坐在这里,心却没在,陆婧婷拿着茶杯,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杯盖上的暗纹图案,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望,毕竟,自己一直很担心着他和大将军的安危,如今见着了,本想要也和他说上几句话的,谁知,他却这般心不在焉的样子。
许是感觉到了气氛的冷清,舒兰眨了眨眼睛,故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唉!”
江淮扬听她叹气,仿佛很惊讶,开口问道:“你好端端地,叹什么气啊?”
舒兰故意瞪了他一眼,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木头人。好不容易,婷儿过来看看咱们,可你却从头到尾都板着张脸,惹人不快!”
江淮扬闻言,眉头微挑,看了看舒兰,又看了看垂着眼睑的陆婧婷,忙开口道:“我何时板着脸了?你们俩别误会,我只是一时想事情,想得出了神,并不是不高兴。”
舒兰闻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表哥,这可就是不对了。咱们说好要一起聚聚的,你却一个人出神发呆,把我们俩这么晾在一边…”
江淮扬心知,自己说不过她那张小嘴,只得起身向她们拱一拱手,道:“好了好了,都是为兄的不好,在下给两位姑娘赔礼了。”
舒兰见状,扑哧一笑,“呵呵,谁稀罕你来赔礼。”
伴随着几句说说笑笑,气氛顿时有些不同了。陆婧婷抬头看向江淮扬,见他对自己微微笑着,只是点了点头,却并没有接话。
短短一日过去,陆婧婷随着陆明兰乘车回家。回去的路上,陆婧婷窝在披风里,把胳膊只在小方桌上,闭目养神。
陆明兰见她没了来时的兴致,不免轻声问道:“婷儿,你睡着了?”
陆婧婷闻言,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道:“没,我只是玩得有些乏了,养养神。”
陆明兰闻言,伸手将她拉到身边,跟着将她拦在怀中,柔声道:“怎么?见到世子不高兴么?”
陆婧婷倚在她的怀中,微微摇头道:“高兴,见他们都平平安安的,我高兴。”
再次见到江淮扬,陆婧婷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看着他平安无事,自己也会跟着高兴,只是一旦相处下来,才会发觉那扑面而来的生疏感。
湖州的冬天总是来去匆匆,几场小雪过后,冬天的清寒便很快褪去,湖冰融化,万物复苏。
年关将近,陆家上下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沈氏每天躺在床上静养,管不了什么事,只能在心里盘算着日子,看儿子还有多久才能归家。
陆老太太则是更加虔诚地诵经念佛,一连一个多月都是吃素斋,人也有些消瘦了。
文氏和陆俊的关系越来越紧张,每次见面不是吵架就是冷战,陆俊更是长期住在书房,对文氏不理不睬。文氏心中憋着一股子无名火,脾气不免变得有些急躁,对下人们也是渐现苛责严厉。
文氏的两个儿子,待见父母这般僵持,自是不敢多言,每天老老实实地读书吃饭,生怕一不小心惹了母亲文氏生气,凭白无故地挨骂受罚。
如今,陆媛馨已是待嫁之人,平时不好时常出门走动,只能留在家中向管事妈妈们学习女红刺绣,安安分分地等待着自己的婚期。
陆婧婷和陆媛馨不常见面,偶尔请安的时候碰见了,也只是含笑打一声招呼便就罢了,维持着家人之间最基本的礼貌。不过,陆婧婷无意间,注意到了一点,那就是陆媛馨的手腕上依旧还带着韩氏送的镯子,一直不曾摘下来过。
陆家的大部分家事都压在了陆明兰的身上,绸缎庄的生意,城里城外的田租,还有那两家饭馆酒楼的年终盘账,其中单单拿出来哪一样,都够让人忙得不可开交,不过,陆明兰却是可以做到得心应手,不急不躁,从容淡定。
陆婧婷从未想过,平时看起来文静寡言的小姑姑,竟会是这样深藏不漏的理家能手,不免心生几分好奇。有一次,她无意间问吴妈妈,小姑姑既然这么能干,为何之前从不见她出来管事?
当时,吴妈妈闻言,随即笑了笑道:“七小姐,年纪还小,自然不知道四姑娘早年前的风光。四姑娘从小跟着老夫人长大,耳濡目染,多少遗传了些老夫人的脾性。说来,那会陆家的绸缎庄开业的时候,老夫人天天领着四姑娘过去照看。”吴妈妈一面说,一面伸出手比划了一下,道:“那会,四姑娘也就像是这么高,总是把账房的钥匙拿来挂在腰间,神气十足,好像自己就是店里的大掌柜一样,人人都夸她聪明,胆子大。”
吴妈妈还说道:“四姑娘的算盘打得又快又好,远比二奶奶还要厉害得多。大奶奶那会身子不济,不宜操劳,二奶奶还怀着孩子,行动不便。老夫人就每天领着四姑娘,打理着陆家的上上下下。”
陆婧婷闻言,不免更加好奇道:“小姑姑还真是厉害哦。可是,我不明白了,她既然这么有能力,为何整日呆在家里不出门呢?”
这样聪明的女子,每天只闷在家中绣花,实在有些太可惜了。
吴妈妈微怔一下,正欲开口解释,门外的侍女忽然唤道:“吴妈妈,老夫人正找您过去呢。”
☆、第五十四章 旧伤
第五十四章旧伤
吴妈妈闻言,连忙站起身来,看向陆婧婷道:“小姐,老奴还有事情做,不能陪您说话了,七小姐,外面天冷,您先回吧。”
陆婧婷听到一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