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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她的脸色,说道,“夫人,不要和她们两个没规矩的人生气了,还是先吃早饭吧,再耽搁一会儿,粥就凉了。”
木艾放下茶杯,看了眼角落里的夏至,“我吃不下,吃食倒是不能糟蹋了,叫秋分分一半给温伯,另一半儿送到欧阳护卫那里吧。”
春分微微一笑,“夫人,我们几个也跟在你身边有段时日了,您也知道,夏至这丫头就是嘴快,有理儿不让人的主儿,刚刚陈嫂又辱及咱们府上,她这才没了规矩。夫人如果生气,就罚她饿几顿也好,只是不要气坏了身子才是。”
木艾扭头看了看春分,“扑哧”一声笑了。春分和墙角的夏至都是一愣,不明白夫人为什么突然又笑了。
“夏至你过来。”木艾不理她们的惊疑,喊了夏至过来。
夏至连脸上的泪水都没来得及擦,急忙过来,想要接着下跪。木艾却拦住了她,“不用再跪了,我刚才要你跪着,你还没有想明白是为什么吗?”
夏至和春分对视了一眼,然后摇摇头。
木艾也不为难她,“我要你跪,是想让你明白,脾气泼辣不是坏事,可是更重要的是要学会看清时势和环境。陈嫂出言不逊,自然是她的不对,可是,你是咱们府上的人,和她不管不顾的这么对骂起来,先不说,这样对骂有多失礼,本身她是肖大爷府上派来的,不管今日因何原因起了争执,在外人看来都是她在我们府上受了慢怠。谁人都是遇事只说自己的理,万一肖大爷夫妇是个不明理的人,被她一哭诉歪曲,本来好好的交情很可能就闹僵了。其次,今日你应该先跟她道歉,再抬出我来震住她,她如果知趣,那就算了,如果她还是继续叫骂,那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以下犯上。这事不管最后说到谁跟前,都会说你懂规矩,而她就是个目无主家、仗势欺人的恶奴。可是,你和她叉腰对骂,本来两人都有错,可是,你是主家的人,她还算是个客,别人都就会倾向于她,说是你奴大欺客了。”
春分和夏至听了故人这一大段话,完全呆住了,她们都以为夫人是气她不懂规矩,没想到却是因为她不够狡猾…。
木艾看着两个丫头的样子,心里暗笑,她小时候父母离异,各自再婚,她跟着奶奶爷爷过生活,常被班里的同学欺负。最开始,她也是和她们对骂打架,然后老师常常找到奶奶要求对她严加管教。后来,她慢慢发现只要打架时挑着看不见的地方下手,被老师抓到时就掉两滴眼泪,哆嗦着满嘴都是自己有错,再装作不经意的露出胳膊上的小伤口,老师就会立刻喝骂欺负她的同学,时间久了,那些同学见到她都恨不得绕路走,她也就不再受欺负了。
满意的又喝了口茶水润润喉,“去把门外的秋分和冬至也叫进来吧,我有事要说。”
春分红了脸,刚才她们三个人在门外商量好的,她先进来求情,如果不行,秋分和冬至再进来一起磕头。
待得四个大丫鬟都站在桌前,木艾挨个看了看,可能是碍于自己不喜欢鲜艳颜色的关系,冬至前几天进城挑选布料时,挑选的都是素色居多,此时都挽了简便大方的双螺髻,上身是翡翠色对襟儿小袄儿,领口偶尔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边沿儿,下身套了夹棉裤,外面系了条象牙白绫长裙,可能是为了方便区分,裙摆和袖口上各绣了不同花纹,春分绣了迎春花,夏至绣了荷花,秋分绣了桂花,冬至绣了梅花。四个女孩子亭亭玉立,清新怡人,真是让人羡慕的碧玉年华啊。
木艾心里感叹了会儿,看见她们因为猜测不到她的想法,脸上微微有些惶恐之色。连忙收回跑远的心思,开口把自己的那段关于秘法的谎言又拿出来说了一遍,看着她们死死瞪着桌上那个被她用来做了消失实验的茶杯,她忍不住好笑,这个秘法对于她们来说实在有些太过神奇。她也是考虑了几天,才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她们的,毕竟,她们四个是她的贴身婢女,以后很多事情都不能瞒过她们的眼睛。首先,就是吃食方面,冬天来了,这时空可以冬储的蔬菜只有菘菜,她连吃了快半个月,实在有点烦了,以后恐怕空间里的新鲜蔬菜都会拿出来。其次,穿衣方面,她不穿亵衣和中衣,只穿棉线内衣裤,平日里清洗也是个问题,还有她的牙膏洗面奶洗发水等日用之物,跟她们摊牌实在是不得以。再说,从保密方面考虑,她们几个都是死契,终身是她的奴婢,荣辱富贵都是系在她身上的,还是很可靠的。而且,今日夏至犯错,几个人都急着来求情,没有一个人落井下石,结合这一段时日的观察,她们的人品也都不错。
春分四个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看到了什么,不能置信的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另外几个人脸上看见了同样的神色。当即,就跪了下来,在木艾的阻拦声中兴奋得连磕了三个头。
她们心里都在感谢天神的恩赐,能跟了这么好的一个主家,夫人不但宽厚,而且身怀秘术,以后不说发达富贵,但是,起码不会让她们流离失所,缺了衣食。
木艾不能理解她们的兴奋,但是看她们的样子也知道,她们是死心塌地跟着她了。也就放了心,想起今日的事,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这件事,以后,就要多注意一些,家里的两条规矩就是因为这件事才立的。春分,你的性子比较稳重,以后要多教些夏至,有事时几个人多商量一下。今日夏至还是犯了错,一定要受罚,不能开了先例,就饿一天以示惩戒吧。”
“是,谢夫人惩罚。”夏至高高兴兴的跪下领了罚。
木艾被逗笑了,“哪有人像你这样被罚了还这么高兴的啊,好了,以后多长些心眼儿。”说完转向春分,“春分,你一会儿找郭管家,让他套车把陈嫂送回肖府,另外把这封信给肖大爷带去。再看看家里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也一起采买了。”
“是,夫人。小厨房都吃了半月菘菜了,用不用肖管家在城里给夫人找些新鲜吃食回来。”春分答应着。
木艾神秘的笑了笑,“不用,刚才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原来你们还是没有明白,都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一挥手,空空的桌子上,立刻堆满了绿色蔬菜,新鲜的韭菜、菠菜、芹菜,还有两三种没见过的东西。
“哇!”四个婢女齐齐惊喜的叫喊出声,这么冷的冬天,突然看到这么多新鲜的绿色蔬菜,任谁都会十分欢喜,何况这还是自家夫人随手变出来的,简直太神奇了。其中秋分叫的尤其大声,她管着厨房,每日里为了夫人的饭食头疼坏了,但是苦于没有食材,只能使劲的研究菘菜的吃法。
木艾拿起一根儿还带着刺得黄瓜,掰开四段,塞到她们手里,“别傻看着,尝尝这黄瓜的味道如何?”
四个丫鬟看着手里绿绿的小圆柱形东西,犹豫着小口的咬了一点儿,一股十分清新的味道瞬间充斥了口腔,在这冬日里显得分外爽口,眼睛立刻就笑眯了起来。
木艾心里暗笑她们几个的傻样,指着桌上另外几样蔬菜说,“这韭菜、菠菜和芹菜你们都认识吧,剩下那两种是茄子和豆角,可以做成很多种新菜色,以后,我会慢慢教给秋分。你们如果愿意,也可以学学。这两样加上黄瓜,来年开春我打算试着种一些,肖大爷那里已经谈好高价收购。所以,开春之后会很忙,你们几个要多用些心。”
几个人吃得开心,听夫人明年要开始种这些新蔬菜,都是一脸兴奋,大声答应着,“是,夫人。”
木艾想起还未实行的“石头雨”试验和种植空间里压满枝头的各色果实,又吩咐道,“春分记一下,告诉管家安排阿大他们闲时编些藤条筐给我,我这里有用,还有…挑些海碗大小,方便搬运的石头,多捡些回来,堆到后面第三进的院子里…”
春分边听夫人说边绕过桌子,打算铺纸写字,秋分和夏至、冬至则小心翼翼的把蔬菜挪走。木艾看她们四个忙碌,翻手从空间里翻出一个三十二开的记事本和一套铅笔橡皮来,“好了,你们也别忙了。春分,这是一套简易的笔和本子,你拿去以后留着书写用吧。”
“是,…夫人。”春分接过夫人递过来的笔本,手有些颤抖,这一早晨,简直有太多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让一向稳重的她,也有些激动到难以平静。
正文 第四十五章 风寒之症
木艾懊恼的一抚脑门,“忘了怎么教你用了,你等一下。”说着,又从空间里拿出个小小的铅笔拧子,刷刷几下把铅笔削好。翻开记事本,让春分注意她握铅笔的姿势,然后在本子上随手画了几道子,写了几个大字,浅灰色的铅笔痕迹在雪白的纸页上异常醒目,心疼得春分她们几人直抽气,木艾忍着笑,拿起橡皮,极其容易的又把痕迹擦掉了,果然,几个人的吸气声再次响起。
演示完这些,她把几样东西都递给春分,问道,“看明白了吗?”
“看明白了,谢夫人赏赐,看明白了。”春分激动的语无伦次,像宝贝一样,紧紧的把东西抱在怀里,生怕别人贪心给抢了。
秋分和夏至、冬至三人,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掩不住一脸的羡慕。
木艾笑道,“这样吧,让管家多拿些银子,按家里人头儿买些文房四宝回来,再添上几十本启蒙或者游记、历史一类有趣好学的书本,你们也把东厢房打扫出来,摆些长条桌儿,中间加上屏风,分开男女两边。从明日开始,家里人都要学认字和算术,等开春种了新蔬菜,恐怕要每日都记下一些细节,等以后这些蔬菜传播出去,这些记录就是种植技术指导。所以,家里识字的人越多越好。你们四人是我的得力人手,一定要好好学才行,如果学的好,这样的笔本也给你们一套。”
“太好了,谢夫人。”几个人高兴的都要欢呼起来了。
木艾想想没有遗漏什么事情,也就打发她们各自去做事了。
话说,郭管家带着阿大赶车送陈嫂到了肖府,门房里的小厮听了他们的来意,就立马跑进了院子通报,不到半刻钟,就见肖富快步走了出来。当初,郭管家和他一起相处了半个月,着实受了他不少提点。今日见了,两个人都很是高兴。几句寒暄过后,肖富拉着他在门房坐下喝起了茶。郭淮不敢耽搁,详细把自家夫人交代的事情说给肖富听,然后把书信也递到了他手里。
肖富迟疑着看了眼手里的信封,叹了口气,“郭大哥,以咱们两府的交情,按说你今日来了,我家老爷再忙也要见一下的。可是,你有所不知,我家小少爷昨日受了风寒,高热不退,请了大夫来看,说是很凶险,如果今晚再不把热退下来,怕是有些不妥,所以,老爷和夫人都在小少爷屋里守着呢。”
“是吗?这可如何是好?没多找几个医术好的大夫给看看吗?”郭淮担心的说道,想起自己当初病倒路边,被迫卖身为奴的经历,对这风寒之症简直惧怕入骨。
肖富抬手给他添了些茶水,说道,“请了,以我们老爷的财力,什么大夫请不来啊。只是都没有什么好办法,而且小少爷年纪太小,有些猛药又不敢用,这才耽搁下来了。”
郭淮点点头,拧眉想了想,站起身来,“肖兄弟,信你转给肖大爷就好。我这就赶回去,您也在我们夫人手下听过差,知道我们夫人不是寻常女子可比,也许会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准。再说,前几日,我们隔壁的王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