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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艾回过神来,放下手里的书,打趣她道,“惜花打听的如此仔细,将来可是想要找个江湖侠客做夫君?”
惜花顿时红了脸,跺脚不依,“夫人,怎么又拿我取笑,人家才没有那心思。”
惜福几个也跟着笑起来,附和道,“对,惜花绝对没有那心思,她啊,早就把心思都放在五湖身上了。”
“惜福姐,你们…你们…”惜花被揭破了心思,脚下跺得更厉害,最后把脸藏在床帐里不肯抬起来。
木艾瞧着她们笑闹有趣,但到底舍不得她这般羞得不肯见人,于是扯了个借口,让她去前面看看。
结果,这丫头一去就是两刻钟不回,前边院子里好似也突然静了下来。她心下疑惑,合眼慢慢散出心神…
惜花刚进了前院,就被一小媳妇拉住了,笑道,“哎呀,好姑娘,我们正要去请你,你就出来了,这可太好了,厨下有两道热菜,我们没人会做,姑娘无事就去教教我们。”
惜花本来就是为了躲羞才出来的,无甚要事可做,于是欣然答应,与她一起相携去了厨下,亲手做了那两道生炒排骨和梅菜扣肉,然后又闲话几句,就当先端了一只方盘送去前院。
结果,刚出院门路过一处树影就被人一把拖了进去,随后点了穴道,她开口想惊叫,鼻端却突然嗅到一阵异香,脑子里就迷糊了起来。
半晌,那树后转出一银发老者,手里拎着软绵绵的惜花,怪笑两声,“好啊,老夫随手一抓,都能抓到条大鱼,今日可热闹了。”
他就那般随便的一手掐着惜花的脖子,大步走向前院,半路上碰见几个孩童打闹玩耍,顺手就又抓了一个,一同拎着进了院门。
二院里,游廊每隔两尺就挂了一个大红灯笼,院子四角又支了燃着木头的铁锅,照的四周亮如白昼,院中放了七八张圆桌,坐了谷中的众位兄弟,大厅里则只放了两桌,坐了金老爷子等年长之人,和几位平日交好的江湖朋友,当然那位薛家茶馆的老板和老板娘都在其中。
薛老板看着依旧冷着脸的欧阳,笑道,“我是真佩服欧阳兄弟,平日里寡言少语,别说亲近女色,就连看都不看女子一眼,前几日突然说要成亲,我们夫妻还疑惑不信,没想到,他居然娶了咱们百花第一奇女子回来。好,好,这是我们江湖兄弟们的荣耀”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薛夫人也笑着接口道,“可不是,昨日我来帮忙待客,怎么问那几个丫头,也套不出话来,心里还好生懊恼,今日才知欧阳兄弟娶的是仙夫人,早知道我就不来丢这个脸了。欧阳兄弟如果不再应我一事做补偿,我可是不饶你。”
欧阳点头,伸手给他们夫妻倒满了酒,说道,“嫂子有事尽管开口。”
薛夫人眼珠儿一转,“我也不难为你,你就把如何与仙夫人相识结缘告知我就好,这消息放出去,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众人随即哄笑,跟着闹起来,也不怕欧阳的冷脸了,一定要他公之于众,欧阳难得脸色涨红不肯,金老爷子等长辈在旁边看着,边笑边喝美酒,眼角眉梢都是愉悦。
正热闹之时,就听门外传来“嘎嘎”一阵怪叫,众人齐齐一愣,任白衣脸色一沉,随即给瘦猴使了个眼色,瘦猴立刻转身进了旁边内室,打开后窗迅速跃了出去。
众人放下酒杯拥到门前一看,院门处站了一个银发灰衣的老者,白面白眉,正一手掐着一个丫鬟,一手掐着一个孩子,满脸诡异张狂的笑着。
任白衣眼里闪过一抹惊怒,低声喊道,“是冰煞”
金老爷子等未曾亲见华家那场争斗的人,齐齐皱了眉头,这冰煞在江湖上的传言可不好,又与欧阳有仇怨,今日到此,挟持女子孩童,恐怕不会善了。
那孩童在冰煞手里踢蹬哭泣,院中早有妇人认出那是自己孩儿,惊叫着就要上前,“狗蛋,狗蛋”
那狗蛋爹爹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原本暗红的脸膛,此时已经变成了黑色,伸手死死拉住自家媳妇,高声喝骂道:“冰煞,冤有头债有主,江湖事江湖了,你今日居然抓一黄口小儿做挟制,难道不怕传出去,丢尽你们冰火双煞的脸面?”
冰煞又是哈哈一阵怪笑,用力甩了甩手里的孩子,看着孩子憋得发紫的脸蛋儿,嘴角斜斜翘起,嘲讽说道,“脸面?我兄长丧命与欧阳小儿手里,如若不是老夫命大,恐怕就连这报仇的机会都没了,江湖脸面还有个屁用”
狗蛋爹爹被噎了回来,双手青筋暴起,死死盯着儿子在冰煞手里受苦,却不敢上前,生恐冰煞一掌立刻让孩子毙命。
任白衣握紧了扇子,高声说道,“冰煞,你如果真想报仇,划下道来,我们接了,但是你现在如果再把孩子勒下去,孩子有了个万一,你也要留下命来”
冰煞冷冷一笑,不知是听进了任白衣的告诫,还是另有打算,居然松了松攥着狗蛋儿衣领的手,狗蛋儿双脚着了地,猛然咳了两声,重新哭出声来,众人微微松了口气。
那冰煞见此,又晃了晃左手的惜花,阴阳怪气说道,“怎么,你们难道只看到了这兔崽子,没看到老夫手里还有个小丫头?”
众人刚刚确实只把注意力放到狗蛋身上了,此时听他提起,都望了过去,顿时,心又提了起来。
木艾身边的几个丫鬟里,惜花年纪最小,爱说笑玩闹,与谷中众人也最是熟识,若不然也不能被那小媳妇儿叫去厨下帮忙。
此时,冰煞干枯的大手掐在她雪白细嫩的脖子上,怎么看怎么让人心惊,好似那脖子随时都会像树枝一般被轻易掐断。
欧阳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别人也许不知道,他可是太过了解木艾护短的脾气,这几个丫鬟跟着她身边几年,名义是下人,但是吃穿用度从来都是跟她们母子几人一般,从没亏待过,如果今晚惜花有个好歹,以后她恐怕再难欢喜起来。
金老爷子等人却更觉面上无光,首领娶新夫人的大喜之日,因为他们的旧怨,连累新夫人的贴身婢女丧命,他们整个梵天宫以后还有何脸面在江湖行走?
欧阳上前两步,冷声说道,“你兄长是我所杀,想要为他报仇,就放下妇孺,与我一战”
冰煞晃晃手里的惜花,笑道,“老夫本来以为找你还要费些手段,没想到一进城就听说有个姓欧阳的义士娶了个什么仙夫人,可倒省了老夫的功夫。如今有这两个好武器在,老夫为何还要下场拼杀?想要老夫放下他们,行,你先自断一臂,让老夫解解这口恶气”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七章 解危
第四百三十七章 解危
众人听了这话,齐齐握紧了拳头,瞪着他暗暗咬牙,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这冰煞已经被千刀万剐了,可惜,任他们瞪红了眼睛,碍于狗蛋和惜花的性命,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瘦猴在院子四周绕了一圈,又从后窗翻回,凑到任白衣和欧阳身边,低声说道,“院外值守的兄弟没有性命之忧,这冰煞也没有带同伙。”
任白衣看向金老爷子,低声问道,“老爷子,可有什么办法?”
金老爷子皱眉摇头,“这冰煞是老江湖,他站的是上风处,无论是毒或是**都无法施为。”
狗蛋儿娘已经哭得要昏厥过去了,狗蛋儿爹冲着欧阳低声喊道,“首领,不能中了冰煞的计,狗蛋…狗蛋…”他毕竟为人父,血脉亲情,任他心里如何深明大义,如何清楚不能让首领为自家小儿断臂,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出要众人不必理会小儿性命的话。
欧阳微眯着眼,扫了两眼院墙边的桂树,慢慢上前两步,任白衣立刻上前阻拦,“首领三思,咱们再另想办法。”其他人也连忙焦急附和。
冰煞好似看了场好戏一般,饶有兴味说道,“江湖人人皆传,金面战神,如何冷酷果决,原来也不过是个没胆的懦夫!”
金老爷子听不下去他如此辱骂,高声呵斥道,“冰煞,你也算江湖名宿,今日居然用如此下作手段威逼小辈,不敢堂堂一战,传扬出去,你恐怕就成了全江湖的笑柄!”
冰煞眯了眼睛,借着左右灯光细细分辨,半晌才认出金老爷子,眼里的怨毒更深,“老夫还道是谁,原来是鼎鼎大名的怪医啊,怪不得欧阳小儿中了冰火双掌,还能活到今日,定然是经你出手救治,想当年,老夫兄长中了毒,求到你门上,你居然闭门不理。我们兄弟找了你多少年,没想到你居然躲在梵天宫。好,看来定是老夫兄长在天之灵保佑,让老夫今日把所有仇怨一起解决了。”
他说着,把狗蛋重新拎了起来,厉声说道,“若要这丫头和这小兔崽子活命,欧阳小儿自断一臂,金老匹夫立即自绝,否则…”他冷哼两声,加大了手劲儿,狗蛋哭声立刻大了起来。
“住手”众人齐齐上前一步,恼怒的喝骂出口,却只能看着冰煞张狂,没有任何办法化解眼前的危局。
正这时,惜福拨开人群疾步走上了台阶,低头给欧阳施了礼,高声说道,“老爷,夫人要奴婢有话相传。”
任白衣等人立刻惊醒,他们怎么就忘记自家这位首领夫人的神奇手段了,也许,她真能解了这困境也说不定。
欧阳听说木艾有话说,脸色也缓和下来,低声吐出一个字,“说”。
惜福狠狠扫了一眼掐着惜花脖子的冰煞,说道,“夫人说,原本她嫁与老爷为妻,自该安守妇人的本分,可是今日生此变故,却正巧只有夫人赖以成名的那样绝技才可解围,请老爷准许夫人出手相救。”
众人听出这话里的自信笃定,有欢喜的,有不信的,有皱眉的,反应各自不同。欧阳却知木艾从不说大话,言出必行的性子,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原本是算计好了利用院旁的桂树做折路,仍出弯刀偷袭,然后趁冰煞躲闪之时,飞身上前相救。但是那必定太过冒险,如今有木艾出手,凭借她那些古怪手段,定然是万无一失。
“转告夫人,请她放手施为。”
惜福尚未应声,冰煞已经狂笑出声,“老夫看你们真是急昏头了,老夫纵横江湖几十载,岂是…”他话说到一半,猛然觉得身后好似有何物袭来,急忙纵身闪躲,但是却不想那物如雨丝一般,笼罩极广,躲过了一只,还有无数只随即而至,他终是惊恐的倒了下来,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和不甘。
众人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明明刚才还嚣张的嚷着要首领自断一臂的冰煞,怎么就如此轻易的倒下了,难道真是首领夫人隔空施了什么秘术?
惜福第一个小跑上前,扶起昏迷不醒的惜花,拍打着她面颊,唤道,“惜花,惜花,你醒醒!”
狗蛋爹爹也奔了过去,抱起了自家孩子,惊喜交加的拍了他的背,哄着他道,“狗蛋不怕,爹爹在呢,没事了,没事了。”
惜福是笃定夫人的本事,狗蛋爹则是心急儿子,两人都没顾得上理会倒在一边的冰煞,还是憨牛跑过来,一脚踢到冰煞脸上,见他虽口鼻窜血,眼里的怨毒浓的好似要淌出来一般,却依旧不能言不能动。
憨牛欢喜得哈哈大笑,“这老匹夫好像被制住了穴道现在,看他还如何猖狂”说着,他抬起大脚,冲着冰煞的身子又是一顿狠踹。
金老爷子上前抬手拦了憨牛,然后撕了冰煞的外衣,仔细看了看,伸手拈下一根细如牛毛的绣花针,笑着赞道,“夫人真是好手段”
众人上前,找绳索绑缚的,气不过踢上几脚的,人人皆面带喜色,那狗蛋娘也醒了过来,死死抱了孩子就不撒手了,一时想起刚才的凶险哭上几声,一是又觉儿子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