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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艾立刻出了门直奔西厢房,把两个藏在内室的淘小子拎了出来,一人照着屁股给了一巴掌,打得他们直咧嘴,怒声问道,“那日在码头,你们慌慌张张回来,老实了好几日,是不是闯了什么祸?”
辛巴和诚儿自觉已经是大孩子了,还被妈妈打了屁股,羞得脸色涨红,连忙反驳道,“没有,妈妈,不是。”
“没有什么?不是什么?”木艾喝了口茶水,瞪了他们一眼,“还不快给我说清楚,你们到底怎么欺负人家小姑娘了?不说清楚,我也没办法帮你们收拾烂摊子了。”
辛巴和诚儿一听妈妈语气里,没有责罚他们的意思,互相对视一眼,就凑上跟前,这个给妈妈倒茶,那个拿水果的,努力的献着殷勤。
“别弄这些没用的,赶紧说。”
辛巴吐吐舌头,皱着小眉头,把那日之事细细讲了一遍,末了赌咒发誓的说,“妈妈,我真没干坏事,你要相信辛巴。”
诚儿也帮腔道,“姑姑,辛巴没有撒谎,那丫头片子长得那么丑,我们才不稀罕呢。”
原来那日去码头,两个小子好奇心重,趁了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围看那货船上卸下的货物时,悄悄拐进礁石群,想要攀上海家的主船去看看。
走到半路,辛巴小腹鼓掌,想要方便,就喊了诚儿等他一会儿,然后走到一块隐蔽的礁石后面,刚解了裤带,却不巧看见一个小女孩顺着缆绳从船上跳下来,落脚的礁石太滑,就掉进了水里,爬上岸时,纱裙都已经湿透,贴在刚刚开始发育的身上,露出里面的妃色肚兜和两条白嫩嫩的长腿,他一时就愣住了,忘记了自己正在行那方便之事。
结果,那小女孩也觉此处隐蔽,一边走一边脱了上衣想要拧干再穿上,不曾想一抬眼就看到他拎着裤带,露着半个屁股的模样。于是,立刻尖叫出声,拼命往身上套衣服。
辛巴也被吓得惊醒过来,手忙脚乱的提上裤子,拐出去拉住不明所以的诚儿拔腿就跑。惊魂未定的冲进人群,正被出来寻他们的爹爹和哥哥拦住,就一起回了茶棚。晚上时两人躺在被窝里,嘀咕了好半晌,诚儿知道了真相,乐得肚子都疼,讹了一把早就看中的小匕首,答应替他保守秘密。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却不想在山谷里再次偶遇,阑珊又是个脾气暴烈的,当时就喊打喊杀的。辛巴本来就对男女之事懵懂无知,当日他又是露着重要“部位”,就觉自己当真犯下了什么天大的过错,害怕妈妈责罚,就一路跑回来,藏在屋内和诚儿商量对策。
木艾看着可怜巴巴望着她的小儿子,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到底不忍心让他担惊受怕,揽了他进怀里,轻轻拍了几下后背,笑道,“辛巴不怕,如果你说的是真话,那就只能说那日是赶巧了,不怪你,妈妈不会责罚你的。”
“真的,妈妈,辛巴也不知道她会突然脱衣服。”辛巴往妈妈怀里挤了挤,“辛巴以后不再随便在外面出恭了。”
木艾笑着摸摸他的头,“没事儿,你又不是故意的,下次多注意就好了,妈妈会把事情处理好的,你和诚儿不要闷在屋子里,去花园玩会儿吧,中午,妈妈给你们做好吃的。”
“嗯,谢谢妈妈(姑姑)。”两个小子听了这话就像有了主心骨,眼里的担忧一扫而光,在他们心里,妈妈就是天一般的存在,妈妈说没事就一定没事。两人嘻嘻哈哈送了妈妈出门,一迭声的唤人抬洗澡水,换衣,等着吃好吃的。
阑珊坐在大浴盆里,满脸好奇的抹了一把身上的白色泡沫,低头嗅嗅,淡淡的清香直冲肺腑,忍不住问那为她洗着头发的丫鬟,“这是什么?好香啊。”
小安伸手舀了一瓢温水一边为她冲洗着头发,一边笑道,“回海小姐,这是我们夫人从家乡带来的洗浴之物,用过之后,皮肤又香有滑。平日夫人都是不舍得用,今日为了招待小姐,特意取出来的。”
阑珊想起那位夫人温和带笑的模样,咬了咬嘴唇,又问道,“你们夫人很疼你们小姐吗?”
小安一愣,不知道这海小姐为何突然这般问,就回道,“当然,天下哪有不疼爱女儿的娘亲,我们小姐同海小姐差不多年纪,今日带着丫鬟去铺子里了,想来这会儿也快回来了。”
阑珊不知为何突然心里就不舒服起来,脸色也沉了下来,说道,“行了,给我穿衣服吧。”
小安连忙扶了她起来,取了两块柔软的月白棉布巾子,一块替她包了头发,一块擦干身上的水珠儿,然后展开围在她的身上。
惜福取了床上的蝶恋花锦缎肚兜和月白绢丝中衣,一层层替她穿上,最后才是水蓝色的对襟罗衫,象牙色的轻纱百褶裙。
木艾在次间里隔着门问道,“可是洗好了?”
小安高声应道,“是,夫人。”
木艾开门走了进来,笑眯眯打量了两眼,说道,“阑珊穿这水蓝之色比嫩绿更漂亮。”
说着拉了她坐在妆台前,挥手示意小安几人下去,然后亲手执了象牙梳,把她的一头乌黑的长发分成均匀的两部分,用两根皮套扎好,又编成辫子,盘成一团,用同样水蓝色的丝带绑好,最后在自己的妆盒里选了两只珍珠串成的蝴蝶,分别相对插在上面,看上去极是鲜活俏皮。
木艾左右端详了半晌,笑道,“刚才你进门时,我还以为哪里跑来一个疯丫头,你看现在这一打扮多好,又漂亮又清爽。”
阑珊被夸赞的又红了脸,双手揉了衣角,问道,“夫人,你女儿回来见我穿了她的衣衫,会不会生气啊?”
“不会,我那小女儿最是大方,如果见到你,恐怕还要缠着你同她一起玩耍。”木艾想起娇俏乖巧的女儿,眼角眉梢都是笑,这丫头早晨走时还说要选块料子,亲手做衣衫给海子呢,这一逛居然也半上午没回来,不过这丫头怕热,这眼见着就正午了,恐怕也快回来了。
阑珊眼见她脸上满满都是慈爱之色,小嘴儿就瘪了起来,心里万般嫉妒那没见过面的丫头。
木艾淡淡一笑,拉过她的双手,轻轻拍了拍,温和说道,“阑珊,我可能比你母亲前小上几岁,如果托大的话,你应该叫我一声姨的。今**追着我家的两个淘小子,打上门来,确实有些失礼了,让人见了,恐怕会说你没有规矩,以后不要这样了。”
阑珊垂了头,瘪了瘪嘴不说话。
木艾摸摸她的发顶,“姨这样说,你可能不爱听,不过,这确实是为你好。我刚才去问过我家那两个淘小子了,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说实话,纯粹就是个误会,那愣小子当时又惊慌害怕,也没有道歉,实在是他的不该,咱不和他一般见识。再者说,当**掉进水里,衣衫湿透,狼狈了些,但是却没有露出什么,称不上对贞洁有损。但是,如果你一到处嚷着他是yin贼,别人就会以为你被坏了贞洁。你们海家在这城里也是有些名望的,如果被外人听取了,一个芝麻大的小事,都可能被他们夸大成西瓜那么大,对你的声名大大不利,以后你要找个好婆家就不容易了。你母亲亲知道了,恐怕也会生气…”
“我没有娘”阑珊猛得抬起头来,一双大眼里满满都是眼泪,有愤恨、有委屈、有倔强。
正文 第五百零四章 孺暮
第五百零四章 孺暮
木艾连忙把她揽在怀里,心里微微有点愧疚,怪不得这孩子脾气怪异,原来是失了娘亲的关系,“阑珊不哭,阑珊不哭,都是姨不好,不知道阑珊没有娘亲,姨给你赔礼,好不好?”
阑珊挣扎了两下,终究抗拒不了这温暖馨香的怀抱,抽泣出声,“我娘早死了,我是没人要的孩子,我爹也从来不理我,我就是没规矩的野孩子…”
木艾懊悔不该提起她的娘亲,揭了她的伤心处,轻轻拿了帕子给她擦了眼泪,直到小丫头哭得累了,别别扭扭的低头揉搓衣角。
“刚才是姨不好,但是,不知者不罪,阑珊可不能生气啊。说起来,我家里的几个儿女也都不是我亲生的。”木艾起身去倒了两杯温茶过来,看见小丫头惊得瞪大了眼睛,半滴眼泪挂在睫毛上,欲落不落的,小嘴张的都能吞个鸡蛋下去,就忍不住笑道,“真的,我不能生育,我的几个孩子都是收养的,但是,他们都很孝顺,就像我亲生的一样。有些时候亲情也在于相处,而不见得必须有血脉相通。”
阑珊想起家里那个常常暗地里骂她的后娘,有些不能认同的撇了撇嘴。
木艾温和一笑,猜到小丫头家里定然有些不清静,不过,她也不想参与,毕竟那是别人家的家务事,如果辛巴碰巧在人家面前耍了流氓,她甚至也不会认识这小丫头。
只要辛巴以后行事谨慎一些,小丫头也知道不能随便说话,让人误会她贞洁有损,这事情就算顺利解决了。
“海管事一定等急了,咱们去前面吧。”
木艾伸手替阑珊理理额前弄乱的刘海,笑着牵了她的手出门,正碰到辛巴和诚儿一人拎了一把剑笑嘻嘻从西厢房跑出来,两人都是大红色的宽送练功服,巴掌宽的腰带,赤金发束着头发,又刚洗了澡,清清爽爽,精精神神。
他们乍一见阑珊,都是一愣,木艾招手唤了他们过来,说道,“你们两个淘小子,当日也是太过莽撞了,正好阑珊在这里,你们行个礼道个歉吧。”
辛巴和诚儿互相对视一眼,同时弯身行礼,说道,“当日是我们失礼了,还望…嗯…姑娘海涵。”
阑珊撅了小嘴儿,小下巴抬得高高的,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勉强给了个回应。
木艾笑道,“好了,这误会算揭过去了,你们去练武吧,早些回来吃饭。”
“是,妈妈。”两个淘小子做了个鬼脸,笑闹着消失在角门处。
木艾无奈摇头,“好了,阑珊,不要和两个淘气包生气了,咱们走吧。”
阑珊被她牵着走着,马上要进了大厅之时,却停下了脚步,眼睛盯着木艾牵着她的手,低声问道,“夫人,我以后可以来找您说话吗?”
木艾微微一沉吟,如果答应吧,那些倭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找上门来,如果连累了这小丫头可就不好了。可是,不答应吧,这孩子又太可怜。
阑珊半晌没有听到回话,立刻甩开木艾的手,挺直了脊背,小脸儿绷得紧紧的,“夫人放心,我以后不会来了。”
木艾好气又好笑的立刻拉住她,微微弯了身子,和她对视,说道,“我们府上最近有些事,很危险,我不想你跟着受连累,不过,等过上半月吧,这事了了,你如果还想过来,我随时欢迎,我家小女儿多个玩伴也会很高兴。”
“真的吗?”
“当然,我们一家也有可能要搬到海滩去小住,到时候再给你送信。”
阑珊抿了抿小嘴儿,极力掩饰着眼里的喜色,用力点头,“好。”
木艾拍拍她的头顶,牵了她进了大厅。
海管事坐立不安的等待着,不时扭头看向厅外,欧阳瞟了两眼没有多说什么,涛儿想起海家那些大船,就开口攀谈起来。
海管事原本没有多注意他,此时这一细看,才突然惊觉这一直没有多说话的少年,清俊温雅,气度不凡,怎么看怎么不像小门小户的孩子,忍不住嘀咕,这一家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处处都透着怪异。
他心里想着,脸上却带着笑应着,挑了一些海外见闻和行船的趣事说了,听得厅中众人都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大禹给涛儿使了个眼色,涛儿就问起造船厂的事,海管事倒也没敷衍,介绍他们去白露城南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