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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肯定的?”李凛要不是有了七八分把握,是不会开口问她的。
李凛便把自己怎么观察,觉得那些地方不对细细说给云霁听。云霁边听边心惊,一边惊叹李凛的观察力,一边懊恼自己没注意周全。
“就是这些了。其实如果不是我先起了疑心,带着疑心去看,是不容易看出来的。”
“嗯,我知道了。”
“小纪,你留在宫里吃饭吧,今天烤鹿肉。”
“还是不要了,今日我爹也不用上朝,我难得见他,回去陪他吃午饭。”
“我还不是难得见到你。”李凛嘟囔着,站起来送她出去。
51
在长廊遇到带人回来的贤妃,一脸的落寞。
云霁忙施礼,“见过贤妃娘娘!”
“儿臣见过母妃。”
贤妃收起脸上的落寞,“是方小公子啊,太后时常念叨说方家的漂亮小子怎么不进宫来。”
“回贤妃娘娘,臣已去过了。”
按理,云霁是不能随意出入后宫的,不过她手头有李谪赐的腰牌,准她进来给李凛上课。宫中旧人也知道她时常在王府后宅穿行,一时也只是觉得方相公子受宠而已。
“还未加冠,算小孩儿,来人,去包个红包给方公子。”贤妃笑着说。大儿子和方相公子交好,这也是一个资本。
“谢娘娘,愿娘娘芳华永驻。”云霁做个揖,笑嘻嘻把红包接过来揣进怀里。
她走出贤妃的拂花宫,瞟一眼原处的梅林。这会儿和蒋侯之女赏梅花的该是封了印的端帝陛下吧。她微微一哂,正如容愈所说,没什么人是不能利用的。出卖个色相,或者许个后位,就可以稳住蒋侯手上的人马,何乐而不为。看来这后冠是有主了。就不知要用什么名头让何府主动退这个亲了。
云霁加快脚步往宫门口去,没想到迎头撞上袖手而来的段康。她笑着说:“段公公,给您拜年了!”
段康当下愣住了,“你、你今儿怎么进宫了,北苑那伙人不是在回香居喝酒么?”
云霁拇指和食指伸到段康面前对搓,红包拿来!年我都给你拜了。
段康从袖里掏了个锦囊递过来,“哪,我刚收的。”
云霁当着他面拆开来看,是两颗龙眼大的珠子,不客气的一并揣起来,“公公真是水涨船高。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段康看着眼前插科打诨的云霁,心头却在打鼓,这小家伙不会是知道了吧。“一起发财,一起发财。”
见云霁抬脚就要走,得,这不是知道了是什么。不然进了宫怎么都要去乾元殿打一转的吧。他赶紧追上去,“这、这也是迫于形势,你要谅解才好。”
“我明白啊,这哪需要我谅解。你别跟着我了,给宫里人看到像什么样子。”皇帝那里肯定是不需要人伺候所以把人赶出来的。看这样子是要到贤妃那里去传话什么的。
“公公忙去吧,别耽误了。”
段康站在原地,看雪地上稳稳的脚印,这小丫头,不好对付啊。给皇帝知道了,肯定怪自己没打听清楚。他听皇帝的意思,这两天还想找小丫头进宫来的。
果然,晚间皇帝让他派人去叫人,段康期期艾艾的说:“皇上,起先方公子进宫来了,在贤妃宫里同大皇子说话来着。”还讹了奴才两颗珠子去。
李谪冷冷瞟他一眼,“怎么不早说?”
您不是一直在忙么?
“去,务必给朕叫进来。”
“是。”
小半个时辰后,段康得到回报不在家,同罗怀秋上西山赏雪去了。方府下人已经去叫了,只是恐怕叫回来,再进宫来,宫门就下钥了。
“不用去叫了。”李谪一阵烦躁,换了件白色的便衣带上段康一起出去。
段康在后面跟得辛苦,这么急吼吼的做什么,她总不敢给你排头吃吧。
云霁和罗怀秋在西山顶上的庙后面烤素菜吃。这里的方丈同方文清有交情,云霁不敢在他的地盘烤肉吃。不然直接一禅杖哄她下山,再到她爹那里告上一状,她吃不了得兜着走。
好在罗怀秋当年跟着他师父到处流浪时都是有事弟子服其劳,这些烧烤的事很是拿手,所以光是素菜也烤得很香。
罗怀秋把调料的瓶瓶罐罐都摆在身旁,一边看云霁在雪中舞剑,一边照顾着火上的菜。他是在淋不着雪的屋檐下坐着,一时觉得雪中舞剑的身影很是养眼。不过,已经比划了这么久,他怎么就不累啊。
罗怀秋忽然把耳贴到雪地上,有人来了,像是高手。云霁看到他的动作便停了下来侧耳细听。
“皇……师兄,你怎么有空上来?”人到了能看见的地方,罗怀秋出声招呼。
“好自在哪!”李谪过来在蒲团上坐下,罗怀秋忙把烤好的东西奉上,然后倒酒:“尝尝我手艺退步没?”
李谪咬了一口,“反正没进步。”
云霁在雪地里站了一会儿,然后进来,“师父!”
李谪眉一蹙,怎么又叫上这个了。
罗怀秋拿手指着自己,“还有我,还有我。”难得这小子今天懂得敬老。
“师叔!”
“来、来,吃、吃,段总管,你也吃。庙里斋饭开过了,不肯替我们再开火,只好借了东西自己动手。”一边说,一边开吃。
段康着实想直接把这个没眼力见的家伙拉走。可跑了这么一路,他也饿了,于是跟着吃起来。
云霁自己拿了一串玉米坐下来就着酒啃,李谪伸手替她拂落身上、头上的雪花,她僵住身子。
“师父你自己身上也是。”然后伸手自己拍打身上,把李谪的手拍开。
段康这会儿可不敢替李谪把雪花拍了,看罗怀秋还在不停嘴的吃,一边吃一边嘀咕:“真想吃肉。”
“下山吃去。”李谪直接撵人。
罗怀秋想说他刚烤好,就准备凑合了,不过嘴上那么一说而已。不过看他师兄面色不好,直觉起身,应了声‘是’,手里抓了些东西就冒着雪下山了。
段康也抓了根玉米,醒目的站起来:“爷,我去让和尚腾几间干净客房出来。”啃着烧玉米绕到庙里去。嗯,味道真不错。再远远瞅一眼,罗怀秋早跑得没影了。
云霁低头啃着烧玉米,耳中听得雪越下越大了,幸好罗怀秋功夫好。不然这个时侯下山可就不好走了。
李谪挪到她身边,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厄,……”
“皇上鱼龙白服,臣今晚在门口给您守夜。”
当晚,云霁果真抱着小丁剑就坐在李谪住的客房门口。段康看了半日,没有办法,只好先回他的房间去了。耳朵却一直听着外头的动静。
李谪在屋里站了一会,把门打开,看到云霁就在地上打起坐来,倒是灵台清明。
“你给我进来。”他直接伸手把人就着坐姿抱了进去,一脚踢上门。
云霁无奈的睁开眼,她本就是不想李谪摸到她房里去,才在门口守夜的。谁知道他完全不管不顾,也不怕有和尚会经过,直接就把她弄了进来。
“要守夜就在这里,也好端茶递水的。”终究拉不下脸,李谪只这么说。
“是。有事弟子自然服其劳,师父现在需要什么?”
“茶。”
云霁在桌上找了个杯子,倒了温着的茶水。好在和尚也知道她是方相公子,一起来的必定非富即贵,给安排的客房相当好。不然,没有热茶水,她说不得还得自己烧水泡茶。
“什么茶,简直是茶梗子。”李谪喝了一口就搁下。
云霁不出声,径自去铺床。
李谪在她身后,总算是说:“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大局,你只要知道,我、我心底……”
“师父不用说,弟子完全明白的。”只是我分不清你此时要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只是哄我卖命的说辞。还是不要听算了。唉,追上山来做什么,她本来都可以放下的了。
说情话,李谪也是八辈子没干过。听她说她明白,他松口气。
“那师父歇着吧。”
“嗯。”段康已经伺候过洗漱了,不然交给云霁他实在不放心。他看过云霁有一回给年幼的大皇子洗脚,教他拿脚对搓两下,然后她就拎着他的裤脚提起来擦干算是洗过了。
看云霁照旧在旁边椅子上坐下,“你还当真给我守夜啊?坐过来,我们说说话,难得有这么闲暇的时候。”李谪高兴起来,当真呢,这小庙里没有处理不完的了事,也没有宫里那些烦心的人根事。
云霁把椅子搬到床前,“说什么?”
“你今早进宫做什么?”
“拜年。”云霁抬眼看看李谪,“师父你带银子了么?”
“你——,你个财迷。我从不带银子。”
“那就算了。”
“你怎么这么势利眼啊?我虽然没带银子,不过这身上随便扯件饰物给你不比银子强。”李谪放松的和她说笑着。
“都有龙纹,卖都没人敢买。”
“什么?”李谪凑过身子。
“我说,珠宝金玉,寒不可衣,饥不可食。”
“先生把奏折也给你看?”
“瞟到的。”方文清日前上了道折子,要皇帝重视开春的农耕。
“叫你瞎看。”李谪忽然伸手呵云霁的痒,她一向是最怕痒了,当下站起来躲闪,不提防闪躲间让李谪摁到床上。
“守什么夜,上床睡觉。”
“我回屋。”
“不,一个人怪冷清的。这庙里真是静,光听到下雪的声音。”
云霁偷偷翻个白眼,这个时辰了,能不静么。
李谪把她推到里侧,自己睡在外侧,然后拉被子把二人盖住,云霁吓一跳。
“佛家清净地,我还专挑这里不成。就是不想一个人,睡吧。”
说是佛门重地,李谪还是忍不住抱着云霁狠命亲了两口才作罢。这个地方的确是不合适。
云霁听他呼吸开始有些粗重,然后慢慢平缓下去,便安心睡了。那时候过草地,只有一件御寒披风,晚上也是挤在一起取暖。她反正也说过自己愿意,真要发生什么她也阻拦不住。不如安心睡觉。
李谪听她睡着了,偏头看进来,他都有点诧异自己居然脑子一热就一路追到这里来了。看来小丫头在他心底的分量比他自己认为还重啊。日后,他不会也步上父皇后尘吧?
眼见她睡得甚好,他伸手在她粉嘟嘟的脸上连戳两下。他都有点把持不住了,她还睡得这么没心没肺的。
最要命的是,云霁睡着睡着,觉得穿着外衣睡不舒服,自己伸手脱起衣服来。完全忘了这是在什么地方,她又和谁睡在一块。
“你还脱衣服,你当我柳下惠么?”李谪发现自己把云霁留下来是失策了,除非他真想把她在这里给办了。
云霁脱完还把衣服递过来,“扣儿,给。”
李谪接过来,随手往外一仍,然后把自己的外衣也脱下扔出去。默默背了两遍内功心法,这才睡着。
睡到一半,云霁又把脚搁到他身上来,他伸手拿下去,“什么睡相?”
52
段康听到云霁进去就没出来,心头打鼓,主子,好歹是庙里,您可忍着点啊。竖起耳朵听了半晌,没动静,放心了。这种寺庙的墙虽然说不上薄,但有功夫底子,要听个什么还是能听到的。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还好、还好,不然方相肯定是要发飙的。嗯,还有云相呢。主子您要做什么千万过了明路啊。”
他念着佛睡了,第二天一早起来,蘸口水把窗纸戳破,就看到两件衣裳叠着扔在地上。
这可得早点回去啊,万一今早太后要见皇上可瞒不住。
李谪已经听到他在门外了,不过怀里抱着暖呼呼的云霁实在不舍得撒手,就由得他在外头候着。
过了半个时辰,云霁还舒舒服服睡着,李谪心道:你还真是能睡啊。这才出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