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馥那娇憨的语调乍一听,好像在撒娇一样,却听得黑三头皮发麻。
宋馥是谁?是他原来的主子,也是他认定了一辈子的主子的女人,虽然说现在这两人闹了起来,可那也是他主子的女人,是他连个衣角都不能碰的主儿呀,想到这黑三脊背一片湿湿的,唉,这事儿要是让主子知道了,还不定怎么罚他呢。
思量了好长的时间,黑三才不自在的回话道,“主子,他们不知道就让他们想想吧。”
黑三不自在,宋馥还不自在呢,这个黑三哪有小卫一半儿机灵,话都递不上,就这么这么简单个事儿也用想这么半天,要是在那之前不答应把小卫借出去就好了,现在想要回来也不方便了,真是的!
“嗯,也只好这样了。”说着,便小口的抿着手中的药茶。
除了那两个太医外,还有七八个下人排成一排,垂手靠在墙边站着,四周是十几个身着青衣的粗使婆子,个个腰身粗壮,看上起就是很有力气的样子,还有十来个身着黑衣的护院,手里拿着棍子、棒子、还有皮鞭,空地上更是摆了不少的刑具,和四个行刑打板子时用的大板凳,所有人都小心的站在那里,不时用眼睛偷看一下宋馥,心里不断的想,自己到底犯了哪件事儿,会被这么多人牵扯到一块儿来,就连那两位太医也被这气势,最主要的是被那刑具吓住了,虽然心有不服却一直都不敢说话。
当然了,他们俩儿不说话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其他人都是老老实实的,自己顺着墙根站着,只有这二位,又是绳子捆,又是破布塞嘴的,更不要说就站在他们身边的那彪形大汉,他们就是想说点什么也没那机会。
宋馥坐在躺椅上,身上盖了一个小薄被,有那十几个粗使婆子和护院在,无论她面前有多少人,只要宋馥没说想听他们说话,就不会有声音吵到她。所以晒着暖和的太阳,宋馥十分舒服,竟然眯了一小觉。
见她在睡觉,所有人都低下了头,看都不敢看一眼,也幸亏马嬷嬷这个时候不在她身边,不然……“想到了吗?”睁开眼的宋馥,懒懒的看了那排人一眼。
“主子……”、“回主子话……”、“奴才……”终于能说话了,个个都生怕落到人后,争着说,一时间倒是把这静谧的小花园吵得跟菜市场似的。
见宋馥皱起了眉头,立刻有一个胖胖的婆子拿起手中的棍子,用力的敲了敲地。不多会儿,人群中的吵闹声就安静了下来,宋馥这时才慢条丝理的说道,“一个一个说!”说完又从小翠手中接过温热的药茶,小口的抿着,“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说完,冲着那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立刻心领神会,走到一个白白胖胖的婆子身前,“胡婆子,你先说。”
之前人人都说话时,自然要抢着说,生怕说晚了落了单。现在要一个一个的说了,人人都往后躲,都想着看看别人都说些什么,结果怎样,那胡婆子一听自己被点到名,身子立时矮了不少,不停的抓着衣襟角,说起话来磕磕巴巴的,“回主子话,奴婢昨晚一时猪油蒙了心,偷了只鸡回去,请主子怒罪。”
“哦?偷了只鸡。”宋馥挑挑眉,有点哭笑不得。
有人顺手牵羊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真凭实据的不好说什么,要真要她安排人弄个诱捕啦、钩鱼啦什么的,她又觉得为那么点银子,这好说不好听,没想到今天还有这意外收获,便点点头,“嗯嗯,有点意思,还有呢?”
胡婆子一听宋馥想听的不是她说的,心里那个苦哟,比吃了黄莲还苦,却又不得不接着说,“……”东一嘴西一舌头的,有用没用的倒说了不老少,每次宋馥都用“哦,还有这事儿,嗯,还有呢?”来打发她,一回回的看着胡婆子的脸色越来越差,宋馥心里爽极了,心想要是她自己的事这就算报仇啦,要知道光看她那脸色,也知道胡婆子这心里煎熬有多惨,够本了。
见胡婆子再什么也不说了,宋馥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回头问道,“小翠记下了吗?”
“回主子记下了。”小翠点点头。
回过头瞟了一眼像只漏了气的汽球一样的胡婆子,又坏心的哼了一句,“嗯,接着说。”
“回,回主子没了。”胡婆子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没了?”宋馥一挑眉,“是你没了,还是我没了?”言语间带着十分的不满。
“主子,奴婢……”
也不等她解释完,宋馥就吩咐道,“小翠,记下她诅咒我没了。黑三,下一个。”
那胡婆子还想说什么,却早就被人架到一边,塞上了嘴。
剩下几个人也都老实儿的说着自己曾经犯过的这样,或者是那样的错误,就是没有一个人提到十三,宋馥翻着小翠做的记录,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到了现在还不提十三,这是不还真是没把十三一家子放在心上呀。
合上小翠的册子,看着这七八个人,宋馥淡淡的说,“看来你们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儿呀。”说着一挥手,婆子们朝着女人下手,护院们对着男人就下起了手,“这样吧,估计你们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起来,我来让人帮帮你们。”看着被绑住脚祼,倒吊的人,宋馥的口气还是那样闲闲的,却能气死人的样子,“人家都说,人呀想事儿记东西靠的是脑子,要是你们都倒立一会儿,是不是吃的饭呀菜呀的,喝的水呀酒呀什么的都往脑子里走,也就能想起来我想知道的事情了吧?”
人吊好后,又有人逼着他们用胳膊撑住身体,让他们靠在墙上拿大顶,这还不算完,接着又有人忙碌的往他们身前摆东西。
“你们可要撑住喽,不然呀一万摔下来可是不好玩的,”宋馥状似好心的提醒着,就听她很善良的解说着那些忙碌的人在干什么,“先说你们脑袋附近的石子儿吧,看到没?那些小石子可是我命人特意给你们准备的,个个都有尖,只要你们摔到那上面,破相就是免不了的。还有哇,看到那几排针板了没?”正说着,就见几个婆子比量着往地上放针板,“放心,放心,不会要你们命的,我都已经让人问过咱们庄子里的太医了,放在那个地方只会把你们的腿扎伤,出不了人命的,不过,运气要是不好,落下残疾也是有可能的,是吧徐太医?”
第二百二十六章 效果
宋馥提到了徐太医,自然就有人将徐太医口中的破布拿了出来,刚拿出来,就听他气愤的叫嚣着,“我是正五品太医,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
“什么资格呀?让我想想,”宋馥好像很高兴听他这样问,“好像是这个庄子是我的,你们在这里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用我的,还不……”说着,突然捂住了嘴,嗤笑着连连说道,“不能说,不能说,说是说了你们不就知道为什么了吗,那我还玩什么呀,是不?”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就没这么开心过,好像是一个月的连阴天,今天终于放晴了一样,看什么都顺眼,哪怕是要惩罚这些人,也心情愉悦,笑容灿烂,“总之,你们要记得,这个庄子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我高兴怎样就怎样。”说完站起身,不自觉的学着四四的样子掸了掸袍子,“徐太医、刘太医,你们也要好自为知哦,万一摔下来,三天内我是不会出药的,你们所有人都要生生的抗三天哦。小翠,走,咱们吃过午饭再来看他们。”
宋馥优哉悠哉的走着,刚转过一个转就看到十三福晋站在小径边,睫毛湿湿的,看到宋馥过来立刻迎了上去,“宋姐姐,谢谢你。”
宋馥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小花园最偏僻的地方,因为这里盖着下人房,所以虽然干净花木也算繁盛,却都是些好养活的,也没有什么景可看,宋馥便携了十三福晋的手,两人往主房慢慢走去。
“月华妹妹,你是应该谢谢我,却不是因为这个事情,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是这庄子的主子,却让一群没脸没皮的东西糟蹋我的客人,我的闺蜜,实在是我的失职,我应该早点发现的。”宋馥认真的检讨着,怎么看出了这样的事儿都是她的错,至少是她治下不严、待客不周,说完,又俏皮的看着十三福晋说,“不过,现在也不晚,我又想了好几个东西,正要去做呢,你要是忙完了,也来帮帮忙吧。”
看着她期盼的眼神,十三福晋心里一阵阵的感叹,难怪四四对她这么上心,明明已经快三十的人了,高兴起来那活泼劲儿,简直比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还要天真烂漫,还有这皮肤、身材保养的也好,不明说那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年龄来。
想着她又想到了自己身上,低头看看有些变粗糙的手,不知道在别人眼中,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样子,要是十三醒来看到她自己已经成了老太婆……
“怎么样?怎么样?”宋馥发现了十三福晋的异样,只当她是这段时间太过操劳累的,便连着推了她几下。
“哦?哦。”刚才恍惚听到她说要带十三泡温泉,十三福晋想了想,心道只要她提得出来,就一定是把该想的事情都想明白了,自己不用操什么心的,便点头应了。
见事情都搞定了,宋馥吃过饭便放心的回去睡午觉,一觉睡醒太阳都快要落山了,宋馥才又带着人重新回到了那个偏僻的花园角落。
一排人,个个都脸上挂彩,身上淌血,苦着脸,要不是嘴巴里塞着破布,早就叫嚷成一片了。
“都知道我找你们是什么原因了吗?”
宋馥午饭前走的时候,他们的拿大顶都是用胳膊撑着地,现在则全都是用头直接顶在尖尖的石头茬上,那几个女人还好说,不管怎么说还有点头发挡挡,好赖能挡一点是一点,那几个男人就惨了,远远看去,那石头尖儿上都是血迹。
听了宋馥的问话,几人都在那里不停的向上点头,这一点头头皮又是一阵疼,几个人都是一副呲牙咧嘴的样子。无论是庄子里的下人,还是那两位太医都没吃过这个苦头儿,这罪遭的,还不如直接挨几板子呢,可不管心里怎么骂,个个儿都盼着宋馥回来倒是真的。听了宋馥的问题,又哪个敢说不知道呢,要不是塞了嘴早就说出来了,现在也只能在那里向上点头。
特别是那两个太医,他们都是些察颜观色的老油条,之前宋馥和十三福晋的对话,他们虽然没看到人,却听到了声音,自然也就明白宋馥整他们的原因,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心里那个悔呀,特别是徐太医,因为那个时候,他的嘴还没被塞上,要是那时他不仗着是有个官身而是求个饶,告个错,是不是就没这一下午的罪受了,可惜当了一辈的郎中却没学过配后悔药。
“这么说,你们都知道了?”之前她是在出气,是在整人自然怎么开心怎么玩,现在则是在训人,当然就要板起脸来,“十三爷一家子都是我的客人,我的客人你们说怠慢就怠慢,说给脸色看就给脸色看,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的,是不是以后我也要看着你们的脸色行事?”说着就将手中的茶盅用力的摔到徐太医手边上那堆碎石头上。
“身为太医,是天下所有医者的表率,你的医德哪里去了?医者父母心,你们配得上这五个字吗?”说完又从小翠手中拿过小茶壶摔到刘太医那边。
飞溅起的瓷片扎到两人的脸上,手上。
刘太医唯唯诺诺的瞟了眼徐太医,又看着宋馥,在那张有血有汗也许还有泪的脸上,宋馥分辨不出那表情是后悔,还是不屑,便不再理睬他,再看那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