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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水蓝对她的理解力甚感满意,“诸如此类,所谓一物降一物的道理,即便陌生两人擦身而过,也会因兽缘关系呈现一强一弱两种势力……”他指向一旁蹲坐的封喉兽,“你既然可驾驭它们,所以我很好奇你体内由哪种生灵庇护?”
寒若慈怔了怔,回眸朝封喉兽温柔一笑,“起初我看到它们时觉得很可爱,后来靠近时的确有点生畏,但现在……依旧觉得是些温顺的小动物”
万水蓝看似漫不经心的神色,其实一直在观察她,他一抬手指,黄莺飞舞落定指尖,试探道,“你可听说过江湖上有位名为寒预预的女子,她与你同姓,很巧呢……”
寒若慈缓缓摇头,“不认识,此人与庄主有何渊源吗?”
万水蓝见她表情认真,又不像在说谎,他一扬手令黄莺飞离,“无事,我只是对此女感到好奇,因……”他欲言又止,随之展臂指引,“寒姑娘先行沐浴,换洗衣裳自会有人送去”
寒若慈自是无意多问旁事,欠身道别,走出几步又转过身,注意到万水蓝一副若有所思的沉寂,她轻唤了声,询问道,“据说万兽山庄有闯关放行的规矩,那个……他们在闯关时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万水蓝怔了怔,他此刻也正在想此事该不该按原计划进行,经她一问,即刻恢复孩童般的天真,顽皮的眨眨眼睛,“那要看二人的本事了,正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呵呵”
“他们并非兄弟,一个是我师父,一个……是我朋友,还望万庄主手下留情” 寒若慈自知多说无益,欠个身随黄莺离去——
万水蓝凝视她的背影许久,此女除了可驾驭封喉兽外,看似与常人无异,甚至连小小的腿伤亦无法自愈,究竟是不是她呢?
万一判断有误——天翔兽定会错杀无辜者……
寒若慈在黄莺的指引下来到一处偏僻幽静的泉眼边,泉眼呈圆形,大小只能容纳三四人入水,小池塘边屹立一枚石柱,正源源不断的从洞眼内滚出温热的泉水,一层薄薄的雾气弥漫在水面上,隐隐散发出清雅的花香,而泉眼除一处狭窄的通道外,四周由密实的灌木包围,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她侧身走过通道进入泉边,手指拨弄清澈的水面,月儿悬空、暮色笼罩,暖洋洋的水温丝毫感觉不到寒意,她褪去衣衫搭在灌木上,长发洒落至腰际,双手护胸,小心翼翼的踏入温泉中,暖意浸在她躯体上,她坐在水中石块上一寸一寸洗刷疲惫,洗去一身的污浊与泥泞,不由感到极为舒适的微微仰视星空,闭目养神,享受大自然赋予的惬意宁神。
……此刻,隐约的谈话声传入耳际,她急忙蜷缩在水中,顺灌木缝隙向外看去,随着步伐的清晰她看清来人正是孟晓柯、师父。
她惊慌失措的胡乱抓衣服,但两人并未走近她所在的位置,而是双双步入距她几尺外的令一只小池中,她听到噗通的跳水声,才察觉这里不止一处天然浴池。
孟晓柯酒足饭饱就差泡个热水澡解乏,素小白便告知他们天然浴池的准确位置,所以孟晓柯生拉硬拽强迫石久一同前往,但孟晓柯磨破嘴皮劝说,石久坚决不与他一池洗澡,此刻各自进入一只浴池中。
孟晓柯在温泉中畅游几圈,身心皆舒畅的仰天赞叹,“哇呀呀——酒肉穿肠,湖光山色,若能永远住在这里也不错——”
石久慢条斯理的撩起水花,月色映衬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冰冷的神色更显魅惑迷人,“你活得这般安逸,岂能担当丐帮帮主一职?”
孟晓柯双臂搭在岩石边缘,懒散开口,“我本来就不是丐帮帮主,你莫听圈圈东拉西扯,她只是为奚落我”
只要一提起丐帮的事,石久便恨意萌生,他为了不破坏这暂时的宁静,不再与孟晓柯争执。
“对了,我上次问你的事还未回答我”
“何事?”
“你说圈圈三年便会失忆一次,此事可当真?”
石久眸中一闪,似乎察觉有人发出微乎其微的惊呼声,待他静静聆听,断定此人是寒若慈时,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邪气,“嗯,真的”
孟晓柯一惊睁开眼,呐喊道,“那你为何还不告诉她真相?你并非她师父,而是情人,你们曾经深深相爱!”
“即便我说了她未必会信,再者说,感情这种事不可强求”
孟晓柯想想觉得有道理,抬起迷蒙双眼停滞天际,不由惆怅道,“唉,一个没有记忆的女人,三年便要经历一次折磨,要说圈圈的命运真够悲惨的,还好有你锲而不舍的追随她,若她得知这些真相,我想……她一早便爱上你了”
“呵,顺其自然吧”石久走上池塘边,穿好衣衫后,悄声无息的跳上树枝向不远处的泉眼中看去……此刻,寒若慈双手紧紧捂嘴,脸色如纸般苍白,受震撼程度几乎令她昏厥……
他见此情此景甚感满意,优雅的跳落地面——孟晓柯,你的噩梦即将拉开序幕……
“我乏了,你慢慢洗吧”
孟晓柯懒洋洋的应了声,扬手朝他告别,渐渐合上眼打算睡会再离开。
寒若慈脑中早已一片空白,她木讷的双眸落在安静的水面上……泪水悄然而落,一滴一滴落入水中,晕开一轮痛彻心扉的悲伤……她双手掩耳静静沉入水中,身体不自制的剧烈颤抖,三年失忆一次,三年失忆一次,挥之不去将脑中塞满,师父,原来是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她都做了什么,心中眼中只把孟晓柯的一举一动看得无比重要,从未在乎过师父的分毫感受……她不由苦涩一笑,呵,她是个容易移情别恋的坏女人,不但因惧怕师父而仓皇逃避,甚至自始至终不愿接近他……若她所听这些都是真的,那师父隐藏情绪的功底可谓出神入化,又或许他偶尔显露出的不镇定,是在焦急等待她觉醒,一定很难过吧?……
她辜负了一个爱她的男人,她真是迟钝的可以,居然辨不清真情。
此时,一只毛色金黄的大猴子跳到泉水边,将一套干净的衣裙放在池塘边,尖叫一声引起寒若慈注意,寒若慈拭去泪水缓缓转身,见那只猴眼中带出一丝同情的伤感,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不禁无力浅笑,随之走到泉边换上那套水蓝色的罗衣纱裙,待整理好衣裙,她坐在石边轻轻抚顺猴毛,落寞道,“你说我是不是很傻,连爱情与友情都分不清?”
猴子似乎迷茫的眨眨眼,然后时而点头时而摇头,一副不知所云的糊涂模样。
寒若慈垂眸一笑,“若我三年失忆一次,那师父已经默默陪伴在我身边不知几春秋,我居然还问他为何不娶妻,想想真的很蠢……”她歉疚的落下泪水,要如何补偿自己所犯的错误呢,她的心还在原地徘徊,当她得知真相后,为何孟晓柯生动的影像依旧在脑中浮现,一场多么荒诞的闹剧,受害者却不止师父一人……
待她失魂落魄的离开后,孟晓柯悠悠睁开双眼,黝黑的眸黯然一片,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他不敢确定……不,一定是正确的,寒若慈有权知道真相,她是个坚强的女人,会挺过去的,相信她此刻已看清了事实,公平了,不是吗?
他心中剧烈的扯痛,咬牙忍忍就过去了,不算疼,真的不疼……
狼途:人兽大战
第二日清晨,鸟儿枝头清唱,唤起晨光苏醒。
彻夜未眠的寒若慈打开房门,她显然面容憔悴,随之漫无目的的缓步前行——
“寒姑娘未休息好吗?”
寒若慈怔了怔,无精打采点头,“万庄主也起这么早”
万水蓝手捧一把谷物正在喂鸟,清澈的眸专注在小鸟吃食上,“我还未睡过”
寒若慈走到他身旁蹲下,心不在焉的抚摸小白兔,“为何呢?莫非万庄主也有心事?”
万水蓝挑起眉,“也有?寒姑娘又是为何事焦虑呢?还是在担心今日的比试?”
“那个……都有吧” 寒若慈故作忙碌的站起身,“还望万庄主手下留情,我先告辞了”
“你可听说过,天翔兽?”万水蓝抑扬顿挫的缓慢开口。
“天翔兽?”寒若慈蹙眉转身,“是猛兽的名字?”
万水蓝从她表情中看不出在伪装,边走近边沉思,随之试探道,“嗯,相当凶猛的一种野兽,相貌奇特,世间只此一只,寒姑娘可有兴趣见识见识?”
寒若慈怔了怔,不由好奇心涌动,“有劳万庄主带路”
万水蓝注意她眸中微妙的变化,此女确实与一般人不同,不但面无惧色还带出浓厚的兴趣,万水蓝笑而不语,先行一步向饲养天翔兽的房间走去——
……寒若慈站在铁笼外双手捂唇,直感惊呆不已……仰视二层楼高的庞然大物——天翔兽。天翔兽灰黑的皮肤覆盖着油亮亮的细绒毛,体型庞大却不笨拙,脖颈细长灵活,双目成红宝石色,四肢如千年老树般粗壮,脊椎两侧展开一对白色羽翼轻轻舞动……与此同时,天翔兽似乎察觉万水蓝到来,每靠近他们一步便发出地动山摇的震颤声。
寒若慈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此刻的心情,好似又恐惧又惊奇,未想到万物间会出现如此神奇的奇异怪兽,惊见天翔兽向他们靠近,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万水蓝盈盈一笑,“莫怕,点点只吃青草和树叶”
天翔兽听到万水蓝唤它名字,似乎嘴角扬了扬,跑动如雷的加快步伐,它将长长的脖颈探出铁笼外,伸出粉色的大舌头舔在万水蓝脸颊上,这一口下去,万水蓝瞬间成了落汤鸡,万水蓝故作愤怒的给了天翔兽鼻头一拳,警告道,“与你说了多少次不可舔我?再弄湿我衣裳饿你三天!”天翔兽委屈的哼唧两声,一人高的大脑袋搭在地面上舔自己的鼻尖,好似犯错的孩童般眨巴眨巴眼装可怜。
寒若慈见此情形,反而觉得天翔兽狰狞的外表下多出几分可爱,她看向四周走动的人们,男子们衣着各异,一看便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武林中人,纷纷忙碌着一筐一筐装树叶、青草,然后有秩序的倒入天翔兽的食槽内,寒若慈不确定道,“这些人便是未顺利过关的武林人士?”
万水蓝点点头,坦言道,“嗯,点点一顿要吃掉三百斤的树叶,我又不能放它去林间觅食,原本是想请山下的百姓喂食,但百姓们一见点点的庞大,吓得仓皇四散,万般无奈下,我只得出此下策强留人做工”
“敢问庄主从何处得此神兽?好似……”寒若慈注视天翔兽半天,觉得此兽并非人间物。
万水蓝嘻嘻一笑,“我生的”
“……”寒若慈注视他瘦小的体格,不知该如何接话。
“准确的说,是我孵的,为了孵化点点,我闭关三年倾尽十五年功力才得一世间罕物”万水蓝说得轻描淡写,似乎对自己的牺牲甚为值得。
寒若慈怔了怔,眼前浮现出一副万水蓝坐在大鸡蛋上孵化的画面,不由抿唇一笑,万水蓝挑起眉,“寒姑娘莫笑嘛,这就像自己的孩子,我可把点点看作稀世珍宝呢”
寒若慈注视他一副娃娃脸,却又带出慈父口吻般的感慨,忍不出笑出声,“说句玩笑话,万庄主可谓人小鬼大,少年老成呀”
“……”万水蓝这才觉醒自己还是一副男孩身躯,他似乎经常忘记自己因孵化天翔兽,消耗太多真气而返老还童这事,唉,活了二十八年,居然被个女娃说稚嫩!装老成!……悲凉啊,他不禁瞪了天翔兽一眼,嘀咕道,“本庄主的威严尽失,全是你个小东西害的!”
“那这……”寒若慈心中的疑问层出不穷,万水蓝料到她要问何事,“你想问蛋从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