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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巧涎铮妓髁艘换岫潘担骸坝心阍谖疑肀撸一崾鞘郎献羁炖值娜耍 蔽页倘灰恍Γ缓蠡酵硖慕窗镂沂狩佟F涫滴仪宄v樘为何会有那两秒的思索,他是想起了我溺水前对他说过的话,那日同样是他的生辰,我说的同样是生辰快乐永远快乐,此情此景难免会触人心弦。
之后去请安,太后和皇后都赏赐了一些东西给我们,清然硬是缠着我要来东宫玩,我见祐樘要去乾清宫便带着清然回来了。清然眨着一双大眼睛问我:“皇嫂,今日是皇兄的生辰,父皇为何不让他跟咱们一起玩?”依我看,皇上也许根本不记得自己儿子的生辰,自己卧榻不起哪还管得了那么多,但这话却是不能在他们兄妹面前说的,我只好敷衍道:“因为父皇生病了呀,你皇兄要帮他处理政务抽不开身,咱们想想怎么给你皇兄庆祝可好?”清然一听我说要庆祝立即笑开了,“皇嫂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笑着摸摸她的脸,脑子里的鬼点子瞬间又开始攒动。
祐樘连午膳都是在乾清宫用,每天早出晚归,今天也没见皇上说让他休息一会儿,我看时间充足,也没有外人,便想到一个主意。“清然,皇嫂教你跳舞可好?”她高兴地问:“跳什么舞?你跟我一起跳给皇兄看吗?”我抬头瞄了一眼晚棠和秋罗,她们都是一脸期待地看着我,反正就这一次,我豁出去了,只要他开心就行!“嗯,你这小脑袋瓜子一向好使,皇嫂教你跳个新鲜的!”“好,我跟皇嫂学!”我回忆了一下以前跳过的劲舞,只要配以节奏清晰的鼓点,数着拍子就能跳出来,即使不记得完整的我也能拼凑几个动作。
夏季的宫装不再那么复杂,换成了主腰长裙,肩上加以金绣蚕丝大袖衫,穿起来特别凉快,但是无法做出幅度太大的动作,脚步也被藏到裙子里头了。我索性牵着清然跑到房间将裙子换成了宽松的长裤,精工绣制的水蓝色亵衣有点像背心,但是收腰效果极好,我在亵衣外仍然披上金绣蚕丝大袖衣,然后把清然的服饰也给她整弄一番。出来以后众人皆是一惊,秋罗瞠目结舌地欲言又止,我将桌子上装着蜜饯干果的玉碟腾出来,然后塞到秋罗和晚棠手上,让她们数着拍子敲击,我则是自得其乐地开始教清然跳舞。她们拿着玉碟四目相望,久久不动,我佯装生气地嗔道:“还不快点,这可是公主给他皇兄准备的寿礼!”清然到了我这儿一向是由着我瞎掰,这次依然很听话。
随着玉碟的节奏响起,我开始挥动衣袖,脚步时急时缓,动作也是刚柔相济,这大袖衫倒是为我柔软灵活的肩臂增添了不少色彩。清然明明肢体还没成型,却硬是将我腰部的动作学得极为可爱,晚棠她们的笑声不绝入耳。跳完一次以后,秋罗欣喜地说:“娘娘,从不曾见你跳过舞,原来你的舞技也是这般了得!”我无奈苦笑,“这根本称不上什么舞,平日也不敢拿出来吓人。”清然插嘴道:“皇嫂,你再教教我,皇兄看了一定会很高兴的!”接着我又教了几遍,然后让晚棠她们督促她练习。
午膳后,我命人传来了林义,“娘娘有何吩咐?”我带着他走到庭院,压低声音问:“能不能带我去厨房做几道菜?”他闻言诧异不已,连忙解释说:“娘娘,您怎么能…这要是叫殿下知道了,所有厨子都得受罚啊!”我拉着他就往厨房那边走,“没事没事,今日是殿下生辰,他不会说什么的,有事儿我扛着!”他见我坚持要去,也就不再阻止。我顺口问道:“那边可有什么动静?”“看似平静,但如今皇上病危,形势还是十分严峻,甚至出现一些关于遗诏的传言。”我停下脚步转身问道:“遗诏?什么传言?”林义解释道:“说皇上的遗诏写的是让四皇子继位,这只是他们放出去的谣言,并没有任何凭证,娘娘放心!”我心里有些忐忑,他们还真想力挽狂澜不成?!“你回去以后将御林军,锦衣卫,太子亲卫,以及兵部的所有信息上报于我!”“是!”
到了厨房,我先站在旁边学习如何操作那一套炊具,然后又仔细想了几个菜色。等到祐樘快回来的时候,我就开始着手做菜,他爱吃的金菇掐菜和清炒银鱼是我请大厨教的,之后我便按照现代的家常菜式做了苦瓜炒肉丝和三鲜汤。回到寝殿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清然正围着祐樘转悠,一看到我便吆喝道:“皇嫂,你总算回来了,刚才皇兄还问你上哪儿了呢!”祐樘也浅笑着说:“你一个人上哪儿了?让人传膳吧!”我喜滋滋地点点头,然后一手牵着清然一手挽着祐樘往膳厅走。
吃饭的时候,祐樘发现菜色比平常更加丰盛,便笑着问我:“是你吩咐的吧?”我夹起一筷子金菇掐菜放到他的碗里,“你吃吃看!”他欣然吃下,略有所思地说:“与平常有些不同。”我笑而不答,用手上的筷子往桌上一指,“找找看,还有三道菜!”清然拉着我的衣袖说:“皇嫂,我也要吃那个!”我忙着给清然夹菜,祐樘却很快就找出来了,“清炒银鱼、苦瓜肉丝还有这个汤都是你做的对不对?”他嘴角上扬,满心欢喜,我瘪嘴问道:“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他给我夹菜,温柔地说:“想不到你还会下厨,辛苦了,多吃点!”我笑得咧开了嘴,感觉无比幸福甜蜜。
饭后清然真的要扯着我把那段舞跳给祐樘看,祐樘霎时惊讶地看着我,我本想算了,最后还是拼了老命执行原计划。祐樘看了我和清然笑得嘴都合不拢,坐在旁边连连鼓掌,我从没见看到他这么开心过,看到他满脸幸福的笑容我也由衷欢喜。
晚上他没在书房多留,一进房间就从后面环住我,将脸搁在我的脖颈柔声说道:“谢谢你,锦儿…”我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漾满爱意的眼神有点痴迷,他琥珀色的眼像一条涓涓流淌的小溪,不断荡涤着我的心灵。常年呆在宫中饱受孤独,父亲也从不关心自己,他需要的应该就是这种简单的幸福吧…须臾我才轻吐一句:“你开心就好!”他倏地俯下身吻住我,冰凉的嘴唇立即升温,不乏激情与冲动,我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所以我也努力回应,与他的舌缠绵共舞。
他径直褪尽我的衣裳,将我抱到床上,我会意也帮他褪掉衣衫,温柔抚摸他的肩背。他将脸埋在我的脖颈,双手扶住我的肩,一次次进入我的身体,一次次唤着我的名字,几乎要与我融为一体。平静以后我们皆是满头大汗,他拥着我呼呼地喘气,“累不累?”我侧偎在他怀里,伸手轻柔地勾勒着他脸庞的精致轮廓,悠悠道:“累,但是很幸福。”他的手同样在我背上来回摩挲,极尽温柔舒服,浅笑着说:“今日看你跳舞发现你腰肢很灵活,以前怎么不曾听你说过?”我娇嗔道:“那是你今日生辰面子大,不然我才不跳呢!”他诡异一笑,侧过身扶住我的腰肢,再次与我融为一体,“你…”“抱紧我…”说着他又将唇覆了上来…
多少话,欲说还休!他始终不曾提及儿时的经历和父皇的冷遇,就连朝中那个破摊子他也从未跟我抱怨,我不愿触及他的痛处,只想尽可能地在背后帮他,让他开心,让他幸福。
第六十七章 宪宗驾崩
成化二十三年八月二十二,皇宫中鸣起了丧钟,一声声敲击在心上十分沉重,那种悠长肃穆的钟声让整个皇宫瞬间寂然,所有的人都停下手上的事,倾耳聆听骑马的太监提着铜锣各处宣告。
我的心骤然一慌,不禁握紧了拳,祐樘正在乾清宫侍驾,接下来有更多难题需要解决。文武百官和**所有的嫔妃皇子公主们听到丧钟必须前去吊唁,此时决不能让梁芳他们有机可乘,我担心这一天会突然到来,所以早已在他们身边各自安插一名武艺高强的死士,一旦他们图谋不轨就可立即斩杀。兵部尚书余子俊是个正派的老臣,四方将领没有皇帝的旨意不得随意进京,所以这一道防线还算安全,皇宫之内的御林军和锦衣卫没有皇帝的旨意也都不敢轻举妄动。相信祐樘的亲卫也早已布置妥当,加上我安插的死士应该问题不大,但皇帝大丧期间却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的。
我跟林义强调过此事便立即赶赴乾清宫。
在乾清宫外老远就听到悲恸的哭声,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嚎哭震慑心魂,逼得我的眼泪都想往下掉。一进乾清宫,满屋子跪着的人着实有些恐怖,文武大臣跪在较远的厅堂,**嫔妃和皇子公主次之,四皇子和邵宸妃跪得稍稍靠前,床榻之前是皇上的生母周太后和嫡妻王皇后,还有祐樘。我从人群中插了进去,跪在祐樘身边,他双目晶莹,悲怆地凝望着榻上安详沉睡的父亲,神情有些木然,但是泪水终究没有流下来,我仿似又看到了那个汀水桥上悼念母亲的祐樘,仿似又感受到了那滴溅落在额上的水珠。
我悄悄握住他的手,他没有侧过脸来看我,只是淡淡平视前方,但是他握紧了我的手,让我一瞬间再次感受到了他的伤痛与压力。周太后拉着皇上哭喊不止,大有捶胸顿足的怨愤,王皇后跪在榻前痛哭流涕,道道清泪洗刷了脸上精致的妆容,透漏出沧桑岁月的痕迹,我不知道是因为被环境感染还是顾于他是祐樘的父亲,眼泪不听使唤地簌簌下滑,只能强忍憋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吊唁之后,祐樘率先站起了身,我恍惚地感觉他有点发颤,再抬头仔细端详时,他的身影高大颀长,脸上的肃穆冷峻让我的心刷地又揪了起来。文武大臣郑重地向祐樘磕头行礼,祐樘命他们退下,负责丧葬祭祀的礼部官吏和皇上的亲信太监都迅速赶到乾清宫,着手操办皇上的葬礼。我仍旧随王皇后跪在地上,看着其他嫔妃带着孩子哭泣着一一离开,整个乾清宫一下子又安静下来,只剩下周太后和王皇后的低声抽泣。我从没见过这种场面,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安慰她们,只能傻傻地楞在地上。
良久之后,祐樘扶我起来,我的腿有些发麻,依着他才渐渐站稳。看样子晚上是不用休息了,太监们很快就将皇上的遗体转至灵堂,等我和祐樘歇了口气从乾清宫出来时,外面已经到处悬挂白色灯笼,白绫缠绕,完全不见平日的灯火辉煌,那惨白的颜色跟皇宫的奢华形成极大反差,让人看了十分压抑。等我们赶到灵堂时,又有许多嫔妃在那儿痛哭哀嚎。祐樘携我跪到了灵堂最前面的蒲团上,他平视着贡台远处大大的奠字,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放眼扫视四周,到处悬挂的白绫和各种奇怪的丧葬用品看得我心里怵,和尚道人念叨的那些东西我一句也听不懂,只觉得那些声音配上嫔妃的哭喊更觉恐怖。皇上的遗体已经由人仔细清理完毕,安放在一张极大的软榻上,明亮的黄色软垫和他衣衫上的龙纹显得格外抢眼。由于气温很高,他的周围早已堆满了冰块,有太监专门负责更换,他的身旁是一樽金丝楠木的梓宫,棺木外彩绘的百寿图金碧辉煌,我只知道这个棺材很重很华丽,后来听说才知道这个梓宫大约有上万斤,足以让人咋舌。
夜色越来越深,有的人已经回去休息了,我看祐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便也跟着他一起守灵。他忽然开口说:“你先回去吧。”我想起我们还没有吃饭,看他一眼,脸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我便毫不犹豫地说:“我陪你。”他缓缓转头看向我,眼里的哀伤一闪而过,而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