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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天闲摇头反对,“这次的事我基本已经猜到几分,如果我和五位同去,他们自然很容易猜到我已经发觉了。同去倒是无妨,不过得分前后脚。”
“哦,如此……也好。那就让五位师侄先给两位带路,等到高野山下再分手就是了。”见性想了想也对。
五大光明僧倒真是典型的苦行僧,这么远的路居然连车都不雇,累得天闲和玉蟾只好跟着用跑的。
若不是两人都还有点能耐,怕不早被五个和尚给甩掉了,想来这五人也是想在这上面找回点面子来。
毕竟大家看来岁数相差不大,争胜之心总是难免,不过看玉蟾和天闲谈笑风生的样子,显然他们的计划又流产了,至此五明王僧才真的服了天闲。
“天闲施主,贫僧等服了。”五僧中的老大空相忽然没头没脑地道。
“嗯,什么?”天闲一直拉在后面和玉蟾说悄悄话,空相的话弄得他一头雾水。
“实不相瞒,见性师叔一直对施主推崇倍至,而且嘱咐我们此行一定要听从施主安排,本来我们是不大服气的,不过现在我们服了。施主这种不惊不动、无名无相的修为,正是我佛门弟子所求的最高境界。”空相很诚恳地道。
“哦,我倒无所谓什么无名无相,只不过任性惯了,不大喜欢拘束。”天闲不在意地挥挥手。
五僧强求无相本身便成了有相,落与下乘,当然这点解释是很困难的,只能靠自己慢慢体悟。
无相者,无惊无惧,无喜无忧,那可不是天闲想要的,所以天闲对他们的话也不做正面回答。以他的经历,普通人根本无法接受,与其告诉五僧徒增烦恼,不如什么也不要说的好。
“施主,前面就是大日神社了,我们就在这分手吗?”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五僧为了考较天闲的脚力故意绕了不少路程。远处的一片灯活通明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嗯,也好,你们先去吧,我随后就到。”天闲朝那边看了看,大日神社蒸腾的灵气中夹杂着一种天闲也说不出来的东西,看来是有高人在呢。
“那,我们需要和施主装做素不相识吗?”空相问道。
“那倒不必,就说我曾去过明王寺,和见性大师有过一点交情。这样半真半假,想来该不会出什么破绽。”这五个和尚都没什么心机,真要在有心人眼里,很容易就看到他们和天闲认识,与其欲盖弥彰不如顺其自然。
“是,那我们先走了。”空相一低头,转身就窜了出去。
看着五人走远,玉蟾才开始担心起来:“天闲,你看小雅会不会出事啊?”
“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她没有生命危险。”天闲才不担心呢,大日如来既然让自己现在来,他自己肯定不会闲着,绝对不会让事情闹的不可收拾。何况谢雅和自己之间还有一份永恒契约,她若是死了,芳魂一缕早就飞到天闲这儿来了。
“可是如果小雅变成和那几个和尚一样怎么办?”玉蟾这才真是关己则乱,她不想想,如果那样的话还搞什么婚礼。
“你别胡思乱想,谢雅的精明可不比你差,她能出什么事?”天闲安慰玉蟾道。
“可是,大日如来都亲自去要你来救命,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玉蟾还是不能平静,“他们去了好久了,我们快走吧。”
“镇定点,那几个和尚刚走啊。”天闲拿玉蟾还真没办法,该急的时候不急,不该急的时候玉蟾比谁都急。而且玉蟾和天闲差不多大,关系更像情侣,不像花语她们,多时还是把天闲当成小弟弟,时常让着天闲。
“可是,我真的好担心呢。我也有一年多没见小雅了,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了?而且她和你的关系,怎么会忽然要嫁给别人呢?”玉蟾越想越不安。本来她是不会想这么多的,可是刚才在明王寺,她有预感,谢雅的情况一定好不到哪去。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那是你们几个姑奶奶太凶悍,别人怕引火烧身,不然精英学院里那些大姑娘,小小姐的,哪个没和男人那个过。记得那次去找我麻烦的柴文小妹,看那样子最多才十八九岁,但一看就破瓜很久了。”天闲故意气玉蟾。
“我怎么凶悍了?哼,你不说清楚我和你没完。”玉蟾的注意力果然被天闲成功转移,玉蟾两手叉腰,摆出一副刁蛮的模样来。这也是只有天闲才有机会领教的,在精英学院玉蟾可是以温和善良出名的。
“好好,是我不好。我说错话,不过这会真的该过去了,那五个光头好像被人拦住了。”天闲陪着不是,连连打躬作揖。
“哼,本来就是你不好。我对你那么好,居然这样说我!”玉蟾说着眼睛就红了。
“小姑奶奶,我都向你赔罪了,你还要怎么样啊。”天闲总算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了。
本来玉蟾是自己担心就算了,现在天闲硬要转移注意力,这下把自己给卷了进去。要命的是玉蟾本身是演员出身,虽然知道玉蟾对自己是一片真心,但那哭笑全堂的戏码天闲可吃不消啊。
玉蟾的眼泪简直比自来水还好使,说来就来,然后天闲就得花尽心思去逗她开心了。
“玉蟾啊,你再这样,到时谢雅出什么问题我就不管了。”天闲使出杀手锏。
“你敢!”玉蟾果然急了。
“不敢,不敢,可是我们真的该过去了。”天闲道。
“嗯,好吧,这次放过你。”玉蟾不大情愿地道。
天闲和玉蟾来到大日神社正门处的那条大路上,这神社倒是比明王寺还气派,就是门口那吵吵嚷嚷的,不大雅观,少了几分庄严肃穆的气氛。
“谢雅打哪找来的这两尊门神啊?”天闲的眼睛尖得很,前面没了东西阻隔,很容易就看清楚那边发生的事,何况那两门神也太显眼一点。
“门神?”玉蟾好奇地顺着天闲的目光看来。
“啊!”玉蟾也吓了一跳,五大明王僧身高该有一米七五以上吧,不过在大日神社门口却有两个看门,足比他们高出一头不止。这还不算,那膀大腰圆的架势,估摸着五大明王僧腰围加起来都抵不到人一个,整个就是专业的相扑手。
“家师和高野小姐有旧,听说高野小姐的女儿要出嫁,特地命我们前来道贺,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空相也看到天闲,嗓门也大了起来。说实在的,对着这两尊大门神,他还真有点害怕。
“天色已晚,而且婚礼在三天后才开始,王子说了,在这之前闲杂人等不能进去。”左边的门神粗声粗气地道。
“我们不是闲杂人等。”空相气道,打算朝里闯。
“不许进去!”两尊门神虽然胖,动作倒是不慢,同时朝中间一挤,两只蒲扇大的手一伸,就把大日神社的大门堵个严实。
“你们!”空相他们毕竟不是来闹事的,总不能真的动手吧?
“两位,我们是雅子小姐的好朋友,可以让我们进去吧。”天闲插了上来。
“不行,什么人都不行。”看来这门神倒挺尽忠职守的,就是说话的时候显的有些呆滞。
“这位是除玉蟾,是雅子小姐的好姐妹,你们进去说一声,她一定会见的。”天闲合声道。
“不行,就是不行。”两个肥大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满是肥肉的腮帮子一个劲地左右晃动。
“真的不行?”天闲问道。
“对,不行!”门神固执地道。
“玉蟾,运气,朝里面喊!”天闲才懒得和这么两个家伙计较。
“嗯,小雅,我是大姐,你在吗?”玉蟾凝气开声,这几年的内功也不是练假的,柔和的声音凝成一条直线,朝着大日神社里传去。
“你!”想必两尊门神得过什么指示,就想发作。
“大姐,是大姐来了?”久违的谢雅那动听的嗓音传了出来。
“小雅,是我,我听说你要结婚了,所以来看看。”玉蟾也很是高兴,那边谢雅已经扑了出来。
好久不见,谢雅倒没什么大变化,只是换上和服的她显得更动人了。头上顶着古典的宫髻,黑发如云,浓的像墨,两边斜插着几只金步摇,行走之间,闪烁着动人的光泽,额头上点缀着一点朱红闪亮的梅花,几分鹅黄衬托出眉梢春情,一身蓝缎子和服,腰间则是一条宽阔的橘色腰带,脚下一双木屐,碎步点点。
“大姐,你真狠心,这么久才来看我!”谢雅拥住玉蟾道。
“没办法,知道你是大忙人呢。我在路上因为提到你的名字,连打出租人家都免费。”玉蟾取笑道。
“大姐,你真是,一来就笑话我。来跟我进去,我们今晚好好聊聊。”谢雅很高兴地道。
“别急,你看,我还替你带来一个人。”玉蟾拉住谢雅,冲天闲那边指了指。
“是天闲啊,你好,好久不见了!”没有故意的冷漠,也没有特别的热情,仿佛是普通朋友一样打着招呼。
天闲看了看谢雅,默默摇摇头,露出一丝客套的微笑,“嗯,是啊,好久不见,我陪玉蟾来看看你。”
“谢谢你,来,一起进来吧。哦,还有五位大师。”谢雅很快就将目光从天闲身上移开。
“小姐,可是殿下他。”两尊门神为难地道。
“万事有我担待,再说了,这也是殿下的朋友。”谢雅打断门神的话,拉着玉蟾就朝里走,后面跟着的则是天闲和五大明王僧。
“施主,雅子小姐没什么啊。”空相小声问道,难道是见性猜错了。
“未必啊,平静往往比爆发更可怕,希望事情不会太遭。”谢雅没有像苗秀那样冲自己发脾气,也没有像玉蟾她们那样激动,这说明谢雅是真的决定放弃和自己的那段往事了。
本来这是无所谓的,但事情发生的太凑巧了,当然,天闲可以拿出契约者的身份干涉,但有个玉蟾夹在中间,自己真那么做,即使玉蟾不说什么,天闲也会觉得对不起玉蟾对自己的一份情。虽然天闲和玉蟾现在其实已经没有避嫌的必要了。
谢雅和玉蟾姐妹重聚,总是要求晚上好好相处,天闲也就只好认命地一个人去客房了。
这时候天闲就要好好谢谢外面那两尊门神了,不是他们两个把不少来道贺的客人轰走,这些高档的客房恐怕轮不到天闲。五光明僧折腾了一天了,早早就冲天闲打过招呼各自回房安歇。
天闲坐在那儿想了一会事情,觉得很是无聊。便盘膝在床上打坐调息起来。
两手虚扣莲花,平放在双膝之上,长吸一口真气,一些仿佛实质的东西便顺着天闲的口鼻流进体内,接着吐出一团带着微光的气团。就这么一吸一呼之间,天闲的身体很快就笼罩在了一片迷茫的雾团中。
不过,休眠中的天闲倒是发现一点奇怪的地方。
这大日神社四周笼罩着一层光明神的结界,如果是普通的契约者那是无法进入的。
这里本就是大日如来的道场,奇怪归奇怪,天闲倒是不甚在意。
时间就在天闲的冥想中飞快流逝,但忽然间,天闲睁开眼睛。
这会已经到了午夜十二点,四周漆黑一片,大日神社中除了一些必要的路灯,也陷入了黑暗中。
但天闲却可以感觉到外面有一个很清晰的倩影,投照在纸糊的拉门上。
“既然来了,就进来一叙吧。”天闲身周的雾气散去,慢慢落回床上。
“我见先生正在练功,所以不敢打搅,没想到先生却已经知道我来了。打搅先生,真是对不起。”是个很陌生的女人声音。
“深夜来访,总该有个原因吧。”天闲不为所动。
“当此良辰美景,皓月当空,我想邀先生共赏,不知先生可以出来一见吗?”外面的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