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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唐老头被天闲的语气吓了一跳,他一生致力于东方神秘气功的研究,据他所知,这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你忙你的,这些事不要管。”天闲道。
唐老头所能接触的只是一些很公开的练气者,真正像九华、傀儡门这些门派,是不可能被一般人知道的。
“不行,一定要告诉我。”唐老头犯了牛劲,外面那些人就是被他的牛劲给搅得没办法才不得不让步的。
“好,好。你这边完了我就告诉你。”天闲先糊弄着再说。
“一言为定。”唐老头的动作快了起来,虽然没有天闲他们那种内力,但唐老头也是练过气功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脱掉朱惠珍的衣服,把那些针状物插遍朱惠珍全身,然后在那巨大机械的上端,把蛇教授给的那些液体都倒了下去。
只见无色的液体顺着那些透明管,再经过顶端的细针朝朱惠珍的身体里流去。
“那些是什么?”天闲问道。
“蛇毒啊!”蛇教授道。
“通过那些东西,刺激病人体内的各种反应,一般我们认为,普通人的潜意识本身就占据意识的绝大部份,但正常情况下是绝对无法吞噬人的主意识的,而这种植物人,就是因为潜意识将主意识吞噬,使得主意识无法再取得对身体的控制权,从而造成昏迷。
“现在通过我控制的这东西,按照东方经络原理,把毒液送到全身刺激主意识的自我保护功能,当潜意识无法承受时,就会把主意识释放出来,让主意识重新取得控制权,那时候人就醒了。”唐老头为了待会天闲告诉他有关东方密术的事,这会可说是不厌其烦。
“所以你们要人护住她的心脉,以免毒入内脏?”天闲本就是很聪明的人,自然一点就透。
“对了,该你动手了。”蛇教授催促道,那些毒液已经开始顺着经脉流动了。
“没问题,看我的。”天闲存心吓唬唐老头,卖弄似地凌空跃起。
“七星伴月!”几点几乎肉眼难见的银芒从天闲手中射出,没入朱惠珍心脏四周。
“行了。”天闲拍着手道。
“这么快?”唐老头瞪大眼睛。
“当然,不信你自己看。”天闲道。
“看就看。”真理社的人可没一个懂得男女之防的,唐老头居然真的在朱惠珍的胸前摸索起来,“真的一点不差,太神奇了。”
不知道算不算坐怀不乱,即使是在朱惠珍女人最隐秘的地方扒拉了半天,唐老头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由衷地赞叹天闲的手法。
“那是当然,快点注意你的东西。”天闲告诉唐老头好好控制那些毒液的流向,不然到时候没法将毒液完全按原路取出来是会出人命的。
“知道,知道。”唐老头连连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朱惠珍开始有了清醒的迹象,从种种仪器上可以明显看出身体个器官的活力正在增强,特别是大脑的运作,更是截然不同。
“快好了吧?”天闲问道。让他直接把脉还好点,叫他看那些一跳一跳还模模糊糊的画面,他可是丈二和尚。
“嗯,快了,等大脑活动频率再增一个百分点就可以了。”蛇教授现在也紧张得很,现在已经是最后关头,一个不小心那可是真的为山九韧,功亏一篑了。
“好了,唐老头,抽出毒液。”蛇教授紧张地道。
“好。”透明管里的液体开始倒流,那液体还带着隐约的血丝,毕竟在身体里转悠了一圈。
终于,流出来的液体都变成了鲜红色,唐老头松了口气,抹了把并不存在的汗水,道:“成了。”
“真的成了?”天闲问道。
“当然,你不要这么不信任我们嘛。”唐老头道。
“好,那我让铜墙先进来。”天闲打开门,招手让跟门神似地堵在门口不动的铜墙进去。
铜墙一脸激动:“她,她醒了吗?”
“进来就是。”天闲道。
“好,好。”铜墙忙走了进去,几个黑大汉也想跟着。
“你们不许进来。”天闲手一挥道。
几个黑大汉对着铜墙时不敢妄动,那是顾及铜墙的身手和块头,天闲没铜墙那种气势,自然就没人理他了,黑大汉想朝里挤。
“不把我放在眼里!”天闲怪声道:“定。”搭在门沿的右手探出食中两指,冲着外面几人一指。
几个大汉立刻成了泥雕木塑,动弹不得了。
“给我好好待着,真是一群不懂情趣的家伙。”天闲骂道。
“惠珍,惠珍。”铜墙的声音充满了焦急,还夹杂着唐老头和蛇教授的声音:“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糟了。”天闲想起来,自己还没把银针起出来,朱惠珍就是再睡上一百年那也醒不了啊。
悄悄探回头去,遥遥对着朱惠珍胸前的位置动了动,银针慢慢从肉里褪了出来,朱惠珍也慢慢清醒过来。
“嘘,嘘。”天闲冲着两个电灯泡吹气。
两个电灯泡朝这边看来。
“出来,出来。”天闲冲他们挥手。
两人带着一肚子疑问离开了病房。
“有事?”蛇教授问道,他正在检测数据呢,那可是很珍贵的科研资料。
“人家情人久别重逢,你们两个老家伙在那干嘛?”天闲怪两人不通人情。
还没说完,里面已经有一声属于少女的惊呼,接着响起铜墙那浑厚的道歉声。
“妈!”朱丝大喜。母女连心,即使听不真切她也知道那就是母亲的声音。
“干嘛?”天闲一把拖住了她,“祢也想做电灯泡?”
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一会是女人的抽泣,一会又是铜墙赔不是的声音,接着声音就有几分混乱起来。
外面的朱丝简直是度日如年,至于唐老头则缠着天闲问东问西,天闲把手冲那些被定住的黑大汉一指:“你把这些人带回去研究就可以了。”说完就不再理唐老头,自顾自在那和除玉蟾说话。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病房的门终于打开了,铜墙脸上带着点嫣红,扶着一个穿着病员服、长得和朱丝一模一样的女人站在那里,看上去除了比朱丝多了几分庄重外,一点也看不出年龄来。
“妈,妈妈!”朱丝颤抖着,叫出声来,而那女人也哆哆嗦嗦冲着朱丝张开双臂。
“妈妈,妈妈。”朱丝扑到眼前女人的怀里,哭的是天昏地暗,引的除玉蟾、吴佩、柴文也跟着垂泪不已,至于铜墙,当然也免不了眼中含泪。
即使两个最没人性的蛇教授和唐老头也感动地气嘘起来。
“好了,孩子,别哭了,今天该高兴才是,还不给我介绍祢的朋友。”朱惠珍第一个恢复过来。
“嗯。”朱丝点点头,温顺地从母亲怀里把头抬起来,虽然已经无大碍,但毕竟多年不运动,体力很差,还没能恢复,完全靠铜墙扶着。
“这是我大姐除玉蟾,那是我四妹吴佩,还有最皮的小妹柴文。”朱丝介绍道。
除玉蟾和吴佩都甜甜地叫了声“伯母好”,只有柴文,因为朱丝最后那句话气的只是冲着朱丝瞪眼睛,反是朱惠珍觉得有趣,笑了起来:“还是那么调皮,怎么这么说祢朋友呢?对了,这是……”朱惠珍看着天闲。
虽然天闲看上去和除玉蟾等人年纪相当,但她总觉得天闲站在那儿,给人一种饱经沧桑的感觉。
“这是铜墙叔叔的大师兄。”朱丝说着又凑到她母亲耳边道:“也是娘的大伯哦。”
“祢这丫头,不要胡说。”既便是对着女儿,朱惠珍还是脸红了。
“我哪有胡说,是真的。”朱丝不依道,还拉上铜墙作证。
“惠珍,是真的。”铜墙无奈地点头。
“啊?”朱惠珍一时呆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天闲。
“叫我天闲就可以了。”还是天闲解开了朱惠珍的困窘。
多年以来,铜墙一直为朱惠珍的事弄的神伤不已,如今总算了了一桩心事,更让他高兴的是,朱惠珍丝毫没有嫌弃他的苍老,人逢喜事精神爽,铜墙给人整个感觉都不同了。
“铜墙,以后可不能再荒废了功夫,不然再这么老下去,你可对不起那位。”天闲笑着道。
“是,小师兄,以前是我糊涂。”铜墙想起自己的那种想法,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轰。嗵!”这边大家正高兴着,远处却传来扔东西和拍门的声音。
“怎么回事?”这声音显然扫了天闲的兴致,这里毕竟是医院,怎么会弄得这么轰轰烈烈的。
“你们在这等着,我出去看看。”
“我也去。”
“还有我。”
这里可没有真不识相的人物,别说外面有事,没事也该把时间让给铜墙和朱惠珍独处的,即使是有那一个两个顽固不化的,还是被人给拽了出去。
天闲第一个出门,第一个走到那发声处,自然也第一个倒霉。一件白大褂朝他头上飞来,还夹杂着很粗暴的声音:“妈的,老娘不干了,你个老王八。”
听到这声音天闲就生气,女儿家说话怎么这么粗俗,抓下扑面而来的衣服,一股药水味扑鼻而来,去掉挡在眼前的衣服,就看到眼前一个艳装女郎气冲冲地从自己眼前走过,从她身上传来浓郁的香水味里夹杂着刚才的药香。
一拖短发因为生气而甩动着,两只眼睛尽力瞪到最大。原本不大的樱桃口却因为生气而张着,仿佛是血盆大口一般。在她后面,一个狼狈得很的戴眼镜同样穿白大褂的中年人,正快步跟来,头发上还沾着几根茶叶,看起来刚经过一场战争。
“怎么回事?”两人显然都没有注意到天闲,一转眼天闲已经挡到女郎面前,手里拿着那件白大褂。
“没你的事。”女郎的口气很冲,伸手就要推开天闲,看的出来倒也不是那种芊芊弱质的闺中少女。
“唐玲,祢给我站住。”经这一耽搁,中年人总算赶上了。
“哼。”唐玲对中年人的话理也不理。
“小玲,怎么回事?”除玉蟾等人也闻声找了过来,唐老头似乎和这女郎很熟悉。
“爷爷,你怎么来了?”唐玲竟然和唐老头还有这层关系。
“唐老,是你啊,麻烦你劝劝唐玲。”后面跟来的中年人仿佛找到了救星。
“到底怎么回事?”唐老头问道。
“是这样的,唐玲她要辞职。”中年人明显在避重就轻。
“为什么?”唐老头不傻,当然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里是医院,可是他这个混蛋,既然让老……我……”唐玲的口头禅“老娘”差点又冒出来,后来想起和她说话的是她爷爷,所以硬给咽了回去,“这家伙让我帮他作假骗警察不算,居然还要我去伺候那没病来度假的公子哥,我不干了。”
“有这种事?”炎龙集团规则极其严格,难道真有人敢这么胡来。
“没这种事。”中年人急忙澄清。
“没有?哼,那前天住进来的两个人是怎么回事,还有昨天晚上送来的那个女人,明明就是被人暴力攻击致昏迷,还有被侵犯的痕迹,为什么病历上不照实写?”唐玲冲着中年人用吼的。
“祢……”中年人被唐玲吼的连连后退,一直到唐玲说完,中年人才停下脚步道:“祢不要造谣生事,我们炎龙集团旗下的医院那是有口皆碑的。”
“是吗?我呸!”唐玲不屑地吐了口口水。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回来的是朱少峰,他也听说了朱惠珍的事,因为昨晚发生一起严重暴力犯罪,所以拖到现在,一来就看到这出戏码。
“他隐瞒真相,今天送来的那个病人是被人暴力侵犯的。”唐玲冲着朱少峰道。
“有这种事?”昨天绊住朱少峰的就是这件案子,照现场看确实不少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