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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芷听了,眼里不知道为何,就开始滚下泪来。她轻声地道:“三嫂,我有些怕。我之前只是隔了屏风匆匆地扫了他一眼,都不知道他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
临清明白,自己与傅三那几面,怕已经是很熟了。她低声地安慰道:“安芷,三嫂有几句话想与你说说。”
安芷点头,很认真地听着。
“父母为你挑选的只是一个好婆家。但是那个人,却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夫君。洛家也是书香世家,也是知书达礼的。所以,规矩你一定要《奇》好好地守着,婆婆说的《书》你都听着。但是你自己《网》要斟酌斟酌,切不可什么都依着不相干的人。你自己一定要有你的原则,就是你的夫君要破坏也不成。你的房里,自然是你做主。”临清轻声道。
自古以来都是以夫为纲,这是安芷第一次听说,不能全部听夫君的。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时间紧迫,临清没办法细细和她讲,更何况,这与安芷从小受的教育不同。临清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若是当真不成,就早些给你婆婆生一个孙子来抱。自然她什么都担待你了。”
安芷的脸不禁就红了,要起来打临清。临清却正色在她的耳边道:“给你写了封信,你掖在袖里,等会儿你得了空儿一个人瞧。最好看了就将它毁了。”
安芷点头。临清这才大声地道:“四妹妹,今儿是好日子,这胭脂,自然是越红越喜庆了。”
外面等候的众人听了这话,都进了来。
忙活了一天,终于在傍晚之前,将安芷送上了花轿。临清看着那顶大红花轿,手里攥着她送自己的蝙蝠样式的荷包,还是落了几滴泪。
第二日清晨,就轮到了他们动身。夫人在垂花门前,与他们两人交代了又交代,还抱过两个孩子,细细地瞧了瞧,忍不住抹泪道:“这一去,孩子们又一个不在身边了。记得常写信回来。别跟你二哥二嫂似的。”
傅三和临清应了,上得车去。临清透过那纱窗看出去,夫人抹了泪。穆嬷嬷在人群最后,望着马车,有些愣神。
车动了。临清只觉得自己的眼眶瞬间就酸涩不已,终是落下泪来。
卷一 第一百九十七章提心
“傅大人,这是我们老爷亲自送上的拜帖,想请傅大人及傅夫人得了空儿,到宋府一叙。”双翠打起了帘子,临清刚要走出去,就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
她不禁站住了脚,示意双翠将帘子放下。自己隐在那帘子后面,听着前面的话。
傅三微微一笑,说道:“宋知县果然是很好客。只是我才到这江州,还没上任。这先就去做客,怕是有些不妥当。这帖子你且还是先拿着吧。烦你回去转告宋大人一声,就说我将所有事都安顿好了以后,定会登门拜访的。”
临清站在那里,听到了这里,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她对着双翠笑了笑,说道:“大概三少爷也没有心思留那个人喝茶,把这茶端去,我们两个喝了吧。”
双翠见临清心情不错,虽然不懂是为什么,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了后院。那香非正在看着人收箱子拿东西,见了临清来了,迎了上来,有些诧异地道;“三少奶奶,您不是去迎客人了吗?”
“那是三少爷的客人,让他自己去应付。我来瞧瞧你。这东西都差不多了。你也歇歇,剩下的慢慢再收拾也就好了。”临清说着,走过来拉了香非过来,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了下来,然后又亲手将茶放在了她的手上。
香非也不推辞,接起了那茶就喝了一大口,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她轻声地笑道:“三少奶奶,您怕是躲客人的吧。这是来的第几个客人了?”
临清坐了下来,手里拿着团扇扇着,却没有答香非的话,只吩咐一旁的柳叶道:“等会儿记得炖一锅冬瓜绿豆排骨汤,放凉了。”
双翠有些疑惑地问道:“三少奶奶,中午不刚刚炖了锅那山参鸡汤吗?”
临清用扇子捂了自己的嘴,微笑着说道:“三少爷等会儿需要降降火。这一上午,什么事没做,就光见客人了。”也难怪了,这昌顺侯府的名号,怕是在官场上,是没人没听过的了。
双翠和香非听了,都不由地抿嘴一笑,却不敢笑大声了。
门外响起了一阵低低的清嗓子的声音。屋子里的临清听了,顿时就笑地更开心了。香非和双翠不敢造次,连忙退了下去。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这样编排我啊”傅三进了来。临清已经站起身来给他倒了一杯专门准备的凉茶。
傅三接过来,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然后说道:“我得去一趟衙门,把印拜下。我晚间回来,定要喝那凉凉的冬瓜绿豆排骨汤。”
临清在一旁摇着扇子,止不住地笑:“好啊。夫君您就放心吧。”
傅三走了以后,香非她们走了进来。夏日的午后又长又困。临清在那躺椅上歪着,听着她们说话,说着说着,她就迷糊着靠在那椅背上睡熟了。
这一觉,睡地迷迷糊糊,她似乎老听到了人在自己的旁边走来走去地说话,很嘈杂。她不耐烦地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一下子似乎安静了不少。她渐渐地睡地安稳了。结果,眼睛却像是被什么涩住了似的,根本都睁不开。她很想睁开眼睛,想起身,却觉得自己的四肢和眼睛都被什么给封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迷糊间似乎她听到了有人低低地在哭着,一直在她的耳边萦绕着。她的心下意识地一缩,腿一蹬,眼皮竟然睁开了来。
她连忙坐了起来,心有余悸地往周围看去。屋子里静悄悄的根本一个人都没有。她长舒了一口气,看来的确是自己的幻觉了。
想到了这里,她才真正地将心放了下来,转而唤了她们进来给自己梳洗。
当天晚上,傅三却没有回来吃晚饭。临近晚饭的时候,他派了林贵回来,说是今儿他的顶头上司,那江州巡抚,非要请他吃饭不可。
临清有些无奈了。她吩咐香非她们都坐下与自己一道吃饭,让人将那汤凉着。
“三少奶奶,我听人说啊,江州有三宝:绸缎扇子美人笑。想来,这江州该是有很多的美人吧。”双翠笑着说。
临清想了想,这江州的位置放在现在来讲,大概就是苏杭二州的位置了,的确是盛产美女的。她抿嘴一笑,说道:“倒是美人的确多。我也听说过。这人杰地灵嘛。”
双翠连忙央求着临清,说道:“三少奶奶,我们隔几日就去那湖上划船吧。说是这里的明湖很大很漂亮呢。”
你还记得大明湖边的夏雨荷吗?临清不知道为何,脑袋里突然就闪过了这么一句话,顿时被噎住了。她想笑又不得笑。
“双翠你只想着看江州美人。我们这里不就坐着一个吗?桂家之前就是从江州去的京城。”香非笑道。
临清没料到说到自己的身上,连忙岔开话题,说道:“吃饭吃饭。到时候得了空儿,我们也去逛逛去。”
晚间,傅三很久都没回来。临清倒是的确有些担心了。这刚到江州,第一晚就不归家吗?她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吩咐人将外面的林贵叫来。
林贵来了,给临清打了个千儿,还没等临清问,林贵就道:“三少奶奶,半个时辰前三少爷又打发了人来,说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只是有两位大人喝醉了,他得将他们送回府才回来。”
临清这才安下心来,又问道:“今儿是那巡抚大人是否请了很多人。”
“是的,今儿恰好又是巡抚大人的第三子,是四姨娘所出。三少爷还吩咐奴才临时给送了贺礼去。”林贵回答道。
临清听了,就皱了皱眉。她还是没说什么,直接就挥退了林贵。
又坐在了灯下良久,还是没有听到傅三回来的响动。她是怕他人生地不熟的,反倒被人诓了都不知道。她想着,背后一阵发凉了。江州靠水,夜间就比京里凉了许多。
她站了起来,刚走一步,就听到了一声呜咽声。她的脚顿时就停下来了。
低低的哭泣声传来,似乎是从与这个屋子相连的那间小屋子传出来的。临清的眼睛顿时就望向了那帘子遮住的屋子。她的手不自觉地就收紧了,静静地听着。
那声音时断时续的,幽幽的感觉。临清忽然又觉得那声音不是从屋子里传出来的,倒像是从地底冒出来的一样。她不禁觉得身后一阵冷风,蓦地转过头去。身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的确是有些害怕了。这个屋子是他们来江州之前,林贵先带人给赁下的。说是很久没住人了,杂草都很高了。他们来了以后,倒是已经差不多把花木这些都收拾地差不多了。她轻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高声道:“香非,双翠”
话音刚落,门吱嘎一声。她被吓了一跳,连忙侧过头去看。推门进来的香非见了临清的模样,也禁不住有些紧张:“三少奶奶,您怎么了?”
“嘘,你们不要说话。”临清压低了声音,目光还是锁定了那帘子。
屋子里复又安静了下来。香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屏住了呼吸,静静地听着。
屋子里却没有了声音,甚至连两人刻意放缓的呼吸声都听地很清楚。
临清的心骤然一紧,想起了下午自己睡觉时的情景。她大着胆子道:“双翠,提盏灯来。”
双翠连忙提了一盏非常明亮的玻璃灯来。临清一鼓作气,走上前去,一把掀开了那帘子。
灯光瞬间照亮了整间屋子。里面却只有下午归置东西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收拾好的箱子,并没有什么异常。香非和双翠看那窗户,也都是关的严严实实的。香非见了临清若有所思的脸色,说道:“三少奶奶,兴许是哪家的野猫窜过来了。这屋子里一直是没有人的。”
“三少爷还没回来吗?”临清心里升起了一股不知名的恐惧。不是已经归家了吗,到底有多远啊。她不禁有些焦躁了起来。
香非和双翠互相看了一眼,说道:“还没有见到三少爷回来。”
临清急地来回走着,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珏哥儿和珍姐儿呢?我要去看看他们”
两个丫鬟没见过临清这么急的样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领着临清过去。临清走得飞快,这两个丫鬟都快跟不上了。
临清他们这个院子是三进的,他们住在二进,孩子在最里面。穿过了回廊,临清望着孩子在的那屋子透出来的橘色灯光,心没来由地松了一松,脚步不禁放慢了许多。
三人进去,孩子们还没睡。奶娘见了她们,忙上前来,说是怕孩子们有些认生,也不肯睡,哭了好久。
临清帮着哄了好久,孩子们才睡着了。她走出来,回了屋子,傅三还没有回到家。她也不敢一个人睡了,就点着灯坐在那里。香非和双翠陪着她。
渐渐的她有了困意。香非去帮她端水来,双翠去帮她拿睡袍之时,她迷糊间似乎听到了咚的一声。她身子一弹就坐直了身子,睡意全跑光了。她下意识地往门那里看去,却见傅三有些微醺地倚在门边。她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卷一 第一百九十八章依靠
“临清,怎么还没睡?”傅三一边接过那香非递过来的手巾覆在脸上,一边舌头有些打转地说着。
临清看了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喝多了。想来也是,他初到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以他那种大男子主义,定是很坦诚地与人攀交情。一般来说,这些男人们攀交情的最常方式也就是:喝酒。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