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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大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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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才真正地深刻体会到。

他倚在巷子的墙上,好一会喘息才平息,往夏侯烈与我是谁望去,惊见二人都汗湿透衣,但动作却像蜗牛一般,又像是跳舞,遥遥相互比划,根本似并未交手一般。

完颜浊心中暗惊,因为他刚刚见识过我是谁迅急无伦的武功,究竟他跟金太子这么久,夏侯烈的武功,变化诡迅。出手惊人,他也是最为心服的。而今这两人这种打法更令他觉得高深莫测,压力沉重。

突然间,局势骤变。

夏侯烈蓦地冲近,右手五指如钢,直插我是谁咽喉。

这一下之快,像夏侯烈本来就贴近我是谁,而且右手已箍在我是谁咽喉上一般。

我是谁全身上下,皆无一丝破绽,如果说有,也只有咽喉这一处——电光石火下的一个空隙,而夏侯烈的手就立刻伸了进来!

但在同时间,我是谁咽喉的这个破绽,忽然消失了。

我是谁全身上下都可能是破绽,但绝不是咽喉。

因为他的左手已狠狠地切向夏侯烈的右腕。夏侯烈右子一缩,左手已兜击向我是谁的小腹,这一换招,比右手一击还要快速些,像他本来就是用左手而不是右手一般。

但是我是谁的右手已像刀一般,切向夏侯烈的左腕。

夏侯烈忽然长身而起,偌大身躯无半丝风声,半空下拍我是谁之天灵盖。

这一招是极大的转变,夏侯烈使来,像本来就是用这一击似的,而左右手的攻奇書網電子書击只是虚招而已。

复侯烈变招虽快,但我是谁的手已在那儿等着他!

夏侯烈长空一声暴喝,收招,半空一连十七八个筋斗鹰击长空,一掌向“龙吟剑”宁知秋劈来!

宁知秋被沈太公所救,差点送命于喀拉图“慑魂大法”之下,兀自心惊;眼见喀拉图怒战沈太公,目为之眩,不料夏侯烈长空击来,电光石火间,宁知秋左手一刁,右手一封,企图招架夏侯烈这一击。

夏侯烈这长空一击,宛若早已聚势多时,根本就是对付宁知秋而不是我是谁似的,所以骤然扑去,我是谁一抬目,如一只黑色大鹏鸟,也扑了过去!

夏侯烈突地收手,出腿!

宁知秋那一刁一封,都变了无效,复侯烈像算定了他会用这一招似的。

宁知秋大惊,但已无及退避。

信无二大喝,金光一闪,飞扑而出;锡无后算盘一挥,中途截住,打了起来。

眼看宁知秋无法幸免,我是谁忽然就挡在宁知秋的身前。

夏侯烈变化多端,像一个幽魂,无论你逃到哪里,他的手都先在那里等着你的咽喉。

而我是谁就像柄斧头,幽魂的手到哪里,他的手就在那里砸了下去。

我是谁右手手刀一刀切下!

夏侯烈居然仍能变招。

他忽然收腹,出手,像本来他就要用手而不是用腿,也算定我是谁会在那儿似的。

“砰”!夏侯烈的手印在我是谁的胸膛上。

他预料我是准会像一块木头般飞了出去,没料我是谁像一棵树地立在那里,夏侯烈心中一寒,“蓬”!我是谁的拳也及时击在他胸膛之上。

夏侯烈立时飞了出去!

夏侯烈也同时明白:我是准知道无法战胜他,打得不耐烦,故意硬挨一掌,跟自己对换一招!

这种轰轰烈烈的打法,纵夏侯烈胆色盖世,也不免为之悸然。

夏侯烈飞出去,撞在墙上,立即又起来,他没有倒下去,马上就稳住了身形,行近我是谁,一直走到我是谁身前,才看清楚我是谁的嘴唇角有血迹。

我是谁仍盯着夏侯烈,忽然张口,血如箭标出!

血喷向夏侯烈,而我是谁却比血箭还快,直扑夏侯烈下盘!

同时间,夏侯烈刚才撞上的右墙忽然倒了,沙尘飞扬,砖块都成碎粒。

原来我是谁与夏侯烈交换一掌一拳,二人功力,一浑厚无匹,一霸道无双,正是旗鼓相当。无奈夏侯烈先击中我是谁,使我是谁出拳时功力已打了折扣,再加上夏侯烈中拳后借势倒飞,移力墙上,以消去二、三成拳劲,而我是谁却憋住一口真气硬挨,纹风不动,但也因而使受掌劲加剧,受伤更重。

夏侯烈移力于墙上,那墙的砖石怎堪我是谁的二、三成拳力,立即纷纷倒坍。

这时喀拉图与沈太公正好越战越酣,贴近墙边,“哗啦”一声,石墙倒塌,沈太公见势不妙,一个鲤鱼翻身滚了出去,喀拉图只顾打架,闪躲不及,被石墙打在身上,但他一身铜皮铁骨,砖石碎飞,但沙尘却溅得他眼睛睁不开来,哇哇大叫。

“噗”地一声,喀拉图的大口投进一条活鱼,塞在口中,活蹦蹦乱跳动,喀拉图眼不见事物,以为沈太公投来什么毒物,又急又怒,偏又吐之不出。

沈大公趁机沉身,鱼钩“飓”钩中喀拉图的衣襟下摆,企图把他拉倒在地。

不料这番僧下盘功夫极好,虽吱哩狐啦地大叫,下盘仍毫不松浮,沈太公一扯之下,喀拉图即吸气沉桥,双足深陷于地,回身一卷、竟以腿部把鱼钩卷住不放。

沈大公心中暗惊,依然笑道:“好啊!番狗,我太公爷不信拉你这龟儿子不倒。”

遂用力就拉,喀拉图发力立足,沈太公虽拉他不倒,但腿部的鱼丝,已深深嵌入腿肌中去。

喀拉图强忍痛楚,“噗噗噗”一连射出三枚木珠,沈太公左手鱼篓左右前一投,把三颗木珠尽收篓中。

喀拉图又痛又怒。但无法可施,情知这样下去,这只左腿便要废了,忽听完颜浊以藏语道:“接着!”

“呼”地一声,一柄月牙虎头方便铲,已飞了过来,喀拉图一手捞住,铲往下挫,“叮”地星火四溅,把鱼丝紧钉于土中。

喀拉图趁机脱身,左腿脱离了丝缠:沈太公的鱼丝乃用“天母蚕丝”做的,兵刃不断,反而使沈太公不欲弃之,偏又扯之不脱。

喀拉图一旦脱身,双目也能见事物了,怒极而喝,一举方便铲,向沈太公没头没脑地盖了过来!

喀拉图一提起方便铲,沈太以的鱼丝便得脱,但喀拉图来势太快。方便铲已把沈太公笼罩住了,恨不得置他于死地,沈太公的鱼丝是软性而且是长兵器,反而不适运用。

因而,喀拉图的攻势一时迫住了沈太公,沈太公仗着轻巧的身形,与之周旋,但也险象环生。

第六章一朵醉人的花

在土墙崩倒的同时间,金太子忽然转身过去,因为他看见一个白眉白须、身着黄袍、双目有神、面相慈蔼、不怒而威的老人,正一步一步走来。

这老人既不为墙倒而动于神色,每一步是一着天衣无缝、可攻可守的招式。

金太子的眼睛亮了。

他立即盯住这老人。

这老人走近墙边,墙塌在地,他看着地上砖土,淡淡地道:

“谁坏我墙?”

金太子紧接道:“从余所欲。”

那老人立即抬头,目光如电,但一脸都是笑容,漫声道:

“金营第一高手,金太子?”

金太子没有笑,没有动容,眼睛却亮而毒:“淮北第一大侠,龙在田?”

二人目光相遇,仿佛在空中划过一排刀剑互碰之声。

正在这时,我是谁在挟着血箭冲向夏侯烈,喀拉图正以七十二路疯魂月牙铲法追杀沈太公!

我是谁人急如电,瞬间已向复侯烈打出一十二拳!

血箭骤射,夏侯烈躲闪不及,以袖挡血,就在这矩短一遮,已让我是谁冲入!

夏侯烈这才知道,我是谁之所以会以拳换掌,身受内伤,是连这一击也算在内的。不算这一击,夏侯烈胜;算这一击,夏侯烈就要一败涂地了。

好个夏侯烈,及时飞踢一十二腿,以腿势踢开我是谁的拳头,可是我是谁一头撞过去,正撞入夏侯烈腹部,夏侯烈只觉得腹腔一阵无以形容的难受,倒窜而起,以救祛力,但已忍不住一面口吐鲜血!

夏侯烈倒飞而起,我是谁跟着扑起,他是硬吃夏侯烈一掌换来的先机,绝不让它失去。

同时间,在那一边信无二正大战锡无后,呼桑各与呼桑克亦力战宁知秋,沈太公周旋于喀拉图铲影之间,忽然背后风声陡起,沈太公一个“癫驴打滚”,“嚓”地一声,衣角被撕出一片,原来是完颜浊的暗算!

沈太公这一躲闪,铲头挫到,沈太公长空一翻身,完颜浊五指如钢,迎脸抓来,沈太公忙以鱼竿反刺完颜浊,完颜浊反手抓住青竹竿,两人在半空僵持半瞬,即告落下,沈太公忽觉腿上一麻,原来已被喀拉图的一颗木珠打中“环跳穴”,“咕咚”一声软倒在地,喀拉图暴喝一声,一铲砸下!

这刹那间,这边的夏侯烈,十分在危急;那边的沈太公,也命危旦!

金太子与那老人一声招呼后,忽然各自倒翻而出!

金太子倒翻,已飘然在我是谁身前,我是谁看也不看,一拳打了过去!

金太子连限皮都没有抬,我是谁忽然发现眼前的金太子不见了,左右及后方有三个金太子的影子疾扑而来!

好个我是谁,长啸、收拳,半空再冲天而起,落在丈外,再看时,金太子仍在前面,连衣袖都没动一下。

那老人轻得像叶子,快得像风,一出手却如怒龙,他突然抓住喀拉图的方便铲,一推一送,喀拉图蹬蹬腾腾,在后退跌七八步:那老人回身,呛然出剑,剑作龙吟,厉芒跃目,完颜浊不敢招架,掩目急退;那老人足尖一抬,解了沈太公的“环跳穴”,沈太公一跃而起,叫道:“龙大侠!”

那老人点点头,没有看沈太公,而在看金太子。

因为太子这时也正在看着他,眼睛像一头狼。

夏侯烈与沈太公惊魂未定,我是谁、喀拉图、完颜浊,兀自喘着气。

他们都望着金太子和龙在田。

信无二、锡无后及宁知秋、呼桑兄弟也停了手,信、宁二人各向龙在田一揖,道:“大哥来得正好。”

龙在田笑道:“二位弟弟受惊了。”

宁知秋道:“若非三哥来得快,只怕小弟要命送在这班贼子手上了。”

信无二道:“若非这两位大侠来得好。我和老四都没命啦。”

龙在田转向我是谁与沈太公长揖道:“想两位必是行侠江湖、见义勇为的我是谁大侠,及游戏人间、打抱不平的沈太公先生。”

沈太公笑道:“不敢当,不敢当,您刚才那一剑,名不虚传。”

我是谁道:“你是龙大侠?”

龙在田道:“老夫正是。”

我是谁道:“可有见到方大哥?”啊!”

我是谁道:“他与我们同在江南出发,比我们还早三天,照理该到了呀。”

龙在困苦笑道:“可惜老夫还未恭接到方公子大驾,三位而今千里迢迢来淮北,可有何见教?”

我是谁道:“虞将军领兵击金狗,吾等怎能坐视?我们是特来与龙前辈会合,再报效虞将军麾下,把金狗子杀出淮北!”

此语一出,龙在田、信无二、宁知秋,俱为之惊住;金太子、夏侯烈、喀拉图、完颜浊、锡无后、呼桑克,呼桑各俱脸色大变。

这样重要的话,我是谁竟就这样随便他说了出来,全场无不动容,有的恨他伤人、有的为之惊心、有人怪他泄露机密、有的觉得他太出言无忌。

只有沈太公,悠然自得,好像我是谁天生就该在这种场合、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一般。

金太子利龙在田天生就像是一对死敌,虽然年纪那么悬殊。

金太子冷声道:“你们想要以卵击石、螳臂挡车么?”

龙在田笑道:“敝国的原则素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贵国退出我国疆界,万事皆休,请太子回去进言几句。”

金太子冷笑道:“我能回去,只怕你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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