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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郡主还有些孩子气,”绫贵人面色却有些微变,看来,我猜测的虽然不能说全对,大概也错不了太多了。他们早就知道德妃故去,知道德妃会突然故去的原因,甚至……就是她们,设计夺了德妃的性命——只是我不懂医理,不知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方才我那句话不过是想诈她们,看她们是不是知道了德妃故去之事,也不轻不重地提醒她们,德妃其实并没有死。
德妃不过是昨日才过世,即便画梅前去通风报信,一切总归发生的太快,德妃究竟是不是真的去世了,想来她们心里也是没有底的,不然,她们也不至于急得今日一大早便前来试探了。
心中有了打算,我笑笑,接话道:“德妃娘娘待容月十分宽厚,容月很敬重娘娘,实在不愿娘娘对自己有一丝的不悦,因而……便孩子气地想求婉妃娘娘莫要让德妃娘娘知道了容月说话有时分寸的事,免得娘娘对容月失望……”我说着,还装模作样的低了低头。
“瞧容月郡主说的!本宫不过是与你玩笑罢了”,皮笑肉不笑地,婉妃道,不待她接着往下说,我转了脸对一旁的画梅道:“娘娘醒了么?娘娘服药的时辰到了,快去伙房将药端了送到娘娘房里去。昨儿夜里娘娘娘娘突然病情加重,定是因为着了凉,待伺候娘娘服下药后,你便再熬一锅姜汤,给娘娘服下。”
说完,我便不动声色地直直望着画梅的眼睛,她怯怯望了我一眼,似是犹豫了一下,立刻福了个身,转身出去了。我再转头一看,婉妃和绫贵人面面相觑,想来,完全没有猜到德妃居然只是加重了病情,并没有死。
趁着她们没有回过神的空当,我接着道:“既然婉妃娘娘和绫贵人已经来了,便去探望一下德妃娘娘吧,前些日子娘娘着了风寒,身子有些虚弱,昨晚不慎吹了风,病又加重了些,咳得厉害……”我还未说完,一旁的绫贵人便拉了拉婉妃的衣袖,一个劲儿的摇头。
婉妃也是面色紧张,语气中完全没了刚进屋时的轻慢:“不、不必了,既然德妃姐姐病了,本宫和绫贵人便先行回去了,待德妃姐姐身子好些了,我们再来探望。”说完,还小声嘀咕了一句,天眼见着都暖了还咳得厉害,这病怕是要过身的,还是离远些好。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脸温和:“娘娘还未说,清早来毓淑宫,可是有什么事”,听我一问,婉妃面上一僵,颇为尴尬的笑了笑道:“本宫本是想……想同德妃姐姐要几个新的花样呢,可巧姐姐要养身子,这事儿变先搁一搁吧。方才听那宫女说,姐姐像是已经醒了,郡主还是先去瞧瞧德妃姐姐吧,本宫和绫贵人就先回去了。”
我点点头:“如此,倒叫婉妃娘娘和绫贵人空跑了一趟了,那容月送送娘娘和贵人吧”,我说着便作势要随她们一同往外走。婉妃和绫贵人急着要走,自然顾不得我为何要送她们,只点点头,径直往门外走,我跟在她们身后,趁她们视线朝前,警惕地望着周围,确保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引得她们驻足。
终于将她们二人送至毓淑宫外,目送着她们走远了,我才略略安下些心来。背后隐隐有些湿意。
这婉妃和绫贵人,未免太过好打发了些,以她们的资质,似乎做不来替换画梅,谋害德妃的事。想来,她们不过是被真正的幕后之人利用了一番,在不明情况的前提下,冲动地来了毓淑宫,做了马前卒。
那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她为何要害死德妃,连她死后也不放过她?这次是婉妃和绫贵人,下次呢?下次我又该如何应对?
心中沉重不已,加上连番的衣不解带,忙忙碌碌,我眼前猛然一黑,脚下一软,不受控制地往地上倒去,我以为自己会这么直接摔在地上,却被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隔着衣料,一阵属于别人身体的暖意传来,鼻端,隐隐有兰花的香气。
身体依旧发软,我费力的抬起头看下扶住我的那人——逆着缕缕春光,那人一袭鸦青广袖长衣在微风中轻轻拂动,垂于腮际的发上落了瓣浅粉的迎春花,美丽如那花瓣,与那人的面容相比,却是黯然失色。
“尹姑娘……”那人开口唤我,声音像是隔着匆匆的时光而来,也不知是否因为那春光太过明媚,我竟有些恍惚。“还站得了么?”他又问了一句,我忍着脑袋一阵阵的发晕,努力眨了眨眼,让自己清醒些。不着痕迹地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胳膊,我勉强的福了福身,身体随即又是一晃。
好在,在他伸手欲再扶我一次之前,我稳住了身形:“容月见过睿王爷”,我的声音轻飘飘的,似乎一下子就被风吹得老远了一般。
“不知睿王爷此来所为何事?”垂着头不看他,我轻轻问。睿王没有立刻回答,我能感觉到,此刻他正望着我的发顶。捏紧了手心,我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些。
时至今日,当年对他的那一丝丝的心动,早已如东去之水一般不见了踪影,留在心里的,不过是一句轻轻的感叹。只是,许久不见,已经有些陌生了,再被他这样定定望着,我实在觉得有些不安。(未完待续
第二五七章 马前卒
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二五八章 他是好人
“尹姑娘身子不适,还是先进屋再说吧。”似乎执着于称呼我为尹姑娘,睿王作势又要扶我,却被我避开。“睿王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传了出去,对王爷和容月的清誉,只怕都会有所影响。王爷若是有什么事,还是请在这里说吧。”
睿王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定定望了我一眼,良久,才压低声音道:“我来为母妃上一炷香。”我惊得猛地抬起头来!睿王他怎么会知道此事!难道……不会的!我绝不相信此事同他有关!
“王爷屋里请”,我侧了侧身,为睿王让出路来,他又看了我一眼,才朝前厅去了。跟在他身后,我心里乱成了一片。
待睿王坐定,我强压下心中的焦急,努力用平静的声音道:“不知方才王爷所言何意?”这次睿王答得倒是很痛快:“昨晚福公公和那几个太监为了避开旁人,特意绕了路走,正路过人迹罕至的若幽馆。昨晚我去若幽馆取了些东西,出门前听到福公公嘱咐牵马车的太监仔细些,说容月郡主交代了,莫要颠簸了德妃娘娘。”
顿了顿,他继续道:“待他们走远了些,我在后看了看,那马车并非母妃这毓淑宫的马车,也非敬事房的马车,那个时辰,照理说母妃应当不会出行才对。心中狐疑,我便暗暗跟在后面,发现他们将马车停到了地下冰库外,鬼鬼祟祟从车内抬出裹着素锦的什么物事,藏进了冰库里,然后将马车驱回广储司,他们便回了康寿殿。自始至终,母妃都没有从马车上下来。加上这么久以来,母妃一直避不见客。我便猜测……”
睿王的聪明我一直是知道的,他能根据这些推断出德妃已故,我也觉得这合情合理。只是,没想到睿王竟会为此而特意来一次毓淑宫。像他这样聪明又懂得隐藏的人,这么些年来一直都像个旁观者一般藏匿在暗处。冷静的看着一切,如他这般独善其身之人。怎会不了解昨晚之事的蹊跷,怎会不明白这样的事,即便发现了,也要当作没发现?他为何要冒着将自己牵连进来的风险来毓淑宫?
我不相信他只是为了一个真相,更不相信他和德妃之间有如此的情谊。
“王爷今日究竟是为何前来?”心中纷乱,我甚至失了往日的稳重,语气中满是慌张。又是那样不可名状的眼神。睿王直直望入我眼中,目光里似是蕴含了千言万语。
最终,他只说了一句:“只是来看看……罢了。”说罢,便转开了视线,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接话。直觉的,我相信睿王绝不会是此事的始作俑者,也相信他方才所说的前因后果都是真的,但不知为何,气氛无端变得十分尴尬。
“父皇定是让你隐瞒此事吧。以他的性子,想来是将母妃移至冰室,等着二哥凯旋,再为母妃风光大葬。父皇实在不了解二哥。以二哥之能,即便知道此事,他也决不会让前线的数万将士因他一时的心…》小说下栽+wR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