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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烙印上空已变作一片漆黑,变作一个旋涡状的黑色小洞,在蔚蓝天空中,那一小片黑色显得诡异异常。
星月低下头,默默计算着精神烙印按这样元素变幻下去可能打开的时间,冷廒在一旁又道:“只要你点头,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最伟大的天冥之主。”
星月失笑道:“冷先生说得就像举手之劳似的,那你自己取代哈迪斯就行了,或者再制造一个哈迪斯的克隆人,为何要便宜我?”
冷廒看了看天空那黑洞,耐心解释道:“我没有王族血统,要坐上那个位置阻力太大了;再制造一个哈迪斯的克隆人虽然非常困难,但勉强也能做到,真正的困难在于,哈迪斯有相当多忠心耿耿的部下,没有真正智慧的克隆人是很难骗过他们的!”
星月装出感兴趣的样子,沉声问:“如果计划成功,我也只能是充当你的傀儡?”
冷廒双眼平静地迎向星月道:“不,你就是真正的天冥之主,统治世界!”
四周元素压力越来越强盛,压得星月五脏六腑都似倒转了过来,他喘着气道:“这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为何还要我将哈迪斯取而代之,让他继续坐在皇位上还不是一样!”这急促的呼吸声,很容易令人以为星月正处于异常兴奋的状态中。
冷廒沉声道:“哈迪斯在一件大事上决断错误,那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必须废了他。”
星月也深深地回视冷廒,将声音放平静问:“就这么简单吗?”
冷廒皱了皱眉头,才淡淡道:“哈迪斯还要纳我女儿为妃,我不希望这样!”
星月失声道:“什么?”接着又奇道,“那你更没理由要杀哈迪斯!你的女儿嫁给哈迪斯后,你不是更有地位了吗?”
冷廒双眼瞳孔收缩,冷冷道:“这个你并不需要知道!”
星月抵抗着那令人窒息的元素压力,又道:“我们成功的几率是多少?”
冷廒恢复了平静,淡淡道:“因为哈迪斯犯下的那个重大错误,我们相当多的支持者,真的行动起来,起码有七成胜算,但前提是要唤醒你身上的力量!”
星月沉声道:“如果我不答应,你马上就要杀死我,对吗?”
冷廒缓缓地走进精神烙印内,平静道:“对!在你力量苏醒前,将你毁灭!”
烙印中心忽然闪出亮光,从圆心迅速往外扩张,圆圈由内至外地闪耀出惊人的光芒,往天空那个黑色的旋涡射去。星月淡淡笑道:“我拒绝!”
话音未落,冷廒身形已转作极速,本尤在远处的他,在星月刚说完这句话时已来到他身前。星月正想侧身避过,冷廒在疾速中忽然停下,缓缓向右踏出一步,星月想也不想,往自己右侧虚空中击出一拳。
冷廒笑道:“你中计了!”他竟能忽然收住了移形换位,真的仅简简单单地往右踏出一小步。星月用错力度,想再转身迎敌时,冷廒已再次将身形化作极速,顺着星月使力的方向一个疾冲,手肘正正地撞击在星月的腰眼处。星月狂喷一口鲜血,被撞飞出了精神烙印外,冷廒脚下一蹬,再次往星月的落点扑去。
此时,天空那黑色旋涡也喷射出一道黑色的光芒,丝毫不差地迎上精神烙印中的白光,在天地间形成了一股黑白分明的光流。
星月苦叹,他已经将冷廒充分估计,没想到他真正实力竟强大至此,眼看冷廒再次扑来,自己的内息在那一撞后散乱不堪,根本再无还手之力,眼看就要毙命于此。
那股黑白分明的光流元素突变,色彩冲破了芥蒂,黑白瞬间融合在一起,变作银灰色。整个光柱更同时在融合的瞬间产生出巨大的吸力,星月身体在半空中便被这股巨力飞扯了回去。冷廒忙原地稳住身形,抵抗着这强大无比的吸力,眼看星月要从头顶飞回那光柱,他一咬牙,身形在高速中旋转飞起,在光柱边缘上扯停星月,再收气急坠。
光流再次蓦地强盛,银灰色变得刺眼无比,光流在原地急速转动起来,吸力以倍数剧增,两人在空中都身不由己地被巨力扯进了那道光流中。
光流中的元素激荡不已,变幻莫测,就算闭上眼睛,视觉每一寸空间也是完完全全的银灰色,四肢似乎正迅速离体而去,在如此庞大的力量下,个人力量实在是微不足道。当痛楚冲击到极限,意识也渐渐随着那片银灰而昏睡过去。
※※※※※
星月缓缓睁开眼睛,视觉空间还是那大片小片的银灰色在闪动,身上无尽的痛楚更是提醒自己不久前那可怕感觉是真实的。被冷廒撞击的那一下,现在才渐渐发作,喷出两口淤血后,才发觉自己正被挂在一棵高树的树梢上。阵阵昏睡感袭体而来,星月忙强振精神,运起心法,就在树梢上静坐起来。
良久,呼吸才稍感顺畅,星月知道这次内伤相当严重,现在仅能暂时压下。忽然,不远处传来了剧烈的打斗声与熟悉的哀号声,星月心中一动,跃下树便往那方向驰去。
这是一片幽深的丛林,正午的阳光从茂密的枝缝中投射下来,大地正蒸发出无穷的热量,看情形这里该是盛夏季节。星月暗想,如果此处便是遗失之地,那么它的季节该是与银色大陆刚好相反的。
靠近声源处,眼前景象令星月也吃了一惊。
战场外围一点的地方已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头巨兽的尸体。战场中,十数头巨兽的幼体正围攻一个黑衣青年,青年身形疾速地在巨兽群中穿插,他一头墨绿色的长发,在高速中犹如一只绿色的蝴蝶在虚空中飞舞,手中晶莹的绿色长剑每次出手,总能准确地划破巨兽额顶的肉瘤,巨兽临死前惊天动地的哀号声在丛林中回响。
星月不禁想起大半年前,一头巨兽就将整个银沙镇闹个鸡犬不宁,但眼前此人一人就能对付十几头,竟还游刃有余!不禁暗暗估量一下眼前此人的实力,自己的修为虽多次突破,但他的武功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星月习惯地问主脑道:“喂,这些是什么东西?”
脑海中却没有主脑的回应。
“喂,我在问你啊!”
主脑依然没反应。星月低骂道:“不是说你两句就发这么久脾气吧……”
但主脑仍然没反应,星月大感疑惑,难道穿破精神烙印时,主脑出了什么意外。
远方传来轰隆的脚步声,那黑衣青年加快速度,朗声笑道:“终于引来了一头大的,艳阳,你兴奋吗?”
明明四周再无其他人,星月正奇怪他在对谁说话,那青年手中的绿剑已发出一声清悦高亢的鸣声,似是回应那青年的兴奋,看得星月啧啧称奇。
那青年身形再几个起落,最后一头巨兽的幼体也随之倒下了。他的身上沾满了巨兽那灰白粉红的液体,但他并不理会,持剑而立,凝神看着那脚步声渐近的方向。
墨绿色的刘海在他额前轻摆,遮住了他小半边脸,隐约可见他那碧绿色的双眼,深邃无比,薄薄的嘴唇边隐隐有淡淡的皱纹,该是经常欢笑所留下的痕迹,他的右眼眼角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这刀疤非但没破坏他的容貌,反为他的清秀添上了一股阳刚的气质。
一头比前面幼兽大上两倍不止的成年巨兽,已疾飞而至,当它看到满地尸骸时,顿时发出了撕心的狂号,如同母亲看到自己的子女遇害般,声音凄厉无比,它很快就找到仇恨发泄的对象,疯狂地往那绿发少年扑来。
那绿发少年嘴边逸出了冷酷的笑意,径直往那成年巨兽迎去,当准备靠近那巨兽时,他猛地再次原地加速,将本就十分惊人的速度,提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看得一旁的星月心神一震,他的身法竟然与自己一模一样!
星月脑海中情不自禁地又浮现出那个在巨兽群中傲然而立的男子,眼前这绿发少年莫非与他有某种联系吗?
但这少年明显与星月幻梦中所见的男子有相当差距,他无法一次提气到达巨兽的头顶,好几次刚到肩膀就被巨兽拍了下来,幸好他每次都能利用身法借力闪过,他终于利用到一个机会,硬挨那巨兽一爪,借力跃上它的头顶,用剑划破了巨兽的肉瘤,巨兽的狂号声中,他往外一跃,飘然着地。
他单剑拄地,急促地呼吸着,左臂被划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口中却笑道:“艳阳,我们还需要多练习啊,一头成年幻兽就将我们搞得这么狼狈了!”
那长剑立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声,回应他的主人。
那少年忽然侧耳倾听,似察觉周围有不妥,伤口也不包扎,横剑而立,转身盯着身后。
星月知道他已经感觉到自己,也不再躲藏,闪身而出,微笑道:“我只是路过的,并没有恶意。”
那少年一脸狐疑地盯着星月,奇道:“你是半兽人,还是人类?”
星月眨了眨眼睛,才道:“我叫风星月,你呢?”
那少年声音却越来越冰冷:“路过幻兽森林?你装扮成这个怪模样,到底有何意图?”
星月听得一头雾水,自己的装扮是朴素了点,但实在与“怪”字攀不上关系,只好保持微笑道:“如果你不介意,我要走了。”
两人一人一句,但却是各说各话。那少年惊疑地盯了四周一会,像是松了一口气,终于绽出笑容道:“你就一个人吗?”
“对!”星月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回答的问题。
那绿发少年笑容更是灿烂,慢慢走近星月,道:“我叫伦帝尼,很高兴能认识你!”
星月盯着伦帝尼蓄势待发的步伐,保持微笑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两人越靠越近,伦帝尼又道:“像你这样的强者,竟然这么年轻,真罕见啊!”
星月迎着越来越盛的杀气,微笑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两人之间已经到了可以出手的距离。
星月忽然猛地皱起眉头,惊疑地盯着伦帝尼的后方,伦帝尼先是停下了脚步,疑惑地看着星月,很快也转作眉头大皱,却没有回头,依然紧紧地盯着星月。
伦帝尼后方森林的深处,冷廒缓步而出,身上的绿衣破损了几处,但他却不见丝毫狼狈,他遥遥注视着星月,脸上挂的依然是那故人重逢的微笑,轻轻道:“你朋友吗?”声音很低,却能清晰地在两人耳边回响。
星月先对伦帝尼暧昧地打个眼色,才对冷廒回以一笑道:“我不认识他!”
冷廒哈哈哈一笑,继续不紧不慢地向两人走来,伦帝尼狠狠瞪了星月一眼,看穿星月要拖他下水的意图,他也缓缓前行,沉声道:“两位看来要叙旧,那我就不打搅了!”
星月微微侧身,似乎要让他通过,先深深地注视了伦帝尼一眼,目光立刻又锁向冷廒,气势大盛。
冷廒洒然一笑,蓦地踏地加速,身形化作一道闪电径直往两人的方向射去。
伦帝尼感到身后气流急涌,幸而杀机完全锁定在星月身上,他立刻往前疾冲,全神贯注地盯紧星月,星月似并不惧伦帝尼的偷袭,也径直往冷廒的方向射去,并不理会眼看就要和自己擦肩而过的伦帝尼。伦帝尼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眼前这个男子装作丝毫对自己不提防,是很容易引起身后那强大敌人误会的。
当两人快擦肩而过时,伦帝尼心神蓦地变得无比冰冷,知道身后那尚未照面的强大敌人忽然间将杀意完全放到了自己的身上,继续前冲的话,下场将不堪设想,他不敢犹豫,暴喝一声,一个急转身,将手中艳阳指向冷廒,以惊人杀意逼向身后的对手。
本是往前疾冲的星月像是未卜先知般,就在伦帝尼转身那一刻也同时转身,口中不忘痛心地暴喝:“支持